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令人畏之如虎的山贼
“郑村长!大清早你们一大群人气势汹汹来我枯叶村有何贵干?”
枯叶村村口围着一大群人,老村长带领着村民们拦住了一群前来闹事的人。
那群人足足有着三十几人,全都是身强力壮的男子,为首的一名老者乃是另一个村,郑家村的村长。
“哼!老叶!我们两村虽偶有口角,但从未发生过血拼更没有到你死我活的地步。”
“你们昨夜趁着天黑潜入我郑家村杀人,还暗中绑走了我村中的少年,这件事你们必须给我一个交代!”
闯入枯叶村为首的鹤发老者冷哼一声,饱含怒意的目光盯着老村长要他给个交代。
“对!我们要一个交代!”
“今天你们要是不交出凶手,那这件事没完......”
郑家村三十几人纷纷举起手中武器附和道,一副枯叶村不交出凶手誓不罢休的架势。
而枯叶村一方的老村长与村民们则是面面相觑,他们现在倒是听明白了情况,但却又都更加迷糊。
“诸位!这件事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我们村昨晚并无任何人擅自离开村子,更别提跑去你们郑家村干杀人放火的勾当了。”
老村长看着群情激奋的郑家村众人连忙撇清关系解释道!
“对!这件事肯定是误会,我们两村并无死仇怎么可能杀人?”
“就是......”
枯叶村村民们这时也纷纷附和,并不想卷入无谓纷争中。
“哼!我们没证据会这么大张旗鼓来?”
郑村长闻言冷哼一声,探手从怀中取出一枚令牌丢向枯叶村老村长。
老村长连忙伸手接住令牌,虽然很气恼对方的态度,但见对方似乎煞有其事的样子不由忍下怒意。
只见铁质令牌上刻着个叶字,而这枚令牌并不是叶家村村民们的身份标志令牌。
但他却认出了令牌的归属,这让他瞳孔微缩表面上却是不动声色。
“哼!这十里八乡姓叶的就只有你们叶家村!”
“白天时,村里的孩子们慌慌张张逃回来说遇到了吃人的大蛇,还说与你们叶家村的少年以及一个叫叶婉儿的丫头曾在一起。”
“这才一晚不见,他们就全都离奇失踪,家里人也被杀害,尸体都被被褥包裹着丢在床榻上,你们说这件事跟你们没关系?”
冷哼一声的郑村长越说越愤怒,认定这件事绝对与枯叶村脱不了干系。
“诸位!任凭一枚令牌就认定这件事与我枯叶村有关,是不是太武断啦?”
老村长见郑家村那些人有要动手的架势,连忙出言缓和气氛撇清关系道。
“小丫头!那枚令牌你认识对不对?”
“这件事是不是与你有关?”
“凶手是谁?说出来我不为难你!”
这时,郑村长突然带人强闯包围了脸色有异的叶婉儿,那枚令牌除了老村长外便只有她认得,而她显然不如老村长老江湖,一下子就被看出了异样。
“咕!咕咕咕......”
就在这时,一阵咕咕鸡叫声突然响起。
只见两只水牛追逐着一群鸡,牛口还咬着一嘴鸡毛。
而在某处草堆藏身的陆谨此刻牛脸微抽,看着身旁几只被吓死的肥鸡,悲天悯人地送它们去投胎转世。
本来他窝在篱笆木栅栏内时不时偷吃一只跑来它身边玩耍的肥鸡,也算没有打草惊蛇能细水长流。
而牛二与牛三那两个憨货不知啥时候也学他逃出了牛棚,关键是还找到了他。
两货一见他对鸡情有独钟,顿时争先恐后说要帮忙抓鸡。
那两货什么德行陆谨不知道?连忙出言拒绝!
可那俩憨货压根就没听进去,冲入鸡舍便是一阵追,张着牛口咧嘴怪笑的俩货直接吓死了好几只承受能力差的鸡。
最后追逐着剩下的鸡四处乱跑,现在倒好直接跑村口去了,看来村里晚上又要大摆酒席了,上桌的菜少不了牛肉压轴了。
“该死!你们两头牛在做什么?”
“我的鸡......”
没出乎陆谨的预料,村口那传来了撕裂耳膜般的尖叫声。
只见一个满脸横肉长得五大三粗的大婶怒发冲冠,抢过身旁同伴手中的锄头后便冲向追鸡的牛二与牛三。
“哞!哞哞哞......”
追鸡的两憨货见状被吓得魂飞天外,怪叫一声连忙撒腿就跑。
陆谨伸头看了一眼,见两货被追着从另一条路逃入村内后便没再理会。
“同样都是鸡,为何死掉的鸡吃起来比较苦?”
