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六一章 传国玉玺
聚义厅密室,一张桌,两壶茶,主位坐着王进。左边朱武,闻焕章,右边许贯忠,马灵,乔道清。
昨夜,王进带队从东京汴梁城返回梁山,在家属大院安顿好李师师,一大早上急忙忙找到军需开会。
之所以鬼鬼祟祟来到密室,是因为研究一件宝物。桌上有一个打开的包裹,露出一个雕龙画凤,四四方方的玉匣,盖子已打开,一块古朴玉玺被人把玩着,上面雕龙画凤,晶莹剔透,灼灼生辉。
这块玉玺触手温润,仔细端详上面的古篆和黄金镶角。王进从时迁那里得到的时候,差点手抖掉地。这好像是秦朝的传国玉玺,却被时迁不识货。说金银器皿太重,见这块玉不错,便拿了过来。还顺便从皇宫中顺手牵羊一些金银珠宝等珍贵物件。
“几位,说说吧!这东西到底是真是假?”
王进一边喝着茶,一边看向把玩过后沉思的军师。
“寨主,此物从何而来?”闻焕章目光直勾勾看着玉玺,抹了抹额头上的汗水。不知是紧张还是兴奋。博学多才的他已经看出这块玉玺乃是传国玉玺。
王进板着脸做出恼怒的状态,咬牙切齿的说道:“我到了汴梁城后见到繁华之下的肮脏,本来下令让时迁兄弟进入皇宫,留下一个砍掉脑袋的稻草人警示赵端王。奸臣们。让他们小心自己的狗头……”
王进言简意赅把当天跟时迁兄弟说的事情提及一二。最后
满脸恨铁不成钢,恶狠狠的说道:“奈何时迁这厮手脚不干净,又说些贼不走空的歪理。那夜不仅拿了很多值钱玩意,还把玉玺给带了回来,令汴梁城大乱挨家挨户盘查,几乎挖地三尺。差点暴露情报组织,我打算狠狠地责罚于他……”
朱武跟随王进最久,知道这位大发雷霆却有深意。笑了笑,赶忙劝说:“哎,哥哥息怒,息怒。时迁兄弟有功。执行任务又拿回钱财,都是不义之财取了正好,如何冷处置?不能让兄弟寒心。”
许贯忠眉眼带笑,也是赶忙劝说:“是啊是啊,这位玉玺无意间被时迁兄弟拿来,乃是天意使然。”
马灵,乔道清,以及闻焕章纷纷附和。
王进本就没打算处置时迁,毕竟顺手拿值钱物件的命令也是他下的。之所以发火是君主该有的做派。见几位聪明人都开脱了,借坡下驴,呵呵一笑:“罢了,是我考虑不周太过激,时迁兄弟有功。”
撇开这个话题不提,王进拿过那块晶莹的玉玺把玩。其方圆四寸,上纽交五龙,正面刻有“受命于天,既寿永昌”八个古篆字。一角缺失,用黄金镶嵌。
传国玉玺,没错,这是记载中的传国玉玺,是皇帝的印玺。以作为“皇权天授、正统合法”之信物。
据传是秦代丞相李斯奉始皇帝之命,一说用蓝田玉,一说用和氏璧镌刻而成,为中国历代正统皇帝的证凭。
秦之后,历
代帝王皆以得此玺为符应,奉若奇珍,国之重器也。得之则象征其“受命于天”,失之则表现其“气数已尽”。凡登大位而无此玺者,则被讥为“白版皇帝”,显得底气不足而为世人轻蔑。
可就是这么个宝物,不知令多少人抢得头破血流。竟然被不识货的时迁拿了过来,落入山寨之手。
得玉玺者,天命所归!
王进深呼吸,平复心情,看向几位军师,旧事重提:“我知道这是传国玉玺,可究竟是真是假呢?”
