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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江湖恩怨 82章留西洋不是骄傲资本

凶宅诡闻录 华夫子 7311 2024-05-24 21:07

  和王德芳的妓院不一样,妓院是靠女人肉体买卖赚钱。

  江湖燕门买卖,她们是利用色诱,枕头关系,拉官员贵族土豪在女人身上栽跟头,以此达到为官僚贵族服务到位,从中渔利。利用女色行骗,直至倾家荡产方能袖手旁观。

  要说比狠,江湖燕门以色相诱,害人不浅。

  关键是,你明知道被骗了,还不能大张旗鼓去官府报案说理。因为,你的把柄在江湖燕门手里,见不得人告不得状。

  燕门买卖的坑人之处,就像现在的卖淫嫖娼,一旦被发现,男女双方各罚款五千一样,搞得有些人明知道自己的行为不端,为了不被罚款,只能默认自己被这些不法分子玩我们仙人跳,敲诈勒索。

  关键是,有些妓女掌握了某些官场规律,举一反三加以利用,反倒成为燕门买卖有恃无恐的帮凶。

  林卓秀舅舅,是某银行行长。

  来他们家走亲戚,听到隔壁有女人嬉嘻哈哈,当然坐不住了。

  十个当官九个坏,还有一个是无赖。对官场为官的人家来说,她们不缺金银珠宝。物华天宝,生活在上流社会,金钱和地位,她们什么都不缺。唯一不能使她们这些官员达不到要求的,便是天天想做新郎哥。

  想好贵族富豪一样,大张旗鼓地公开将小妾抬回家,唯恐社会舆论对自己不利。

  官帽戴在头上,做事不得不考虑别人的感受。随心所愿,只能在背地里暗箱操作。明目张胆的想秦昊那样的,公开寻找二太太,三太太,在孙雨权这样的有身份人的官员身上,绝对不允许。

  当然,我们只是说在公开的前提下,是绝对不允许招摇过市。

  背地里,你只要养个十个八个不为人知,哪怕生了一大堆孩子,上百个小妾,灭人揭发你,就算你啥也没有,因为,官场上讲究的是不告者不罚。为了安全起见,像孙雨权这样的大官,好不容易爬上去,你说为了多搞几个女人而自毁前程,多有不值。

  所以,那一会的官员,大多数希望自己过上那种一夜情的露水夫妻生活。

  既不影响自己原生态家庭,又能说换就换。无需惊官动府,更不需要给她们什么名份,顶多花点钱就能解决的事,对孙雨权来说安全可靠,又无人问津。所以,对风尘女子进出的场所,他们基本上经过一番刻意打扮,将自己装扮成土豪劣绅,经常出入洗澡堂和妓院。

  来到林浩诸和孙雨荟的姐夫姐姐家里,问道女人的胭脂味,加之听到姑娘的咯咯咯笑声,孙雨权心里坐立不安。

  他借出去走走为名义,来到秦世勇他们家。

  他根本不知道,秦世勇他们家和自己的姐姐姐夫从不来往。

  我滴个去,几十个花枝招展的姑娘,有的在训练涂脂抹粉;有的在试穿为她们各自准备的衣裳;有的搀扶着男人,吞云吐雾;有的对酒当歌,两个人席地而坐,举杯小酌。多好的神仙日子啊!孙雨权每每看到这样的场景,对自己曾经的官场风流史,在脑海里一幕幕浮现......

  看得他心血来潮,血液上涌。

  “怎么样?要不你也挑一个!”

  秦世勇凑过去,他学着父亲的样子,燕门买卖赚钱的手段,秦世勇天生就是遗传。

  “不会很贵吧?”

  “什么意思?你以为我这里开妓院呢!”

  “那,你的意思......”

  “来我们这里的,可都是有头有脸的大人物。为大人物准备消遣的地方,岂能于妓院相提并论。先生,你想多了。要说明码标价,你得去王德芳的鱼市口。他们家什么价位的都有,白送的也有。

  搞得不好,带你到他弟弟王德鑫的赌场消遣消遣,临走时,能不被扒光衣服,就算你走大运了,哈哈哈......我们家可不干这玩意儿!”

