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且说那护教大法王的邪魔功力虽然汹涌澎湃,但终究难敌陈仓的佛门正气加上宋元朗剑罡内力和李勇刀芒阴森之助。三人所聚的正气浑厚无比,竟让那护教大法王节败退!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忽然大殿后侧一声怪啸,只见一名身穿青袍的妙龄女子,手持铁钩从暗处杀出,竟是直扑那护教大法王而去。待看清楚,不正是当日被陈仓等所救的那名俏女侠吗?
原来此女乃是江南一代女侠,自幼入了神仙教门下,不料被这护教大法王暗算囚禁多年,今日适逢陈仓等人撞人救她出逃。那女侠虽不知三人的来历,但见他们舍命与那护教大法王相斗,自是义不容辞地施以援手。
当下那女侠手起勾舞,内劲外放,竟形成一股惊天劲力与护教大法王魔气对轰。就在这一击之下,那护教大法王遭了重创,顿时吐出一口黑血,遍体鳞伤。
此时宋元朗和李勇见机不可失,当即拚死一搏,两股内劲猛地外放!宋元朗剑光暴涨,竟化为一道奇光将护教大法王笼罩。李勇双刀并使,携着一股森森刀气,竟生生将那护教大法王的退路尽数切断!
至于陈仓,此时更是心无旁骛,双手掌心涌出万道金光,一时间竟将整个大殿都照耀得灿烂无比。就在这一股佛门正气的灌注下,护教大法王根本无处施展他那邪魔歪力,反而被正气层层包围,渐渐失去了还手之力!
那金袍怪汉见势不妙,正想施法相救,却被女侠手起勾落,将他生生钩挡在一旁,动弹不得。就这么一来一回,竟让护教大法王陷入了绝境!眼见无路可退,他咬牙切齿之下,竟是拼着最后一口气,汇聚全身邪魔歪力,疯狂对抗陈仓等人的合力。
只听轰隆一声,两股力量在大殿中央硬撼到了一起!就在陈仓等人以为终于可以扫除此祸的时候,忽然只听得大殿外一声震天怪号响起,一道黑影便从外面激射而入,竟是那金袍怪汉暗中求援,另有一名身穿黑袍的高手暗中加入!
这黑袍高手一出手便知深不可测,双掌一振之下,顿时现出一口腥潮淋漓的阴气,竟是要与陈仓等人正邪相斗!就在这一击之威下,护教大法王竟借势突围,和那黑袍高手摆开阵势,两人合二为一,齐齐朝陈仓等人扑去。
就在这形势危急之际,陈仓深吸口气,突然大喝一声佛号,全身顿时披上一层金光罡气。只见这陈仓内力充盈,佛门正气无量无边,竟凭一股大智若愚的正气力,硬生生将护教大法王和黑袍高手的阵势全都击溃!
宋元朗和李勇也乘胜追击,一个剑罡爆发,一个刀气纵横,威势之下竟将护教大法王和黑袍高手再次重创。就在这个节骨眼上,陈仓双掌齐出,掌心一片金莲绽放,恰恰将护教大法王和那黑袍高手生生罩在其中!
形势一转,护教大法王和黑袍高手顿时遭了重创,反而落入了下风。陈仓见状,当即祭出了佛门绝杀,掌心金芒骤起,竟把护教大法王和黑袍高手尽皆镇伏在地!宋元朗和李勇也乘胜追击,一人一招,几乎要将这两名高手诛杀当场。
就在这时,忽听大殿外一阵喧嚷,原来早有神枭教中一众小喽啰听闻动静而来,手持器械杀将过来。眼见大局已去,宋元朗和李勇急忙提醒陈仓撤退。陈仓见状,当即祭出佛门神通,一股金光骤现,竟把已经镇伏的护教大法王和黑袍高手尽皆困在其中!
话说陈仓会合宋元朗、李勇及那女侠,一同施展浑身解数,才终于将神枭教的护教大法王和那黑袍高手镇压。正待收拾余孽时,忽然大殿外一阵喧腾之声大作,原来早有教众听闻动静,闻风而动,竟有数百人手持器械杀将而来!
陈仓见局势危急,急忙传声与宋元朗等人,一面祭出佛光困住护教大法王和黑袍高手,一面贴耳低语:"禀元朗侄,勇侄,吾等已尽全力击溃了魔头,但余党将至,恐怕就算我等也无法在这神仙教总坛久留,不如趁机而走,寻他处落脚歇息?"
宋元朗闻言,也知目前实在节节败退,只得点头,当下便向陈仓及李勇使了个眼色。陈仓心领神会,微一凝神,便祭出佛门神通,运起一股金光环绕在四人身畔。只见那金光一闪,陈仓等四人顷刻间已遁出大殿。
可是外面那些神枭教众却早已逼近大殿,一见城门方向现出异象,顿时骚动起来。为首一人手持钢鞭,正是那日在西湖边被陈仓等人击伤的教众。此人心中憎恨入骨,见状当即大喝一声:"好小子,想逃?门都没有!"说话间钢鞭一挥,顿时滚滚狂风骤起,竟将大门狂风骤起,竟将大门狂劲生生震开。
只听咻的一声,陈仓等四人从那金光之中遁出,正与那手持钢鞭的教众遥遥对峙。宋元朗见状,不禁凝眉喝道:"你等作恶多端,今日还敢继续无恶不作吗?"那手持钢鞭的教众闻言大怒,当即挥鞭打出一记狂风骤雨般的破空劲。
陈仓微微一笑,当即双掌前指,一股佛门正气涌出,竟从中迸发出一缕金芒,硬生生化解了那钢鞭劲力。但那教众哪里就这么容易放弃,顿时怪叫一声,钢鞭虚扫,一股刚猛无比的疾风骤然翻涌而出,竟把金芒正气尽数吹散!
陈仓见状,眉头紧锁,当即给宋元朗和李勇使了个眼色,自己却一手结印,一手探向身畔的那金光罩中。只见那金光之中,护教大法王和黑袍高手正扭作一团。陈仓提起内息,双掌一振,顿时佛光大盛,竟将其中两人笼罩在内!
就在这时,那手持钢鞭的教众见机不可失,当即狂吼一声,竟使出了一记无上杀着。那钢鞭竟形成一股旋涡刚猛无匹,陡然朝陈仓刺袭而去。陈仓大惊失色,急忙提气相御,可是那钢鞭劲道来势实在太凶猛了,竟将他的正气一点点蚕食殆尽。
就在陈仓拼死相扛之际,宋元朗和李勇二人见势不妙,也急忙施展全力。宋元朗手中宝剑凝气吐芒,竟影影绰绰现出一口剑气护住陈仓;李勇双刀齐出,立时形成一股刀罡相助。陈仓得此外援,终于得以勉强支撑下去,与那钢鞭相持不下。
就在这生死攻防之际,忽见那女侠手起钩影,竟自暗处激射而出,一记钩劲顿时击在那钢鞭教众手中。那钢鞭教众完全没想到居然会有人暗算,一时间手臂酸麻,险些便要失手落钩。陈仓等三人乘机发力,佛光剑罡刀气层层凝聚,竟将那钢鞭教众逼得节败退!
就在这时,陈仓手中的金光罩中忽然一阵晃动,竟是护教大法王和那黑袍高手在其中拼死反扑!陈仓顿时大惊失色,连忙提起内力,竭力禁锢金光。但谁知那两人邪修已深,竟以诡异手段将陈仓困在金光之中,渐渐难以摆脱!
宋元朗和李勇见状万分着急,二人竭尽全力,一个剑气纵横,一个刀风狂卷,终于在千钧一发之际,将那护教大法王和黑袍高手的气力尽数震伏。但就在这时,那手持钢鞭的教众见了机会,突然爆发出一记酷烈无比的杀招!那钢鞭劲道骇人听闻,宛如数条盘龙在空中翻腾狂舞,竟将宋元朗和李勇尽数拦住!
就在这危急关头,陈仓提运浑身气力,终于挣脱了金光束缚,转身一掌按出,顿现出万道金芒!那金芒仿佛活了一般,如游龙盘旋而出,与那钢鞭劲力激荡在一起,发出一阵闷雷般的撞击声响!
且说陈仓眼见援手将至,虽然心中暗自庆幸,却也深知眼下形势已入绝境,非拼上最后一搏不可。当下他闭目凝神,祭唤出佛门至高无上的一门绝学来。那绝学乃是佛光普照无遗的"净瓶印咒",向来只有到了临界关头才能祭出。
陈仓摒除了心中一切杂念,运起丹田之气,只见全身上下骨骼尽数作响,双手掌心迸发出耀眼夺目的金光,竟然在瞬息之间便凝聚出一个巨大的金瓶印记,绽放出万道金光普照大殿上上下下,方圆数里之内尽在其列!