“难道是被吓破胆的缘故?”
吃掉身旁几只被吓死的鸡后,眨巴了下嘴的陆谨暗暗嘀咕了一声。
一直在内视的他并未发现炼妖瓶有任何动静,在吃掉了十几只鸡后,他饥肠辘辘的肚子总算填饱。
那种熟悉的暖流感再次从体内传出涌向他的四肢百骸,但拥有神识的他并未发现体内有什么不同寻常的地方。
就好像那些被他吃掉的鸡经过层层消化后,全都被消化系统转化变成了暖流。
暖流的来源并不是炼妖瓶,而是来自他自身的消化系统。
炼妖瓶很显然对寻常的野兽不感兴趣,先前也是遇到蛇妖它才会显露锋芒。
“别为难我女儿!那枚令牌是我的!”
村口方向突然传来的大喝声,让内视走神的陆谨不由睁开眼望去。
只见一道酒气浓厚的身影走向村口,在村口包围叶婉儿的那群郑家村之人已被枯叶村众人隔开,但双方依旧剑拔弩张有种大战一触即发的感觉。
陆谨注意到叶景龙走到村口时,瞬间便被郑家村众人包围。
但他似乎怡然不惧,冷哼一声气劲鼓荡竟在身周掀起一道旋转的气浪。
“气劲成风!”
“你,你修为踏入炼体境六重了?”
那包围叶景龙的人群中传出郑村长的惊呼声,炼体境一重一层天,特别是五重之后的境界更是差距甚大。
郑家村除了鹤发老村长是炼体境五重巅峰外,其他人要么是刚入炼体境,要么是炼体两三重修为而已。
现在踢到了铁板,郑家村那些人全都下意识退到郑村长身后。
“哼!怕什么?他就一个人而已!”
“何况我们是来要人,要交代的,占着理!”
郑村长虽也有些忌惮叶景龙,但这次占着理前来,要是灰溜溜走了,以后还怎么在这十里八乡的一亩三分地抬起头做人?
他身后的三十几名汉子被他这么一呵斥,也全都如梦方醒再次将叶景龙包围了起来。
“景龙!那令牌应该是你前两天在野外丢的吧?”
就在场中剑拔弩张时,老村长出言询问了叶景龙。
“那令牌是我爹丢的,他昨晚一直在喝酒,喝完酒就去睡了根本就不可能去郑家村行凶。”
“而且以我爹的修为,他想杀人用不着偷偷摸摸!”
叶景龙还没回答,一旁的叶婉儿心直口快已经抢过话题道。
她的一番话让郑村长听得眉头微皱,叶景龙那一身酒味确实很重,衣服散发出的那股味道确实很像昨晚宿醉了一场的样子。
“郑村长!小婉话糙理不糙,景龙要是真想动手,我们举全村之力支持,犯不着跟你们偷偷摸摸搞小动作。”
“那令牌没准就是凶手故意丢下,为的便是引火!”
“你要是不相信,我可以让你们进村搜一搜有没有藏人!”
就在郑村长有些拿不定主意时,叶老村长立即接过话茬,一番直白的话听得郑家村众人脸颊微抽面露怒色。
“对!我们都支持村长,支持景龙......”
枯叶村众人纷纷站出来力挺,一副郑家村众人要真敢动手那便不死不休的架势。
他们这一同进退共生死的气势一出,倒是让郑家村一方举棋不定了起来。
特别是郑村长,他对叶景龙的实力本就忌惮,叶家村这些人也都不是省油的灯,真打起来的话恐怕惨败的绝对会是他们。
最关键的是他们没有十足的证据,那唯一能证明的令牌被叶景龙大大方方承认,这让他多多少少怀疑是不是其他村子的人在暗中拱火。
而在远处看热闹的陆谨已经猜出了凶手究竟是谁!
昨晚来枯叶村毒牛的黑袍老者嫌疑最大,郑家村距离枯叶村最近,昨晚那黑袍人身上有着浓郁血腥味,应该是杀过人溅了血。
枯叶村没死人,那么最大的可能便是他先去了郑家村,然后故意留下令牌可能是想栽赃嫁祸。
陆谨觉得自己已经猜出了真相,但他没办法将真相告诉村口那群人。
“不好啦!”
“山贼往这边来啦......”
突然,村口方向传来了一道道惊呼声。
本来还想进入枯叶村搜村的郑家村众人此刻已逃之夭夭,似乎对那过来的山贼畏之如虎。
“叶老村长!我们改日再来拜访!”
“留步!留步!不用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