许贯忠见众人没有沉默,于是主动说起了一段故事:“这传国玉玺主要还是因为非常神异,据传秦王政二十八年(公元前219年),秦始皇乘龙舟过洞庭湖,风浪骤起,龙舟将倾,秦始皇慌忙将传国玉玺抛入湖中,祈求神灵镇浪,然风平浪静,接连几年不见水患。玉玺由此失落。八年后,华阴平舒道有人又此传国玺奉上。传国玉玺复归秦。”
“不错,我也知晓。”在场众人多少知晓,纷纷点头。
许贯忠咳嗽几声,继续说道:传国玉玺,始于秦始皇,秦子婴元年(公元前207年)冬,沛公刘邦军灞上,子婴跪捧玉玺献于咸阳道左,秦亡。及高祖诛项籍,即天子位,因御服其玺,世世传受。
后被王莽截汉夺得,玉玺缺角以金镶之,莽兵败被杀,禁卫军校尉公宾得传国玺,趋至宛,献于更始帝刘玄。赤眉军杀刘玄,立刘
盆子。国玺易主刘盆子。后刘盆子兵败宜阳,传国玺拱手奉于汉光武帝刘秀。东汉末年,宦官专权。灵帝中平六年,何进入宫诛杀宦官,段珪携帝出逃,玉玺失踪,后被孙坚……”
许军师是个聪明人也是博学多才之人,不敢轻易下决定。于是把传国玉玺引起的腥风血雨说来。最后从唐朝末年玉玺莫名失踪,也提及了混乱的五代十国。政权更迭,没有玉玺,那便自己造,向外宣扬正统。也是得位不正,“白板皇帝”的由来。
“这是块古玉玺,无论是从品质还是雕工来看,难以分辨。”许军师指着桌上的玉玺,模棱两可地说。
“许军师你没说完。”朱武摇晃鹅毛扇,查缺补漏:“几十年前,宋哲宗在位时,有农夫名段义者于耕田时发现传国玺,送至朝廷。经十三位大学士依据前朝记载多方考证,认定乃始皇帝所制传国玺。”
“对,我也听说过,轰动一时。”马灵,瞧道清附和。
“那说来,这块玉玺,便是真的。”王进笑容满面。他当然知道这是假的,宋史发现玉玺地名不清,人物不祥,玉玺模样描述全无,文献记载少。
虽然经过多方考证,是真的无疑,而朝野有识之士多疑其伪。至北宋末年,徽宗好风雅,增刻印玺十方,时人有画蛇添足之讥,其实徽宗连颁布圣旨都没有动用玉玺,似有淡化传国玺地位之意。
朱武不知道王
进所想,赶忙接上话茬:“当然是真的,天意啊!哥哥乃天命之人,特降下传国玉玺。大宋气数已尽,哥哥执掌玉玺,天意不可为。”
马灵,乔道清两位道长更加热情,纷纷起身拜倒:“军师说得对,哥哥体恤百姓,天生仁德之相,又有仁德之名。多为百姓爱戴,天命所归,得了玉玺,振臂高呼,凝聚万民之意,问鼎中原。”
王进见三位元老有些激进,赶忙摆手制止:“哎哎哎,三位军师,不可急躁,步子迈大,扯着蛋。我梁山刚刚有块根基,等到海外基业有成再说。”
许贯忠立马赞同:“不错,哥哥说的对,眼下局势混乱,北方两国征战不休。西夏,大理国虎视眈眈,宋朝内有河东田虎,江南方腊,隐隐有群雄争霸之势,现在时机不成熟,我梁山实力还不够。”
闻焕章也觉得不能操之过急,紧随许军师发言:“传国玉玺是好东西却又很棘手,玉玺最好不要拿出示人,不能成为众矢之的。宋朝会时刻关注着。短期之内最好不要现身,否则只会惹来祸端。”
“的确是这样,成为出头鸟,必死无疑呀!当然,这传国玉玺等同是一把双刃剑,一各不好伤人伤己。”王进左右看着几位军师,面色严肃的表态。
作为后世人,比任何人都清楚这块玉玺的重要性,也更清楚这东西祸福相依,容易招来他人觊觎。明面,暗地里牛鬼蛇神
齐聚,超出预估,满盘皆输。可他眼珠子不停的转动,一个计划逐渐形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