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拖虽保持距离,一晃之间,一道金光射来,另一把灰剑后发而先至,最后一把白剑带着一股劲风直扑而来。
剑随身动,身由心动。与倡把身上的能量融入其中,从而达到身剑合一。把快推向极致,把伤害值推向新的高峰,从而把自身的损伤降到最少。
灰剑击、金剑落、白剑回。击在力强时;落在力弱时;回在得心应手时。
与倡义掌控着这三把剑,威力更是倍增。只要出剑,一切都在他的算计当中。
但他遇到的是华拖。华拖弯腰弓背,左抓、右抱,或阻塞或推去,或静息,或隐匿,或散射。把“抵戏五式”的灵活多变,发挥到极致。
在这短短的十几秒内,华拖是死中求生,衣服被剑尖刺的破破烂烂,他完全是凭借,剑尖接触碰到肌肤的那一瞬间感觉,来应付的。
体会到了生与死的味道,却异常的兴奋。第一轮攻势,就这样结束了。
华拖脱下教主衣服,露出渗出血珠的肌肤。赞道:
“三味剑,每一剑都带着死亡的气息。这种久违的感觉,真让我快活!”
与倡义短暂的调息,心道:不愧是神域宗的教主。
稍作停顿,嘘了一口气,右手握着光日金剑、日晷白剑和日影灰剑,迎日展开。轻轻一拖,三把剑弹跳而起。
落下的那一刻,脚踢日晷剑,弯腰控两剑,左右手各捏一剑。三峰并起,黄、白、灰、如三段彩。
倏忽一下到华拖面前。
三味剑由明转暗,防不胜防。与倡义一辈子浸润其中,趋于完美。
白剑飞、灰剑撩、金剑拦。剑飞在疾,旨在让对方应接不暇;撩在寻找破绽;拦在封路,封对方的逃避。
白剑刺眼,闪光不断;黄剑色彩鲜明,迷惑性极强;灰剑奇峰突起,华拖再也挡不住,手臂被划到了。能力一下减半。
华拖感觉他的剑,如胶似网,若生若死,像来若去。身法越来越凝滞。
与倡义嘴角露笑,日影灰剑在他回旋踢下,直插华拖心窝,带着势头,把他牢牢的钉在一棵大树上。
华拖从一开始,不知不觉退了百余米,从草地退到林边。
被钉在树上,虽然对方没有给自己喘息的机会,他的剑法还是令他叹为观止。
华拖脸露笑容,看着与倡疲惫的走来,道:“好强的剑法!这套剑法似乎耗的时间更长一点,精力消耗也更大吧?”
“你能在我的“三味剑”下撑到现在,还是有点本事。反正你也没有做过什么好事情,这把日影剑就陪你吧。”
与倡义并不给华拖任何机会,也不敢接近他。
双手相合,双掌入地,无数黑尖刺从地中冒出来,刺入树中,把华拖扎成一个圆锥体,覆盖的死死的。
“别怪我残忍,是你自己自不量力!”
把双剑插入背,感到自己一下子老了许多。
华拖从未想过在招式上会输掉,这让他懊丧极了,这条命真的是死不足惜!
大树迅速的失水、干枯,与倡义道:“大树啊大树,对不住了,把你也牵扯进去!”
猛然轰的一声,黑锥体炸开了,一股强大的力量把与倡义推开。
起初还以为是华拖自爆,没想到华拖浑身冒着热气,手里握着他的日影剑。
“既然这把剑和我陪葬了,那就让它不复存在吧!”
华拖双掌合住剑,剑被解析成锈渣。
“呀!这就是你们神域宗的神秘力量?”
“呵呵,你既然知道了,就必须要死。纵力为天,横力为地,当这两股力相交时,便孕育出另外一个自己,一个更强大的自己。不过就像你的剑法一样,虽强势,也是昙花一现。相应的,我的自然寿命也减半。四佬中,你是尖刺的强,我必须先拔了你!”
华拖的神色完全不一样。与倡义立即后跑,他要把这个秘密告诉阳华!
华拖以极低的姿势,降低“纵横步”的阻力,就像溜冰冲刺一样去追。华拖更快,左手成钩,右手成钳,自上而下先卸下与倡义的腿,让他先跑不了。
与倡立即双剑在手,后背生眼一样,反削。华拖缩手侧弯,绕到与倡义前面。
与倡义心知逃不了,各有各的命!
