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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默认 第372章 十八

  亲娘?

  程十鸢。

  这确实是个可能。

  程十鸢与他在丛林分开时,他五岁多。有没有可能,他六七岁的时候,程姨又能形如常人回来过呢?

  殷问酒:“你这么问,是想起来了?她当时在你身边?”

  谁知梁崔日道:“想起来了,不在……我只是问问。”

  殷问酒:“……”

  梁崔日又道:“从丛林出来后我们就在山林下的村子里,一处住上一两月,便再换个地方。

  我记得她那会也经常一走十天半月的,村民们朴实,所以我被丢在村子里倒也不怕,她总会回来的。”

  在梁崔日的记忆里,他被放在客栈过,放在商户人家,官宦人家,或者直接是师傅租的、买的空宅子里过。

  幼时他一个人多少都会感到害怕,唯独那时候被放在村子里反而最为心安。

  所以记忆也深刻些。

  “在村落里晃荡了约有一年,我记得那年冬是与村长一家人过的除夕。”

  别人都是家家团圆,热闹的很。

  只有他是个外人,还有小孩笑话他被他娘抛弃了,冲他做鬼脸。

  村长家的媳妇也会门后小声道:“崔崔他娘不会出什么事了吧?”

  他在除夕夜哭湿了枕头,第一次担心师傅是不是真的丢下他了。

  那是她第一次走那么久,约有三个多月时间。

  直到立春后,他才在放完牛回来时,看到那站在矮墙门前的身影。

  他冲过去时,眼泪洒了一路,扑到师傅怀里哭的泣不成声,又不敢抱怨她一句。

  梁崔日省略心路历程,直接道:“我只记得是立春过后才回来,估计至少有三、四月的时间。”

  殷问酒听罢没有言语。

  当真不在!

  这心里竟不知是该喜还是该愁?

  门外传来敲门声,溪羽道:“小姐,公子,二夫人亲手煨的参鸡汤给两位送来了。”

  殷问酒前去开门,接过溪羽手中的托盘,笑着点她一句:“不愧是溪管家。”

  这话说的,拿死了她没法随意打发一句。

  溪羽笑道:“小姐过奖,二夫人让您二位趁热喝。”

  说罢,为他们带上书房门。

  殷问酒将托盘放到他书桌上,刚端起一碗来,便听梁崔日道:

  “会不会就是巧合呢?三、四个月罢了,若是师傅……有孕,禹王是一月生辰,这没得做假,她二月多,哪怕是三月回来的,那生产前呢?晚期时的肚子哪里好藏?”

  说得也在理。

  但殷问酒是医者,她医书本子上也没少见女子有孕束肚的,加之体格小,本就纤瘦的确实也有不显孕肚者。

  怀疑不如实践。

  时下也是冬日,她外头会加一件披风,若是再冷些,便换上更为厚实的狐裘。

  “上衣的惯常款式本就松大居多,一月生产,她孕晚期已是秋冬,孕肚在小腹,宽松裙摆之内,衣衫再穿厚些,你一个孩子能看出什么来?”

  殷问酒说着便在披风间藏了一块垫子,继续道:“若按你们住在村子里,该再穿一层厚棉袄才是,臃肿起来更难看出。”

  梁崔日没这方面的经验,但眼下看殷问酒虽显得有些臃肿,但也只是稍有臃肿罢了。

  他还是有些不信道:“你这也还是推论罢了。”

  殷问酒丢了那垫子,点头道:“确实,不过为这推论又增了一条有力的线索。”

  她又端起那碗参鸡汤,“快喝了吧。”

  两人各自心思沉重的喝起参汤来。

  殷问酒闲聊起:“你准备出门做什么去?”

  “进宫,你不是要查阵眼吗。”

  说起此事来,殷问酒又琢磨起前几日王前所说。

  她便问道:“按理来说,阵眼之地不好移,亦不建议移。但前两日我与刘起聊起,他说现在朝堂之下,官员们竟也会偶尔闲聊牵出几句卫家来。”

  梁崔日这官做的独来独往,压根不与那些同僚打交道。

  他问:“什么意思?阵法失效?还是迁移了?”

  殷问酒摆头,“我也不知道,按理来说宫中才是最稳妥的吧?”

  梁崔日也是这么以为,所以在查完那符文之后,便准备入宫着手阵眼一事。

  提起刘起,梁崔日又不免问道:“崔林之亦要阴生子,那孩子在刘家可会安全?”

  崔林之在上京,亦与刘起同朝为官多年。

  刘素和生子为刘起外孙,如果他也想到这一层关系,前去试探寻觅,那孩子……

  可他们如今关头,压根将阴生子接不出来。

  这事如果被人披露出来,不管是落在周昊头上,亦或是周献,甚至是皇帝,都足以令他们失去百姓拥戴,留下千古骂名。

  乃至死罪。

  又何谈翻案。

  “只要刘起拒不承认,知道那孩子踪迹的便只有他与刘素和的奶娘。”

  殷问酒心中掂量着,刘起这样一个圆滑的人,哪怕崔林之寻去,他是也不会认,不能认。

  认了便等同认下死罪。灭九族的死罪。

  “我还是再提醒他一番,你进宫吧,小心着些。崔林之既能找你入钦天监,这阵眼之地怕是隐蔽的让他对你放心的很。”

  对花蝴蝶来说,这话实在不中听的很……

  他还是点头,放下空碗起身,又道:“那师傅……和禹王这事……”

  若是,她岂不是丢下自己的孩子,陪着他,教导他到了一十七岁。

  这么一想,当初在钱塘等她三年,而后游历大周寻人的十几载,似乎都不足以论了。

  殷问酒:“暂不定论,看有没有更多线索吧。你别去寻她,亦不能暴露出自己知晓皇帝与崔林之行拉朽术之事。”

  梁崔日点头,笑道:“师兄只是长得一十八的脸,又不是当真一十八岁。”

  殷问酒翻他一眼,见他又花枝招展起来甚是欣慰,“不要脸。”

  “对了,提起此事啊,这驻颜之术到底是什么,我得练了啊,我得永远一十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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