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三和罗隐都愣住了。
苏三第一次遇到程永年,能感受到他对骆雨眉深深的敌意,但是她完全想不到骆雨眉会做出勾引程永年的事情。她和乐萍不是最好的朋友吗?还是在乐家的资助下得以完成学业,就连现在这份工作都是乐律师帮忙,莫非她是因为担心好友的婚姻,故意勾引程永年试探他吗?
苏三坦然说出自己的想法。程永年苦笑道:“苏小姐,那日你同骆雨眉一起来我家,我才知道原来我那岳父将她安排在你们报社,你可千万不要被她骗了,这位小姐心机极深,她本来出身很好,后来父亲破产自杀家道中落,差点被亲戚随便打发嫁人做小妾。她得知乐萍和我恋爱后不知出于什么心理,一直在乐萍面前说我的坏话,甚至在我岳父面前搬弄是非,乐萍和我说了这些,我开始以为她是真的关心乐萍,毕竟我那个出身的确是很不堪的。后来我约她出来谈谈我和乐萍的事情,想得到她的理解,没想到她竟然趁我去卫生间的时候在我的咖啡中下了药。”
“下药?”苏三和罗隐都吓了一跳,这骆雨眉到底安的什么心啊。
“是,等我醒来,竟然是在一家旅馆,全身*,原来她将我扶到旅馆,脱去衣服用相机拍了很多不堪的照片,她手里拿着相机洋洋得意地摇晃着说要将这些照片洗出来给乐萍,我当时气急了,起来就去抢,她毕竟是女流,力气没我大,相机被我抢到,我直接毁了胶卷。当时我以为她是因为不满我和乐萍在一起出此下策,心想毕竟没有对我造成实际损失,也就没对乐萍讲这件事,哪想到我们结婚后她竟然用我身上隐秘地方的胎记要挟我。”
苏三看看罗隐,面露尴尬之色,骆雨眉这样做到底是为了什么?真的是为了乐萍着想吗?
如果是为了乐萍着想,担心程永年出身寒微,跟乐萍在一起是有所图,可是现在程永年和乐萍都结婚了,骆雨眉还这样做,难道要逼的乐萍离婚吗?这样做未免太过偏执。
罗隐则皱着眉头问:“程先生,她威胁你做什么?”
“我那次在旅馆被她脱光了衣服,她知道我身体一处隐秘地方的胎记,她用这个威胁我,我要是不从就要告诉乐萍,说我和她有……有苟且之事。”
苏三有点晕,问道:“她要挟你到底要做什么啊?”
程永年脸色发红,尴尬地咳嗽一下,看看罗隐苦笑一下道:“她要我和她在一起……”
“在一起?”
苏三有点茫然。
“就是要我和她……那个。”程永年低下头去,耳根子跟着红起来。
罗隐无奈地看了苏三一眼,摇摇头。
“啊?这是图个什么啊?”苏三实在想不明白骆雨眉这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之前给程永年下药,拍照片是为了诬陷程永年,那现在呢,竟然要挟程永年和自己**?骆雨眉脑子出问题了吗?
“是啊,骆雨眉为什么提出这样的要求?也是为了给你下套,逼着你和乐萍离婚?”
罗隐也觉得骆雨眉的做法着实奇怪。
程永年忽然哈哈大笑,虽然是在笑,脸色却是痛苦的近似扭曲,他恨恨地说道:“那个女人当我是什么?相公?兔子?我母亲是妓女,我姐姐是妓女,她真的以为我们家的人都是要靠身体供人娱乐的?她这是在侮辱我!她约我在一间小旅馆见面,我想这次我坚决不喝任何东西,我一个大男人有什么可怕的,哪晓得一进门她就抱住我,她甚至已经脱光了衣服!这是在羞辱我!”
“可是如果骆雨眉是为了陷害你,逼迫你和乐萍离婚,这时候她该提前通知乐萍呀,捉奸捉双什么的。”
听到苏三这么说,罗隐默默地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
”所以我说她是勾引我,不是为了让我和乐萍离婚,只是单纯的勾引我,要我和她**。”
罗隐和苏三一片茫然。‘
程永年看着他们俩人露出不解的声音,自嘲地笑了一下:“苏小姐,你还真是心地善良啊,她的想法,也许只有我这个出身寒微,长期生活在变态环境中的人才能理解。”
程永年缓缓地讲道:“曾经,我在社会的最底层挣扎,我的母亲为了养活我们姐弟,在家里做暗娼,每天出门带着客人回来,我们姐弟就要出去到弄堂去玩,时间久了街坊邻居都知道这件事,对我们指指点点,我们就只能搬家。后来母亲去世,我正在读国中,我姐姐为了让我能继续读书,去舞厅做了舞女,那种地方,一个清清白白的人待的久了也会染成黑色,那时候我的心都是扭曲的。我恨,我恨我身边的同学,因为他们都比我生活好,恨和自卑交织着,我每天对他们虚与委蛇甚至是故意投其所好,表面上,我和他们关系都很好,可是内心我渴望看他们出丑,渴望能在背后搞点小动作,让他们难受。”
程永年说到这里看着罗隐道:“罗探长,你是不会明白这种痛苦的,我想我理解了骆雨眉的种种做法,那就是她一直在嫉妒乐萍,她恨乐萍,所以她看不得乐萍好,哪怕我们结婚了,她也想插上一脚,得到我就等于羞辱乐萍。”
苏三和罗隐对视一眼,都觉得不可思议,人的怨恨会这么深吗?哪怕是最好的朋友?
“是乐萍帮助了骆雨眉,没有乐萍,骆雨眉可能就陷入深渊永远不能翻身,这可是天大的恩情啊。她会恨乐萍?”罗隐实在不能体会到程永年所说的这种心情。
“那是因为你罗探长不懂我们内心深处的自卑,我也曾经有过这样的想法,直到后来认识了乐萍,她天真单纯心思简单快乐,和她在一起,我能压下内心所有的魔鬼,虽然出发点有功利成分,可我后来是真的深爱着乐萍。骆雨眉被我拒绝后恼羞成怒,说一定会让我后悔的,我当时以为她是要继续用什么阴谋诡计来针对我,没想到……竟然是……杀害了乐萍!”
程永年说到这里眼泪一串串往下落,看来是伤心至极。
“我应该告诉乐萍的,是我担心,我自卑,担心乐萍不信任我,是我害了乐萍啊。”程永年趴在桌上,用力捶着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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