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登门道歉
姜疏暖没说话。
盛景珩见她不说话,以为自己说话的确过了一些,他没再多说,认认真真给姜疏暖将身上的血痕全都用酒精擦过一遍后,又下楼拿了冰袋上来,给她已经红肿起来的脸颊冰敷。
姜疏暖的脸被冰块敷上后,疼痛锐减了很多。
盛景珩将旁边的医药箱收起来放好,随即对她道:“下次再有这种情况,打回去。怎么狠怎么打。”
闻声,姜疏暖看他一眼,笑着说:“你会帮我?”
他沉沉的嗯了一声。
“裴康时虽然有背景,但他不是会为了女人出手的人。他不会管宋思沫,即便管了,你也不必担心。”
姜疏暖听着,心里定下来一些,他这话的意思是会帮自己。
她还没说话,这时盛景珩的手机响了起来。
他的手机就放在茶几上,姜疏暖下意识的扫了一眼,看见来显是韩信。
盛景珩拿起手机,走到阳台上接听,不知是不是故意躲着她,她听不见韩信在那边说了什么,只能隐隐听见盛景珩的声音被夜风吹拂着过来,有几微弱。
她只听见‘宋家’的字眼。
几分钟后,盛景珩挂断电话回来,对她说:“好好休息。”
见他要走,姜疏暖站起身来,难得的亲自送他到门口,问道:“昨晚的小蛋糕味道怎样?”
盛景珩微顿,转过身来看她,眼眸深邃看不出什么情绪,他说:“不知道。没吃。”
姜疏暖哦了一声,随即道:“晚安。”
这是她第一次对自己说晚安,盛景珩抿抿唇,没说什么离开。
跟赵老板的项目谈下来后,盛景珩几乎每天都在家里办公,姜疏暖作为他的生活助理,也就不用去公司。
两人在家里窝了一个星期,这七天以来,姜疏暖跟在他身边全程跟进他这个项目的做法,手段,渐渐地摸到了一些关窍。
不由得在心里感叹,盛景珩这个人的确很有手段和头脑,难怪前世母亲离开后,她并没有对姜氏集团投入多少的心血,然而姜氏集团在他的手中,始终屹立不倒,甚至后来超越了沈家。
以至于沈亦安后来打起了姜氏集团的主意,才会有了她后来的悲剧。
想到这些,姜疏暖在心里有些佩服盛景珩。
周一这日,姜疏暖跟盛景珩要去公司将项目方案开会公布。
早上八点,司机开车送他们去公司。
车在地下车库停下,姜疏暖先下车,她刚刚打开车门,从暗处忽然蹦出来一道黑漆漆的人影,姜疏暖吓了一跳,往后一退,正好撞进了刚刚下车的盛景珩怀中。
感到怀里一阵温软,盛景珩扶住她的肩膀,让她站稳。
"怎么了?"
盛景珩见她站稳后,将她放开,往旁边站了站,看见来人,是宋思沫的父亲。
姜疏暖自然也认得,她皱了下眉,还没说话,宋父便猛的扑到盛景珩面前。
司机眼疾手快,站在盛景珩面前将他给拦住,冷冷道:“做什么?!”
宋父被司机拦住,却也还想要往前,他哭丧着一张脸,对盛景珩道:“盛总,宋家就是一个小小的娱乐公司,入不了您的眼,更不会对您有任何威胁……”
“盛总能不能手下留情……”
盛景珩冷眼扫他,说:“你这是什么意思。”
宋父愣了愣,“韩助理都说了,因为一个星期之前的事,你才对宋家下狠手,这七天来我一直联系你,想要见你,却都没结果,今天迫不得已才在这里蹲点……”
“盛总手下留情啊!”
姜疏暖闻言微顿,明白是跟宋思沫的事,让盛景珩出手了。
只是这一个星期他不出门,原来是为了不见宋父,故意吊着宋父。
盛景珩沉声说:“你也知道是因为那件事,那你的诚意呢。”
宋父不明所以,“盛总,女人之间的事情,还是不要扯到生意上来吧……”
“我非要呢。”
盛景珩声线缓慢而平淡,却又透着让人彻骨生寒的冷意。
宋父看了他一眼,见他双眼漆黑深沉,一时间心里打突,“盛总想怎么做?”
盛景珩打量了身边的女人几眼,说:“看她的意思。”
宋父闻言,将目光移在了姜疏暖身上。
姜疏暖没想到会突然牵扯自己,她仰头看着盛景珩,“我?”
他点了点头。
宋父赶忙说:“姜小姐手下留情!”
“让宋思沫亲自登门给我道歉,”姜疏暖说:“她先动的手,认为裴康时会护着她。既然这样,我当然不能手下留情,对吧?换做是她被人这么打了,相信宋先生也不会坐视不理。”
宋父想要说,可是自己的女儿被打的更惨,却话还没出口,姜疏暖便提步离开了。
盛景珩也没再看他一眼,紧跟着离去。
宋父凝视着他们一前一后离开的背影,恨得牙痒痒。谁知道裴康时事后根本就不管?
他让宋思沫去求过,但没反馈。他怕裴家厌烦退婚,就也没去找人。
可登门道歉……
他不如再求裴康时!只要裴康时松口帮助,到时候就是姜疏暖登门道歉!
姜疏暖跟随盛景珩进了高层专用电梯,里面只有她们两人。
她看着电梯门上倒映出来的他的身影,说:“你把宋家整的很惨吗?”
“往死里整的。”
“……”姜疏暖说:“裴家不会管吗?”
“会吧。”盛景珩话落,电梯便到了地方,他迈步离开,给她说了个会议时间。
她也没再多问他什么,知道不管这件事最后如何,他都会挡在前面。
姜疏暖去办公室整理等下会议需要的文件,会议不过是盛景珩分配这次项目任务,时间不长,不过半个小时就结束了。
姜疏暖要收拾会议桌,她是最后一个离开的。
她刚到办公室,就看见沈亦安站在门口。
她这才想起来,这么多天过去了,他身上的伤都好得差不多了。
姜疏暖走上前去,“你来做什么?”
沈亦安笑了笑,全然没有之前那猖狂高高在上的模样,说:“你最喜欢的那个钢琴家,今晚在本市开演奏会,我想邀请你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