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吼”的外形与之前并没有太大的区别,依旧是粗短的黑毛附体,眼睛的红膜褪去了一些,只剩下瞳孔的红色。
在夜色里分外的妖异。
它如同无重力一般轻轻地飘了过来,不远处雄狐狸跳了起来,甚至来不及与那几只雌狐狸打招呼。
在半空转了一个方向,如离弦之箭往狐狸窝方向奔了过来。
洞内小白隐约有所感应,谈秋颜共享了自己的视线。它辞别了年迈的雌狐狸,立在洞口,朝着正东方肃穆以待。
“吼”轻飘飘地从东面掠过,落在了谈秋颜的身侧,裂开了满是利齿的嘴,似乎在笑。
“吼?”谈秋颜试着与它沟通。
小白奔出洞口直扑巨石。而与此同时,那只雄狐狸也堪堪到达,它与小白一左一右,都跃到了半空。
吼露出了拟人般的怒意,它的利爪伸出,向两侧挥舞,谈秋颜摸出长刀,当头砍去,想逼退吼。
吼向后急退,落在一颗树叉上。两只狐狸落了空,在巨石上伏低身体向着不远处的“吼”发出低吼。
谈秋颜双足一蹬,整个人往前追了过去。
吼继续后退,谈秋颜在识海里跟小白嘱咐:“我去追,你们留下。”小白有些不情愿,停下了脚步,冲着那只雄狐狸“唧唧~”叫唤了几声。
谈秋颜担心的是这只“吼”是来找她的,如果狐狸此刻得罪了它,恐怕会引来灭门之祸。
她们一前一后,追出了十几里路。在禁区的边界停了下来。吼,站在禁区大树的一角,歪着头打量着谈秋颜。
谈秋颜离它几米远的地方停下了脚步,再次地试着与它沟通:“吼,你是来找我的吗?”
吼听着她的话,嘴里发出了“吼”的叫嚷,最后将一缕意识探入谈秋颜的识海。
谈秋颜强忍住吞噬这缕意识的冲动,与它对接了起来。
却看到了一组画面,是吼被一只巨大的黑色的如山丘一般的怪物打的遍体鳞伤的场景,接下来,吼的样子极其凄惨,身体破损,只剩下了一半身躯。
银色的血液洒在空中,它勉强逃脱后,一直躲在一个树洞里,靠吞噬昆虫与命不好路过洞口的野兽为食,刚刚才恢复了躯体,嗅到谈秋颜的气味,这才跟了过来。
怪不得,这么久它都没有骚扰过小村,竟然是受了重伤。
“你想让我与你联手?”她试着猜测一下。
吼拍着胸口“吼!”,接着点头表示赞同。
谈秋颜想,我可没有你那么逆天的恢复能力,那个怪物恐怕轻轻一掌就能让自己小命归西。
“它在这附近吗?”谈秋颜的眼睛下意识地看着禁区黑压压的高大树木。
吼再次的点头,粗壮的手指指向了禁区的一角。
谈秋颜后退了一步。这里给她的感觉不妙,也不知道吼是怎么进去的,又跟那种怪物结了仇。
“你怎么进去的?”她有些疑惑。
吼轻轻的飘了起来,如同忽略了地球引力,掠过了高大的树木进入了黑漆漆的森林里。
没多久,它再次露面。
谈秋颜将精神力再次探入,上次的那种波动再次的出现,结界依然存在。她抬头望向天空,难道是高度问题。
她双足一蹬,随着风吹到了树顶,沿着刚刚吼走过的路,她向里面掠了过去,眼看要进入禁区。
一声巨大的怒喝袭入了她的识海,她身形一顿,一口血喷出,她忍住识海的剧痛急忙后退。
一直退到了几十米之外,才飘落到地面,她擦去嘴角的血迹抬头看着依旧站在高大树木上的吼:“我也打不过它。”
吼的神情带着点失望,嗅了嗅空气中的血腥味,突然向谈秋颜扑了过来。
谈秋颜本来就一直防着它,抽出长刀,往前一挥,同时控土诀将吼的后路给封死。
吼在空中定住了身形,指甲给削去了一小半,它的目光露出了一丝忌惮。缓缓地往后退去,消失在禁区里。
谈秋颜看着眼前的这片古怪的禁区,心中的犹疑更加的大了,为什么吼可以进去,而自己不行。
此地终究不敢久留,她双脚一蹬,整个人如同离弦之箭往狐狸洞奔去。
到了狐狸洞口,却发现小白正与那只雄狐狸打成一团。
小白还略胜一筹,她伸出藤蔓将小白卷入空中。
地下的雄狐狸身上已经带伤,依旧凶狠地望向小白。
识海里小白的声音委屈巴巴:“唧唧,这里只能有一只雄狐狸,它不欢迎我。”
谈秋颜苦笑,看来那半只烤鸡可以省下来了,她低头看着雄狐狸,御兽诀开启:“今天那只怪兽可能还会再来,你们最好搬家。”
说完不再理会它的反应,抱着小白往民宿的方向掠了过去。
她的识海受损,要尽快赶回去疗伤。
与此同时,R城里,陈西岸一行人拿着生命探测仪在废墟里搜寻。
他们一共分了三个小组,每个小组六个人,一个研究员、五个荷枪实弹的护卫。范围越来越小了。
这三款生命探测仪也是刚刚才送到R城,一收到,陈西岸就组织人员过来了。
活死人的心跳已经不存在了,但是它们也有着固定的脉搏,这三款仪器根据活死人的特性特别定制的。
刚刚在包围圈外就已经发现了几只异兽,陈西岸跟在第一小组成员的后面,这里是方家的生物研究所,有一定的概率,这只活死人会选择在这附近栖息。
地下深处,那间密室里,空荡荡的并没有人。不远处的地下管网里,三花猫在前,穿裙子的女人在后,它们捕食刚回来,
与往常一样,它们进入了密室,女人躺在了单人床上,三花猫蜷缩在它的脚边。
而地面,陈西岸随着第一小组的步伐刚刚走到密室的上空。
夜色已经很深了,路灯照出昏暗的光,一组的研究院似乎有些不相信:“陈所长,我是不是眼花?”他举着自己手里的仪器。
仪器的灯光闪烁,电子屏显示有两段不同频率的波动。
陈西岸快步走上前,一手拿过仪器:“两个,下面有两个活死人!”他的声音带着兴奋,又突然捂住了嘴。
他轻轻地挥舞着手,指挥人群散开,以当下这个地点为圆心,插上了一面旗帜。开始准备爆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