双剑一交,滚滚而去,气势不减。金剑撕、白剑杀,缺了灰剑的闭,少了合围之势。撕在破其身,杀在坏其命,闭在困其行动。
华拖何等眼力,立即悬空倒置,双腿平叉开,双手横力牵引,拍剑的侧身。
与倡义拿捏不住,两剑一左一右,脱手。
华拖用解析大法,刨尘出铁。铁粒子,从地下纷纷弹出,阻挡与倡义再次出手。
与倡义右侧空追白剑,旋身收白剑,掸掸衣尘,空气一片湿润。
讽道:“这就是更强的你吗?”
“你已是强弩之末,留着一把剑自刎吧,给你留点尊严。”
“日晷剑,从来没有杀过人,所以也不会用它杀我自己。”
与倡将剑没入地中,脱掉黑衣,带着自嘲的口气,道:
“说出来不怕你笑话,本门的绝技太过女性化,偏阴柔一面。和我阳刚的特性,太违背了。所以,我的剑法才如此的强!
能悠久的存活下来,都并非是侥幸,都有秘技。”
他里面竟然穿着十七八岁姑娘那种花衣服。
华拖像鉴赏艺术品一样,与倡义忽的纵入秀木之林。见他林中上下拾掇、折枝、采花。
华拖还没有接近,整片林子一朝他歪斜,大片的绿叶向他翻涌而来。
两条荆棘之鞭打胸卷脚,华拖硬拉硬扯,钉子立即断为四段。赶紧杀了他,免得夜长梦多。
与倡义现身,轻肢曼妙,双手相捧,让华拖有一种说不出的反感。
华拖侧身斜靠,猛的欺身,左手出三指,右拳转四指,相互交叉连点14下。
与倡义手随身动,手随身变,脚步轻盈,如跳舞一般,上下步调一致。闪如清风,躲如抽鞘。
两颊晕出一片潮红,气喘吁吁。骤然间双手齐出,变幻莫测,产生无数复合手,有一种谍影的效果,很漂亮。
这“射空玲珑”,与倡义很少用,他消耗非常巨大。许多招式用不了,他太依赖、太自信自己的剑法了,以至于现在很无奈。
左手横切,右手竖劈,一切障碍物,在华拖面前让路。障眼法,让华拖清楚的认识到与倡义的衰弱。
与倡义之前显强,现在示弱,如老鼠躲猫一般。
华拖不耐烦,“飞钳”手穿过树干抓掐住他的胳膊,硬生生的卸下来。
奇怪的是与倡义没有发出一丝的声音。只见花瓣满天飞,华拖破开大树。又一个手臂伸过,华拖不假思索,一手呈钩形,一手呈钳形。这次没有掐断,手臂反而渐渐变粗。
“你有没有听说过“粒子爆破手”?”
与倡义自断手臂,华拖还没有反应过来,眼睛一抹黑,“砰”的一声。
华拖立即逆运“纵横之力”,像喷气一样推开自己。
华拖虽没有死,已经面目全非。气狠之下,杀了无臂的与倡义。
与倡义粒子化自己的手臂自爆,已经伤到华拖的内脏。
与倡义死的消息,传到阳华那里。他只说了一句:
“终于又开始了。”
刻不容缓的去找“双奇”之一的权渊沉。
权渊沉听完,嘬一口烟,烟斗上火花四散,随手撒一撮烟丝。
烟不离手,口不离烟,恣意吞吐,其乐无比。
最后一口烟气吹到阳华的脸上,才开口道:
“老家伙,咱们都别折腾了吧!像咱们这样的人,无论在哪个时代,只要不多管闲事都能活得很好,过得也很好。”
“老兄弟,我有传承之责,委实放不下心!祝艺还是嫩芽,你不用出面,只须暗中关照一下。”
“当初,就不应该结交有世俗之心的人!”
权渊沉猛吸一口烟,难得的呛到自己,又道:“我回来,后必须有上好的烟丝!”
权渊沉在衣服上烫了几个焦洞,南下去了。
在另外一个地方,符节国的双面教主,承受了巨大舆论的压力,又有兵器之神向她表达不满。不得已,决定换一种策略去抓捕祝大球。
他们活在一个多层次的世界当中,祝大球一点都不知道这些人来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