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简后来就去洗澡准备睡觉了,但是往外一看,还看他站在那里,手里还夹着根烟。
今天风挺大的,他不回去站在那里做什么?
傅衍夜就觉得自己后脑勺被人盯着,转了转头。
卓简瞬间捂着心口躲到窗帘后面。
好险,差点被发现。
她赶紧跑回房间去,却发现自己心跳的那么快。
卓简想,自己是没力气再爱他了的,所以很快便又安心下来。
傅衍夜却还在那里。
这漫漫长夜,好像再好的房子,再好的床,也抵不过这儿的一点夜色。
他抬眼看着天空,笑的有点悲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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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简第二天还是去爬山了,不过不是跟庄明厉。
简芊跟欧阳萍,还有另一个刚认识的女人,叫黎静。
爬到山顶后,黎静望着山底下喘了口气,说道:“你们A城的山也不过如此嘛,还是我们南方好。”
“确定不是因为南方有你的竹马?”
欧阳萍问她。
黎静笑了笑,“竹马现在不是在你们这儿呢嘛。”
大家笑了笑,然后找到旁边的一家小餐馆进去坐下来。
“我最近最大的感触就是,一个人也挺好的。”
黎静望着店家比较老式的茶杯说道,她觉得自己有些念头没见过这么老的物件了,好像个古董啊。
“嗯?昨晚你们不是在一起吗?”
卓简转头看着她问道。
黎静突然脸蛋一红,顿时放下一直观察的茶杯,有点手足无措。
欧阳萍跟简芊都盯着她,卓简也盯着,她的脸开始发烧。
不过最后却是满足一笑,“是啦,他在家看到我简直可以说是脸色铁青,暴跳如雷。”
不过,她要拿下那个男人,才不管他什么脸色,什么如雷。
“庄少爷一看就是那种自由习惯了的人,是不太受约束的吧?”
简芊很斯文的评价。
“你可以直接说他放荡不羁,他不太撩女人的,但是他还是真的放荡。”
黎静说。
“具体说说。”
欧阳萍挺感兴趣。
随即一整个中午就成了四个女人对男人的吐槽大会。
吃完饭已经一点多,大家不急着离去,就要了房间在那里休息。
下午三点多,老板去敲门,“夫人,看样子要下雨了,你们还走吗?”
卓简起来去开了门,“要下雨了?”
“是的,已经阴上来了,我觉得你们还是住下的好,看样子是场大雨。”
“好,我们聊一下等会儿找你们。”
“好的。”
老板离去后卓简便联系了三位女士,结果三个人一致同意住下。
在山上过夜,还是雨天,这感觉难得体验,还不错。
“那大家跟各自的家属联系一下吧,别让他们担心了。”
简芊提议。
欧阳萍点点头,“对,我去给我们家李老师打个电话。”
“我就不用打了,反正我失踪了某人也不会在意。”
黎静拿着手机转悠着,突然觉得有点惨。
简芊笑笑,“其实我更可怜,我都没有想到可以通知的人。”
黎静看了看她,问:“所以你是孤儿?”
“嗯。”
简芊点头,然后看向卓简,突然笑起来:“但是我有个姐姐。”
黎静也看向卓简,卓简双手叉腰,有点不自然的,不久又抓了抓额头的碎发,“别再那么看我?”
“让我未婚夫为之着迷的女人,我当然得好好看看了。”
“我异父异母却爱我的姐姐,我当然也得好好看看,对了,你要不要给姐夫打个电话?”
“啊?不用吧?不用的。”
“那他岂不是找不到你?他会把城里挖地三尺的。”
简芊提醒她。
卓简无奈叹了声,告诉她,“我会打给我婆婆呀。”
王悦自然会告诉傅衍夜。
卓简这么说着,已经拿着手机回屋。
黎静跟简芊却还托着下巴盯着她的背影,黎静问道:“她一直那么温柔好欺负吗?”
“只有一个人能欺负她。”
简芊提醒。
黎静看向简芊。
简芊说:“我姐夫。”
黎静立即了然的点了点头。
起初下小雨,四个女人还让老板弄了把大遮阳伞,在伞底下喝着茶感觉春日的烟雨蒙蒙,后来下大了,四个人就又急匆匆的跑进去。
黎静感叹:“下次赏雨,我请你们去我们那里吧。”
“一言为定啊,你得包机哦,咱们这可都是金枝玉叶。”
欧阳萍笑说。
“没问题,到时候我就找那个狼心狗肺的,他一听有卓简,肯定立即包机。”
大家又笑起来,卓简却觉得心有点酸。
她不需要别人对她那么重视。
人生匆匆几十年,想要的温暖,只是从一个人那里得到。
卓简意识到自己又开始做梦,然后便转身进了里面。
天快黑的时候四个人要了扑克斗地主。
黎静不通,但是因为天资聪慧,没几局就能打的不错。
黎静抽烟,所以卓简也点了根。
晚饭后大家又喝了点酒,连欧阳萍都忍不住笑说:“真是好久没这么惬意放松了。”
“谁又不是呢?”
黎静也表示。
卓简跟简芊也笑了笑,但是卓简的眼里明显没什么惬意。
一颗心,其实都在山下。
不知道王悦有没有告诉他。
如果他接着孩子就去她那里……
不过他应该不至于一直等在门外吧?
就如昨晚,就如今晨。
今早她醒来的时候,他的车还在那里。
可见他一整夜都睡在那里,睡在车里?
卓简不让自己多想,但是雨越下越大,记忆就越来越多。
后来回到自己的房间里,总算是可以不再笑着。
但是她站在不算很大的窗口,迟迟的望着那片雨不愿意离去。
九点多,她的手机响起来,她去拿了看,前夫两个字又赫然在目。
“喂?”
她接起。
“在哪儿?”
“山上,妈没跟你说吗?你又去我那里了?。”
“好好待着。”
他听她的声音都断断续续,想着大概山上信号不好,便立即挂了电话。
卓简被挂断后,更是觉得有点头昏。
干嘛突然打电话来,然后又这么突然的挂断。
她不好好待着还能做什么呢?
这么大的雨,她要是下山,估计是滚下去的,幸运的话能到山底,但是已经是一具尸体。
十一点多,老板穿着雨衣从房子里走了出去巡视,手电筒还挺亮的,他走了一圈,然后站在了上到山顶的唯一途径。
“喂,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