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山,某做小山峰上。
此处离地面的距离不远不近,温度适宜,偏湿也是她们血族最喜爱的温度。
看着手中碎裂成一片片的水晶球,艾克色拉背后出现了那个被江屹煊强行玻璃的老头的虚影,虚影正冷冷的看着艾克色拉,眼神中的阴毒非常凝重。
似乎是感受到了什么,艾克色拉疑惑的转头,眼神中有着能让空气都冻结的冰冷,可她并没有看见什么东西,身后只有一块有着些许图案的石头正静静的矗立在她的身后。
见半天都没有了动静,艾克色拉有些狐疑,但她的没有灵识,不看不见那个正在她身前飘着的老头虚影,,更看不见她身上被老头虚影缠绕着的诅咒。
重新做回到原来做做的地方,艾克色拉眼神中都是心疼的看着那些碎片:她此刻的心情既心疼又高兴,心疼的是她与江屹煊的回忆都没了;高兴的事情则是因为江屹煊恢复了存在感,她现在可以非常清楚的记得前段时间发生的事情,想起来,依旧如通在昨天发生的般,让她沉迷。
伸手将那些碎片一片片的拼接起来,可令她失望的事,上面已经失去了那种宝光晕晕的感受,很显然,上上面的灵光一惊消失了!
走出山洞,艾克色拉惆怅的看着远方,她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再见到那个在她记忆中留下过非常浓墨重彩一笔的青年一面,可她的心里却是理智的非常——她就听过,当一个人给另一个人的东西破碎时,第一个人那里是有感应的,所以她认为,自己的水晶球也是如此。
要是江屹煊能够知道艾克色拉的想法,肯定会对她高看一眼,毕竟在异国他乡,能安静的活着就不容易了,还有心情去搜寻资料,实属不易。
“我还想在见您一面,可惜……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看见你了!不过没关系,我已经为自己制定好了一切变强的计划,只要照着练下去,迟早有一天,我可以站在你的身边,说一句:“你不需要把伤口掩藏,因为我会好好去抚平你的忧伤。你不需要把你的烦心隐藏,因为我会静静的聆听,指直到天荒!
不过你还真是花心呢,仅我知道的,你就至少有三个追求者,且你好像还全都做出了不清不楚的回应——头疼!你就不能果断点吗?做出一个明确的答复,让那些对你图谋不轨之人都放弃。”
说道这里,艾克色拉有些沉默:“我其实一直都记着的,你有女朋友,可我就是不甘心,再怎么样,我也不比她们差,或许你就是这么让她们误会的吧!毕竟你的温柔,你的耐心就是女声最为需要的,可惜……”抬手抹了抹眼角,艾克色拉叹息一声,重新走回了山洞,鼓捣起了那些水晶球的碎片,不在关心外面的杂事。
……
站在房间内,沈秀梅,柳琴儿与唐微微三人互相看了看,都不知道说些什么。
由于有阵法阻隔的原因,房间内听不见外面的狂风大作时发出的声音。
在两人眼前,依然浮现着刚刚发生的事情,都是要面子的人,不愿意率先开口说出认输的话语。
而柳琴儿就更不知道说些什么了,作为天庭的算是一把手那么多年,怎么能看不出沈唐两人之间的气氛,只是碍于自己是小辈,不能说罢了。
不在意的看向房间内的布置,柳琴儿眼神中闪过一丝了然,对于潘敏这个少女也多了些别的看法:
房间内的墙上挂满了一幅幅手工画出来的画像,别人可能只当做是大师闲来无事所做,柳琴儿则明白其中代表的东西,那是潘敏一次次轮回中,雨江屹煊前几世的相遇、经历、以及结局。
“这不是胡闹的嘛,明知道江屹煊已不是前世人,竟然还挂出这些,难怪他会离开你,这算不算也是一种活该?”看着一幅幅化工精湛,其中人物惟妙惟肖的化作,柳琴儿摇了摇头,眼神中有着不赞同。
突然间,柳琴儿似是发现了什么,再次从第一幅画开始看了起来。
等她有些明白的时候,旁边传来了唐微微的声音:“柳丫头,你能看懂这些东西里所要表达的东西吗?”
