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无广告小说 言情 夫君新丧,小叔夺我入罗帐

第218章 活受罪的结局

  “啪嚓!”

  江琯清自己端着碗一仰而尽,连药汁有多苦涩都不知道。

  她只知道用力吞咽,一滴不剩地喝入腹中,而后用力将药丸摔了出去。

  瓷器落在厚实的地毯上都被摔得粉粉碎,可见她到底用了多大的力气。

  春安被她这举动,吓得浑身一颤。

  看了看地面的碎渣,再看看女主子阴沉拒绝的脸色,小心翼翼地问道:

  “大少夫人,您怎么了?”

  怎么了?

  一切都了断了,还能怎么样呢?

  “我没事,你出去吧。”

  江琯清用力推了春安一把,就赶快躺下了。

  接下来,她要尽量的忍耐。

  忍耐到孩子真的无可挽回,才能被春安知道。

  否则万一她请不到府医,再去外面找了郎中来,再救回来怎么办?

  既然已经决定了断,那便没有回头路了。

  春安知道她被折腾一整夜,又担心腹中的孩子,必定是心情不好的。

  所以也就没再多言,行礼之后捡起药碗的碎片,便赶快起身离去了。

  江琯清躺在被子里,根本不再碰触小腹。

  既然已经决定不要了,那便不能再做留恋。

  之后江琯清就脑海一片空白,说实话,真不是她故意放空的。

  而是真的就莫名其妙的空了。

  她的世界就好像突然安静下来,没有声音也没有图像出现。

  已经不知道过了多久,疼痛开始传来,她疼得满头大汗躺在被子上打滚。

  可是这阵疼痛持续了一个时辰左右,便彻底消失不见了。

  她本以为结束了。

  可是摸摸屁股下方的褥子,完全没有湿润的痕迹。

  “这蠢货不会真的给我开的保胎药吧?”

  江琯清看了一下屋内的滴漏,发现时辰已经过去近两个时辰了。

  这么长的时间,不可能没发挥药效。

  所以……这府医难道也是叶寒峥的人。

  一切都不过是在演戏吗?

  她彻底地懵了。

  不是没有这种可能性。

  否则怎样解释,她一滴不剩地喝了堕胎药,却根本没有流产呢?

  “你这孩子可真是命硬。你爹不想要你,折腾了一整个晚上。你祖母不想要你,给了我一大碗堕胎药。结果你却安然无恙!哈哈……哈哈……”

  江琯清都给这荒诞的世界气笑了。

  而外面实在等不到的动静的人,也急不可待地冲了进来。

  “江氏,你怎么样?”

  叶夫人一马当先冲进来,在空气中仔细嗅了嗅,根本就没有血腥味。

  她慌得手里的帕子都掉到地毯上去了。

  然而她根本就顾不得捡起来,而是还想得到一个期待的答案。

  江琯清摇摇头,实在是无话可说。

  “快,快去外面请个大夫回来。”

  叶夫人实在想不通,只能安排身后最信任的丫鬟,找一个替补回来。

  总之今日就算是有龙来鸣吟,也拦不住她给江氏堕胎。

  江琯清无所谓地看着叶夫人慌乱不已,内心其实没有一点的波动。

  她既然只是个木偶,那就由着提线人去折腾吧。

  然而没想到外面来的大夫,听完叶夫人的叙述之后,又给江琯清把了脉象后直摇头。

  “叶夫人,请恕老夫直言。大少夫人身体虽好,可也经不起一连两贴堕胎药。她要是真的继续喝,这胎落了之后,只怕此生都别想生育了!而且,定会落下无数陈年旧疾伴随一生的。”

  医者仁心,既然他来看诊,那就必定会将病情如实相告。

  堕胎药本就伤身。

  好在江琯清年轻。

  一帖药下去,问题还不算大。

  可若是敢继续玩命地喝,后果不堪设想!

  “给她喝!”

  叶夫人几乎是连想都没想,就直接下了命令。

  无论结果任何,她都绝对不能留下这孽种,害得两个儿子自相残杀。

  江琯清却是被她这发癫的语气惊回理智,用更加锐利的声音,反驳道:

  “我不喝了!谁要是敢杀我肚子里的孩子,我就跟谁玩命!”

  她可以不在乎任何人,却不能不在乎她的未来。

  让她落下一身旧疾苟延残喘,还不如杀了她呢!

  “清清怎么了?”

  就在婆媳俩恨不得撕碎对方的时候,一道温润优雅的男音传来。

  紧接着白衣如雪的俊美男人走进来,当场就让叶夫人和江琯清心惊到立刻收敛。

  “狗奴才!大公子回来了,为何不通禀?”

  叶夫人立刻向守门的丫鬟发难,也是在用眼神质问,大儿子到底听到她们的对话多少。

  然而大丫鬟满脸的冤枉啊!

  “大公子听到夫人的尖叫声,就用轻功冲了进来。奴婢想禀报也没机会啊!”

  叶煦辰倒是亦如从前那么多年一般,温润又善良的,还替丫鬟辩解道:

  “的确不是杏芳的错,是儿子太过担心母亲和清清。清清哪里不舒服吗?怎么眼圈这么红?”

  叶煦辰抄着手走过来,宽宽的锦袍袖子端正在小腹前,当真是偏偏浊世公子的模样。

  无论言行举止都让人挑不出一丝错误来。

  连区区一个丫鬟被责骂一声,他都会开口去帮忙解释。

  更何况有着夫妻名分的女人哭红了眼呢!

  所以于情于理,他遇到了走过来询问,那都是合情合理的。

  然而这一刻,江琯清面对叶煦辰时,却是紧张到快要死掉了。

  她怀着小叔的孩子,该怎么面对丈夫呢?

  可是如果再喝药,她这辈子都完了。

  活着受罪比死了都难受。

  所以即便道德底线,让她羞愧不止。

  可是好好活着的欲望,战胜了她所有的羞耻和胆怯。

  她抬起秋瞳剪水的眸子,用布满红血丝的眼白,以及难掩惊恐的黑瞳,毫无躲避的望着叶煦辰的眼睛。

  大大方方格外镇定地回答他:

  “我葵水将至,肚腹疼痛。有劳婆母操心,还在外面又给妾身请了大夫过来。只是妾身根本不需要药物,可以自行调节过来。”

  “不过都是女人家的一些小事罢了,倒是惊扰到了夫君。还请夫君莫怪!”

  那老大夫也是聪明的。

  听到孕妇这样解释,就明白为何婆婆还要坚持给怀孕的儿媳喝第二贴堕胎药了。

  大户人家那点腌瓒事,他一个外人是管不了的。

  于是立刻找了借口就开溜。

  以后再也不可能来叶府出诊了!

  钱财再好,也没有小命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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