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拿住苏老太
胡三花不再说话,她今天可能着了孙昭容的道了。
现在只要不开口,他们就没证据,如果别人说,她就说是苏平山一家人逼她认的。
苏正礼一看就知道胡三花打算装傻,这老女人真是恶毒。
苏平山一家摊上这样的家人,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
“支书,今天的事麻烦你给我们做个见证,以后她我不管了,她如果还要闹,我也不怕成为苏家河第一个和继母对簿公堂的人。”
苏平山知道这么久过去了找不到任何证据,但只要能摆脱胡三花,怎么都成。
苏正礼:“行,这事我给你做主了,这种恶毒的人就该让她去吃牢饭。”
可惜苏平山没证据,要不然胡三花怕是得老死在监狱里了。
以后胡三花要是再横,他就把这件事说得全村人都知道。
到时候胡三花就会成为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
苏娇在一旁给孙昭容顺着背,她的心才终于平复下来:“娇娇,是妈的错对不对?”
苏娇摇头:“不是,是她的心太毒了!”
谁能想到一个长辈会对一个刚出生三天的婴儿下手,就为了那点赡养费?
可在胡三花眼里,那是她应得的钱,如果孙昭容养了个女儿,还不得把钱都给了她闺女,到时候她来要钱,估计一分钱都拿不到。
才悄悄的想了这么个法子,说来这还是柳红梅的主意。
柳红梅故意在她面前说婴儿吃不得蜂蜜,吃了会死,死了还没人能打发现。
她听到后就把这话记在了心里,最后鬼使神差真的这么做了,然后那个婴儿果真死了。
当时她吓坏了,可苏平山夫妻并没有发现孩子的死另有原因。
毕竟刚出生的孩子谁能说得清楚,也可能娘胎里没长好,也可能他们自己没照顾好。
总之这件事没有人起疑,但是柳红梅却猜到了。
还一直指着她的鼻头说她狠心,可她狠心是为了谁?
这些年如果不是苏平山给的赡养费,她柳红梅能这么好过?
不过自己毕竟真的做下了,所以这些年在柳红梅跟前夹着尾巴做人,可真是受够了。
苏平山和苏正礼商量了好一会,最后苏正礼写了份文书,把事情经过写清楚后让胡三花按了手印,胡三花挣扎着不想认,苏娇来了一句:“那就叫我姐姐每天夜里都去和你作伴。”
胡三花吓得出了一身冷汗:“你们这是欺负人!”
苏娇:“你那才叫欺负人,杀了我姐姐竟然还心安理得的拿我爸妈的钱,他们没让你把这些年给的钱都还回来已经是仁至义尽,也是为了把这层关系断了,你说我们欺负人,那我们就去法院,让他们把事情调查清楚。”
苏娇赌胡三花不敢去法院,她心里有鬼,再怎样狡辩,可到了正义的地方心多少会虚。
这种人就是这样,苏娇找不到胡三花杀害姐姐的证据,只能捏着这个把柄,让胡三花以后不能再找他们的麻烦。
胡三花听到苏娇要撕破脸去法院,顿时像泄了气的皮球。
她哆嗦着:“我不识字,你们写的这些我不认,我就算按了手印也绝对不会承认这件事。”
苏平山:“你承不承认意义已经不大,我们一家人已经知道是你做的,就够了。”
孙昭容恨不得撕了胡三花,可没有证据他们一家就算去法院告,法院也为难。
胡三花红口白牙死不承认,到时候人家反而会觉得是他们一家人为了不赡养继母而想的办法。
孙昭容气,可就算气死也没办法,现在又找不到柳红梅。
柳红梅知道这件事却每个月催着胡三花准时来要钱,这都是什么牛鬼蛇神!
孙昭容别过脸,苏娇很心疼。
她还没做过母亲,可她知道孩子是妈妈身上掉下来的肉,孙昭容怎么会不痛。
苏娇看向胡三花,如果这不是法治社会,她定要胡三花血债血偿:“你别忘了,我们家可以找到柳红梅,和你当场对峙。”
胡三花直接坐在了地上:“她,她……”
柳红梅这么狠,拿了钱直接一走了之,如果她被苏娇一家找到,说不定真的会咬紧她。
胡三花抖着手按下了手印,有这份文书在,以后苏娇一家就算是发了财她也别想捞到半点好处。
苏正礼一看就知道这老虔婆做下了这等伤天害理的事。
苏平山一家人现在没有证据,如果有证据,一定会送她去吃牢饭,说不定还让她吃颗花生米。
真是歹毒!
胡三花被苏正礼带出了苏家的房子,冷冷地说:“我没见过像你这么恶毒的人,心被狗吃了。”
说完苏正礼就走了。
胡三花踉跄着回了家,进门就闻到酒气熏天。
苏连山醉得像条狗一样蜷缩在门脚,那样子和死了没分别。
胡三花也只是看了一眼,冷漠地走进了自己的房间。
苏连山的两个儿子看着自己的爸爸和奶奶,肚子饿得“咕咕”叫,却不敢要吃的。
他们从小到大,还没过过这样凄惨的年,老大苏龙知道自己家这样是因为妈妈拿走了卖杉树的钱。
可老二苏永却不这么认为,他认为是大伯一家没给他们钱,所以他们家才过年都没能吃上肉。
两兄弟只得自己去厨房胡乱找了点东西吃,对付着过了一夜。
……
苏娇在胡三花走后扶着孙昭容去堂屋坐下,给她顺着气:“妈,都过去了,你想开点,想想哥哥们,还有我们的店,我们以后日子会越来越好的。”
孙昭容看着灯光下苏娇那张漂亮的脸,心中宽慰:“嗯,妈还有娇娇,以后妈还要看着娇娇读大学,妈不会跟自己过不去的。”
那个孩子死了有十六年了,伤痛早就过去了,就是突然知道孩子死亡的真相一时受不了。
苏天宇看着爸妈,最后话还是没问出口。
娇娇不是他的亲妹妹,可在他心中,娇娇永远都是他的妹妹。
没有人能取代。
苏平山也坐在一旁:“阿容,对不起,我不知道她会这么恶毒,当初我要是坚持让医生看看囡囡,就好了。”
孙昭容:“不怪你,要真怪起来我的责任最大。”
两个人说来说去,最后只剩一声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