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亦真回来衡城的消息白樱是从宁丹丹那里听到的。
政法大学毕业的高材生,在网络上有几百万粉丝的美女大状从前东家离职要回自己老家开事务所的消息甚至上了微博热搜。
宁丹丹还说萧亦真的律师事务所就开在薄氏集团旁边,寸土寸金的地方,人家租了一整层的写字楼。
宁丹丹当时说的义愤填膺,白樱却没什么感觉。
总归和也她没什么关系。
周五艺术中心那边没有课,白樱想着买房子的事情宁丹丹帮了不少忙,所以给她打电话约饭。
谁知道宁遇然也在旁边,这兄妹俩就一起来了。
差不多两年的时间没见,宁遇然变化还挺大的,一身西装让人一看就只能想到四个字来形容:社会精英。
白樱一开始就明确的拒绝了宁遇然,现在过了那么长的时间,早已经是物是人非。
“遇然哥。”白樱大大方方的打招呼。
“小樱。”宁遇然笑容温和,“上次就说要庆祝你恢复单身的,今天这顿我来请啊。”
“好啊,那今天就让遇然哥破费了。”
白樱话刚刚落下,一抬眼就看到了餐厅外面进来的两个人。
女人一头茶色的长卷发,黑色高腰阔腿裤、咖啡色大衣,知性优雅。
她正和身旁的男人在说话,男人不知道说了什么,惹得女人脸上笑意浓浓。
这一男一女正是薄斯宇和萧亦真。
一楼这个时间用餐的人很多,那两个人是要往二楼去的。
前面有两个五六岁的小男孩在打闹,隔着很远的距离薄斯宇就伸手护着萧亦真了,生怕顽皮的小男孩冲撞到她。
跟萧亦真在一起的薄斯宇看起来那么温柔、那么细心。
“卧槽,真是倒霉!”
宁丹丹瞟了眼那两人的背影,翻了个硕大的白眼:“这两人才离婚几天就搞在一起了,真是破锅配烂盖儿!”
白樱只是笑笑,没说话。
萧亦真是薄夫人好友的女儿,自小父母双亡,薄夫人几经周折才找到了流落在外的小萧亦真,走了不少关系,也花了不少钱才合法的领养了她。
薄夫人属意的儿媳妇人选是萧亦真,两个孩子又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不少人都看好他们。
谁知道后来却便宜了白樱。
宁丹丹咕嘟咕嘟喝着温水。
宁遇然把用热水烫过的碗筷给白樱,忍不住问:“薄斯宇是因为那个女人才跟你离婚的?”
有些事情他知道的并不多,但从刚刚那两人的亲密姿态来看,关系肯定不简单。
“是的吧。”
菜上来了,白樱肚子饿,夹了个蟹粉狮子头一咬,话说的有点含糊:“那是他初恋。”
不过说起来,一直到现在白樱也不知道当年薄斯宇和萧亦真之间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萧亦真一声不吭就跟别的男人结婚了,婚后还搬去了首都生活。
宁丹丹还是有些不平,“要我说啊,你当初就不应该那么轻易答应离婚,耗也要耗死这俩狗男女。”
“赶紧吃饭吧。”白樱给她夹了个鸡翅。
宁丹丹的话白樱并没有放在心上。
薄斯宇那个人白樱知道,他若是打定了主意要离婚,有的是办法和手段让她在离婚协议上面签字。
……
吃完饭,宁遇然去结账。
那边结账的人有点多,要排队。
宁丹丹说要去个洗手间,白樱也要去。
女士洗手间里,宁丹丹问白樱在灯红酒绿会所工作的情况,白樱刚要回答,话到了嘴边却是一顿。
宁丹丹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看见了站在洗手间门口的萧亦真。
网上好多人都说萧亦真是初恋系女神,高学历、高颜值、尤其是那双大眼睛,撇开其他的不说,这样的纯欲美女连宁丹丹都不得不在心底感叹一句。
这简直就是从脚趾头到头发丝都长在了宅男们的心巴上啊!
就连白樱也觉得,萧亦真能让薄斯宇念念不忘那么多年,真的是有原因的。
这是白樱第二次见到萧亦真本人。
第一次见面是她和薄斯宇领证的那天晚上,在薄家大宅吃饭。
萧亦真也去了,还带着她的新婚丈夫一起。
那晚薄斯宇喝醉了,白樱给他煮了解酒汤也被他打翻。
那时萧亦真看着她的眼神,白樱到现在还记得,同情、怜悯。
“我们走吧。”白樱擦干了手,和宁丹丹一起出去时门口的人却不让。
“白小姐。”
萧亦真的神情带着几分不屑,“你和斯宇之间从一开始就是你心怀不轨、趁虚而入。”
宁丹丹不乐意了,“你这人怎么说话呢?”
萧亦真却没理会她,看着白樱继续道:“你们离婚是因为斯宇并不爱你,而不是因为我。”
“哦---”
白樱长长的哦了声,笑道:“萧小姐这么说,无非是不想让自己担一个破坏他人婚姻的名声吧?”
“……”
萧亦真没说话,但看她的表情,分明就是这个意思。
白樱也明白,人家毕竟是名人,得维持人设。
但跟她有什么关系?
“麻烦让一下,别挡路。”宁丹丹肩膀撞了一下萧亦真,趁机拉着白樱走了。
……
二楼的包厢从窗口看下去刚好就是餐厅的大门前面。
薄斯宇一只手拿手机听电话,一只手夹着烟,有些漫不经心地看着不远处的车水马龙。
目光倏然一顿。
薄斯宇直直地看着从餐厅里走出来的一男二女。
听不见他们在说什么,但同为男人,那个男人看着白樱的目光本能让薄斯宇觉得不痛快。
他还伸手摸了白樱的头发,白樱并没有躲。
电话那头说了什么薄斯宇渐渐听不清楚,干脆挂了电话。
包厢门口一推,随着萧亦真进来,薄斯宇也收回了目光,若无其事地过来。
今晚是萧亦真说要请他吃饭,但点了一桌子的菜两人统共也没吃几口。
薄斯宇说:“既然吃完了就回去吧。”
他脸色淡淡的,就如同萧亦真离婚回来之后第一次出现在他面前那天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