就在这一记"净瓶印咒"祭出的当下,宋元朗和李勇只觉得浑身正气陡然滞涩,难以提起分毫力量来。至于那手持钢鞭的教众更是遭了暗算,登时便有一股强大的内力冲击全身,竟被震得飞了出去,狼狈不堪。
就连那护教大法王和黑袍高手虽已修有不世邪功,此时也终于抵挡不住陈仓祭出的佛门绝学,顷刻之间双双身不由己,陷入了忘我的境地,动弹不得!
这一记"净瓶印咒"一出,登时震慑住了在场所有人的心神,整个神枭教大殿竟静了下来。宋元朗和李勇惊疑不定地看着陈仓,却见他正运转内力,维持这"净瓶印咒"不破。
陈仓见时机已至,当即大喝一声佛号,祭出了佛门的最高杀着--"伏魔除妖真言"!只见那金光之中,陈仓口中竟念念有词,一股浩浩荡荡的正气从他口中迸发而出,逐渐凝聚成一个巨大的金色真言印记,霎时化作万千金光,从四面八方涌向护教大法王和黑袍高手!
就在这一波“伏魔除妖真言”的咒力笼罩下,那护教大法王和黑袍高手顿时身不由己,只觉浑身上下仿佛有万蚁噬心,苦不堪言。他们挣扎着想要摆脱这股咒力,却发现陈仓的绝学已达到了极致的地步,自己每一分邪功尽数被金光冲刷得一干二净!
见此情景,那手持钢鞭的教众大惊失色,心知再不走为上,当即召集门人们撤离。只可惜一时阵脚大乱,竟有多名教众被宋元朗和李勇的剑刀击伤。哪知在这关键时刻,陈仓已将"净瓶印咒"的余威一泻而出,顷刻间便将所有教众尽数镇压,生生拘在了正气金光之内!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那女侠恰巧挟风而至,手起钩舞,竟狠狠将宋元朗和李勇震开,阻止了二人斩杀那些教众。陈仓见状,也只能暂且放缓咒力,先将其中邪魔外道尽皆生擒于正气光罩之中。
待到一切尘埃落定,陈仓方才长吁一口气,终于祛去了这一关心神重负。四周登时安静了下来,只有那女侠仍将钩尖指着宋元朗和李勇。陈仓见状,这才开口解释道:"多谢佳人出手相救,这二位乃是晚辈的恩人,也是助我斩妖除魔的同道义士。"
那女侠这才放下了戒心,走到陈仓跟前,蛾眉一皱道:"陈长老,贫尼亦要感谢你解救我出了神枭教的囚笼。只是眼下主谰已伏,余党亦尽,不知陈长老可有何打算?"
陈仓摇了摇头,沉思片刻方道:"教主和那黑袍高手自有收拾的日子,只是这些小喽啰若就此全数诛戮,亦有残酷之嫌。不如暂且留下这些教众,待日后查点罪状,再作区分处置。"
宋元朗和李勇听罢,也都心领神会,觉得陈仓用意深远。当下他二人已主动上前,恭恭敬敬地对陈仓作揖道:"多谢陈长老出手无疑,如今得以扫清门户,实在是再造之恩。晚辈有何报答之力,并不遗余力为之!"
话说那日陈仓会合宋元朗、李勇及女侠,一同斗败了神枭教的护教大法王与黑袍高手后,当即将这些教众尽数困在了金光大阵之中。待一切尘埃落定,四人正欲择机离去时,忽然那金光大阵中传出一阵阵怪异的动静。
原来那些被困教众大有不满之色,纷纷挣扎咆哮,试图破阵而出。为首那手持钢鞭者更是破口大骂道:"好个陈长老,口口声声说不杀我等,却生生将我们镇压在这金光大阵之中,听凭雕虫严冬!你这等行径,哪里还有半分慈悲心怀?"
陈仓见状,心中自然也有些于心不忍。佛门向来重视仁慈悲悯,他如今尽管已将这些教众制住,却也没想过如何最终处置。当下陈仓沉吟半晌,方才开口缓缓道:"诸位想来也是被教主蛊惑而不自知,此次虽有赶尽杀绝之言,但终归是人非圣贤,偏于杀孽。不若从此罢手,重新做人?"
那手持钢鞭者一听此言,哪里还肯轻易罢休,当即破口大骂:"陈长老你莫要在我等面前摆什么谆谆教诲,你威迫我等投降,自然是要斩尽杀绝了!否则就将我们尽数放了,莫要生生将我们囚禁在此,不明不白耗上一世修行!"
陈仓听罢,不禁为难起来。他若真的要全盘放生,又哪里肯放过这等大凶大恶之徒随意逃脱?但若将他们继续镇压下去,无异于要以武力威慑从长计议。眼见形势胶着,陈仓思忖片刻,方才向宋元朗和李勇二人使了个眼色。二人知其心意,连忙上前相助。
只见宋元朗手中宝剑凝聚出一道剑芒,迸发出刺眼光芒。李勇更是怒目圆睁,双刀齐出,形成一股刀风护住陈仓。就在两人内力涌动之际,陈仓结印运气,掌心涌出一团金光,竟渐渐在金光大阵中显化出一座小小方丈之所,将所有教众分散困在其中。
陈仓得此一着,便施展起佛门神通,口中祭出佛号,一股佛力顿时浩浩荡荡涌出,竟护佑着那方丈之所,让其四面八方涌出一圈圈光环,将所有教众生生隔绝在里头,逃之不得。
就在此时,忽见那女侠手起钩舞,显有援手之意。陈仓当即拱手还礼,微笑道:"姑娘在的武学高深之极,足可助我一臂之力。只是眼下这帮教众虽为恶徒,却也不当诛尽杀绝,姑娘若能出手寥馀,老衲自当重重有赏。"
那女侠闻言,亦是点头会意。当下她凝神贯气,掌心一团寒芒凝聚而出,竟是一门上乘大寒掌法!几个起手,那寒芒便已形成一股冰霜力量,将方丈之所四周一带尽皆染上一层白雪余晖,气象万分森严。
就在外界骄阳似火之际,方丈之内顷刻间竟遍地寒冰,那帮教众哪里还有半分逃脱的可能。原本还在狰狞咆哮的他们,此时无不被这突如其来的严寒所震慑,个个缩头缩脑,不敢造次。
见此情景,陈仓亦是长舒一口气,一旁的宋元朗和李勇也都松了一口气。三人的内力维持下,那方丈之所宛如孤岛入云雾,恍若天地之外。陈仓见大局已定,便又向那女侠作了一揖,笑道:"有劳姑娘出手相助,助我化解眼下燃眉之急!待稍事歇息,老衲自会再作打点。"
那女侠点了点头,只是俏脸上神情有些黯然。她俏眼微微一转,望向远方,竟似有些遗憾之意。陈仓见状,不由得心中一动,心念电转之下,忽然醒悟过来。他不由得朗声问道:"姑娘可是被神枭教的教主囚禁多年,如今总算获救?"
那女侠闻言,不禁苦涩一笑,轻轻点头应是。
陈仓见状,慨然长叹一声,方才语重心长道:"老衲素闻江南有位绝世女侠,武功盖世,英姿飒爽,如今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当日被害入教,受尽了折磨,如今虽已获救,却也白白耽误了大好年华,更是坎坷无奈!老衲实在感同身受,替姑娘扼腕叹息无穷……"
那女侠闻言,微微一怔,不禁凝望着陈仓。她终究还是个年纪不大的女儿家,虽已习武多年,却又如何见过这等世面?待得陈仓一番慷慨陈词,她不由得心中一热,竟有些动容之色。俏眉一挑,娇嗔道:"陈长老所说极是,贫尼如今不过尚还年纪尚小,倒也算有大好前程。"
闻言,陈仓不由得勃然变色,心想不料这女侠虽是出身高门,却也并非娇滴滴的闺阁少女,反倒机智过人,当下深吸了口气,方才重重点头道:"姑娘不但武功高强,智谋过人,而且胸怀远大,老衲实在是佩服之至。不知姑娘可有何打算?若是无处可去,不妨权且在老衲处小驻片刻?"
那女侠闻言,娇容不禁微微一红,颇有些娇羞之意,旋即摇头轻咦道:"陈长老虽然慷慨有加,但贫尼却也实在是无颜佔陈长老的光阴了。不如就此别过吧。"说话间,她已施展轻功欲往旁走去。
陈仓眼见那女侠神色黯然,心中了然其已然别有重大牵挂。他见那女侠欲行,连忙又唤住了她,语重心长地说道:"姑娘不必如此着急,待老衲先将这帮教众安顿停当,自当陪同姑娘离去。不知姑娘手中钩法了得,想必是学自何门何派?倘若有机会,老衲当亲身领教一番,永作学艺珍馐。"
那女侠闻言,微微一笑,当即将手中钩锏凝聚了力道,徐徐舞出一记钩影,竟然是越发高深玄奥,令人瞠目结舌。待得将这一记钩影施展完毕,她含笑答道:"陈长老果然慧眼如炬,贫尼此钩便是黄山云海钩法,乃是昔年黄山一位隐士所创,后来亦只有寥寥数人得其真传。"
陈仓闻言连连点头,以佛门高僧的见识,自然知晓黄山云海钩法乃是一门武学绝顶秘籍,当下拱手赞道:"姑娘果真是非池中物,居然有如此武学修为,老衲佩服之至!待老衲安顿妥当这帮教众,不知可否就此结伴离去?"
