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市的避难所里,几个医学骨干,孙主任、章宇、彦宁对眼下的困境依旧一筹未展,末世一开始,他们与家人就被接到了这里。
一周后,左向阳与陈晓冬也被送了过来。
这里的设施齐全,标本的数量众多,终于三天前,被他们发现了有极少数活死人在进化!
彦宁打电话给谈秋颜也说了这件事,进化的活死人眼睛会变成血红色,速度更快,甚至有部分有一定的思维能力。
聊完这个话题后。
她把之前他们执行任务时,藏进龙骨山逃生时,没能带出来的三部车的地理位置发送了给她,这车里面不仅有能源,还有太阳能发电设备,除此之外还有台小型的柴油发电机。
与其让这几部车烂在那里不如给谈秋颜,在末世里也能发挥些作用。
谈秋颜大喜,若不是当下不能快递,恨不得把院子里的蔬果都给她邮寄过去。大恩不言谢,她其实也知道,彦宁的背后孙主任他们才是主导。
若是没有孙主任的首肯,这些讯息都不可能跟她说,更加不会借她的口来雪中送炭,把车辆的信息发给她。
以后若是可以再见面,无论如何也要好好谢谢他们。
常金宝一行人,要出发了,经过这么两天的休整,几个人的状态都很好,
除了,常新,每次当他有小动作想去撩谈秋颜时,总会出各种意外,后来就不敢妄动,反而就太平了。
常金宝是个枭雄,他看中的女人贺敏对他不假辞色,经过几次的试探后,也就歇了心思,毕竟他还要靠这班技术骨干到了新的避难所给他撑腰。
冷了这帮人的心就不好操控了。
他倒是拿得起放的下,又或许是在这末世里,有了民宿这个温馨的地方让他想起了一些美好的事情,邪念或许暂时隐匿了。
等他们退房,谈秋颜除了送出之前答应给的那几样东西,另外还送了一大袋自己做的小蛋糕,用真空袋一个个封好,能保存时间久一点,让他们在路上吃。
过滤过的水,也装了几桶放在后备箱。
倒是惹得两个孩子哭着不肯走,后来硬来才得以开车重新出发。
童子背着双手没搭理那两个哭泣的孩子,但是谈秋颜知道送出去的这些小蛋糕,还是他昨晚央自己做的。
秦春花他们也要走了,这一路上也不知道会遇见什么,早点出发比较好。
送了她几串葡萄,用密封袋给她装了几只茶叶蛋,一个随行杯里装上冷萃咖啡,都用包装纸包好塞到她手里。
秦春花泪眼朦胧,趁魏志成他们三个在车上的时候,走了过去,抱着谈秋颜低声耳语:“谢谢秋颜姐姐,你多保重!若是他来找我,就说我没来过。”
谈秋颜自然明白这个他指的是谁。拍拍她的肩膀:“你也保重!”
民宿就是这样,人来了又走,她看着一个个故事上演又落幕。站在院子门口,看着车辆逐渐远去。
童子过来拉住她的手,眼神明亮:“秋颜,我想吃你做的瑞士卷!”
她低下头,眼角微红,“好,我给你做。”
根据彦宁发过来的定位,藏车的地点靠近后山,禁区的附近。拉着小白问了半天,似乎危险没那么大,倒是可行。
把民宿大门关上,上面挂了一个牌子:老板外出,晚上归。
她骑着自己的小粉红电驴,前面踏脚处蹲着小白,后面坐着童子,旦旦似乎发觉不妙一定要跟随,没办法,把它放在最前面的兜篮的软包里。
一行四个出发。
车开在山路上,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当初是自己一个人,如今……,她看看小白、旦旦、还有童子,好像也还是一个人?
她心情舒畅,童子闭目,用精神力在探路。
大山原本就是小白的家,一草一木都被它浪过,唯有旦旦,睁大两只金黄色的眼睛,看的目不暇接,有种刘姥姥初访大观园的感觉。
小白带路,童子探路,一路上有惊无险,快到后山的时候,没有路了。她们下了车,谈秋颜将小粉红收进空间珠内。
手里摸出一把砍刀,如今她的力气不说是千斤,几百斤绝对不在话下,一刀砍过去,的确是可以裂兽。
小白本身就是猛兽行列,童子会隐匿自身,除了旦旦外,都不弱。
看着自己的班底,她心里大安,把旦旦放进背包里,嘱咐它不要掉下来。这才按照小白指的路继续前行。
大山与其他地方不一样,植被茂盛,要辨别变异植被,防止被异化的植物给缠上。此外山里的异兽虽说清理了几波,但还是有余孽。
正常的野兽看到他们一行自然会避让,但是异兽没有神志,遇到了就要苦战。
后山的山脚下被植被包裹的严严实实,连个踏脚的地方都没有,只能绕道了。
谈秋颜又体会了一次野外踏青的感受,龙骨山的山腰以上都是石头山,绕过去,大约要半天的时间。
从石块上跳跃前行,灌木丛依旧茂密,稍微不留心掉下去,那就会扎一身的刺。
飞鸟被他们惊的四处乱飞,几只躲在灌木丛里的刺猬,噤若寒蝉,安静地等他们快速通过。
“其实,我们还有个捷径,就是花的时间比较久!”童子悠悠地开了口。
“空间法术吗?”之前她也想过,锚点与锚点之间可日行千里。
但是以她的水平,单单确立长距离的锚点,耗时未必比步行时间少。
“控风诀,花费的灵力不多,以你的资质应该很快就会,等你会了,我们再走,事半功倍。”
话音一落,谈秋颜的识海里就出现了一篇口诀:“控风诀,小乘者随着气流方向顺行,中乘者可逆风而行,大乘者风随我意,我即是风……”
她双足跌迦坐在一块岩石上,小白与童子戒备。
她心神俱静,感受风之所在。
空中有鹰盘旋,将落之际,童子抬眼,老鹰尖鸣一声遁入云层逃离原地。
在离这里不远的地方,一个山洞里,赵军已如野人一般,他躺在干草堆上,额头汗珠不断,双目紧闭,高烧不止,这山洞他藏身前就做了伪装。
雨披当成被褥将身体裹的严实,口中不断地呓语:“谈秋颜!谈秋颜!我不能死,不能死!……”
洞口有只白目留着涎水的黑犬,它靠近山洞口竖起耳朵。
谈秋颜浑然忘却外界的所有事情,有细风穿过指尖,吹起头发,风逐渐增大,衣衫猎猎,片刻又平息了下来。
周边的气流急转,她突兀地离地一尺,旦旦吃惊地从背包里往下看。
童子回过头来,这才两个小时,谈秋颜张开双眼,眼神明亮,发梢随风舞动:“童子,我懂了!”
天空中突然炸起了雷,更远处有乌云翻滚,又一场大雨在酝酿。
“快点,时间不多了!”童子将身形一转飞入她的识海的宅院中。
谈秋颜一手揽住小白,拍拍身后背包里的旦旦:“都不要乱动!”
风起,树梢上一个抱着一只白色狐狸的人影轻松掠过。
与此同时,黑狗刨开洞口的掩盖物,循着赵军发出的呓语声方向逐渐逼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