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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怜娇色 宴时陈羡 6521 2024-05-24 16:49

  攥住她细腰的大掌的力度越来越大,许久没有过亲热,沈辞宁有些受不住疼。

  腰肢松动要躲,便左右挪。

  奈何男人早已将她困在方寸之间,无论如何也逃不开他的桎梏,除非严韫主动让开,亦或者是沈辞宁把他给推开。

  第二条明显是行不通的,纵然沈辞宁使尽浑身之力,也绝挣脱不开严韫,更遑论将他给推开。

  她又伸手隔在两人中间,掉入陷阱中的麋鹿越发的慌张,眸子本就纯情,再凝上一汪水雾,简直纯情逼人到了极致。

  男人的吻率先落到了少女的眼睛上,沈辞宁闭上眼睫,不自觉轻颤,呼吸都乱了。

  男人的唇在她的眼皮上辗转,最后顺着鼻梁骨亲到她的娇艳欲滴的粉唇上。

  一开始还温柔的,待到粉唇上流连两下,瞬间风卷雨来,攻势又快又猛,沈辞宁被吓到,她深觉得那种要将她拆吃入腹的恐怖感又卷过来了。

  沈辞宁抗拒,偶尔钻得空隙喘息,发出的嘤咛倒不如说是点了一把火。

  拨开了糖衣,一点点蚕食干净,最终如同她所想的,真将她给拆吃入腹了,沈辞宁受不住力道的时候,总是爱哭,她的声音娇弱。

  又惯爱隐忍,若非严韫控制不住力道,有些狠了,她才娇泣两声,她越哭,男人越是用力。

  “......”

  这场久违的暴雨维持了许久,结束的时候,饱受风雨浇灌的花已经恹恹垂下了脑袋。

  严韫往外叫了香梅,抱着沈辞宁去了浴房。

  快要好的时候她醒了一次,发现自己在浴桶中,抬了点眼皮子,想要说什么,发现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只能焉呆呆依偎在他的胸膛中。

  小小的,娇娇的一团。

  看到她疲倦到至极的睡颜,就这样依着他,男人的眸色染上连他自己都未曾发觉的温柔。

  “......”

  再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次日的晚上,她恍惚惊醒,意识还没有回拢,身上的疼痛先将她从睡梦当中给扯了回来。

  “小姐,您终于醒啦?”香梅放下手中的水盆。

  沈辞宁睡得太久了,香梅原本也是打算进来叫她的,正巧,沈辞宁醒了。

  “您小心些。”匆忙过去扶住沈辞宁,不叫她又磕碰到自己。

  “什么时辰了?”她觉得自己睡了许久,酸痛不适感传来,沈辞宁往外看,天色已经昏暗无比,严府的高墙看出去,华灯初上。

  “小姐,您已经睡了一天了。”

  没有在室内见到严韫,想必又出去忙碌了,沈辞宁已经习惯了他早出晚归,甚至彻夜不归,颇有些见怪不怪。

  甚至她也不会像最先结亲的时候询问严韫的下落,甚至巴巴去找他。

  严韫一而再再而三叫她安分守己,做好本分,若是真的询问了他的去向,被严韫知道,若是不小心被听到,又要招烦。

  所以,沈辞宁不问了。

  “对了,周婆子的高热已经退了,您熟睡那会,她来了北苑门口找您,知道您在休息没有打扰,跪在门口磕了好几个头。”

  “她没事了就好。”沈辞宁说话也慢。

  “婆母那头...”

  香梅笑着宽慰沈辞宁,“小姐放心,夫人没说什么,还叫婆子过来给小姐送了补汤。”

  董氏已经知道这边发生的事情了,这倒也是,严家人都是一起用膳的,沈辞宁缺了一天,怎么会不知道呢。

  沈辞宁看着补汤没有说话,她忽而觉得心累,不知道是不是身体疲乏的缘故,董氏对她不错,她的话沈辞宁不会忤逆,基本照单全收。

  前些日子喝多了药膳,眼下看着,略有些没胃口,她第一次没有喝,“先放着吧。”

  “好,奴婢先伺候您梳洗,一会就传膳了。”香梅也怕沈辞宁喝了这一盏汤水,待会就用不下晚膳了。

  先前夫人送来的补身汤水固然好,份量实在多,沈辞宁本来饭量小,眼下这么一闹腾,回回吃不了多少,因此气色是看着好了,身上却没有长多少肉。

  即便睡得很久,沈辞宁依然没恢复多少精气神,严韫从西苑回来时,正见到少女撑着脑袋在雕花圆桌上看书。

  她的姿态有些绵软,细腰柔弱无骨倚着案桌的边沿。

  小脸未施粉黛,睫毛像小扇子一般,侧脸被烛光笼罩,都能看到上头的细绒。

  因为在家又是刚起,长发并未束起,泼墨似地披在后面。

  看得没有太专注,听到后面传来响动,她转身过来。

  眸光当中有惊讶,仿佛没有想到来的人是他。

  “...夫君。”呢喃喊了一声,跟猫叫一般。

  沈辞宁的确是懵的,没有想到严韫居然在,即刻想到她还不修边幅,少女火速起身想要收拾。

  不料起身太猛了,腿脚又软,账目顺着她的双膝掉下去,沈辞宁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人也匍匐往前,眼看着整个人倒栽下去。