那女侠闻言,蛾眉轻蹙,颇有些犹豫之色。她缓缓展颜,轻声道:"陈长老如此盛情相邀,贫尼实在是难以推辞。但是......那日若非陈长老英雄助教,恐怕此时贫尼已经神游九天了。贫尼若是辞行离去,却也实在是有负陈长老这份知遇之恩。"
陈仓闻言,只得连忙作揖劝解道:"姑娘切莫多虑,老衲出手不过也是分内之事。只是姑娘既已入了佛门之门径,如今若就此离去,却也似有些潦草。不如姑娘先在老衲门下小驻数月,习有所长后,再作他去吧。老衲虽非佛门高僧,但修为也尚可,必当倾囊相传,使姑娘多有所得。"
那女侠听到这里,闻言不由得目光闪烁,似是动了别的念头。她轻咬樱唇,似有千言万语,却久久未语。只见她眉宇间难掩心事重重,终于长舒一口气,微微颔首道:"既然如此,那贫尼就权且在陈长老门下歇息一段时日。届时若是觅得前程所在,自当辞行远游矣。"
陈仓闻言,喜色满面,连忙躬身作揖道:"姑娘若是有此美意,老衲自当殷勤教导,不辱使命。待得老衲安顿妥当这帮教众之后,就与姑娘一同离去,前往我佛门那湖山庵院小住。只是在此之前,老衲却也必须先拜见一位菩萨尊者,领受些指点才是。"
那女侠闻言,不禁有些疑惑,娇眉微微一皱:"陈长老这番话说得教人费解,岂有菩萨尊者前来指点之理?莫不是另有什么更高深的解释?"
陈仓闻言,微微一笑,神色间颇有些讳莫如深之意。他缓缓道:"姑娘不必多虑。其实这位菩萨,乃是出家人中人,昔年曾受我佛门上一代掌门师尊的亲自指点,如今乃是法力高深,德行彪炳,实乃当世无双的人物。老衲这一次如果能够亲自一见,必然是受益良多。"
说到这里,陈仓眼中精光一现,神色竟是隐隐透出一股肃然起敬之色。那女侠见状,不由得心中大奇,不知这究竟是何等了不起的人物,竟能让一位武林高手都如此敬重。她正欲开口询问,却见陈仓已沉声道:"且待老衲先将这帮教众安顿停当,然后便与姑娘一同前去觐见那位高僧尊者。到时姑娘自当有所领悟。"
闻言,那女侠不由得心中疑虑重重,却也只得点了点头。当下宋元朗和李勇亦都退到一旁,只等候陈仓着手安排那帮教众去向。
原来陈仓祭出的金光大阵,不但能将所有教众生生拘缚,更能让他们处于一种沉睡状态,无法动弹分毫。此时那方丈之所内,尽管寒冰凛冽,却已无半个教众在嘶吼喧哗,只余一片静谧之景。
陈仓见状,当即入定凝神,掌心祭出一记佛光,竟将所有沉睡教众缓缓包裹其中。待得周遭一切尽入佛光之内,陈仓方才祭出了一记最为神通广大的"罗汉真象"大法。
只见陈仓口中缓缓祭出佛号,双手掌心涌出重重金光,笼罩那帮教众。随着他内力渐渥,一股股金色的佛光竟然在那寒冰之中缓缓凝聚成形,渐渐地便化作一尊尊巍峨雄伟的金像。待得最后一缕内力散尽,方丈之所已然化作一座小小罗汉院落,庄严无比!
当中那帮教众也被尽数化作了一众小型罗汉像,安放在各个殿阁之中。虽仅是一处暂时的法坛,却也极尽庄严之能事,宝相庄严,金碧辉煌。
就在这时,陈仓突然撤去了一分佛力,那守护佛光周遭的金环便应声而破。而他手中祭出的,却是一串黄金巨链,刹那间已然将这处小小罗汉院落生生禁锢其中。就连那女侠娇躯之上,竟也隐隐生出一股无形的压力,显是陈仓所施大法的力度已达到了惊人的地步。
待一切安顿停当,陈仓这才长出一口浊气,有气无力地望着宋元朗和李勇道:"如此一来,便只能将这帮教众暂且禁锢在罗汉院中,等待日后做最后的处置了。二位可自行先行离去,老衲就不远送了。"
宋元朗和李勇见此情形,自然也就领会了陈仓不想连累二人的用意。二人对视一眼,连忙上前作揖道:"陈长老如此安排最是妥善。只是我等二人如今也无处可去,不如就此权且投靠陈长老,待你起程再作决断吧。"
陈仓听到此言,微微摇头道:"二位虽已是无家可归,但身怀绝学,前程未卜。不如就此各奔前程,他日若有缘分,定当重逢。"说话间,他已将身上一袭黄锦袍袍解了下来,双手一挥,那袍袍顿时幻化为两串金钱,抛于二人身前。
宋元朗和李勇大喜过望,正欲上前赘谢,却见陈仓只是淡淡一笑,无论高低,竟已目不视人。二人见状,也就识趣而退,拱手施礼,方才转身离去。
就在二人刚一离去,只听陈仓在身后沉声唤道:"姑娘且慢,等老衲整顿停当,便与你同赴高僧处之见。“那女侠闻声,也就乖巧在旁稍待。
待到宋元朗和李勇的身影彻底没入远方,陈仓这才双手祭出金光,竟借大罗汉神通一举震开了那金锁禁锢,将整座罗汉院落誉入了佛门至高绝学--"自在至宝珠”之中。陈仓提起那珠子,只觉分量十分沉重,当即收入袖袍之中。
待一切安顿停当,陈仓这才转过身来,对那女侠微微一笑,道:"好了,从此一途就只剩下咱们二人同行了。不知姑娘可有什么吩咐?"
那女侠闻言,不由得面色一红,娇羞地垂下了眼眸,倒也不答。过了半晌,她才轻声道:"贫尼愿倾力相助,只是还请陈长老指点迷津。"
陈仓闻言,大喜过望,连连点头道:"行啦行啦,既然姑娘有此美意,老衲自当倾囊相授,务必将姑娘一一指点得明白。不过在此之前,还需先拜见那位菩萨尊者,一则求得开解,二则便可趁机问得姑娘此番被困的原因了。到时姑娘就跟着老衲一同前去吧。"
说罢,他已一震衣钵,身形一晃,竟如同浮云一般,逐渐飘然而起,在半空中盘旋了数圈。只见那女侠亦已轻挥钩锏,娇躯也跟着飘然而起,两人便在空中并驾齐驱,朝着遥远的群山深处飞去。
就在这时,陈仓突然放缓了身形,在半空中停住了脚步,对那女侠道:"姑娘且慢。今番前往,只怕要经几番艰辛才能够抵达彼处。不如先在此小憩,老衲也好指点姑娘几手武艺,使得姑娘在征途之上多多领悟佛门正果。"
那女侠闻言,娇容不由得微微一红,也就诺诺应允。只见陈仓当即在半空中摆开了架势,两手掌心涌出一股金光,竟然在这穹苍之下凝聚出一座小小的佛门道场来。
就这般,陈仓携同那女侠在云雾之中修习佛门武艺,而那一路前行所历的艰辛险阻,又当如何述说呢?更有那等万年高僧将要拜见,却又会是何等不世之人?真是世间罕有奇缘啊!
自那日陈仓与女侠并蹔而行之后,便越行越远,深入重重层峦叠嶂之中。一路行来,所遇艰险着实不少。
有时猛兽当路,虎踞龙盘,须陈仓祭出佛门降妖绝学,方能化险为夷。有时山洞暗潭,毒蛇猛兽挡路,陈仓又得借助金光宝石,照破重重黑暗,以佛门正果开解重重妖氛。更有一次,两人行经一处幽谷之时,不慎滑落深涧之底,陈仓当机立断,双掌一震,竟然在涧底生出一股浮力,托着二人逐步重上山巅。
就这般走走止止,越行越深,渐渐地便已是人迹罕至之境。山路愈加艰险,四周云气氤氲,时有奇岩怪石,池潭瀑布,景色万千。只见那女侠在陈仓的指点之下,渐渐也得心应手,娇姿翩翩,举手投足间都透着一股别样的佛门气韵。
有一日,二人正在行经一片盘旋如云龙的山岭时,陈仓突然止步,面色凝重地摇了摇头,喃喃自语道:"唉,此番前去虽有重重阻碍,但若没有那位菩萨尊者的指引,恐怕依旧难以抵达彼处圣地了。"
那女侠闻言,不由得心头一动,娇态万千地问道:"陈长老此话从何说起?据贫尼所知,此行乃是要拜见一位高僧尊者,难道高僧尊者的修为就已如此之高深了吗?"
