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子俩,连夜将协议书写好。按照辜汉强的意思,他们作价一千万,将名下的酒店、医院全部转让给大宁集团公司。
一夜难眠的父子俩,第二天早上,他们估摸着陈宁已经上班,便打电话给陈宁,说协议书已经写好。
“好,我一会让龙三带人过去。”正在为病人看病的陈宁,马上打电话给龙三,让他带着书生和张清,一起到辜家。
陈宁昨晚已经将事情交代清楚,龙三接到电话后,马上赶到辜家。
书生仔细看完协议书,有些细节,书生提出要修改,辜洪明马上进行修改,并重新打印好。
书生将情况向陈宁汇报,征得陈宁同意后,他们便一起去办理过户手续。
上午十点过后,正在办手续的辜洪明突然感觉肚子疼,他不由自主地用手捂着肚子,眉头紧皱。
“怎么回事?”辜汉强已经有点风声鹤唳了。
“没事,就是肚子有点疼。”
“厉害吗?”
“还可以,闷闷的,不好受。”
“那你歇着,很快了,我们办完就回去。”
接下来,书生又有大量的工作要做了。自从接手管理大宁集团,书生一直忙碌不停,尽管如此,书生还是非常乐意的。在这个过程中,书生学到了很多知识,当然,也吸取了不少教训。
辜洪明回到家,对辜汉强说,要到房间里休息一会。
中午十二点过后,辜洪明的症状突然加重,除了肚子疼,还伴随着越来越剧烈的打嗝,那响亮的打嗝声,穿出房间,在整个家里回荡。
辜汉强一直在担心着,听见这异常的打嗝声,赶紧走进辜洪明的房间。此时的辜洪明,已经软绵绵地睡在床上,连说话也被不停的打嗝阻断。
“不行,不能在家里待着,赶紧到中心医院看看。”辜汉强不敢再耽误,马上叫来家人,开车送辜洪明到中心医院就诊。
辜家在横山市还是有比较大的影响力的,再加上他们办了两家民营医院,横山市的医疗同行都认识他们。
中心医院的急诊科医生,从住院医师到主任医师,都为辜洪明看了,相关的检查,比如腹部B超,心电图,心脏彩超,大血管的CT成像,血液淀粉酶,心梗指标等等,全部筛查了一遍,没有发现任何问题。
“先补液,保证能量供应,防止水和电解质紊乱。”急诊科主任无可奈何,只能对症处理,并同时向上级主管部门汇报。
中心医院的院长知道后,马上组织全院大会诊。消化内科、呼吸内科、心血管内科、神经内科、ICU等专科的主任们聚集一起,讨论了一个下午,最终,没有一个科室能够提出一个明确的诊断。
“打嗝这么厉害,病人很难受,要不,送进ICU,在密切监视下,用安定镇静一下,看看能不能止住。”神经内科的主任提出建议。
“看来,只能这样了。”主持会诊的医务科科长拍板,辜洪明被送进了中心医院的ICU进行治疗。
镇静药的使用,并不能阻止辜洪明的病情继续恶化。进入ICU后,辜洪明的腹痛更加明显,用辜洪明的话来形容,就是像有人在他的肚子里捅刀子,一刀又一刀地捅。辜洪明从轻轻的呻吟,到后来的呼天抢地。
一天又一天,辜洪明在痛苦中度日如年,人也日渐消瘦。
“辜总,是不是请神医给他看看?”ICU里,有医生向辜汉强提建议。
“不请了,请也请不来。”辜汉强长叹一声,拒绝了这位医生的建议。
辜洪明以前的所为,辜汉强是不知道的,当他听见辜洪明讲述他在学校对陈宁所进行的、荒唐且残忍的行为后,他知道,辜洪明死期不远了,他也因此明白,林冠泰的死,绝不是无缘无故的。
辜汉强似乎明白了陈宁的用意,那就是,那次的行动,辜洪明是主谋,更是下死手的人,所以,现在辜洪明绝对不可能像林冠泰一样,死得安静,死得安乐。
在辜汉强的眼中,陈宁已经不是人了,而是一尊神,一尊具有超自然能力的神。试问,有哪个医生,能诊断出超自然能力所导致的死亡?没有,一个也没有!
最终,辜洪明在一声声凄厉的惨叫声中走向衰竭,走向死亡。
如果辜洪明和辜汉强没有找人来针对小鱼,陈宁并不想这么快下手,他要慢慢磨掉辜家的所有资产。
突发的事情,令陈宁不再容忍,痛下杀手。
辜汉强处理完辜洪明的后事,便带着家人,带着剩下的家产,悄悄离开横山市。
据说,辜汉强最后在一条远离城市的小村定居,度过他那凄凉的晚年。
莫伯通因为与胡家的关系,逃过了陈宁的惩罚,但辜家的败落和悲惨的结局,令莫伯通胆战心惊。
当年,他与辜汉强联手整陈宁,可以说得上是极限的打压。因为他们,陈宁永远失去了医学院的学籍。
而莫伯通听小道消息说,辜家的遭遇,与陈宁有关,所以,他一直小心翼翼地,不敢招惹陈宁。
现在的大宁集团,已经是集医疗、酒店、制药、美容、保健等产业于一体的,实力雄厚的集团,在横山市,已经没有任何一家能与之匹敌。
所谓的横山市十大家族,已经像秋风中的落叶一样,随风凋零,随风飘走......
一天中午,很久没有与陈宁联系的官博文突然打电话给陈宁。
“阿宁你好!在忙吗?”
“刚忙完,正准备吃饭,官大哥但说无妨。”
“我刚从帝都开会回来,我的一位好朋友的父亲病了,在帝都住院了很长时间,病是诊断出来了,却没有办法治疗。”
“我去探望他,和我的朋友说起你的医术,我的朋友马上决定,跟着我一起到横山来,想请你到帝都跑一趟。我知道你很忙,这样打扰你,很唐突,希望你别见怪。”
官博文的话,说得十分客气,陈宁觉得,官博文以这种方式,在向陈宁求情。以陈宁对官博文的了解,不是特别好的朋友,他是不会这样出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