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完侄子的许署长,满脸堆笑地来到肖河跟前,卑躬屈膝地说道:“肖神医,我不知道是您在这儿啊!我这侄儿不懂事招惹到了您,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就不要跟他一般见识了吧!”
许署长知道自己的仕途,还有侄子小命能不能保住,全都要看肖河的脸色。
这可是个狠角色,只要肖河一发话,就凭他现在在中医界的地位,不说自己现在升职入京无望,就连现在的职位都不一定能够保住。
看见许署长在肖河面前如同孙子一样,众人这才知道自己看走眼了,看来正义能够得到伸张了。
那中年妇人也是惊呆了下巴,心中庆幸自己刚才没有头昏脑涨和肖河撇清关系,要不然自己就得罪了,这个能够让医药署署长,都低头的大人物了。
肖河眼神淡漠地扫视了许署长一眼,嘴角勾起一抹戏谑:“许署长,刚刚不是说我是狂徒吗?不是还说我犯法了吗?现在是不是该把我带走了呀?”
许署长闻言双腿都颤抖了起来,他满嘴苦涩地说道:“肖神医,刚才做得对,一定是我这不成器的侄子违反法律在先,先对肖神医动的手,你这属于自卫,不算犯法。”
他尽力地为肖河开脱着,说来也是讽刺在不知道肖河之前,许署长不听方院长辩解一门心思想要给肖河定罪,现在知道打人者是肖河后,却是极力为肖河开罪。
肖河咧嘴一笑,玩味说道:“别呀!许署长,我那可不算自卫,是我先动的手,而且你侄子也没有丝毫伤害到我。”
许署长欲哭无泪,他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难不成他还敢真的抓捕肖河不成,只要他那么做了恐怕天武会那帮人,分分钟就会将他的医管署掀翻。
但许署长毕竟是多年的老油条,他稍微思忖了下又说道:“肖神医,不存在什么打不打人的,你看我刚刚不还打了他吗?这属于是长辈的教训,不犯法的。”
“哈哈哈!”许署长连连尬笑。
肖河再次扫了这许署长一眼,也不打算继续为难,他还有正事要做,没必要将时间浪费在这上面。
于是指了指病床上的中年妇人说道:“这个人是你侄子的病人,但你侄子用几毛钱的钙片充当上万块的特效药,卖给人家,人家给不起钱,还想用人家女儿陪他睡觉来抵债。”
“情况就是这么个情况,这件事方院长手上有证据,在场的众人也都是证人,该怎么处理,许署长你好好掂量。”
听到肖河说出侄子的犯的事,许署长顿时惊出了一身冷汗,他的一部分畏惧是担心侄子这种行为会坐牢,而更大部分的畏惧,则是担心因为侄子的事影响到自己的前途。
就在许署长CPU高速运转,想着应对之策的时候,那些围观的病人纷纷叫嚷道:“许署长,这年轻人说得不错,这也都是我们亲眼见证的,而且刚刚许医生还亲口承认了,我们都愿意作证。”
现在他们也都看清楚了形势,知道肖河的来头比许署长还要大,那就没什么好说的,墙倒众人推,破鼓万人锤嘛!
直面强权的事他们不敢做,也没有这个胆子,但是痛打落水狗的胆子他们还是有的,而且还很大。
反正只需要动动嘴而已,就可以站在正义的制高点惩罚恶人,何乐而不为?
中年妇人也哭诉道:“许署长,小神医说得一点没错,您要为我做主啊!”到了这个时候,她还不说几句话也觉得过意不去了,反正现在肖河已经占据了上风,她也没什么好怕的了。
许署长沉了口气,他看向肖河试探性地说道:“肖神医,这件事您就交给我来处理怎么样?我一定将那些知法犯法滥用职权的人绳之以法。”
此刻许署长的内心也很是忐忑,如果肖河直接越过自己,将这件事交给更高层或者巡警来办,那他多半也就完了。
肖河微微一笑,目光灼灼地盯着许署长:“许署长,人在做天在看,你好自为之!”
闻言,许署长长长的松了口气,虽然肖河没有给出明确的回复,但是他听得出来对方这是不打算追究自己了,只要这件事在他手里,他就能最大程度地将影响降到最低。
“是是是,我一定谨记肖神医的教诲!”许署长点头如捣蒜。
接下来,许署长便叫人将侄子带走,而对于中年妇人,他也做出了批示给予免除医疗费用,而对方院长他也做出承诺,答应给友爱医院一些政策上的照顾,目的就是让方院长管好医院众人的嘴。
对此方院长和中年妇人也比较满意,肖河也就没有再多说什么。
就在许署长等人离开后,那中年妇人连忙跪坐在病床上感激道:“小神医,多谢你帮我治病,还帮我解决了大麻烦,您就是我们家的大恩人,老妇就是给您当牛做马都行。”
一开始,肖河将她的病治好后,中年妇人也没有这般对肖河感恩戴德,而是见到了肖河的权势后,她才不得不这么做。
肖河摆了摆手,“阿姨,你不必客气,其实我来找你,是有件事需要你帮忙。”
“小神医请说,只要老妇能做到的一定万死不辞。”中年妇人急忙答应下来。
肖河拿出程青兰交给他的凤凰玉佩,说道:“阿姨,这块玉佩你可认得?”
中年妇人抬起头见到玉佩的瞬间,她不由得转头看向了儿子胡大强,这不是她让儿子拿去卖了给自己治病的吗?怎么到了肖河手里了?
“认得,这就是我的玉佩!”中年妇人老老实实说道。
肖河看得出来中年妇人并没有撒谎,正当他还想继续询问的时候,突然一阵手机铃声传来,中年妇人掏出一只老旧的手机,随即悻悻说道:“小神医,我女儿打来电话了,能不能让我先接一下?”
肖河自然是不好阻拦,于是点了点头。
电话一接通,那边便传来一个惊恐的女音,“妈,你赶快筹二十万块钱来救我!不然他们就要让我去接客。”
“什么?”中年妇人闻言,险些没有将手机吓得从手上滑落。
“二十万!她哪里来的那么多钱?”
“晓梅!你怎么了?告诉妈,妈报警行不行?”中年妇女焦头烂额地说道。
“报警!老东西你特么要是敢报警,老子现在就让人轮了你女儿,然后卖到南洋去当鸡!”这时电话里面传来一个暴躁男人的声音。
“给你一个小时,带二十万来新世纪酒吧!晚了一秒,呵呵,老子就开始剥你女儿的衣服了,哈哈哈!”在男人的嚣张笑声之中,电话切断了。
此刻,手机也从中年妇人的手里滑落了下来,“天啊!我这是遭了什么孽啊!”
中年妇人顿时痛哭了起来,她感觉天都要塌了,自己的儿子不争气也就算了,现在女儿也落到了歹人手里,二十万这是要把她逼死啊!
突然,她抬起头看向了肖河,并再次跪了下来,“小神医,你能不能再帮我一次,我真的无路可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