听见声音,柳琴儿转身,眼神中有着不瞒:“这不是很简单的事情,唐前辈,难道您没有看出来吗?看来前辈的眼光太过高端,看的都是一些玄之又玄的,看不出这些低级作品里要表达的东西,毕竟这些低级作品里都是表达简单,不像那些高端作品的含蓄,全凭想象,对错也只有你一人知晓。”
听着柳琴儿语中带刺的话,唐微微的眼神中闪过一丝不喜,有心想反驳,但又不知道从何处开始,因为她心中已经有了点想法,但不敢确定,第一座画中的景象太过震撼,她不敢这么想。
最重要的一点在于,她是不看这些东西的,但说出来太过落面子了,她说不出来。
看着这幅场面,沈秀梅在拥有快感的同时,也有些不舒服,有种她也被冒犯到的感受。
柳琴儿的情绪是最淡定的,按理来说,若是谁触怒到了她,此刻的她应该是抬手,将其灭之,但在冷嘲热讽唐微微的时候,她脑中的思路也已经理清,这才没有酿成一起悲剧的发生。
“这东西涉及到的因果太大,能悟道其中的一缕道韵就是你们的福,不领悟就算了,还在这里吵,真是……”批了一眼沈秀梅的表情后,柳琴儿就重新转身看起了化作,完善着脑中的猜想。
她不会给人打上标签,只会决定好未来该以什么样的态度去对待。
在画像中,主角的身后都会有一个比他少两岁到五岁的女人你,这是除了潘敏的转世身外,出现在画中的第二个女人。若她没有猜错的话,那一个就是自己,只不过占有的比例都不多,只有聊聊几笔,这种情况下,就更别说是找到结局了。
“天道,你到底在设计些什么?若想折磨我们,你的目的就没有达到,因为每次的轮回都把记忆给抹掉了。可若不是你,这又说不通,因为十殿阎罗不敢这么做,天庭的仙神死的死,逃的逃,那个穿着黄袍的余地不就是你的意念所化。综合来看,你似乎又在算计着什么东西,只不过目前的天庭已经名存实亡,没人在敢相信天津,更没有人敢投靠,这样的天庭还有什么用呢?”
看着柳琴儿入神的一幅幅观看,沈秀梅与唐微微都对视了一眼,分分用灵识看了起来。
但看了半天,都没更难受出一点东西,那些画画用的的纸张并不是什么名贵的,只是普通纸张,若是有道韵,她们立即就可感应的出来。
失望的看着柳琴儿,他两人的眼神中都露出了失望,她们没想到,一个大家族的子弟竟然会说谎。
看着画中,让潘敏前几世对江屹煊的转世身又爱又恨的表情,柳琴儿不禁笑出了生。她没想到,前面一直保持着高冷人设的青年,在这一世竟然会变化这么大,而且一直保持着比潘敏转世身的好许多的江屹煊,竟然会在这一世会呼唤身份——潘敏是老师,江屹煊是学生。
可这一次,他找遍了画像,都没有找到代表她的身影。
“奇怪,这次怎么没有看见我的身影?前几次不都市一起的吗?”柳琴儿一边寻找,一边嘀咕,话语中都是着急。
“在找什么?”虽然不惜柳琴儿的作风,但见到柳琴儿脸上的着急表情,温和的沈秀梅还是主动开口了。
看着柳琴儿,沈秀梅心里就就想到了发生过两次爆炸的柳家,想到除她以外的族人都葬身于爆炸,只有她一人没有背景,得一人撑起整个柳家于青云门的景象,沈秀梅就有了些心疼。
愣了一下,柳琴儿就把自己的疑惑说给了沈秀梅听。
听完,不等沈秀梅说话,站在旁边的唐微微就不屑的开口了:“这个问题很简单,就是前几服画中的女人和这个男人在一起了,而丫头不想看见这个结局,就把这个人给去掉了。不信你来看,这幅画里男的战的比例是不是比前几服要少?最后更是只有她一个人?”
听见这话,柳琴儿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欣喜,立刻就看向了那那幅画,眼神中都是热切的期盼。
“妈说的没错,情况也的确如此!
