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所耳闻。”
他们当保镖的也不是没有外地联络人。
“那就找人盯住冯营。”
卓简出电梯之前交代了句。
卓简有点不高兴,她现在怀疑,就简芊自己不知道。
卓简很快回了自己办公室,然后接到台长电话,便放下包直接又上楼。
老朋友,好久不见了。
“来出差,顺便给你带份礼物。”
盛鑫说。
卓简好奇的走过去,“智姐没跟你一起来?”
“嗯,她生了。”
“……”
卓简不可思议的望着他。
盛鑫笑:“就有次去看她,当时还没复婚。”
卓简立即了然,跟台长打过招呼,然后看到了自己的礼物,红鸡蛋。
“据说吃这个有好运。”
盛鑫看她捏起一颗,对她说。
卓简抬眼看他,“帮我谢谢智姐,满月礼稍后送上。”
“嗯。”
盛鑫盯着她,俩人隔着一个茶桌,他稍微往她那边倾身,“想起来了?”
“……”
卓简刚打算吃颗鸡蛋接接好运,听到他这话,停下几秒,随即笑着,继续剥鸡蛋。
台长打了个电话便出了门,卓简就把他带到自己办公室:“既然智姐还在修养,我就不留你吃晚饭了,忙完早点回去吧。”
“嗯,你这次出事她也很担心,卓简,以后我应该不会再来这个城市了。”
“……”
卓简疑惑的看着他,不了解他怎么突然这么严肃。
“其实我并不喜欢这里,这里会让我想起些伤心的事情。”
盛鑫说,特别认真,甚至声音都有些暗哑了。
卓简点点头:“嗯。”
她知道,聚散终有时。
他们其实,早该不再联络。
盛鑫也望着她,“其实你跟盛玉真的很像。”
“我知道,你给我看过照片。”
卓简也不自觉的有些嗓音沙哑。
如果不是盛玉,他们不会有这么多的交际。
“祝你们幸福。”
盛鑫望着她说。
卓简点头,但是已经有点说不出话。
盛鑫走后她转眼看着那扇门板,突然间就眼眶通红。
前尘往事,如梦,一场有毒的梦。
他们在那场梦里,都差点溺死。
——
晚上回到老宅吃过饭回自己的房间,卓简告诉傅衍夜,“给盛总家补一份满月礼吧。”
“嗯?”
傅衍夜正换家居服,听到这里,动作停了停。
“别装傻啊,我才不信你会不知道。”
“就你回来前几天,忘了告诉你。”
“……”
卓简没说别的。
有些人在他们的生命里,注定会被忽略掉。
哪怕曾经很重要。
傅衍夜走到窗口去,也不管她在看邮件,从她身后将她搂住,“真的不是故意,他还帮了咱们。”
“我知道呀。”
卓简轻声答应着,一边看手机,另一只手还去摸了摸他的脸让他别多想。
傅衍夜又被安慰道,看她在看的邮件,忍不住叹了声。
卓简再回过神,是因为人突然被抱了起来。
“在家别工作了。”
“你以前会说,在家不准工作。”
不准跟别,可是不一样的。
傅衍夜转眼看她,随即将她放到床上去,“那你来跟我说说,我以前跟现在还有什么不一样?”
卓简望着他,哪怕他压在自己身上,她也很从容,只轻声说:“以前的记不清,现在嘛,还不错。”
“还不错?”
傅衍夜快忍不住笑了。
“嗯。”
卓简答应。
傅衍夜笑着望着她,再也忍不住在她的额头上亲了下,紧接着就又捧着她的脸去用力亲了下,“傅太太,你老公竟然只是还不错?”
“还不错就是不错啦,过犹不及。”
“好,那为夫虚心接受。”
“嗯哼。”
卓简抬手,轻抚过他额前的碎发,突然间,心内就无比温暖,平和。
他们,终于又在一起。
傅衍夜握着她的手在唇边轻吻了下,随即却望着她的手指皱眉:“去洗掉好不好?我亲自帮你洗?”
“我怕疼呢?”
卓简看了眼自己的手上。
这阵子瘦了些,戒指戴着都有点松了,他一摁戒指下方,有个缝隙能看到里面。
“你可以忍住。”
傅衍夜望着她,很坚定。
倒不是坚定她会同意去洗,他是坚定她不怕这点疼。
他其实也好多次试图让自己不要在意,她受过那么多的罪,他实在不该再叫她受,但是……
俩人正床上旖旎着,突然有人来敲门:“我们家主母?要不要陪您打一局?”
是傅衍晴,在门口敲过门后问卓简。
卓简转眼看她,“马上。”
“嗯?打什么?”
“网球。”
“打网球你找她?”
“傅总日理万机的,所以就有小姑陪喽。”
卓简又摸了摸他的碎发,然后便要起身。
但是细腰却迅速被傅衍夜给掐住,他到她眼前,“少来,要陪就是我陪。”
“哎呀,这是我们女人之间的玩乐嘛,你去找严正哥他们呀。”
“这样?”
傅衍夜听的失望。
他以为他老婆学网球,肯定是为了日后跟他较量。
结果……
竟然只是女人之间的玩乐。
其实……
是她总爱这疼那疼,医生叫她适当加大锻炼力度。
“你肯定会喜欢的,你忘了你们三个以前整宿整宿的在一块?”
“……”
卓简捧着他的脸的动作,缓缓地僵住,然后移开。
傅衍夜也拧着眉看她,然后突然就笑出来:“你不用费心解释,我们家主母绝对不是恢复记忆,只是单纯的料事如神。”
“……”
“如果连透视眼都没有,怎么能坐得稳主母的位子,嗯?”
“你……”
“我爱你。”
“……”
好吧,卓简又被打败了。
他爱她。
他爱她呀。
卓简去跟傅衍晴打网球,然后傅衍晴放在旁边的手机一直在震动。
中间停下,卓简问她:“不去看看吗?”
“不用。”
傅衍晴说了句,准备下一场。
卓简靠在墙边喘了口气,她从来没觉得自己身体素质这么差,才这一会儿,就大汗淋漓了。
她想了想,喘着气跟傅衍晴说:“衍晴,医生虽然叫我加大运动强度,但是也叫我量力而行来。”
“这才十分钟。”
傅衍晴立即说。
“十分钟很短吗?”
“这还用问?”
傅衍晴表示不理解。
卓简却有点虚脱了,她突然想念她的床,想念她……
嗯,想念她男人温暖的胸膛,她喜欢侧着身被他从后面拥着睡,那样她整个背后都是暖的,而且有种被保护的感觉。
傅衍晴的手机还在响,她自己瞅了眼,但是也没接。
其实是微信视频。
卓简不想打了,坐在地板上跟她闲扯,问:“那个人的名字,不会是有个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