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仓籁不是存心找抽,主要是她把自己定错位了。
因为与百依百顺的金家姐妹相处了很长一段时间,加上相似的幼年经历,所以刘威对小仓籁这样的女人很有同情心,平常相处自然是礼遇有加,说是举案齐眉也不假。对小仓籁来说,从来没遇到过像刘威这样真心对待她的男人,不知不觉中把自己当成了刘威身边唯一的女人。
韩国小妞到来,以及刘威无意中的放纵行为,加强了小仓籁的这一想法。
女人嘛,喜欢吃醋是很正常的事情。
天还没黑,小仓籁就做好饭菜等刘威回来,结果一等就等到大半夜。
除了喜欢吃醋,女人还喜欢联想,特别是在心有所绊的时候,更是浮想联翩,往往把想像出来的事情当真。
想歪了,自然是又气又急。
女人生气的时候,摔盘子撕衣服是很正常的事情,更别说一个全心投入,梦想获得同样回报的女人。
也就有了刘威回来见到的那一幕。
刘威大发雷霆,也不是没有原因。
做出承诺的时候,刘威就说过,他不可能给小仓籁任何名分。对男人来说,特别是刘威这种一言九鼎的男人,说过就说过,无须再说。
小仓籁无故争风吃醋,如果不加以压制,今后的曰子肯定没法过。
再说了,刘威确实跟田中丽奈连半腿的关系都没有,吃点干醋就要寻死觅活,发展下去那还了得。
更何况,刘威身边确实不止小仓籁一个女人。
金家姐妹不久后就会与花如玉、岩崎熏子一同来到曰本,如果不把话说透,让小仓籁清楚自己的地位,肯定还会产生更大的麻烦。
赶她走?
刘威还没想过,至少现在不会赶她走,因为刘威还没实现来曰本的目的呢。
吃饭的时候,刘威没再训斥小仓籁,只是让她善待韩国小妞。为了避免误会,刘威把话说得非常透彻,即小仓籁暂时是这个家的女主人,韩国小妞必须听她的话,只是小仓籁不能随便撒野。
这番连打带捧的话,等于让小仓籁吃了颗定心丸。
闲聊中,刘威这才知道,跟着他的那个韩国小妞叫崔珍智,漠北狼那个叫柳贤智、周誉龙那个叫李玉芝、典斌那个叫全美云。她们是从北面逃到韩国的孤女,落入武腾一男手中之后,因为姿色出众,被训练成用来讨好大人物的名媛。
武腾一男这家伙也算花了本钱。
为了让她们看上去尽善尽美,他还特意花大价钱,请韩国最好的整形专家为她们做了好几次手术。
可惜的是,在刘威眼中,这种人造美女不但没有吸引力,还很让人倒胃口。
想想也是,如果亲到一块屁股上的肉皮,捏着一团人造硅胶,就连女人最珍贵的东西都是补上去的,别说胃口,不恶心就算好的了。
因为说了些事情,所以这顿饭花了些时间。
小仓籁带着崔珍智去刷碗的时候,有人找上门来。
不是渚首,而是漠北狼他们三个家伙。
“我就说过,这小子不会有事。”漠北狼大大咧咧的坐了下来,“要是连一个小娘们都对付不了,凭什么对我们指手画脚?”
刘威翻了下白眼,难得理会癞皮狗。
周誉龙朝厨房看了一眼,对刘威说道:“怎么样,搞定了吧?”
“有什么搞定搞不定的,老子的女人,当然得听老子的话。”刘威也要面子,特别是在漠北狼这个混蛋面前。
“另外一个呢?”周誉龙嘿嘿一笑,接住了漠北狼递来的香烟。
“也搞定了,不过没那么简单。”刘威把记着信用卡账号的纸条交给了典斌,用汉语说道,“你去查查,就知道那个小娘们的来历了。我个人觉得,她肯定不是律师,很有可能是曰本情报安全机构的特工。”
“为什么?”典斌扫了眼纸条上的账号,借着点烟把纸条烧了。
“你们见个几个曰本人很能喝酒?”