若你我都没有被选中,那我就没有任何怨言,毕镜框都一样,谁都不比谁好。
可当时的情况是,做老师的我没有被选中,全班那么多女生他没有选,甚至到了当时的大学,他依然没有在那些学姐学妹当中选择,偏偏却选择了你,你觉得我还可能会把你与他和我联系起来吗。”
不等柳琴儿确定答案,潘敏那冷漠的声音就从门外传来,声音里的高傲任谁都能听的出来。
“你们是……和好了吗?”柳琴儿眼神希冀的看向了走进房间的少女,看着她面无表情,一惊看不出答案的脸。
潘敏没有说什么,只是抛出了手中的东西。
伸手接住,柳琴儿疑惑的看去:手上只有三样东西,一个是专属于青云门的长老令牌,柳琴儿明白了江屹煊的意思,脸色有些苍白。
忍着情绪,柳琴儿看向了第二个东西:第二个是一张符箓,上面绘制着一个握着金色帝印的标志。
疑惑的抬头,柳琴儿有些不解的开口:“这是传送符还是……”
这种看不出效用,但却有着专属标志的符箓她有过,但这种符箓夫妻之间用的会比较多,但战争中也会用到,只有敌军猜不出符箓的效用,才能取得不错的战技。
可她与江屹煊之间既不是夫妻,更没有什么敌人之说,符箓的效用压根就没有隐藏的必要。。
“你觉得会是什么作用的?”潘敏不打反问,看都不看旁边的两位长辈一眼,走到了那些土话面前。
“我觉得,你也不清楚!”柳琴儿笑了,对于自己的猜测非常自信。
转头静静地看了柳琴儿许久,正当唐微微准备再次开口的时候,少女才开口了:“他说了,当需要用到那张符箓的时候,自然就能明白这道符箓的用处!为了不耽误他的成长,为了不使他分心,我不会选择使用这道符箓的!”
“说到底,你就是不知道呗,说那些有的没的!”对于潘敏的说法,柳琴儿报以嗤之以鼻的嘲笑。
默默的用关爱眼神看了一会柳琴儿,潘敏转身看起了化作,不在理会后面三人的眼神。
柳琴儿也低头看向了手中的第三个东西:那是一个古朴的吊坠,上面刻着一个“江”字。除此之外,吊坠上还透露出了一股道韵,代表着一种宣誓主权的霸道感。
静静地看着手中的吊坠,柳琴儿明白了意思,她的情绪极为复杂,欣喜有只,疑惑有只,痛苦亦是有只。
因为她的事情,三人足足僵持了三天,后来更是加到了五人间的闹剧,让她对江屹煊有了些许反感。但当看见这个吊坠时,一切反感的情绪都消失无踪,这就是一个被情绪所支配的人的变化。
旁边的唐微微与沈秀梅同样看见了那个吊坠与吊坠上面的字,眼神里都是惊愕。
“这小子也太胡闹了吧?这不是乘虚而入是什么?”唐微微有些不满的开口,很显然,她不想多一个人去分享自己女儿专有的东西。
虽然不知道江屹煊和潘敏谈话的内容,但看潘敏的脸色来看,这件事情她是非常清楚的。且没有表现出抗拒与不愿意。
即使这样,唐微微依然对江屹煊这种的做法非常不满,闹了这么久,让她们又是着急又是流泪的,结果就是三人互相成全,在中间夹着不上不下的只有她与沈秀梅这一辈的长辈。
柳琴儿紧张的看向了潘敏,毕竟只有她知道这其中的所有事情与江屹煊的决定。
“拿着吧,等他归来就好,别想那么多!”潘敏声音依然没有任何起伏,没人知道此刻的她是什么样的心情。
“丫头,这可是专属于你的,实在不行,就像我说的,找个专一的,也不能找这种三心二意的!”不等潘敏说完,唐微微就开口打断了,声音里都是不容抗拒。
“妈,你们要做的是负责祝福我们,其余的,我们自己会安排!”潘敏摇头,说出来的话语就如同在命令下属般,没有一点商量余地。
“父母之命,媒妁……”
“停,这东西在我身上不适用,不信你可以试试!”潘敏打断了唐微微的过时想法,做出了最终决定:“就这样吧,各回各家!”
话落,唐微微与沈秀梅两人呢就被传送到了别墅外,站在了风雪当中。
看着画面中的两位这一世的长辈,柳琴儿有些担心:“没事吧?”
“能有什么事情?不都那个样子!”潘敏躺倒在床上,声音有些疲惫:“帮我护法吧,我现在没有一点力气!
还有,对于谁当家这事情,你有什么看法吗?”
柳琴儿撇了撇嘴,做到了少女旁边:“我能有什么想法,不就是只能乖乖的当老二了!”