  秦世勇说完,撇开站在他们家大院门口朝里东张西望的孙雨权,冷冷地摔下一副鄙视的微笑,“呵呵”两声,将一双手插进裤兜,甩一下三七开小分头,直起腰杆,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径直往里走。

  因为凭他的判断,站在他们家大门口这个男人,他可能是个好色之徒,但唯恐条件不允许。

  所以,也不跟他浪费口舌。

  “唉,我说小哥,别急着走嘛!我可是你们家隔壁的亲戚,来夷陵镇,只是想找个银行行长的人选。我听说,你们家有个人是出国留学的大才子,要不,你给我引荐一下怎么样?”那人说话间,眉宇中透露出讨好秦世勇的意思。

  他当然明了来人的意图,便反问道。

  “为什么还要找人!我,难道不行吗?”

  带着自信,或许,是因为从国外回来,对什么银行行长之类的人,不屑一顾是海归至高无上的自信所在。那人上下打量他一番,笑着摇摇头。心里想:我本想看得起你,放下话给你,就是令你感兴趣,因而按照自己的心思,投其所好,立刻就范。

  不想,你小子有眼不识泰山,不领会我故意抛给你的橄榄枝。

  可想而知,这样的人,情商极低。认知程度,极差极左。这么简单的问题,他都不知道我在和他准备做一笔个等价交换的生意,唉,真是可惜了!所以,拆不得不付诸一笑,失望地摇头叹息。后退着,转身即走。他没说话,用行动告诉秦世勇:嘿嘿,你肯定不行。

  见男人转身要走,秦世勇反倒紧张起来。

  他不解地追上去问道:“哎,先生,看你这身打扮,少说也是个大户人家的豪门贵族。待人接物,这么没点礼貌啊?你,你还没回答我问的话呢!要不,耽搁先生些许时间,请给晚生一个说教,或者一个忠告呗!嘿嘿,算是我今儿个邀请您了!”

  秦世勇学着他老爹见到江湖人等的架势,怀抱双拳,以示行礼!

  孙雨权停下脚步,转过身对着秦世勇冰冷地回答说:“嘿,我已经告诉你了啊!作为银行行长,和你刚才跟我谈生意一样,要将有钱的大户人家笼络在手是第一要素。你看看,我送货上门,你都不当我是你的大客户,又怎么可能胜任银行行长一职?

  至少,你的认知是因为我有求于你所以才编出故事忽悠你。

  但是,你忘了我说的都是事实存在的一件事,既然真假难辨,你为何不选择去尝试一下?按照自己的意愿去判断身边的事物或者某个人的言谈举止,那我可以告诉你,你听到和看到的都不一定是真,但也不完全是假。

  真真假假难分难解,你唯一不能错失良机的选择就是:花极低的成本,或者时间去验证一下自己的判断,然后在做出决定,总比你现在武断的解决要稳诚得多吧!

  不用说你出过国深造,不识人,不去猜测顾客内心里想的动机是什么。

  黑白不明,是非不分,单凭自己一厢情愿,那是很危险的策略。如此这般小肚鸡肠,行为粗野,鲁莽行事,武断真伪,就凭你这智商,恕我直言,又怎么可能成器,更不必说委以重任。看来呀,留西洋的所谓精英阶层,也不一定合适国内政治因素要求。呵呵!”

  秦世勇听了不服,他挡在那人去林卓秀他们家的走道上,不服气地在给自己辩解道:“啊哟,那是不知道你身份,我们又怎么可能揣摩你心里的动机。要不,你再试试看!我相信你心里想得到的,无非是挑最漂亮的小姐姐来伺候您。嘿嘿,这一回,我猜测得不错吧?哈哈哈......”

  秦世勇对孙雨晴好像有些感兴趣,尽管孙雨权对他并不怎么看好。

  他所以挡在孙雨权前面,因为他知道,他们家人也从来未进出过邻居林浩诸的家门。

  万一让这个人走进去,再想和他谈话,讨论社稷大事,那自己就没那么大机会了。想留住孙雨权,可笑的是,他留人的办法不对劲。你说那银行行长是奔着美人去的,你就给他美人不就得了。

  要说别的,秦世勇他们家不一定来得及时。但要说姑娘,举手一声吆喝的事。

  一声招呼,来几个美人坯子,左拥右抱,不愁那孙雨权是个铁石心肠,荤素不进。可能吗?当官的,有几个是良人之后。都是靠踩在别人基本上往上爬的主儿,别看他们外表一副道貌岸然,内心里满肚子坏水。

