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长老已经提醒了你们,如若真的出了什么事,就不要将责任推到本长老的头上。”
明邕长老眉眼肃然地开口,目光扫过琴城一众人。
而这时的素华长老也开口警告了君城修神者一番,大概内容与明邕长老所说的相差不大。
这些话反倒让两城的修神们对晚上的荒州神海更加好奇了,其实,他们以前也听说过关于荒州神海的事情,因为在传闻中,有很多像他们这样的杂役,都在晚上诡异地死去了。
而且大多数是尸骨无存。
云筝也很好奇荒州神海的夜晚,究竟会发生什么?
明邕长老轻叹道:“去吧,你们先去挑一间木屋住下,然后再开始干活,务必要将情断山的这一片刺球藤树都除掉。不过,你们也别想着偷懒,因为你们每一个人都要在两个月以内,清理掉五十棵刺球藤树,少一棵都不行!”
“如果多呢?工钱会多吗?”涂凝凝开口问道。
明邕长老微愣。
旋即,他宣布道:“如果多的话,就给你们增加工钱,至于增加多少,就两百晶玉吧。”
有人当即幽怨地道:“长老,会不会太少了?除掉这些刺球藤树可是用命来拼的,才两百晶玉一棵?这是人能干的活吗?”
“爱干不干。”明邕长老冷哼。
琴城众人脸色紧绷,忍住想大骂明邕长老黑心的话。
真抠门!
而这时,素华长老的声音缓缓传来。
“君城的人给本长老听着,你们若是多除掉一棵刺球藤树,本长老就奖励你们一千晶玉。”
一千晶玉一棵?!
众人惊了。
君城的修神者们狂喜,这下他们更有动力了,心里不禁在想:虽然素华长老是凶悍了一点,刻薄了一点,但是她出手阔绰啊!
琴城众人:“……”没有对比没有伤害。
琴城众人眼神带着怨气地盯着明邕长老,正当他们想抗议工钱的价格时,明邕长老轻咳了一声,拂了拂衣袖,然后语速飞快地道了一句:“你们好好干活,本长老明天再来看你们。”
话音刚落,明邕长老的身形消散,往情断山山峰的方向而去了。
“明邕长老,你太黑心了!”琴城有人忍不住怒吼一声。
素华长老交代了两句后,也闪身飞向了朝着情断山的山峰,很快,身影没入了情断山之中。
两位神庙长老离开以后,只剩下两城的众人。
君城一行人则得意洋洋地看着琴城众人,其中有人耀武扬武地笑道:“你们琴城也真是惨,居然被长老克扣工钱,不像我们君城还有几座大城,都是领着丰厚的工钱来当杂役的。啧啧,要不要我们分一两枚晶玉给你们?”
“臭小子,你有本事再说一遍?”黄衣男人眼神倏地眯起,浑厚有力的声音响起,极具压迫感。
与此同时,黄衣男人爆发出强悍的气息,达到了神人境第四重,足以碾压在场九成以上的修神者。
方才嘲讽琴城的年轻男子吓得冷汗直冒,他只不过是半神境第四重的修为,差了黄衣男人的修为一个大境界,所以他自然认怂了。
他立马弯腰低头,哆哆嗦嗦地赔礼道歉:
“我…我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对不起,对不起。”
君城一行人神色不明地盯着黄衣男人,因为他们认出了黄衣男人是谁,是琴城华家的少神主华光,他不过百岁之龄,就已经有如此高强的修为了,让人不得不忌惮。
“懦夫!”华光冷笑一声。
年轻男子脸色僵住,也不敢出言反驳。
这时,一个容貌秀丽的女人亲昵挽住华光的手臂,肤如凝脂般白皙的脸上露出一抹温柔的笑容,劝说道:“夫君,你理他作甚?”
华光闻言,那股凶神恶煞的表情顿时收敛了起来,声音软下:“娘子,你说得对,这种人只能呈口舌之快了。咱们别理他,我们先去挑选一下住的地方。”
女人含笑点了点头,眉眼有几分羞涩。
两人互相亲昵地挽着对方的手,在众人微妙的目光下,他们两人如胶似漆地往‘情断屋’的方向走了过去。
众人:“……”考虑过我们的感受吗?
云筝看着他们两人离去的背影,也认出了他们两人,是不久前在琴文街遇到的一对佳人。
涂凝凝见云筝盯着他们看,便笑着出言道:“这男人是华家少神主华光,这女子是荒城神符盟的大小姐江文雪,也是神符盟大师兄江文泽的亲姐姐。虽说江文雪出身于神符盟,但她对符文完全没有兴趣,反而追求乐术一道。江文雪吹起笛子来,几乎能干掉在她修为以下的一众修神者……”
云筝恍然,忽而一笑:“我曾经见过神符盟的大师兄江文泽,他为人还算不错。”
没想到还真是巧,她竟在这里碰见了江文泽的亲姐姐江文雪。
涂凝凝点头赞同,“江文泽是一个正直不阿的人,他还非常疼爱他的师弟师妹们。有不少的少年少女们加入神符盟,就是为了江文泽。”
“走吧,我们先去挑一间木屋住下再说。”
云筝颔首,“好。”
两人并肩前行,朝着那一片木屋的方向走去。
其他人也纷纷动了,琴城和君城的人像是为了较劲一样,都运用了灵力朝着木屋的方向奔去。
…
在琴城和君城的人来之前,业城的人也来了。
不过,业城的人看起来略显狼狈,身上添了许多的伤痕,如无意外,都是被刺球藤树攻击的。
有不少修神者还在互相帮着挑出伤口里的长刺,他们痛得冷汗不止,还时不时地嗷嗷叫。
这一幕看得琴城和君城的众人,有些头皮发麻。
云筝脚步微顿,在一间木屋旁停下,她看向一位正欲要出门的女修,出言询问:“这位道友,刺球藤树真的很难对付吗?”
女修一愣,当即面色痛苦地道:“难!早知道我就不来了。”
一说到这,旁边不远处的业城男修也附和道:“太难了,我们来了一天,只有几个人能成功除掉一棵刺球藤树,其他人都无功而返,甚至还受了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