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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三章 是个能生儿子的【求追读】

这个反派过于年幼 礼聘衔蝉 5140 2024-05-24 21:30

  “宫里弟兄自从进了西府,往日听禹娘安排巡街都是五五一队,以防落单被人下了黑手,这么久也没出过啥岔子,但今天巡安和坊的一队遇了袭,那些江湖人武艺倒是稀松,就是人手一把弩,冷不丁的迎面放一通底下弟兄大意了,当场就折了两个。”

  “……”

  等他讲完,拄着拐的禹卿难得走了回正门,进来时脸上不见往日的笑意:

  “那些江湖人呢?”

  “抓了两个现场审完现场杀了,都是些不入流的游侠,想出头想疯了,平常知道自己斤两也就敢嘴上骂骂,这次得了家伙就想搏一把踩咱们嘲天宫出头。”

  “他们哪来的弩?”

  “这帮昨晚喝大了,在酒馆骂龙首和朝廷,出来被人堵住问他们想不想扬名立万,弩就是从那人手里拿的,王虎他们审半天就知道是男的、三十来岁。气的直接用刀把他们砍了。”

  “蠢货——”

  禹卿冷着脸骂道:“不知道押回府里让画师描几张像再杀?我平常都是怎么教你们的!”

  “嗐,他们五个感情好,成天厮混去楼子,原本都有了诨号叫‘风尘五鬼’,这一下死了俩,王虎他们都是掉着眼泪回来的。”

  “……”

  人生三大铁啊,那确实能理解了。

  魏鸣岐目光看向禹卿劝慰:“一群替死鬼能接触多深?就算有画像也揪不出什么尾巴,这事儿就别怪他们了,要是我也会这么干。”

  “对嘛——”

  王再明走到他身边理直气壮:

  “我们性子都随的龙首,这是命里定下的缘分。”

  魏鸣岐想一脚给这孽缘踹边上去,径直伸手道:“弩拿给我看看,能确定是从哪儿流出来的吗?”

  “像是军械。”

  王再明将手里一把机弩递给他,指着柄道:“上边原本还有工匠名,但那帮游侠到手前就被搓掉了,这玩意外边不知道还有多少,弟兄们的意思是联合三枢将京里扫一遍。”

  “怎么扫?扫谁?扫哪儿?”

  禹卿在旁冷冷问他:“京里游侠地痞再算上正经武者几万总是有的,你想全都扫了?”

  “……”

  “扫不扫的了先不提,真像你说的那样做,城里有点把式在手的人人自危,无异把咱们西府置于沸水,智者所不为。”

  魏鸣岐在旁说完,又举起弩机看了眼:

  “零部件做工精良,不管被搓的地方原本有没有工匠名字,都不是寻常势力能做出来的。”

  “龙首,照你说咱现在咋整?”

  王再明忧心忡忡的道:“这玩意防不胜防,弟兄们以后上街总不能带盾牌吧?时间长了神经绷不住了咋整,那些江湖人本身就老是在背后瞎咧咧,我怕——”

  “这种禁械不可能流的满城都是,也不是每个人都脑子不好使,将这玩意从哪流出来的搞清楚,不用草木皆兵。”

  魏鸣岐说完放下手弩问道:“京里有这东西的应该没几家吧?”

  “唯有城外京营——”

  禹卿这娘们一直想造反,将京里地皮摸的很熟:

  “城里的禁军弩器、强弓都封在武库,非皇帝谕令不能取。至于兵器所的匠工十几年前都去了西南,后来新招的只能打造寻常兵械甲具,做出来的强弩不过关,所以城外京营这些年采买弩、精甲都要从江湖门第,这些弩估计就是从这些地方漏出来的。”

  “……”

  军队采买军械不从兵器所反而从江湖门阀里买,听上去有些荒诞可却也是实情。

  肃宗平叛虽保住了大乾社稷,却也带飞了一众草莽,其中既有东方鸣这样裂土封疆的王阀,也有一众地方实力派,禹卿所说的‘江湖门第’就多半出在里边。

  “既然有思路那就好办了。”

  魏鸣岐将弩扔给王再明,道:“和我去趟京营,往里对比对比就知道出自哪里了。”

  禹卿微微皱眉,声音高了两分:“便是武仙儿也不会轻易去兵家重地,少主——”

  “武仙是武仙,我是我。”

  魏鸣岐一副目中无人的样子:

  “乱军之中,武仙来了也抵不上我。”

  “……”

  他说走就走,禹卿一直望着他出门以后才拄着拐进了正屋,到里面就是一叹:

  “真是闺中少妇不知愁,悔叫郎君觅封侯。”

  在桌边费劲提着毛笔的青裙女人头也不抬的淡声道:“是你一直想拉着他造反,他和朝廷闹得越难看,你不该越开心吗?”

  “我是想让他造反不假,但我又不是想让他死。”

  禹卿拐棍哒哒的到她旁边:“刚才我都故意大声提醒你了,你也不出来劝劝。”

  “劝什么。”

  谢北伶沾了沾墨,道:“男儿丈夫,他心里有数。”

  “这样啊。”

  禹卿闻言笑笑:“我还以为我声音小了,心里正纳闷呢,明明早上动静也不大啊——”

  哒。

  谢北伶搁下毛笔看向她。

  禹卿立马低头跟个软柿子似的服软:“玩笑嘛——谢道首你这人真不识逗。”

  “我看你也不是個随便的女子。”

  谢北伶复又拿起毛笔垂眼道:

  “有了早上那般,我认你对他有两分情意,你要没意见,年后我安排伱和他成亲。”

  “不要。”

  禹卿想也不想的笑笑:“我又不傻,真嫁了名义上是大妇,背地里却还是受人拿捏,嫁也白嫁,才不当受气包子呢。”

  “……”

  谢北伶嘴唇轻抿,又道:

  “真到那时候,等京中事了,我走。”

  “那他不把我挑死才怪。”

  说着,禹卿弯弯的眉眼转向门外:“除了某个长辈,那位置谁坐谁受气,你干脆直接找个受惯了气的好了,我看门外那个就不错——”

  啪。

  有慌不择路的跌倒声从外传来,摔得着实不轻,可那偷听‘贼’却硬是吭也不吭的爬起来跑了。

  “……”

  半晌以后,屋里‘啧啧’两声,禹卿目光看向身前:“就她吧,摔得那么响亮,是个能生儿子的。”

  谢北伶憋了半晌,又转头回去:

  “你也不比她的小。”

  “谢道首你也——”

  啪!

  毛笔撂下,熟杏闻声拄拐就走:

  “就会发脾气,就会拿捏人,都是你徒弟惯的!我倒看你的大盘子将来给不给人生——”

  唰!

  “谢北伶!你来真的啊!”

  “你装瘸!”

  叮叮当当。

  听到院里动静,偏厢某个红着眼揉桃儿的女人抬头,嘴委屈的撅起。

  都什么人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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