陈仓闻言,深深地叹了口气,神色黯然道:"姑娘所言不虚。待我将事由一一道来,你自会有所领悟。那位高僧乃是当世无双的人物,他祖籍本非此山,而是远在西天一间古刹之中。据说他年纪尚小时,便已被上代佛门掌门发现是千载难逢的天资奇子,当即收为入室弟子。"
"后来这位菩萨尊者虽在西天那里学得了不少绝世武功,但他终究心有遐想,渴望能够探寻佛门的至高奥义。所以在百年前,他最终还是离开了西天,一路前来到了如今所处的这片群山之中。只因为此间乃是佛门道统传承的发源地,有着'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的太古秘境。"
说到这里,陈仓缓缓地看向那女侠,沉声道:"据说那位菩萨尊者当年来到此地之时,便斩断了一切执念,在此苦修数十载。渐渐地,他终于悟透了佛门无上至理,从而将身心彻底洗涤,踌躇满志地踏上了返璞归真的修行之路。如今想来,他的修为恐怕已是高不可攀,比之当年那位佛门掌门师尊也不遑多让了。"
那女侠闻言,不由得心怀敬畏,娇靥上终于露出一丝领悟的神色。过了片刻,她才轻声道:"原来如此,那位菩萨尊者果然是位了不起的高僧大德!陈长老此番前去拜见他,必定是有什么重要的缘由了。不知可否请陈长老细细说来,贫尼也好有所领会?"
陈仓听到这里,深吸了口气,脸上神色无比肃穆,缓缓开口道:"其实这还要从当年我得遇佛门掌门师尊说起。那时我年纪尚小,行役江湖时不慎受了重伤,幸得掌门师尊路过时发现了我。他不但将我救治无碍,还亲自将我收为入门弟子。从那时起,我就在佛门中学习武功佛法,一干就是几十载的时光。"
"只可惜后来掌门师尊一朝驾鹤西去,佛门大权无人继承,我这个外门弟子也就只能自顾自修行了。直到今日,我才算是悟透了佛门的至高绝学,可以独当一面。但诸般佛门正統中那些更高深的奥义,我却是仍有疑虑,故而必须前去拜见那位菩萨尊者,求个开解。"
说到这里,陈仓神色坚定,缓缓伸出手掌,一股澄澈的佛光当即从他掌心涌现而出,在山间飞快旋转,竟形成了一个发光的指引路标。他微微一笑,对那女侠道:"就在咫尺之遥,就是那位菩萨尊者的所在之地了。下面我们就顺着这指引路标前进吧。到了那里,我必当将你介绍给那位高僧,也好让你有机会一窥佛门正果的神妙之处。"
话音刚落,陈仓已先行策步沿着那金光指引之路前行,那女侠见状也赶忙小跑着跟了上去。二人一路无话,只顾紧随前面金光的指引,很快便已穿过重重云雾,踏上了一条狭窄的山路。
此路盘旋倒还好走,只是周遭山石嶙峋,云气凝重,使人视野不太开阔。行至半途,陈仓突然止步在一处峰顶,神色凝重,向着那女侠轻声道:"姑娘且慢些,前面就是那位菩萨尊者所在之地了。这里已经是一处至高无上的佛门秘境,我等还是恭敬些为好。"
那女侠闻言,又羞又喜,连连点头。只见陈仓双掌合十,缓缓祭出一记佛号,那金光指引之路也便随之一闪,突然在二人脚下现出一条金色的台阶,盘旋而上一路直通云雾之中。
陈仓转过身来,向着那女侠躬身一拜,道:"这位可是我当年佛门掌门师尊的佛门尊长前辈,我等下面恐怕要受其指点询教许多。为了以防走眼,我这就先将您介绍了吧。"
那女侠闻言,羞涩万分,娇容绯红,急忙缓缓垂下钩锏,低眉顺目地站在一旁。只见陈仓深吸一口气,沉声道:"此女乃我陈仓在途中偶遇,她大有才情,功夫了得,原本武学出身,不过已有归心佛门之意。今日就恳请尊者开释指点,使她有所契悟亦好。"
话音刚落,陈仓已转过身去,迈步登上那金阶。那女侠见状,不敢有误,也赶忙小跑着跟了上去。二人缓缓而上,渐行渐高,待到金阶之巅,只见一团浓雾正在缓缓旋转,若隐若现间,竟有一座巍峨壮观的金顶宝殿时隐时现其中。
陈仓见状,立时停住脚步,连忙在宝殿前虔诚朝拜,口中更是不住唱诵佛号:"namahsamantabuddhanan......"那女侠见状,不敢怠慢,亦捧着掌心跟着朝拜,但却是满脸茫然,对这些佛门秘境全然陌生。
就在二人恭敬朝拜之际,只听那浓雾之中,突然传来一阵隐约的佛号声响。那声音虽极淡远,却分外洪亮,就如寰宇之音一般,直能震慑人心。随着这股声音响起,那重重浓雾也便渐渐散去,露出了宝殿的全貌。
只见这座金顶宝殿巍峨壮丽,金碧辉煌,上面更铺满了道道精湛的浮雕佛像,气势磅礴。而就在这金顶大殿的正门前,一位身着袈裟的白发老僧手捧佛珠正在运佛家手印,眉目慈祥,气度非凡。
待见陈仓跪伏于地,那老僧也舒颜一笑,沉声念诵道:"善哉善哉!陈仓。。。"那语调洪亮宏远,虽只寥寥数语,却仿如天籁之音一般在山谷中回荡开来,令人肃然起敬。
陈仓听到老僧这一声唤,顿时面露喜色,不住连连叩首道:"戒弟陈仓,参见尊者!多谢尊者开示指点!"那女侠见状,更是一怔神,心下了然这自己果然是见到了一位了不起的高僧大德。只见那老僧这次却是盈然一笑,也不答话,只是望着陈仓沉吟了半晌,才慢悠悠地朝着宝殿门户走去。
陈仓见状,急忙起身揖了那女侠一揖,两人也便跟随老僧一道踏进了宝殿之内。这一看之下,不由得又是大吃一惊。只见这座宝殿内里别有洞天,从入口处往里望去,尽是一片辉煌无比的景象。
正中更有一尊金身如来佛祖端坐莲台,周遭尽是千手千眼环绕,而且龙象、狮子等供养着,气象万钧。而老僧此时也已徐徐走到佛祖之前,以手扶拳施礼,随后便在莲台下的蒲团上盘膝而坐,双手持诵,显是打坐修行状态。
陈仓也就不敢打扰,只是带着那女侠在旁侧一块通道上缓缓而行。待到了内里一处小殿之中,他才止步,对那女侠道:"此去更是佛门深奥之处,姑娘就在此稍待片刻,等待我回转时再作打算吧。"说罢,他便径自一人离去,很快便融入了宝殿深处的层层宫阙之中。
那女侠本来还有些不解,但见陈仓脸上神情肃然,也就只得乖乖点头,独自留在了这间小殿之中。她缓缓地环视四周,这才发现此处别有洞天。
这小殿殿体不大,却金碧辉煌,内里陈设极为讲究。正中一座精雕细琢的如来座像,周遭龙绣幔帐环拱,庄重无比。而在这如来像的两旁,更是各有两尊极为别致的罗汉塑像,一尊手捧如意,一尊手持禅杖,无不神态怡然,栩栩如生。
除此之外,在小殿四周墙壁上更雕镂着极为精美的浮雕图案,怪石嶙峋,云气环绕,全是佛门中的少有奇景。就连小殿的地面,竟也是用一块块光可鉴人的翡翠拼嵌而成,一派瑰丽壮观的气派。
那女侠久在江湖混迹,自然还是头一回见到这种阵仗,禁不住赞叹不已。她正在仔细端详这些景物,突然感到殿内气流变化,像是有人从侧门进来了一般。那女侠下意识回过头去,却见一位高大魁梧的青衣中年僧人缓步走了进来。
那僧人身材魁伟异常,高大到几乎快要触及小殿的幔顶。长长的僧袍遮盖住他的下体,只露出一双布满老茧的大手和双足。仰视之下,那张棱角分明的面孔透出一股刚硬不羁的神韵。尤其是那双雪亮有神的眼眸,一眨不眨地就这么盯着自己瞧,便叫人有些心中发虚。
那女侠一时竟有些怔忡,半晌才回过神来,微微垂首施了个礼,娇声道:"这位长老......贫尼乃是陈长老的同道,请问可知陈长老现在安在何处?"