  她已经率先紧闭上眼睛,做好了摔伤的准备。

  预想当中的疼痛没有传来,手腕被大掌攥住,被拽到了一个怀抱当中,闻到了冷冽裹着夜风的寒梅香。

  待站稳之后,耳畔传来男人的问话,“沈辞宁,你慌什么?”

  他是洪水猛兽还是魑魅魍魉,至于把她吓得慌不择路。

  惶恐和慌张冲击着沈辞宁的大脑,身上又疼痛,她没有听出男人隐藏在话里的关怀,仅仅感受到责备。

  “对不起。”少女挣脱出男人的怀抱,退后两小步,手扶着案桌力求站稳。

  见到她不愿意借助自己,踉踉跄跄的笨蛋样子,他的眉头蹙了起来。

  “很疼?”她睡了许久,眼下还没有缓过来神,小脸上是散不去的倦怠。

  沈辞宁抬了眼眸,抿紧唇,脸蛋染上羞赧的绯红,口是心非摇头。

  “不疼....”

  又说谎了。

  他昨日的确是有些控不住自己,“我看看。”男人说道。

  沈辞宁怎么敢给他看,“不疼,就是有些累,不用看。”她的脑袋摇得像拨浪鼓,生怕他过来。

  恰好香梅在外头说,董氏来人叫两人快些过去一道用晚膳。

  幸好,沈辞宁松了一口气。

  “我们...快些过去吧,不要叫婆母等急了。”丢下这一句,她几乎是落荒而逃,头埋着,怕严韫旧事重提。

  严韫来北苑原本就是叫沈辞宁过去用膳,若是她还没有醒,也不用过去了,叫人把膳食端过来,恰好她醒了。

  严韫的速度放得慢,许是知道她身上不适,沈辞宁慢吞吞跟在他旁边,还好去北苑的路不太远。

  她有心快一些,身上实在酸乏,有心无力。

  就在她慢速当中,她有意无意中感受到男人的照拂,严韫跟她是并排的,甚至还要更落在她后面些,沈辞宁将头埋深,余光看着两人的脚步。

  见此情态,男人以为她不行了,低声问道,“还能不能走?”

  不等沈辞宁回话,腰肢被大掌给攥住,旋即周遭的景象一变,严韫竟然腾空将她给抱起来。

  沈辞宁吓得茫然惊慌,“......你,夫君放我下来。”

  男人没有如她的愿,“你太慢了。”

  “我会快一些的。”快也快不到哪里去,严韫没有理会她的辩驳。

  “夫...”他打断了沈辞宁的话,低睥着眼看怀中的她,“母亲还在等,你要慢慢到什么时候?”

  沈辞宁咽下话,“......”严韫并不是照拂她。

  是怕婆母等久了,饿到肚子。

  严韫原本是要直接把她给抱进去,到了正厅外面,沈辞宁又开口,“放我下来罢...”说还不算,她的双腿甚至都晃动挣扎着。

  “......”严韫只好将她给放下。

  偷瞥见男人的脸色有些难看,沈辞宁便知道,是她耽误事情,又叫董氏久等,惹得他不快。

  严凝眼尖看见了外头严韫抱着严凝的景象,嘴巴又管不住,没好气埋怨。

  “真是越来越金贵了,让一家子等着都不算,几步路而已还要大哥抱过来。”

  严谨闻言迅速也看过去,可惜没看到,他以为是严凝胡说八道编排沈辞宁,“小妹!”

  严凝冷哼一声,将脸瞥到一旁,抱着手臂。

  董氏也责说,“看你哪里还有半分姑娘家的样子?”

  董氏招手让沈辞宁坐到她的旁边。

  “媳妇失礼,让婆母久等了。”沈辞宁先跟她赔了礼数。

  知道沈辞宁来迟的原因,董氏不曾责备,反而笑着说,“你的确应该好生休息休息,女儿家贪睡,不是什么大事。”

  沈辞宁娇弱,招架不住严韫,在情理之中。

  “用膳罢。”

  严韫落座在沈辞宁旁边,跟董氏说过话后,她端正坐着,没有开口也没有看他。

  用膳期间严谨偶尔说几句之外,严韫嗯他的声答上几句之外,就没有人开口说话了。

  吃到一半,严凝忽然清咳两声,搁下了碗筷似乎有话要说,将众人的目光都引了过去,

  “大哥。”她叫了严韫。

  “你知道吗?湘宁姐怀孕了。”

  沈辞宁给董氏盛鱼汤的手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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