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话反水?月岛今贤次真正的目的
在学校的课间,手冢又想起了早上的事情,不由得一脸苦笑。为了逃避仙羽,他并没有在家里留下自己的分身,也是好说歹说才让那个任性的破面没跟着自己来学校,不过代价就是晚上必须要和她同处一屋。
初遇仙羽时的景象历历在目,但愿她不会吃了自己。手冢转着手里的笔,望向窗外,回想起那个扑向自己的身影时嘴角却不自觉的咧起。这种让其他人羡慕不已生活对于自己来说却不是那般,不如晚上再想些别的办法。
「你这是有什么喜事吗,」月岛不见外的直接坐到手冢的课桌上,「我记得你从虚圈回来之后就没有这么笑过。」
手冢仍在转着笔,他和月岛的关系缓和了很多,尽管不如从前。虽然月岛也表示气也撒过了,那时候也不是真的手冢,按他的意思事情就算过了。但是他们之间似乎总有一层看不透的迷雾,遮着手冢的双眼。
「喜事不敢说,但绝对是一件麻烦事。」手冢的思绪飘向窗外,好像又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里,看到了正伏在自己床上搂抱着黑猫的女孩子。说实话,如果忽略仙羽额头的破面和脖颈下的虚洞,那给人的感觉还是不错的。
月岛向村野的方向瞅了一眼,但对方并没有注意这边,「是村野吗?不知道你能不能感觉出来,她心里是有事情的,只是没跟我们说,我觉得她接近我们是有目地的。」
手冢停下转着的笔,「和村野同学没关系,而且也没你想象的那么简单。」
「哈?」月岛从桌子上跳下来,一脸惊讶的上下打量着手冢,「你小子还交了新欢?没想到你也是深藏不漏啊,不简单。」
「是我的老朋友,」手冢仰起头枕着双手,望着天花板上的吊灯,心里说不上是喜悦出口也是叹着气,「一个,嗯,一个关系和你相当不错的朋友突然要和你共处一室,但你又觉得很尴尬又不好回绝,该怎么办呢。」
月岛凑近手冢,压低声音,仿佛旁边的人都在听着他俩的谈话,「是女孩子没错吧。」
手冢正要说什么,上课铃声很不合时宜的响起。
「这是最后一节课了,放学我再跟你谈。」月岛坐回自己的位子上,冲着手冢竖起一个大拇指,表情看着有些猥琐,似乎这是什么了不得的事情。
手冢摇摇头叹着气,他觉得还是自己处理比较好,毕竟在他看来月岛不是很看好仙羽的。
放学后,手冢在学校前等了很久。月岛作为值日生要做的工作有很多,只不过手冢并不是太急着回家,原因自然不用多说。关于仙羽回到现世的事情手冢并不想跟月岛交待,手冢留在这的原因只是看他的样子和谈起村野时的语气两人似乎有着什么不合。想来也是在他们从虚圈回到现世时关于自己产生了什么矛盾。至于什么矛盾,他旁敲侧击的问过村野但对方不肯说。
「抱歉抱歉,等了很久吧,」直到太阳落山后,月岛才从学校中走了出来,这个时间已经几乎没有学生了。
手冢摆出一个无所谓的表情,「没,村野同学陪了我等了一会,但是她家里有事,就先走了。」
「喂,」月岛上来搂住手冢的肩膀,就像兄弟一般,「你没有跟她说吧,我跟你提起的,村野的心思。」
「我们只是说了些家里的事,父母什么的。」手冢解释一番,「听你的意思,你好像挺讨厌村野同学的。发生了什么吗?」
「这倒没有,」月岛听手冢的话就明白村野还是没有把自己的目的透露出来,「准确来说,我们确实不一样。你是死神,我是人类,走到一起就蛮奇怪的。而且话说回来,我不该对你发那么大的火,需要道歉的应该是我。」月岛的声音有些落寞,他停住脚步低头站在原地。
手冢转过头看向月岛,他感
觉到了一丝不对劲,说出这种话明显不符合月岛的性格。
「对不起了,朋友。」手冢突然感觉到一股巨大的吸力从腰间传来,「我们所有人的希望都在你的身上,虽然我不想这么做但他们需要你。」
手冢大半个身体被吸入了一个圆筒状的容器中,但他并没有闪开或者反抗。他只是望着月岛躲避的双眼,在其中看到的只有陌生,那个和他说说笑笑的月岛,似乎只是他脸上的面具。
「这个东西你认得吧,」月岛完全不似之前那种嘻哈的性格,「是大哥交给我的。说起来我早就该这么做了,他们每个人都等了我好久,我不能让他们再等下去了。」两人头上的路灯一闪一闪的亮起,让手冢的身体更显得虚幻且缥缈。
「你从一开始就打算这么做吗,」手冢抬起手,但整个手掌全部都泛着蓝色的微弱光亮化成颗粒被吸入到灵子压缩器中。
月岛心里一揪,嘴里咬着硬挺着,「没错,从最开始,我找到你的时候,在答应你去尸魂界的同时,我就抱着这个目的。」月岛不敢直视手冢的眼睛,「对不起,我必须这么做。」
「这么说,那些经历,包括你自己,都是假的吗,」随着手冢的话音落下,最后的一丝灵子也被吸入到容器之中,只有他的书包掉落在地上。
「我不都说了,从一开始就是以你为目的,」月岛低着头紧闭着眼睛大声喊着,似乎这样才能减轻自己的负罪感。
这次他没有受到手冢的回答,月岛抬头看看四周,一个人没有,除了手里沉甸甸且冰凉无比的灵子收容器。这是一条僻静的小路,月岛故意将手冢带到这里,他不想让任何人看见。
月岛捧着容器,就那么站着发呆了好久,好像那里装着他的一切。
一个人的笑容,也许并不代表他真的开心快乐,只是隐藏着他的悲伤。当悲伤被笑容覆盖时,谁又能想到那个默默哭泣的他是何等的狼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