那僧人闻言只是沉默片刻,陡然一步跨出,大手一伸,一张脸便凑到了那女侠跟前,森然喝道:"胆小鬼!竟敢在这佛门净地撒野!你可知本尊乃是......啊,不,不对..."
这一喝,声若洪钟,震得那女侠吓了一跳,登时面无人色,娇躯更是打了个哆嗦。她只顾瑟瑟发抖,哪还顾得上看清那僧人的面目,更别提还手反击了。
好在那僧人也只是虚张声势而已,他突然大笑两声,随手在旁的案几上一按,原本强硬的神态顿时换了一种慈眉善目的表情。他终于缓缓睁开双眼,对着那女侠微微颔首一笑,缓声道:"无妄你便是陈小师侄新得的这位同门了?在下阿伽达罗,乃是本宝地的护法罗汉之一,可能刚才借着无心冒犯了你,还望海涵。"
这一出口,不由让人大吃一惊,原来这位高大僧人竟是这里的护法罗汉!那女侠顿时慌张无比,再也不敢有一丝一毫的怠慢,连忙双膝跪地,恭恭敬敬地朝他磕了三个响头,方才低声道:"原来是这位高德尊者!是贫尼无知冒犯了您,还请老怀海涵!"
那阿伽达罗见状,呵呵一笑,伸手将她扶了起来,慈眉善目地道:"你且起来吧。陈小师侄确是有些冒昧了,不该将你一个白身女子也就这般带到此地。不过根本因缘无他,想必他也是有什么难事相求,所以才如此莽撞了。"
边说着,他已经转过身去,朝着殿门外一指道:"你且随我来吧,我们就到外面稍坐一会,等候陈小师侄回转。"说着,他已大踏步走了出去,那女侠见状,只得连忙小跑着跟了上去。
待二人出了小殿,只见这里竟是一处极为幽雅的小园。园中假山叠翠,亭台楼阁,景致万千。而那阿伽达罗已经径自走到一处湖石边的亭子里坐了下来,见那女侠赶来,他便招手让她也就在旁坐下。
那女侠见他神态和蔼可亲,也就不敢怠慢,乖乖地在他对面的一张太师椅上坐了下来,低眉顺眼地等候着他发话。须臾,那阿伽达罗才微微一笑,沉声道:"这位姑娘也是好福分啊,能在陈小师侄手下学得一身了不得的武学本领。不过他这一手却是自己私自行事了,如此鲁莽把你也带来这宝地,实在是欠缺考虑的。"
那女侠闻言,羞红了脸颊,只是低声嗫嚅道:"贫...贫尼粗疏所及,能与陈长老相遇修习佛门武艺,已是三生有幸了。只是陈长老此番带我入这宝地,想必也是有其深意在的,贫尼也只能听从安排而已。"
阿伽达罗听了,微微一笑,也不再多说什么,只是若有所思地望着那女侠沉吟片刻。过了半晌,他才幽幽地叹了口气,道:"这位姑娘也算是个慧根人了,不过佛有因缘,看来陈小师侄这一回定是要为你另开荒径了。"
话音刚落,只见他突然双掌一拍,登时祭出一团青芒,劈手击向那女侠!那女侠虽武功了得,却是猝不及防,登时被这一掌青芒生生击中,顿时昏厥了过去。
待到她醒转过来时,竟已身在另一处园景之中。这里依旧是那般景致怡人,只是那阿伽达罗的身影却是消失得无影无踪了。那女侠正纳闷间,突然只听身后传来一阵脚步
那脚步声阵阵而来,那女侠循声望去,只见陈仓自一株古树后缓步走了出来,神色凝重。待看清是自己,他才微微一笑,缓缓走了过来,在那女侠身旁的一张太师椅上坐了下来。
"姑娘可还好吗?"陈仓微微颔首,语气关切地问道,"实在是让那老家伙给吓着了。阿伽达罗乃是这里的护法罗汉,素来爱开些无伤大雅的玩笑,却不料竟然如此做了。"
闻言,那女侠才如梦初醒,羞惭万分,娇靥上泛起一抹嫣红,低垂着眼帘只是轻轻摇了摇头。陈仓见状,微微一笑,并未多说什么,只是在旁边悠然而坐。
过了片刻,待那女侠渐渐平复了神智,陈仓才幽幽地叹了口气,沉吟道:"其实阿伽达罗虽是护法,却也是这里其中一位耆宿长老。他这番行径,想必是有何深意的。我等纵是初入佛门,却也应该虚心一些,或许能从中领会什么。"
说到这里,他微微一顿,望着那女侠温和地道:"只是姑娘你武艺初成,对于佛门的奥秘自然是还懵懂无知。不如我给你先讲解讲解关于这里的由来,或许你能从中有所悟透。"
那女侠闻言,连忙点头应允。只见陈仓深吸一口气,神情肃穆地缓缓开口了:"按照这里古训的记载,此处乃是佛门中无上秘境的所在。这里不但云气环绕,地灵人杰,更积累了上万年来所有佛门高僧们苦修的功德,使得整个区域都蒙佛力加持,充满着神奇的磁场。"
"相传在很久很久以前,这里曾是一处无主的幽静深谷。当时一位久修不退的高僧携着几名徒弟无意中走失至此,可谓是有缘无分路人。正当高僧们准备返回时,突然这片山谷中涌起一阵奇异的磁场,让他们无法动弹。"
"高僧们极是惊讶,但随之又豁然开悟,觉得这正是佛门有缘,必是此地蕴含着重重奥秘。于是高僧便在此安扎下来,以苦修静心为念,终日里只专注于禅修不离。就这般持诵佛号,渐渐地便在此地渐入佳境,感应无穷无尽的佛力护佑。"
说到这里,陈仓神色肃然,语重心长地望着那女侠道:"自此之后,那位高僧和徒弟们便在此深深扎根,一干就是几百年的功夫,终于开创出一种前所未有的佛门绝学。而佛门其他的高僧们也在那些年陆续从各地赶来加入苦修,慢慢地就形成了一个极为神圣的佛门秘境。"
"后来这个秘境逐渐扩大规模,有了正式的宫阙布局。每一处殿宇阁楼,都是由无数高僧们一手凝聚佛力所建,每一尊雕塑供品,更都蕴含了前人苦修积累所得的精华。整个地方仿佛就是一处充满了浓浓佛力的磁场,别有一番超凡脱俗的神韵在内。"
听到这里,那女侠渐有所悟,脸上终于浮现出一丝领会的神色。陈仓见状,颔首微笑,接着道:"姑娘可知,佛门里讲究修身养性,要先内省自己,洗涤心灵,方能豁然开悟。这乃是普渡有缘,开示众生的根本。我们师门正是以此为宗,以佛力护身,方能将正果发扬光大。这正是当年佛祖传下的道统精髓。"
那女侠听了,顿时有了领悟,恭敬地点了点头。陈仓见状,也就满意地微微一笑。
就在这时,阿伽达罗那护法罗汉突然从偏院中走了出来,朝二人慢悠悠地踱了过来。待到跟前,他仍是那副慈眉善目的和蔼神情,只是眼神中似乎略带几分锐芒,望着那女侠沉声道:"无妄这位小师妹,你可有所领会?"
闻言,那女侠一怔,旋即心有所感,恍然大悟地点了点头。她娉娉而言道:"贫尼今日有幸得陈师兄的指点,佛法确有许多奥妙。我等入佛门,非但要修身养性,更要时时内省自心。只有先洗净心中的杂念,方能豁然开悟,见到真谛。"
说到这里,她颇为羞怯地垂下眼眸,轻声续道:"贫尼生性稚气,往往总是执迷不悟,贪图那些江湖中的武功绝学,殊不知这等皆是浮云罢了。是陈师兄与长老提点,贫尼这才醒悟,有幸体会到一丝佛门中真正的奥义所在。"
阿伽达罗闻言,脸上浮现出一丝慈祥的笑意,颔首道:"不错不错,无妄这番话说得极是有理。佛门的真谛,就在于要时时洗涤心灵,切莫被外物所扰。今日我故意恐吓于你,也正是让你悟透这一点而已。"
说话间,他似乎若有所思,陷入了沉思。须臾,他才重新睁开双眼,郑重其事地缓缓朝那女侠施了一礼,道:"无妄,你今日确是已有所悟,不虚此行。我一开始还只将你视为是陈小师侄的私徒,却不曾想你的根基竟是如此出众。区区阿伽,实在是小觑了你啊。"
那女侠羞惭万分,急忙还了一礼,低声道:"长老过谦了。贫尼渺小,实在是多亏长老与陈师兄的慈悲开示。"
阿伽达罗点了点头,似乎很是欣赏那女侠谦逊的态度。他慈祥地笑了笑,对陈仓道:"陈小师侄,无妄的根基的确非同小可。我看如此一来,你是否可以为她......呃?"