“拜托,我现在是在和你商量,并没有在像你宣战,能不能把语文阅读理解能力往上提升一下啊?”潘敏无力的动了动手指,声音里都是无奈。
“你觉得你这话有几分的可信度?都不是愚蠢的人,若不是有特殊情况,你会提出这个问题?除非你的情商与智商都降低了!你觉得你是其中的哪一个?”一边调理着少女体内的经脉走向,柳琴儿不由带上了些许揶揄。
“切,我们千万别因为屹煊而丢弃姐妹情啊,毕竟有句话说得好:‘同性才是真爱’,我们千万不能因为一件不相冲突的事情而产生矛盾,我们要联合起来,免得他太过嘚瑟!”少女笑出了声,提出了一个自我非常好的建议。
“你这想法不错,但我感觉行不通,毕竟你是个见色起意的女人!”柳琴儿没好气的对潘敏泼了盆冰水。
……
站在天山之巅,江屹煊感受着风雪吹拂在脸上的冰冷,不由抓住了头发。
当人在痛苦的时候,只会更加沉沦于痛苦当中,更加愿意去接触黑暗,这种时候,也就越加做出自己曾经厌恶的事情,反复如此,周而复始。
“你回来啦?你在痛苦什么?我能帮你解决吗?”静静地走到江屹煊身后,艾克色拉关心的出声。
对着后面摆了摆手,江屹煊呼了口气,声音重新变得沉稳:“没事,交给你的任务始终都没有完成对吧?”
看着落在江屹煊身上的雪花,艾克色拉解下身上的披风,踮起脚披在了江屹煊的身上声音有些低落:“我是不是没有机会当你的徒弟了?”
江屹煊的身体僵硬了一下,转身取下身上披风,重新披回了眼前这个双眼中,始终倒影着他的身影的少女身上,声音温和的开口:“其实你没必要一直想着当我徒弟的,如果你真想和我一样修道,华国的有着许多高等宗门,最出名的可能就是四大家族了,这个你应该不陌生!四大家族中,潘家的培养方式和宗门是没什么去别的,所以你真的看上了哪一一座宗门,你直接去报名即可,我可以为你引荐!”
“可你懂我意思的,我始终要的只是陪在你的身边,一开始,我怕的是忘记你,所以想借着这个名号来一直在你的身边。可如……如今其实也还好,你的存在感重新回来了,我也不用那么费劲的去记忆!”说着,艾克色拉的眼睛里就不停留着眼泪。
“艾克色拉,你不是非常好奇我在痛苦什么吗?我其实在想的是,我今后该怎么与女朋友——也就是对象相处,毕竟这是人生的第一次和异性走到这么近的距离,心里难免有些紧张。
另一方面呢,我也是来向你告别的,毕竟我马上就要踏上新的征程,你的实力太弱了,我没办法把你带上!”
艾克色拉脚步踉跄的往后退了几部,几次张嘴及都没发出声音,但眼神中的那种被欺骗,伤透了心的委屈却是很明确的表现了出来。
走上前,江屹煊温柔的把艾克色拉抱进了怀里,声音中都是内疚:“对不起,我并不是有意伤你的心的!若你有任何情绪都请向我来,千万别走上老路,答应我好吗?”
推开江屹煊,艾克色拉眼睛有些红肿,但声音却异常的坚定:“你离开这条路了我都不会离开!
赶紧走,别让我在哭了!”说道最后,艾克色拉在江屹煊的脸上轻轻的稳了一下,随后迅速退到了远处。
苦笑一声:“你这又是何必呢?”
艾克色拉傲娇的抬着头,声音里有着自己的骄傲:“我喜欢的男人!我愿意奉献一切,但我查了一下你们这里的风俗,为了不给你产生烦恼,我就不继续了,希望你能够幸福!”
舔了舔嘴唇,艾克色拉似乎在为没有做出最后一步而有些遗憾。
“那你今后是什么打算?例如去当个守护者什么的?既不危险,而且轻松!”江屹煊迅速转移了话题,他怕在继续下去,这天就被聊死了。
“守护者这东西你们华国已经安排了,我就不去凑这个热闹了!上
上次我去问过,说是上次那批人是他们准备拿来当鱼饵的,但被我们给处理了!”艾克色拉捋了下耳旁的子发,声音中都是轻松。
“那你的打算是……”江屹煊有些不明白了,眼神中都是疑惑。
“很简单,我要去提升实力,疯狂的提升实力,这样总有资格当你的队友了吧?也不至于说拖你的后腿。”少女摆了摆手,转身消失在了森林里。
看着少女远去,江屹煊笑了笑:此刻他才有种把人从深渊中彻底拉出来的放松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