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欢喜有人忧。
庞兴亮愁得都快上吊了,徐搏却心情大好。
自从郝孝仁被抓,庞兴亮彻底老实了,再没人使绊子。
同事们也看清了形势,纷纷主动明确支持,徐搏工作非常顺利。
在此期间,枸杞种植形势也是一路飘红。
尽管徐搏有意控制种植进度,但已经有九个村加入种植行列,种植面积超四千多亩。
而且经过苗殊团队科学防治,虫害彻底根除,并未向外蔓延,仅对老青沟造成很小影响。随着时间推移,经过自我修复,这种影响也可忽略不计。
稍有不足的是,还没找到收购公司。不过这事并不急,毕竟三年后才会挂果销售。
但天有不测风云,刚刚还晴空万里,忽然就阴云密布,狂风呼啸。
当时徐搏正在县城,准备住一晚,好好和云鑫谈谈心。
注意到这种情况,徐搏只得临时改变决定,急匆匆返程,因为他惦记着枸杞。
徐搏刚出县城,雨就来了。
雨点很大,打在车上啪啪作响,水花四溅。
时间不长,就变成了瓢泼大雨,还夹杂着五六级的风。
徐搏眉头皱得更紧,真恨不得立即飞到枸杞种植现场。
枸杞幼树不怕雨,也不太怕风,最怕的就是风雨交加。
但他却不得不减速慢行,安全第一嘛!而且也实在飙不起车速来。
十多分钟后,大雨变成了中雨,时间并不长。
但只要这些风雨作用到幼树上,也会坏大事的。
徐搏把速度提到了六十迈,在这样的天气下,在这种路况下,这种车速并不慢。
两个多小时后,徐搏回到镇里,雨已经停了。但他没有去单位,而是径直赶奔种植村,第一站去的闫家屯。
徐搏把汽车停在村口,步行去往苗木种植地块。
走着走着,他忽然愣住了。
微黑的夜色中,前方白茫茫一片,人也不少。
什么情况?
徐搏加快步子,来到近前,才发现地边栽着木桩,木桩间挂着塑料布,人们正要拆卸这些东西。
在塑料布后面,就是枸杞种植地块,也是全村最大的一块种植地。
看来塑料布是为幼树挡风雨的。
“这管用吗?”徐搏问道。
闫主任快步到了近前,抬手示意:“管用。镇长你看,地里基本没损伤,那边野生的灌木、杂草受损就重多了。”
徐搏绕过塑料布墙,和闫主任一起,来到地边细看,幼树果然损伤不大,仅有个别枝叶带残,不远处的野生灌木要惨得多。
看着防护出的成果,闫主任还很兴奋:“这些塑料布比幼树高一尺多,这边又正好是来风方向,帮着幼树挡了一多半的风,树干、树梢受影响很小。眼下实在是塑料布不足,要是连上面也遮住,指定更什么事都没有了。”
“闫主任真是防护有方,实在是高。”徐搏也由衷地赞叹。
闫主任摆摆手:“这可不是我的功劳,都是苗技术员安排的。三天前,她就提醒我们注意防范,让准备塑料布,今儿早上还亲自指挥搭建防护带。哎,也怪我们重视不够,那天没多买塑料布,今天又去买,早没了。”
哦,是苗殊主意。
徐搏心里很高兴,可又不禁疑惑:“每块地边都这么弄的?有那么多东西吗?”
“就这片和那边围了塑料布,主要这两片三面没挡,风又是从这边来,苗技术员说是重点防范。剩下的地块,没有塑料布可用,就按她要求栽了柴火棒、树杈子,栽得密密麻麻的,也挡住了不少风雨。”闫主任道。
徐搏又去了那几处,果然看到栽着木材和干灌木,损伤比之前地块多一些,但也不太重。不过栽种稀疏或遮挡低的地方,伤损明显稍多。
从闫家屯出来后,徐搏又去了老青沟等三个村,和闫家屯情况类似,也按苗殊要求做了防护,幼树伤损不大。
徐搏没再挨村去走,而是专门到了苗家梁村,他打算先看看地里情况,再上苗家致谢、鼓励。
“轰……”
“嘎吱。”
越野车停到地边,徐搏跳到了车下。
“可吓死我了。”
茅草屋忽然打开,一个喷香的身子扎到徐搏怀里。
虽然天已大黑,但徐搏知道是苗姝。
“天阴得那么黑,雷声闪电就跟世界末日似的,我真怕它们挺不住。”苗殊说话时,声音还有些颤抖,显然担心的厉害。
徐搏能理解苗姝心情,而且她刚立了那么大功,实在不便推开。
可万一被人看到,难免说闲话,两人很有默契地进了屋。
“你知道吗?风雨来的那一刻,我都吓傻了,不知道到底会怎样。我当时就在想,万一这些幼苗毁在风雨里,我该怎么办。那可是四千多亩,数千人的心血,上千家庭的希望呀。呜……”苗殊说着说着,竟然大哭起来,往徐搏怀里扎得更紧。
推开吗?
那成什么事,太不近人情了。
“别害怕,都过去了,这都是你的功劳。真没想到,你不但精通苗木种植管理,竟然对天气、风向还这么在行,可谓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简直就是当代女诸葛。”徐搏没有那么冷血,很自然地轻抚着苗姝头发,语句轻柔,就像安抚受惊的小猫似的。
“人家哪有那么厉害,主要是提前问同学,她在气象局工作,学的就是这方面专业。讨厌,逗得人家都有鼻涕泡了,还给你。”苗殊被逗乐了,竟然夸张地在徐搏身上抹来抹去,最后甚至还拿脸拱。
本来就穿的单薄,先前已搂得很紧,现在又抓来抓去、蹭来蹭去,徐搏哪受得了,顿时有了反应。
更令徐搏尴尬的是,有反应部位正好“打”在她那里,他明显感觉到她身子颤了颤。
这样下去可不行。
徐搏意识到危险,可又不能粗暴推开,只好找着其他理由:“你这也报复过了,该饶我了吧?否则上面全是鼻涕,我怎么见人?”
“不嘛,不嘛!”苗殊不但不放开,反而变本加厉,搂得更紧,挠得更勤。
“快放开我,万一你爸找来,看见就误会了。”徐搏说得直接了好多,手上也稍稍用力示意。
“我爸出门了,否则早把我接回家了。都怪你,不早点来,让我害怕了这么长时间,你得赔我。”苗殊声音更娇,手也趁机伸进了他的衣衫。
“倏!”
一股电流涌向全身,徐搏顿时被电得酥酥麻麻的。
刚才隔着衣服的时候,徐搏已经被撩拨的有了反应,现在温润的小手直接抚摸肌肉,他那能受得了?
苗殊身子又颤抖起来,浑身酥痒难忍,渴望的浪潮汹涌澎湃,一浪高过一浪,满脑子只想着一个害羞的字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