话未说完,他突然面色一沉,似有所觉,抬起头来环视四周。只见远处金顶的宝殿内,传来一阵阵隐约的佛号声,虽听不真切,却显是那里有什么异样。
阿伽达罗霍然间面色凝重,双手合十,缓缓祭出一记佛号。陈仓见状,亦旋即恭敬地单膝跪了下来,低声诵起佛号。那女侠虽然有些不明就里,却也见状赶忙跟着行了个大礼。
就在这时,突然只见一股强大的磁场自金顶的宝殿方向激射而出,在半空中凝聚成了一个祥云的形状。祥云中隐隐能看到一尊佛祖的身形,正缓缓朝着阿伽达罗行来。
阿伽达罗见状,面色肃然,立即单膝跪倒在地,恭恭敬敬地朝那祥云祭拜起来。陈仓和那女侠见状,亦是连忙跪伏在地,口中默诵着佛号,一时之间无不都从心而发地表现出了虔诚无比的神情。
须臾,那祥云中的佛祖身形终于渐渐清晰起来。只见那乃是一位端坐莲台的金身如来,眉宇间透出一股无上的威严与慈祥。祂双目微睁,注视着阿伽达罗等人,目光如电,令人不由自主地心生敬畏。
就在这时,那如来的口中缓缓传来一声佛号:"阿弥陀佛......唤醒吧,阿伽达罗,是时候了。"这声音虽极为轻缓,却遍及整个佛门秘境,如同洪钟大震一般回荡在每个角落。
阿伽达罗只一怔神,旋即双手合十,恭敬回应道:"阿弥陀佛!弟子领命!"
说话间,他的身形骤然一变,原本魁梧的身躯慢慢缩小,很快就只剩下一个普通人的大小。与此同时,他的面容也渐渐年轻起来,终于变成了一位二三十岁模样的青年僧人。
只见那青年僧人一改方才的慈眉善目,此刻俨然一副英武不凡的神态。他缓缓从地上站起身来,朝着那金身如来深深叩了一个头,郑重其事地开口道:"谨领佛祖法旨。弟子这就前去完成使命!"
那金身如来微微点了点头,祥云中的身影渐渐暗淡了下去。青年僧人待到佛祖的金身离去,这才回过头来,郑重地对陈仓和那女侠双手合十,沉声道:"二位小师弟妹,老衲就是守护这佛门秘境的护法罗汉阿伽达罗。刚才乃是佛祖亲自降临,赐予我一项重任,需要离开这里一段时日。"
陈仓和那女侠见状,都大吃一惑,不知阿伽达罗竟有如此神通,难怪方才祥云中的如来都如此恭敬有加。二人只得连忙跪伏在地,施礼不已。
阿伽达罗见状,微微摇了摇头,朝二人一抱拳道:"不必多礼。这任务单就由老衲独自一人前去完成便是,二位就暂且留在这佛门秘境中苦修吧。待老衲归来之时,必将所悟之道一并指点与二位。"
说罢,他双手一拍,整个人的身形骤然在青芒中消失无踪,只余下一声佛号在虚空中久久回荡:"阿弥陀佛......"
陈仓和那女侠见状,都大吃一惑,愣在那里久久说不出话来。待到那佛号的余音也渐渐远去,二人这才面面相觑,尽露出一脸迷惘的神色。
须臾,陈仓才沉吟着缓缓开口道:"方才的一切实在是太过诧异了,那阿伽达罗不单有如此大神通,更是直接受了佛祖的法旨,要离开这里一段时日。莫非此中另有什么隐秘?"
说到这里,他似乎若有所思,沉默片刻,这才转向那女侠,语气认真地道:"无妄,虽然我们如今方才入佛门,对佛理或许还有所疏浅。但就凭着阿伽达罗方才的一番话,却也可以隐约看出,他所要离去完成的必定是一项极为重大的使命。"
那女侠闻言,亦不由得面露凝重之色,点了点头应允道:"正是如此。陈师兄所言极是有理。阿伽达罗乃是这佛门秘境的护法罗汉,他既要离开这里一段时日,想必其中定然另有什么重大的隐情了。"
说到这里,那女侠似有所悟,眼中闪过一丝精光,轻声道:"而且,阿伽达罗方才那番说辞,好像是另有深意的。他既说要我们在这里苦修,暂且不要离开,又说待他归来之时,必将所悟之道指点我们......"
陈仓一怔,像是也同样会意,点了点头,低喃道:"说得极是。看来在阿伽达罗离去期间,这佛门秘境中必定另有什么异象将要发生。而他临行前的那番话,也正是希望我们留在这里,以期见证这一切,继而领悟佛理的真谛。"
说到这里,他面色渐渐凝重起来,沉声道:"既然如此,我等就当如阿伽达罗所言一般,在这佛门秘境中静心苦修,等待佛门异象的出现。届时一定能有所领悟,窥见佛法的真谛所在!"
那女侠听到这里,亦不由得越发肃然起来,郑重地点了点头,双目炯然有神。
就这样,二人随即就安顿下来,在佛门秘境之中全身心地投入了佛法的修习之中......
只见自那日后,陈仓和无妄这一师侄两人就恪尽佛门苦修之道,白日夜夜地在佛门秘境中参禅诵经,了无半点懈怠。二人所在的那座小阁云气环绕,门扉常年紧闭,除了定时外出采摘药材之外,几乎从不踏出阁外半步。就这般日复一日地持佛号打坐,二人的相好渐渐都染上了一股子沉潜敏锐的神韵。
有一日,正当陈仓和无妄在阁中打坐时,突然之间一阵雷霆骤雨自天而降,震耳欲聋的惊雷炸响遍及整个佛门秘境。那声势之骇人,简直仿若天地都要崩塌一般。陈仓和无妄吃了一惊,二人对视一眼,面面相觑,尽显出一副惊疑不定的神情。
就在这时,一道刺眼的电光突然自窗棂外闪过,瞬间将整个小阁照得徽徽可鉴。只见那雷电纵横绰绰,转瞬即逝,却已将半边天空亮如白昼。无妄见状大惊失色,本能地朝陈仓求助般望去。
陈仓却丝毫没有慌乱的样子,他双目微阖,口中默诵着佛号,显然是在专心沉思什么。须臾,他缓缓睁开双眼,凝重地向无妄点了点头,似是示意没事。
无妄见状,略微宽慰了些,却仍是不由自主地紧张起来。她小心翼翼地凑到陈仓身边,压低了声音问道:"师兄,这是...这是怎么回事?莫非是佛门异象现世了?"
陈仓摇了摇头,神色凝重地低声回道:"暂时还看不太出来。这佛门秘境向来就云雾环绕,时有雷雨交加。眼下这雷暴异象或许并非我等所期待的那种佛门异象,不过也未可大意。你我还是当暂且小心谨慎地等待着吧。"
说着,他缓缓从地上站了起来,朝阁外望去,似乎在留神窥探什么。只见窗外的雷雨越发猛烈了,那滚滚雷声震耳欲聋,电光狰狞闪烁不止,仿佛随时都会劈落到二人头上一般。
就在这时,陈仓微微一愣,忽然双眼精光暴射,死死地盯住了窗外的一处区域。无妄见状,不明就里,急忙上前问道:"师兄,怎么了?"
陈仓并未回答,只是面色肃然地一言不发。无妄顺着他的视线望去,只见在那滚滚雷雨之中,一道耀眼的电光骤然炸裂开来,接着眨眼之间,一个模糊的人影顿时在那里凭空出现!
那人影身穿一袭黄色僧袍,双手合十,眉宇间凝重之色,正是阿伽达罗的模样!
见到这一幕,无妄惊讶万分,猛地倒吸了一口凉气。她拽着陈仓的僧袍急切地低声问道:"师兄,是、是阿伽达罗长老吗?他怎么会突然出现在那里?"
陈仓沉吟不语,只是眯着眼睛凝视着那个人影。果不其然,只见那阿伽达罗的人影自雷电闪现之处渐渐凝实,旋即缓缓升腾而起,宛如凌空行走一般,朝着远处的宝殿方向徐徐飘去。
待到那人影远去许久之后,陈仓这才重重地舒了口气,回过神来定定地看着无妄,沉声道:"看来佛门异象果然出现了!阿伽达罗他老早已有所预料,方才所现的人影想必就是他临行前的某种佛门法术所致。"
说到这里,他面色凝重无比,语气也变得格外郑重起来:"无妄,我等今日所见之景象,必定是佛门大有因循。阿伽达罗既然已先行现身,想必事态的重大程度,远过于我们所能料想的。待此后异象再现,你我当小心谨慎,等待时机成熟,再作打算!"
