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瞬间变脸
就此片刻后,陈慕起身问道:“对了,爱卿啊,本宫有个疑惑,咱们修建寺庙,祭祀,上天怎么知道咱们凡人是在求他什么呢?”
注视着太子这一脸探求好奇的表情,柳林索性直接胡乱瞎编了起来:“哈哈,殿下放心,等到寺庙祭坛完成的那一天,下官会虔诚祷告三天,这样上天必会为龙朝所做的这一切感动。”
“到那个时候,有上天福泽,龙朝盛世还不是指日可待的吗?”
陈慕笑着点了点头:“是啊,龙朝盛世,爱卿此次可是为本宫立下大功啊。”
柳林摆了摆手:“哈哈,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应该的。”
但谁料,这话一出口,原本和善的太子面色骤然一变!
“混账东西,老子等的就是你这句话,墨旬把这小子给捆了!”
这突如其来的画风突变,别说洋洋自得的柳林没反应过来,就算自认了解太子的墨旬,当下脑子也有些没转过弯来。
太……太子翻脸也太快了吧?
前一刻还一脸的平和,怎么下一秒……
陈慕一脸的狰狞暴怒:“愣着干嘛?”
“遵命!”
“殿……殿下你干什么?你都说了臣为龙朝祈福,有利于龙朝,你为何如此!”
很快,柳林便被墨旬摁地上绑了起来,陈慕望着还在挣扎的柳林,缓缓走上前冷笑道:“死而后已,本宫等的就是你这句话,你知道吗?”
注视着陈慕这张凶相毕露的脸,柳林后背陡然一凉:“什……什么?”
陈慕毫不留情的一脚踏在他的脸上:“本宫花了这么多人力物力,总是需要一个人上天去汇报一下本宫的功绩吧?”
“而爱卿你却说在家祷告,本宫觉得不是很妥当,不是很敬重上天,莫不如直接送了上天吧,龙朝盛世可就指望你了!”
待听到这里,柳林总算看清了陈慕的真面目!
这……这就是一个神经病,刚刚在那里又跪又拜的,其实就是在戏耍自己!
“殿……殿下,您身为未来天子,臣为上天修建祭坛寺庙,难道有错吗?你这是大不敬!”
听这话,陈慕微微一笑:“老天是本宫的父亲,又不是你这混账瞎操心个屁!”
“五百万两白银要去修建寺庙,你知道目前龙朝民间何种惨相吗?数十万百姓流离失所,老百姓易子而食,而你这混账,跟着柳党为了搞垮本宫,更是不惜动摇国本,不惜冒着国家大乱的风险搞本宫!”
“你身为一国尚书,不思为国分忧,反倒是不断祸害我汉人江山,既是如此蛀虫,那不如去天上汇报一下民间疾苦,让老天保佑一下龙朝!”
“墨旬,把这小子的衣服给扒了。”
“遵命。”
知道接下来太子又要展示血腥美学了,墨旬也是一脸的兴奋,提刀直接将柳林的衣物割破,很快便将其剥的一干二净。
之后,陈慕拿起一支毛笔便来到柳林的跟前。
随后笑着拍了拍柳林惊恐的脸。
“爱卿啊,赤裸来到这个世间,便赤裸着去吧。”
“殿……殿下您饶下官一命吧!以后再也不敢了!”
陈慕皱眉戏谑:“问题是,你哪里还有以后啊。”
说罢,陈慕提笔便在柳林后背之上写下八个大字。
龙朝昌盛,万事顺遂。
随后,陈慕再次虔诚的闭上双眼,嘴中不断叮咛着老天保佑。
之后,陈慕再次来到柳林的面前,面容狰狞道:“为了防止你小子乱说话,还有件事儿得做。”
说完,陈慕提刀便将柳林的一根手指给砍掉,强烈的痛觉瞬间叫柳林张开嘴巴,陈慕见状刀锋直入嘴中,随之手一用力,刀锋瞬间在嘴里转动了起来。
陈慕面容狰狞并且还夹杂着一丝畅快,很快一寸寸血肉便从其嘴里吐了出来。
“这样一来,就不会乱说话了,墨旬拖下去烧死。”
“自古供奉都用三牲,不过这家伙比畜生还畜生,说是极品供奉都不为过,到时候记得磕头。”
“遵命!”
墨旬就好似拖一条死狗一般,揪着柳林的后脑勺便扯了出去,随后找了些柴火同其一并点燃,惨嚎挣扎了一会儿之后,便静静躺在柴火堆里边任由火焰肆虐了。
等墨旬再次回到尚书房,陈慕又下达了一道旨意。
户部尚书柳林,身居庙堂高位,不思报国为民,反贪赃枉法,凭权谋利,如今正值民间危难之际,反倒是拿着百姓的救命钱修建寺庙,借着祭祀上天的由头贪污公款,经决定,夷其三族,所得财产尽数充入国库!
这一则抄家令下达,朝廷各路势力再次胆战心惊,如今的太子不同以往了,手握着兵权,谁能想到才回到东京,竟是直接拿堂堂工部尚书开了刀!
当天正午,墨旬便押着几千号人来到了刑场。
其中有行将就木的老人,也有青壮男女,更是有一些不过几岁的孩童。
天子一怒血溅千里,不论如今的这些人如何凄惨,但今日都要人头落地,要的是国家秩序,要的是民间安稳,在大局面前,管他今日刑场之上又多了几只无辜的鬼。
足足几千号人,众人砍了一个下午。
这一次,西夜也是加入在其中,这是她第二次杀人,经过上次的洗礼之后,等如今再抬起屠刀,便好了许多了。
只是……心中仍是受到了极大的震动。
放眼望去,刑场之上尽是尸山血海,无头的尸首横陈,人头四散零落,更甚每一处每一脚都是粘稠的血迹,她本不过一介牧民之女,何曾……见过如此血腥的场面?
却也就在此时,墨旬抖了抖身上的血迹,来到西夜的跟前:“丫头,怎么样?今天杀了十几个人适应了吧?”
西夜看着自己同样满身血迹的身子,缓缓点了点头:“适应了,只是墨大哥,刚刚一些老婆婆,还有一些小孩儿,西夜觉得有些……”
见西夜欲言又止,墨旬笑着补充道:“觉得滥杀无辜,有些人不该杀是吧?”
“是……是有点。”
墨旬瞥了眼四周无人,随后拍了拍西夜的肩膀:“西夜丫头,朝堂之事太过晦涩复杂,有些事儿你还看不懂。”
“这话你跟我说了倒无所谓,要是被太子听见……”
西夜面色一凝:“殿下会一怒之下杀了西夜吗?”
墨旬沉默了许久,叹了口气:“自然不会,别人诋毁太子无所谓,但若是咱们自己人也这样说他,不理解他,估计他会伤心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