  唉,要说秦世勇的智商,还真的不赖。

  怎奈,碰到象孙雨权这样的老谋深算的官场套路很深的人,那城府岂能是秦世勇抵挡的了。孙雨权一睁眼,只要秦世勇开口说话,他的五脏六腑便透明地呈现在孙雨权面前,秦世勇可算是聪明一辈子糊涂一时。

  “呵呵,如果这句话摆在刚才,我还可以接受。但是,现在我没这个雅兴了!”说完,那人手一挥,将秦世勇挨在一边,自己径直进入林卓秀他们家大院门。秦世勇想追上去,怎奈,强扭的瓜不甜。何况,林浩诸他们家的大院门也不是那么想进就进得去。

  只有他不待见人,今儿个碰到一个硬茬子,我去,居然敢不待见他燕门买卖的大公子哥,碰到一鼻子灰的秦世勇,心里越想越不是滋味。不行,我得将这种不待见的尴尬,从自己心头抹去。既然是隔壁邻居家的亲戚,那好办,不就是带的礼,多说两句好话的事吗?

  皇帝还不打送礼的人,就这么定了。

  事不宜迟,秦世勇回到自家大客厅。

  他第一眼,就看到有人送给他父亲的两盒东北野山参端端正正摆放在陈列柜里。

  他眼前一亮:心里想,就拿这个送人。既礼貌,又显出自己有面子。想到这里,也不顾爹娘是否同意他这么做,到底还是留学生,想到哪里便是立竿见影做到哪里。“嘿嘿”一笑,拎起两盒野山参,一溜烟跑到邻居家大门口。

  而后,才想起整一整自己的西装笔挺,亲自登门拜访。

  原本,两家人老死不相往来。

  林卓秀家是老老实实的开酱油坊的人家,小本生意,做得还算是一般般。

  甭管生意大小,只要不是谋财害命,那就是正行正业。

  过去人,对自己的所作所为有一个起码的道德底线作为衡量标准。这个所谓的道德底线衡量标准不是因人,或者因某个接团组织刻意的安排和规定,也不是历来顺从的上代传下代的遗传因子在作崇。而是以每个人的世界观为转移,它深埋在心底的那种做人刻度。

  说明白了,道德底线即是人们应该遵循的社会公德的最低警戒线。

  是守卫人的最基本尊严、良知的最低防线。

  当然,你也可以理解为某个个人,或者整个社会所认定的在处理人际关系,社会关系诸方面不能逾越的,最基本界限。这种界限的认定,以个人为单位,集体作为监督。道德底线思维的存在,从某种角度来考虑,旨在保障形成社会的一种秩序和某个个人各自的尊严。

  别人不知道你是个什么出息,这个出息其实指的就是自己的道德范畴之内的底线思维。

  你比如,土匪也有五不抢。谁规定?没有人强迫土匪去执行,去按章办事。而是土匪在长期烧杀抢扰中,针对某种目标,而刻意给自己划下的一道红线。你甭管这个人有多好,或者说这个人有多坏,在他们自己的心底里总有一种来自于自己良知上的约束。

  正常人对自己的行为举止,都有一个界限。

  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

  什么事做得问心无愧,什么事做得夜不能寐。

  什么做了遭天谴,什么做了对人对己都有利。什么做了有利于自己,而不伤害他人。什么做了,只有利于自己,而对他人是一种无法换回的伤害,在过去人心目中,大家都有一把用良心做成的尺子。在现在人心目中,这把尺子早已经荡然无存。

  但良知永远都不会背埋没,不是某些人丢掉良知,而是因为他们一旦捡拾起良知,那以他们个人为单位的自己主义利益将受到损害。

  马书奎尽管为土匪们定下五不抢:乞丐不抢,孕妇不抢,老弱病残不抢,死人失火不抢,多灾多难卧病在床不抢。

  但他终究是以强取豪夺,将不属于自己的那部分,以武力胁迫,威逼利诱,杀人越货等手段据为己有,可谓是罪孽深重。燕门买卖的秦世勇世家,虽然不像马书奎那样的付诸武力,但靠女色引诱别人消费,使得正常人不能自拔,倾家荡产有之,为女人送命者屡见不鲜。

  说到底,江湖燕门买卖,虽然不以谋财害命为前提,但其揽财手段依旧在人们心目中形成负面影响,害人不浅。

  所以,虽然是邻居,只为一墙之隔,两家人依旧大路朝天各走半边。至于两家人每天都有碰面的机会,及时没什么深交,但点面打声招呼的事,几乎天天都再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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