无妄闻言,吓得面无人色,急忙点头应承起来。她这才意识到,一场前所未有的大事件,似乎正迫在眉睫......
自那日之后,佛门秘境之中果然接连发生了一系列离奇的异象。有时是艳阳高照,半空中却突然出现流云涌动,甚至出现幻景重重。有时是白雾弥漫,阁楼之间却骤然传来梵音佛号飘荡回旋。就连那里的护法和尚们,都有几次被人从远处瞥见了其身影徘徊不定。
面对这一系列怪异事端,佛门中的长老僧人们个个面色凝重,口中默默诵起了佛号。更有一些武学修为高深的僧人,干脆就直接盘坐在佛门外,双手合十,一动不动地开始了闭关参禅。可见这一切都是极为不同寻常的大事了。
陈仓和无妄二人亦是心中惴惴不安,生怕错失了什么重大因缘。二人白日黑夜都在小阁中紧绷着神经,全神贯注地等待着下一步异象出现。终于,在一个夜半时分,一阵突如其来的梵音猛然从宝殿方向响起,隆隆作响,如同洪钟大震一般沉闷回荡。
陈仓一怔,旋即醒悟过来,面色大变,连忙从地上跳了起来,朝无妄使了个眼色。二人一言不发地默契配合,几个起足便纵身跃出了阁外,飞快朝着宝殿的方向疾驰而去。
只见宝殿的大门紧闭,里面却隐隐透出一股强大的磁场波动,令人不由自主地生出一股敬畏之意。
只见二人赶到宝殿跟前时,只觉地动山摇,宝殿上空的云气骤然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炸开,随即一道金芒自宝殿顶棱绽放而出,划破长空直冲云霄!
陈仓和无妄吓了一大跳,急忙扑身躲避,只见那金芒越射越高,最后竟在半空凝聚出了一尊巨大的如来真身!那佛祖金身高达数十丈,手持禅杖,双目微阖,浑身上下无不散发着摄人心魄的佛光威严。
就在这时,那金身佛祖骤然双目睁开,散发出无边的慈祥之光。祂缓缓举起手中的禅杖一指,顿时一股无穷的力量如闪电般自杖尖激射而出,撕裂长空,疾驰而去!
"砰"的一声闷响,那股力量骤然在半空凝聚为一个巨大的能量球体,遮天蔽日,金芒万丈!随后那能量球骤然炸开,化作万万道金丝,纷纷散落下来,笼罩了整个佛门秘境!
陈仓和无妄见状,均被这等壮丽非凡的景象惊呆了。只见那金身佛祖在半空中缓缓低垂下视线,目光如电般扫视着二人,祂的口中竟然传来了一个低沉的声音:"吾等佛门正遭受前所未有的重大危机。今日既已现身,就让吾等一观二位所悟如何?"
说罢,那金芒骤然一闪,无数佛光霎时间自四面八方涌来,将陈仓和无妄笼罩其中。二人只觉眼前一黑,随即仿若置身于一个全新的世界之中!
待到二人缓过神来,已发现自己竟然身处在一片苍茫的雪原之上。四周是白雪皑皑,遥望不见半点生气。只有遥远的天边,隐隐能看到几抹黑烟腾腾而起,在天际翻滚盘旋。
无妄惊疑不定,急忙拉了拉陈仓的僧袍,小声问道:"师兄,这是...这是什么地方?我们怎么会在这里?"
陈仓略一凝神,很快就意识到这里恐怕是佛门异象的某种投影世界。他沉声回道:"别慌,相信这只是佛门异象的一种考验之术。既然方才佛祖都已显出真身,想必前方必定另有重大的考验等待着我们。"
说着,他眯起双眼,望向那袅袅黑烟升起的远方,脸色渐渐凝重起来。只见天边那丝丝黑烟越旋越浓,很快就化作了一个硕大无朋的黑云,遮天蔽日,滚滚而来。随着那黑云的逼近,陈仓和无妄这才感受到了一股股浓烈的腐尸味随之扑面而来,实在是刺鼻万分!
二人只觉头皮一阵发麻,不由得倒退了几步。就在这时,只听轰隆一声巨响,那硕大的黑云骤然在半空炸开,无数黑压压的家伙应声而出,向着二人猛扑而来!
待到距离拉近,二人这才看清楚,原来那些黑压压的家伙竟然全是一些僵尸丧尸!它们身形腐烂不堪,皮开肉绽,口中发出撕心裂肺的怨嚎之声,看上去活像是从阴曹地府爬将出来的一般!
无妄吓得面无人色,双腿止不住打颤起来。陈仓见状,面色肃然,急忙一把将她拽到了身后,随手从佛门衣袍中掏出了一根如指般粗细的木杖,虎目圆睁,杖头一振,顿时杖头上绽放出一缕佛光!
只见陈仓手持佛光木杖,杖影闪烁,凛然对上那片丧尸大军。待到那些丧尸扑了过来,他杖头一挥,顿时一缕耀眼的佛光破空而出,朝着丧尸们狠狠扫去!
那佛光所过之处,一声声震耳欲聋的怨嚎顿时响彻云霄!原来那佛光竟有除尽世间冤孽的神力,丧尸们被一缕佛光扫中,顷刻间就被化为了重重黑烟,无影无踪。
陈仓置身其中,杖影霞霞,时而疾挥,时而收招,竟是出手狠辣绝伦,当真是英雄本色了!待到那丧尸大军渐渐被他尽数劈除,周围一片狼藉,唯独他和无妄二人立于其间,安然无恙。
无妄只觉眼前一黑,差点晕了过去。她颤抖着扶住了陈仓的僧袍,低声惊叹道:"师、师兄...您这...这般英武神功,着实是惊世骇俗啊!"
陈仓淡然一笑,并未在意,只是双目如电,环视着四周,脸色渐渐凝重起来。他沉声道:"无妄,方才这支丧尸军团虽然凶猛,但也不过是区区外物而已。真正的考验,恐怕还在后头呢!"
说话间,他抬头望去,只见在那一望无际的白雪皓野之上,突然出现了七八个人影,气息森然,向着二人缓缓走来。
为首的竟然是阿伽达罗!只见这个护法罗汉双目紧闭,面无表情,神色冰冷,显然已着了某种邪术。其后的七八人皆是一副年轻武僧的打扮,同样双目紧阖,面无表情,步履沉沉,隐隐有一股摄人心魄的大力量在游走。
无妄见状,吓得面如死灰,惶恐不已地躲到了陈仓身后,颤声道:"师、师兄...这、这是怎么回事?阿伽达罗长老他...他们..."
陈仓面色凝重,他定定地望着那些走来的人影,眉头紧锁,半响才低声回道:"看来这是佛门考验中的最后一关了。阿伽达罗他们竟然也着了佛门异象的邪术,成了我等最大的阻力!真是难躲难防啊..."
说着,他微微侧目,望向无妄,眼中射出坚毅的神光,沉声道:"无妄,你我今日所面对的,乃是前所未有的大难临头。这些被佛门邪术蛊惑的武僧高手,定然都是凶险万分,绝非我们这般肉身凡胎所能对付的!不过,正所谓是非曲直,我佛门中那来!我佛祖那般垂怜众生,岂会亲自设下如此凶杀的考验?"
"总之,你我行止当需格外谨慎小心,务必要看穿这一切的虚幻之处,才是应对此关的正解!"
无妄听到这里,也不由得镇定下来,连连点头。她深吸了口气,双目坚定地望着渐行渐近的阿伽达罗等人,脸色渐渐凝重起来。
就在这时,阿伽达罗等人已走到了二人面前。为首的阿伽达罗双目骤然睁开,一张脸上写满了狰狞可怖的杀意,口中竟是发出了一声震耳欲聋的怒吼:"你们这些侥幸闯入佛门的小辈,给我出出出出...出来受死吧!"
曩昔有一个人叫陈仓,年纪不过二十有五,发翫遮眉,身长六尺,相貌堂堂。他自幼习武,曾拜天下闻名的大有道林行者为师,后又受了云游高僧无妄的教导,一路都是武艺精湛,佛学修为颇深。那日师徒二人正受佛门大考,不料陷入异象,遭遇重重磨难。
当下眼见阿伽达罗罗汉等武僧双目赤红,面目可憎,狞声大吼,冲锋陷阵而来,陈仓自料难敌重重高手,当下对无妄沉声道:"徒儿,你我今日所遭的考验,着实是艰难无比。方才所斩的那伙丧尸军旅,不过是儿戏一场。比起被妖邪力量所迷惑的武僧高手,才是真正的棘手考验。待会可得小心应付,切勿轻敌啊!"
