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作喘息的栎阳刚缓口气,被这声音吓得直接坐了起来,但愣了愣神,却又放心躺了回去。
“公主这是破罐子破摔了吗?”温陈无奈道。
“反正本宫非你不嫁,就算被人撞见了,也好让王叔死了那条心!”
说完,便闭上眼睛安心睡去。
温陈微微叹了口气,起身穿好衣服,透支的腰子隐约有些酸痛。
门外红袖见他出来,酸溜溜瞪了他一眼,“从没见过天策上将如此卖力,做这种事,还挑人吗?”
温陈讪笑一声,“不挑不挑,换成嫂嫂必然也是一视同仁,要不要一会儿我们找个没人地方……嗯?”
“滚蛋!累死你!”
红袖拍掉搂在腰间的咸猪手,虽然有些心动,但也明白现在绝不是时候。
“公主这边的下人快回来了,现在赶紧离开这里。”
“去哪?见我的好大哥?”
红袖神秘一笑,挑逗般朝着他的下身轻轻一拍,“带你去看一出好戏!”
正说着,远处传来一阵响亮的锣鼓声。
似乎有人在扯着嗓子说些什么,但又听不太清楚。
温陈眼皮一跳,看着红袖一脸奸笑的模样,大概猜出这又是石墨那货干的好事,二人前后出了院子,快步朝着东南方向赶去。
温岳只感觉自己脑袋发昏,昨晚上因为成了公主的驸马爷,一高兴之下,不知道喝了多少酒。
只记得好像是大哥送自己回来的。
闭着眼睛,胳膊往身边一探,入手软嫩的触感顿时让他一阵春心荡漾,让老子看看,昨夜是谁勾搭老子酒后乱性的?
微微侧头,睁开眼睛,脸上的笑容却戛然而止!
床榻靠里的位置,正是自己同父异母的亲大哥——温关!
此时的温关浑身一丝不挂趴在那里,屁股上还有点点猩红,原本俊俏的脸颊,此时满是黑青,发型蓬乱,整个人十分狼狈!
大胡子再看自己,同样是赤身裸体,被褥下的小兄弟昂首挺胸,还挂着点点血迹。
吓得温岳急忙翻滚下床,大声嚎叫道,“你怎么在这?!”
“你怎么会在这里?!!”
但床上的大哥仿佛死人一般,静静趴着,一动不动。
“大哥,你别吓我!”
“你千万别吓我!”
大胡子一下慌了神,连滚带爬凑过去探了探鼻息,察觉到气息微弱,这才松了口气,但温关似乎这会儿神智有些不清醒,嘴里含糊不清,看上去很是虚弱。
门外响起一阵脚步声,大胡子刚要开口制止,却听爱妾声音传来。
“夫君,你要的枸杞银耳粥,妾身做好了。”
吱呀一声,华服女子推门而入。
但当看清眼前的情况后,女子嘴里瞬间发出一声尖锐的吼叫!
“啊——”
“大王子死了!”
说罢,便仓皇而逃,刚煮好的热粥洒落一地。
“别呀!别乱喊!”
“大哥没死!快回来!”
等大胡子穿好衣服追出去,院子里早已乱成一团,下人们敲着锣开道,慌慌张张去找王府中的医官。
“让开!让开!”
“大王子被二王子整死了!快去禀报王爷!”
一个瞎眼老头飞奔出去,一路叫嚷,好像生怕别人不知道屋子里的龌龊事一般!
“完了!这下完了……”
大胡子愣在原地不知所措。
然而,第一个赶来的却不是镇南王,而是温郁离身边的红人,今年东南三州小春闱的状元彭追。
只见他步履惊慌,进门时还被高高的门槛绊了一跤。
甚至都没听大胡子的解释,便直直冲进了屋子里。
随后便传来一声哀嚎。
“大殿下!你快醒醒啊!你快醒醒啊!”
“来人呐!快传医官!快传医官!”
彭追的脸上满是悔恨,昨夜温关答应自己,送回二弟后,便去老地方与他幽会,却不想自己等了一夜,等来的却是晴天霹雳!
“怎么回事?!”
“本王问你话呢?到底是怎么回事?!”温郁离此时也迅速赶到,瞪着面前跪在地上女子,咬着牙质问道。
“回……回禀父王,昨夜大哥送夫君回来,说是有要事相谈,不让臣妾打扰,早上臣妾去送粥的时候,就发现……就发现……”
“发现什么?快说呀!”
“发现大哥被夫君那个死了!”
门外众人越聚越多,府中平日里走动的将军,此时也都探着头朝里面望去,听到温岳小妾说出这种话,一时间众人表情精彩,哭笑不得。
温郁离脸色铁青,气势汹汹走向手足无措的二儿子,抬手就是一巴掌,接着破口大骂!
“狗东西!狼心狗肺!”
“他可是你大哥呀!”
“你再怎么饥不择食,找个女人不好吗?你他妈的就是弄你那几条臭狗,也比糟蹋你大哥强呀!”
面对父王的拳打脚踢,大胡子丝毫不敢躲避,只是抱住脑袋,一个劲的求饶。
“儿臣昨夜喝多了,儿臣真的不知道……”
“儿臣知罪了,大哥还没死……”
姗姗来迟的医官,急忙进屋查看,不一会儿便传来消息。
“王爷,大王子看来只是力竭,并无大碍,还请放心。”
力竭?
听到这两个字的温郁离更加恼火,抽起一旁的扫帚就往温岳脑袋上打去。
“你是畜生吗?!”
“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狗娘养的,你把自己的窝都刨了!!”
即便大胡子被打得抱头鼠窜,满身伤痕,身边竟没有一人敢上前求情。
全都是摇头叹息,家门不幸,家门不幸呀……
想王爷一世英名,竟毁在了自己这两个儿子手里,这要是传出去,百姓该怎么看待温家?
站在人群最后方的温陈神色怪异,看了一眼有意往自己身边凑的老瞎子。
“你太变态了吧,这种事情我都干不出来……”
石墨嘿嘿一笑。
“用你的话说,不过是节目效果罢了……”
“节目效果?”温陈皱了皱眉,“假的?”
“废话!”老头儿白了他一眼,“老夫只是使了点迷药,趁他们睡着,扒了二人的衣服罢了,顺便还在他们的要害部位抹了点鸽子血……”
“话说你们老温家还真是祖传的天赋异禀,家伙事儿都不小,只是你那个大哥嘛……用不太着,暴殄天物!”
“什么意思?”温陈疑惑。
“他是这个!”石墨撕下半截袖子扔在地上,意味深长道。
温陈表情呆滞,这不是自己当初隐晦表达于妙灵取向的方法吗?
这么说,老大喜欢男人?
“那他平时喜欢在前面还是后面?”
老头斜了他一眼,“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没个名分就敢乱来?何况这种嗜好还不被大多数人所理解,当然不能轻易献身!”
“哦……小雏菊嘛,理解。”
谁知石墨猥琐笑了一声,“他也喜欢钻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