楚承曜笑着从怀中,掏出一方交叠整齐的青古色帕子,眼中饱含深情道:
“多年前偶然捡到的,也不知帕子的主人是谁,是否婚配。本想打听的,又恐她已有家室,累及她的名节。”
安知闲眼中,闪过一抹流光,带着笑意安静听着,并不言语。
楚承平笑的爽朗:“没想到二皇兄,居然还有这般隐晦的深情,多年未曾宣之于口。”
几位世家子弟,也带着善意调侃着楚承曜。
楚承曜将帕子珍重的放回怀中,用手摸了摸确定放好后,才端着茶杯笑道:
“让你们见笑了,事过多年她定然早已婚配,这帕子于我而言,只是个美好的妄想罢了。不说我了,四弟也到了年岁,明妃娘娘就没催着你娶妻?”
楚承平:“我母妃倒是着急,但我不急,她也没法子,只能由我去了。”
楚承曜:“明妃娘娘的品行谦和,就连父皇也常夸赞,自是舍不得为难你。对了,安北将军的好友怎么没来?你是不是少发了张帖子?”
顾睿洲:“殿下可是说的冉兄弟?他随我母亲去了京郊大营,并不在城中。”
楚承曜:“将军夫人去大营,可是因为格威自戕一事?”
顾睿洲点头:“格威自被擒之后,不吃不喝一心寻死,每日都是将士硬给他灌些流食汤水,才能让他活到现在。虽治好他在战场上的伤,精神却是大不如前,也就放松了对他的看管,一时不察便让他钻了空子。”
楚承平:“听闻鲁桑此次战败,连鲁烈都受到了牵连,漠北应该有好一阵子缓不过来了,北境的百姓也能过几年安生日子。”
顾睿洲:“但愿如此,无论成败只要战事一起,百姓都会受苦受难,能四海生平自然是可喜之事。”
楚承曜:“百姓所求,无非安定平顺吃饱穿暖,若无战事,自是可喜……”
正说着话,楚承曜腹中一阵绞痛,停顿了片刻才笑道:
“也不知吃了什么,腹内不适,几位先聊着,我去去便回。”
楚承平:“皇兄难受的厉害?可需诊治?”
楚承曜站起身,拍了拍楚承平的肩膀:
“堂堂男子,怎就那般娇弱了。你们先聊,失礼了。”
笑着说完话,楚承曜转身就往溷藩处走去,脚步也比平时快了几分。
寿堂内。
平阳侯同姚太师闲话对弈,林晏清、秦御使还有另一名老者,在旁端杯观棋。
姚太师带着笑意:“记得以前,你棋艺不精,棋品也不行,偏棋瘾奇大,下起来没完没了。凡是同你下过棋的,怎么都不肯同你再下第二回。不想多年未见,棋艺倒是精进了不少,棋品也是不可同日而语。”
秦御使:“哈哈哈,士别三日都当刮目相看,太师都多年未曾下山了,自然不知老侯爷如今,可早就没了悔棋侯的名号。”
在场几人闻言,脸上均浮现怀念的善意笑脸。
平阳侯笑道:“你今日肯同我下棋,怕也是念着我是寿星的缘故吧?”
姚太师并不答话,笑着落下一子,算是默认。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