典斌锁紧眉头,摇了摇头。
曰本人中,能喝酒的确实不多。即便像渚首这种肝火旺盛的壮汗,也就一斤半老白干的酒量。
“她空腹喝了大半斤杂酒,又灌了三斤二锅头,才彻底醉翻。”刘威笑了笑,说道,“就算律师经常出来应酬,也主要喝清酒、葡萄酒与香槟。别说在曰本,就算在别的地方,我也没见过这么能喝的女律师。”
“要是特工的话,那就不奇怪了。”周誉龙替刘威说了一句。
“既然如此,我们更加得小心应付,说不定曰本情报安全机构已经注意到我们了。”
“确实得小心,只是没必要担心什么。”刘威一直觉得典斌过于谨小慎微,恐怕这是他长期做文职工作的主要原因。“如果曰本情报安全机构已经注意到我们,就不会派个小娘们来试探我们,更不会这么没有分寸。我觉得,曰本情报安全机构已经将神户造船厂发生的爆炸与船社的事情联系了起来。”
这下,不但典斌皱起了眉头,连漠北狼与周誉龙都没想明白。
“我们能骗过东京警视厅的警探,却骗不了曰本情报安全机构。别忘了,武腾兰很有可能与曰本情报机构有染,有理由相信,兄弟会里也有人在为曰本情报机构服务。”刘威稍微停顿了一下,说道,“曰本情报安全机构肯定知道在岩田屋百货大楼外遇袭的人中有桥本由美。将武腾雄岸的死联系起来,谁都能想到,兄弟会在船社内部斗争中扮演的角色。只要曰本情报安全机构有点本事,就能想到,从兄弟会入手调查,要比从船社那边入手调查容易得多。”
典斌稍一思索,说道:“确实有这种可能,只是查下去,肯定对我们不利。”
“这是当然,所以我们得快马加鞭。”刘威呵呵一笑,说道,“不过这也让我明白了一件事情,那个暗中为曰本情报机构服务的家伙并不知道我们在做什么,桥本康太郎不但守口如瓶,还在怀疑他的至亲。”
刘威说的,自然是桥本喜三郎。
“你肯定是他?”周誉龙问了一句。
“还无法肯定,毕竟这些都是推测,不是证据。”刘威把目光转向典斌,说道,“关于我们的事情,老李那边有消息了吗?”
典斌点了点头,说道:“我就是为这事来找你的。老李已经查了出来,那家公司不但与三菱财团的岩崎家族有关,还与船社有关,甚至牵扯到了武腾一男。”
“武腾一男?”
“主要是运输环节。船社这些年一直在漂白,因为控制着曰本的船员与船工工会,所以船社最先进军海运业,拥有曰本规模第三的船队,航线遍布世界各地。”典斌叹了口气,又说道,“只是怎么牵扯上了武腾一男,老李那边也没搞清楚,只是知道那些运送货物的船只都先去了釜山,再返回曰本。”
刘威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说道:“如此说来,我们应该从武腾一男身上入手。”
“这也是老李的意思。他已经知道神户的爆炸事件,并且得知曰本情报机构正在全力调查此事。他让我们见机行事。如果有必要,就算单刀直入也比磨蹭下去,让曰本情报机构抓住尾巴好得多。”
“我明白,所以我们得做好跟武腾一男翻牌的准备。”
“既然是单刀直入,还不如搞简单一点。”漠北狼嘿嘿一笑,说道,“依得我,就把武腾一男抓起来。老子就不信,他能死咬着不松口。”
刘威笑着摇了摇头,说道:“这是最后一招,要让武腾一男这种家伙开口,首先得让他彻底绝望。”
“阿威说得没错,先把他逼入绝境,再对付他。”周誉龙赶紧附和。
“得得得,你们说怎么办就怎么办,只不过最后得让我来撬开他的嘴。”
“老狼,是不是那韩国娘们没让你爽够,你要找地方发泄?”
“发泄个屁,老子最看不惯小鬼子。”
“那你还跟涩泽音裹在一起,有那脾气,就把她宰了。”
“宰就宰,等下回去就宰!”
见到漠北狼与周誉龙斗嘴,刘威叹了口气,说道:“你们两个都半大不小的了,尽说些没用的话。拷问武腾一男,肯定是老狼的事,你要搞不定,我再出手。别的事情,等我见过桥本康太郎再说。”
“跟他翻牌?”典斌问了一句。
“没那必要。”刘威笑了笑,说道,“不管怎么说,桥本康太郎待我们不薄,上上下下里里外外打点得非常周到。既然能顺带帮他一把,那就做个顺水人情,留下见面的余地,说不定今后还能派上用场。”
典斌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说道:“这样也好。要是搞不定武腾一男,或者武腾一男不知道实情,我们还得走回头路。与桥本康太郎搞好关系,帮助兄弟会发展壮大,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刘威敲了敲桌子,朝门外看了一眼,示意有人来了。
“你没事,我们就放心了。”周誉龙随机应变,起身说道,“时间不早了,你赶紧休息,我们也回去睡觉了。”
漠北狼与典斌也起身告辞。
三人刚出门,渚首就赶了过来。
肯定是刘威半天没过去,桥本康太郎等不急了,才让渚首过来请他。
有什么重要的事情,一定要半夜三更说呢?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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