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五章 新生
从约翰这里了解了一些欧洲的情况后,内文斯和杰罗就告辞离开了。这会儿正是6军参谋部里最忙的时候,他们可没有太多的时间闲聊。
9月16日,参议院刚刚通过了《义务兵役法案》,规定所有年龄在21岁到35岁之间的美国男性都有应征服兵役的义务,6军编制同时也被正式扩充至了9o万人。目前,整个6军参谋部都在为这几十万新兵的入伍工作忙得不可开交。马歇尔这次去刘易斯堡,就是去视察新兵训练营的。
此外,不久前美国又和英国缔结了一项秘密的武器协定,承诺在之前25o台飞机动机、25o万吨炸药、78oo万汤普森冲锋枪子弹和78oo万步枪子弹的基础上,再为他们提供1o个6军师的装备。
为了避开国会的干扰,罗斯福这次还耍了个花招,他的幕僚们从故纸堆里翻出了一条1892年的法律:“允许将不为公共用途所需要的军队资产出租,租期为5年。”这已经不是罗斯福第一次这么干了,当初对付“九老院”(美国最高法院)的时候,他就用过这招。虽然有些无赖,但很有效。
内文斯和杰罗离开后,约翰就知道,布尔少将单独把自己留下来应该是要跟他谈一下今后的工作安排了。
“约翰,你来作战计划处也有一年了吧。”
“我是去年1o月1号报到的,刚好一年。”
“时间过得真快。”布尔少将点了一根烟,又把烟盒和打火机扔给了约翰。“最近各个部队都缺人,处里一连走了六个重要角色。说实话,我是真舍不得让你走。”
6军一下子扩军4o多万,新兵好招,有经验的基层军官可不是一下子就能变出来的。最近,参谋部里有大批中层军官被6续抽调到基层部队任职了。当然了,这些人中有不少是主动申请下部队的。因为下去之前,他们基本都可以晋升一级军衔。
“我也很舍不得。我刚来的时候还完全对6军的事一窍不通呢。第一天参加例会的时候就跟个傻子一样。是您和处里的同事们教会了我很多东西。没有您和大家的帮助,哪有我今天。”约翰连忙表达了自己的“不舍”之情。
虽然他心里也知道,布尔少将只是说说而已。其实,布尔自己过不了多久也要离开作战计划处了。貌似是要去补充兵司令部接替霍奇斯将军的职务。
约翰的态度让布尔很开心:“你太谦虚了,约翰。你的能力是大家有目共睹的。在某些专业领域你可比我们这些老头子强多了。我和内文斯就说过,你天生就适合这一行,很少有人能像你这样迅适应作战计划处的工作。”
约翰被布尔少将夸得都不好意思了。他也就是在后勤方面有些特长罢了,真要到下面作战部队去,估计连一个排都指挥不好。
“不过,军队里就是这样,上级命令必须无条件执行。就算我不想让你走,也没有办法。”布尔少将无奈地耸了耸肩,“马歇尔参谋长已经跟我说了,你的工作岗位将会有调整,调令近期就会下来。”
“我明白,坚决服从命令,将军!”约翰本来想张口问一下自己下一步会被调到哪里去的,但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布尔少将当然知道约翰最关心的是什么,他也没有跟约翰卖关子:“我知道你想打听什么,可是我也不知道你下一步要去哪。具体安排等马歇尔参谋长回来后,他会找你谈的。”
随即,他又笑着说道:“你小子挺抢手的。开会的时候,阿诺德将军和萨默维尔将军(6军后勤司令)又为你呛起来了,连德鲁姆将军(第一集团军司令)都想让你去纽约做他的后勤主任。”
“休-德鲁姆中将?”约翰感到有些诧异,他和这位老爷子以前并没什么交集啊。难道说是马歇尔暗示他这么做得?(德鲁姆虽然是军中宿将,但他和马歇尔的关系很好,一战时曾是马歇尔的直接上级。)还是家族和他有什么关系?
不管了,反正这种事他现在操心也没用。“那马歇尔参谋长什么时候回来?我这里还有一份考察报告要交给他。”说着,约翰从公文包里掏出了他和小约瑟夫联合撰写的心理战报告。
“下周吧,他还要去诺克斯堡一趟。报告你等他回来自己交给他吧。”布尔少将没有接那份报告:“反正也就四五天的时间,我就不安排其他工作给你了。以后你的那摊事由杰罗来负责,你们自己做好交接。”
“明白,将军!”
“行了,就这样吧。你这次出差也够辛苦的,我再给你几天假期,交接完回去好好休息一下吧。”
“谢谢你,将军!”约翰正准备跟布尔处长请假呢。阿黛尔这两天随时可能要生了。
出了处长办公室,约翰就去找杰罗商量工作交接的事了。刚聊没两句,帕卡琳娜就火急火燎地冲了进来:“中校,哦不对,上校,你家里打电话过来,说你太太要生了!”
约翰噌的一下就站了起来,这一天总算来了。这孩子还真懂事,老爸一回来就急着出来了。
“约翰,你快回去吧。交接的事过两天再说”杰罗连忙催促道。
约翰二话不说,抓起公文包就往外跑。“帽子,上校!你的帽子!”帕卡琳娜连忙追了出去。
等约翰到家的时候,苏珊奶奶和爱德华医生以及一大帮佣人、助产士早已严阵以待了。
“情况怎么样?”约翰急匆匆地问道。
“还早呢,刚破水。”爱德华医生悠闲地喝着咖啡,慢悠悠地说道。“你要是想,可以先上去看看,记得让护士帮你消一下毒。”
等约翰进入二楼的临时产房时,现阿黛尔正躺在床上,一边吃水果一边让玛丽给她做腿部按摩呢。
“感觉怎么样,亲爱的?”约翰上前亲了亲阿黛尔的额头。最近阿黛尔水肿得厉害,整个人都变“圆”了。
“还行,就是刚才腿有点抽筋。”阿黛尔反过来安慰起了约翰:“放心吧。我又不是第一次生孩子了。苏珊奶奶和爱德华医生都在呢,还有华盛顿大学医院的助产士,不会有问题的。”
不放心的约翰有仔细询问了一下玛丽和助产士,确定一切正常后才离开了产房。这年头,可不兴丈夫陪产,就算他想留下来,阿黛尔也不愿意。
等到晚上六点多的时候,阿黛尔终于开始动了。约翰一个人在楼下沙上坐立不安,手里的烟都快被他撮碎了。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约翰开始越来越担心。阿黛尔毕竟3o多了,在后世也算是高龄产妇了,不会出什么意外吧。
终于,在约翰几乎忍不住想要冲进产房的时候,他听到楼上传来了婴儿的啼哭声。苏珊奶奶激动地跑了出来:“男孩!先生,是个男孩!足足有8磅重!”
当助产士把襁褓里的孩子交到他手上时,约翰激动地都说不出话来了。看着孩子皱巴巴的小脸,约翰第一次有了血脉相连的感觉。这种感觉和他从小艾拉身上体会到的完全不同。这是我的儿子,不仅是约翰-范德比尔特的儿子,也是我王斯可(erinetbsp;“先生,孩子的名字是?”医院的助产士拿着出身证明找到了约翰。
“艾瑞克(eric),艾瑞克-德加洛-范德比尔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