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领头的赵头,大名叫赵大虎,在衙役界,也是一个响当当的名字。据说,涂阳城的现任太守提拔他当这衙役班头,就是因为此人的名字叫起来干脆爽口。
作为一个当差多年的老衙役,赵大虎当然清楚,能把王牛儿这种泼皮吊起来的主儿,那都不是好惹的。但是作为衙役班头,他身后站着的,不仅是有实力的袁家,还有官府的力量。大凡识点儿时务的,那可是很少愿意跟官家过不去的。
正是基于这些原因,这赵大虎尽管猜测眼前之人修为不凡,却也没怎么放在心上。在这涂阳城内,他就不信会有人敢杀官造反。而跟在他身后那些衙役,平时也是狐假虎威,横着走的人物,此时听了班头儿的一声吩咐,哪里还客气!
四五条铁链,直朝着易楚的身上套了过来。这一招乃是衙役最为拿手的把式,一般来说,只要他们将这手祭起,那被套之人,大多都会筛糠似的跪地叩头,连连求官爷饶命的!
可是这次,他们却失算了,只见那易楚淡定自如的站在那里,冷漠地看着朝他挥出铁链的几个衙役。在那铁链挥出的瞬间,易楚冷笑一声,道:“有眼无珠的狗东西!眼睛长你们脸上,真是白搭给你们了!”
话音还没有落地,身后的长剑,就已经以快似闪电的速度飞了出去!
“啊!啊!啊!”
四个用铁链套向易楚的衙役,几乎同时发出了杀猪般的嚎丧,只管紧紧地捂着受伤的眼睛,痛得满地打滚儿,鲜红的血,顺着他们的手掌缝儿,流了下来。那一向出手让他们引以为傲的铁链,也被他们丢在了地上,
造反了!真他娘的反了天了,这小子竟敢对官差下此毒手!在这涂阳城中,一向觉得自己可以横着走的赵大虎,此时虽然对眼前的场面恨得牙根儿痒痒,却不敢贸然动手上前,一种发自内心的恐惧击中了他。
他一脸惊恐地看着易楚,浑身哆嗦,颤声道:“你……,你竟敢伤官差?我可告诉你,你这么做会被杀头的,甚至会被满门抄斩,诛连九族!”
赵大虎很少拿灭九族恐吓当事人,那是因为他自信他本人有能力解决一切问题,只是现在,他能做的,也只有仗着官府的官威了!
听了赵大虎的威胁,易楚冷笑一声:“灭我九族?我看谁敢!你有这个胆子么?”
“不,不,我不敢我不敢。”在易楚的压力之下,赵大虎发冷似的颤抖着身躯,连说话也没那么利索了!
“你们都是一块儿来的,再加上你又是个带队的,更应该率先垂范,起到带头作用,大家同甘共苦,也不枉伙计一场啊。另外,我也不想让他们说我处事不公!”
说话之间,易楚手中剑光闪动。赵大虎的双眼之中,已经流出来两道血痕!
“啊啊啊……”,一声歇斯底里的惨叫,让人听了不由得毛骨悚然!
被吊在树上的王牛儿等泼皮,被下面发生的一切吓傻了!再也不敢喊叫了,甚至不敢睁眼去看,一个个屏心静气,不敢发出丝毫的声响,生怕一不小心惹恼了下面的杀神,再把他们的眼睛也一股脑儿的给挖了!
害怕,恐惧,这些情绪一时间充斥了他们的心头。
横七竖八躺在地上的众衙役,抽搐着身子,痛苦地打着滚儿。
易楚漫不经心地扫视一眼,对赵大虎冷声道:“回去告诉你家主子,常在河边走,迟早会湿鞋的!再来撒野,先撒泡尿照照自己,掂量掂量再说!”说话之间,易楚抓起他的身躯,就扔到了院子之外。
几个衙役紧随着赵大虎,被易楚接二连三地隔着墙头扔了出去。一个身躯甩出去,外边就“咚”的一下响起一声重物落地的沉闷之声。
李家村地处偏僻,平时少有稀罕事,吊起几个泼皮之时,就惹来不少村人看热闹,此时见几个衙役被挖了眼睛丢了出来,吓得心惊胆颤,纷纷四散开来。
“出事了,官差的眼被人挖了!”
乱七八糟的喊声之中,像是刮过了一阵风,刚才还看热闹的人群,一哄而散。
“易楚,都怪我连累了你,眼下,你快点带小妹走,不然,等官府的人来了,你就是想走也来不及了!”
李英林挣扎着爬到门外,气喘吁吁,脸色却是异常的凝重。
“挖了他们的狗眼,只是不想让他们再四处乱蹿,跑去害人,英林你放心,我不会有事的。”
易楚见李英林从屋里爬了出来,背起他朝屋里走去。此时的李英林,虽然吃了易楚的丹药有些好转,但那也是靠着药力支撑,他的内腹已经破碎,想要恢复过来,却是很难。
看到李英林这副模样时,易楚动了真怒,在军队血战三年,两人早已是生死与共的兄弟,这份情义,易楚看得比什么都重!
敢欺负自己的兄弟,自然得血债血偿!
此时的袁三公子倒是很淡定,他相信那赵大虎一定会给他一个满意的结果。可就在他悠闲自得地喝着茶之时,那刚才被掌嘴二十的家丁,蹑手蹑脚的走了进来。
“小的拜见三公子!”家丁一丝不苟的朝着袁三公子行礼道。
面对这个开始学着淡定的家丁,袁三公子的脸上摆出了一副孺子可教的笑意,拉长声调道:“这回又是什么事情啊?”
“回禀公子,您容小的慢慢给你说来。要说,也不是什么急事,只不过,小的觉得事情出了,您还是明确指示一下,下步该怎么办才好,因此,特意前来向三公子报告,不知道小的该说还是不该说?”
这家丁一张肿胀的脸还没有完全下去,此时却表现得越加的淡定出尘。
“哈哈哈,来福啊,你看他现在变得多么的淡定,我就说过么,只要你们跟着我三公子,再傻的蠢货、笨蛋,甚至是白痴,也是可以熏陶出来的嘛。”袁三公子得意洋洋地摇着手中的扇子,得意的说道。
“当然,近朱者赤,都是公子教导有方啊!”那来福像是马屁精似的,赶紧恭维道。
“公子,赵头他们一行的眼睛,被人挖了之后,从李家的院子里隔着墙头扔了出来,据估计,受伤应该不轻。”那淡定的家丁,语速平缓,一字一句的说道。
“绑”的一声,三公子手里那把玉质的扇子,狠狠地敲在侍立一旁的来福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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