无妄听罢心中好生害怕,暗想这等重重高手,我师兄虽有本领,恐怕也难敌其锋芒吧?只听得陈仓接着说道:"你我今日所遇的诚非常人之事,必然是佛门大考虚设的阵仗,用以考校我等的心智定力。阿伽达罗等人固然神通广大,但终非真人,只是假象而已。待会你我可切记莫被表象所迷惑,要透过假相看到实相的真谛,才是解开这最后一关的唯一之道!"
无妄听了这话,灵犀一点,当即醒悟。她遥望着步步逼近的阿伽达罗等武僧高手,眼前的景象果然是虚幻缥缈,怪异非常。阿伽达罗等人的身形时而高大,时而矮小;脸孔也是时而狰狞可怖,时而莹润如玉;说话的口吻更是东一句西一句,前后全然不符。分明就是假象在虚张声势,并非真人真事。
眼见情势危急,阿伽达罗等武僧高手已然将二人团团围住,陈仓提起佛光木杖,杖影霞霞,向着四周一一扫去。只见那些武僧高手固然矫矫不群,各自发出雷霆万钧的吼声,浑身绽放出金光灿灿的佛光,手持穿云箭、伏魔杖、如意宝相等种种兵刃,直压得陈仓师徒毫无喘息之地。
当下陈仓看破了这假象虚妄的本质,他大喝一声:"好一出佛门妖术,真乃是把戏百出!无妄,你看清了吗?这阵仗都是假象罢了!我佛门哪里会用如此卑劣下流的手段来考验众生?咱们可该还以颜色,露出假象的真面目才是!"
说话之间,他手持佛光木杖,杖头一磕地下,顿时祥光普照,将周围那副仿如实质的假象尽数打散。阿伽达罗等武僧尽皆现出原形,不过都是些木雕泥塑而已。
他又是一杖扫去,霎时间尽数击溃,那阵妖象更是无影无踪。就在这时,一阵冷冷的笑声传来,祥光一闪,一个青衣女子出现在二人跟前。那女子手持如意宝相,颀长丰韵,肌肤莹白胜雪,眉目之间,淡淡有些离尘絮世的仙风道骨。不料她开口却是爽朗干脆,满口Plains语:"哈哈,阁下通过了佛门最后一关,果然是机智过人!那阵妖象虽不过是小小把戏,但也着实考校了你们内心的定力。好一个陈仓,修行有成,定力过人啊!"
陈仓见状毫不诚惶,只是躬身施礼,答道:"原来是护法菩萨设下最后一关,小僧实在是多多谢过。幸好无妄及时醒悟,才没有被妖术所迷惑,否则只怕就要误入歧途了。"
护法菩萨笑着点点头,又道:"不错,阁下自始至终都保持着坚韧不拔的心性,没有被诸般假象所迷惑。可算是通过了佛门大考的最后一关,可喜可贺啊!好,那咱们就此话别,你们二人可以回去了。"说罢,她化作一缕白雾,霎时无踪。
陈仓和无妄师徒二人对视一眼,皆是心有所感,不由得话陷沉吟。陈仓叹了口气,缓缓道:"这一路走来,着实是历尽千辛万苦啊!不过最终总算证悟了佛法的精髓,知道了心性的重要。这佛门大考虽然艰险重重,倒也让我们有了极大的收获!"
无妄连声应和,又道:"正是啊师兄,我等这一路上遭遇了丧尸军旅、妖象重重,几乎陷入迷途。不过幸亏师兄智勇双全,一路上保持着清醒的头脑和坚定的定力,才能最终洞见假象的本质,从容应对这佛门最后的大考!真是受益至深啊!"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地相谈甚欢,终于明白了佛门大考的真正考验,原来就在于心性坦荡,了无挂碍。只有在诸般磨难之中,保持澄明的心智和纯净的本性,才能堪堪通过这一番严峻的考验。陈仓和无妄师徒二人虽然历经艰险,但终于扫去了心头最后的一些执著和迷惑,圆满通过了佛门的大考,自此就要重新踏上修行之路了。
话说那年少年陈仓,生于贵家,自幼便是聪明伶俐,资质过人。年方十五,便被家人打发到僧门习武,拜了一位大有行者为师。这位大有行者乃昔年游历天下,行侠仗义的英雄好汉,武艺精深,佛法修为亦是超凡入圣。陈仓拜他为师,渐渐有了一身过硬的武功和高深的佛理修为。
大有行者临终之前,嘱咐陈仓一定要保持虔诚的佛心,莫被世间红尘所累,要竭尽全力去参悟佛法的真谛。陈仓当下满口应承。大有行者一命嗣尽,陈仓为了orer完遗愿,四处游历参学,希望能把佛法的精髓彻底学全。
一日,陈仓来到一处深山密林之中,只见一位白发飘飘的老僧,正在树下吟诗作画,遂上前施礼求教。那老僧乃是佛门中途无妄和尚,精通诸多佛理,自号无妄。陈仓一见此人,油然而生敬意,遂拜他为师。
无妄和尚见他资质过人,极为欣慰,欣然收下。于是陈仓就在这座深山中,跟随无妄参学佛法,日日潜心习武。日子过得飞快,转瞬三年将近尽头。终于有一天,无妄和尚对陈仓说道:"阿弥陀佛!你已在我这里学了三年有余,本事已然有了火候。不过,要想彻底通晓佛法的真谛,还须亲自走一遭佛门大考的路途,方能证悟最后的奥秘。我如今就送你踏上佛门大考的旅程,可要谨记佛门的教诲,切记莫被外物迷惑了心智啊!"
陈仓虔诚答允,便跟着无妄和尚一同踏上了佛门大考的修行之路。行过几日,二人遽见一片白皑皑的雪地,遥遥望去,竟无边无际,直没至云际。陈仓心下疑惑,问无妄和尚此处是哪里。无妄和尚沉吟片刻,道:"此乃佛门大考的第一关雪境奇缘,我师从当年亦是从这里开始的考验。你我现在就要踏上这片雪地走过去,可要保持头脑清醒,透过这片雪境的幻象,看到真正的奥义所在。"
二人话音刚落,只听得远处一阵冤魂般的嘶哑嘶哑的号叫声传来,将这片雪境笼罩得阴森恐怖无比。紧接着,数百具丧尸狂奔而至,皮肉烂臭,骨骼外露,瘆人可怖!
陈仓提起佛光木杖,杖影霞霞,凛然对上那片丧尸大军。待到那些丧尸扑了过来,他杖头一挥,顿时一缕耀眼的佛光破空而出,朝着丧尸们狠狠扫去!那佛光所过之处,一声声震耳欲聋的怨嚎顿时响彻云霄!原来那佛光竟有除尽世间冤孽的神力,丧尸们被一缕佛光扫中,顷刻间就被化为了重重黑烟,无影无踪。
陈仓置身其中,杖影霞霞,时而疾挥,时而收招,竟是出手狠辣绝伦,当真是英雄本色了!待到那丧尸大军渐渐被他尽数劈除,周围一片狼藉,唯独他和无妄二人立于其间,安然无恙。
无妄只觉眼前一黑,差点晕了过去。她颤抖着扶住了陈仓的僧袍,低声惊叹道:"师、师兄...您这...这般英武神功,着实是惊世骇俗啊!"
陈仓淡然一笑,并未在意,只是双目如电,环视着四周,脸色渐渐凝重起来。他沉声道:"无妄,方才这支丧尸军团虽然凶猛,但也不过是区区外物而已。真正的考验,恐怕还在后头呢!"
说话间,他抬头望去,只见在那一望无际的白雪皓野之上,突然出现了七八个人影,气息森然,向着二人缓缓走来。
尔乃话讪论,穷曲从头说起。
却说那时七八个人影在雪地上缓步逼近,行径凛然,杀气腾腾,定睛一看,竟是阿伽达护法罗汉为首,其余七人皆是打扮一袭青色僧衣,须眉虬钺,相貌甚是骇人。
陈仓叫道:"此乃佛门阻路鬼怪也!阿伽达罗竟着了妖术,成了我等今日的大敌,却又是怎么一回事?"
老僧无妄仔细打量一番,也觉分外不好对付,沉吟半晌,缓缓道:"此定是佛门大考的最后一关了。所谓金汤火海、重重考验,莫不就是如此。这护法罗汉乃是佛门护教的得力僧卒,本应武功精湛,法力无边。今日假若真被妖术蛊惑,恐怕凶多吉少啊!"
话音未落,那阿伽达罗忽地大吼一声,好生骇人:"臭小子们,破坏佛门威严,罪无可赦!今日就让你们永世不得超生啊!"说话间,双手结印,口中默念佛咒,顿时雷声大作,惊天动地而起。
无妄心中惶惶,探手掐诀,施展一记"金刚伏魔大法",只见那护法罗汉虽被罩在金刚光罩之中,却丝毫不为所动,反而四面佛光大盛,好不骇人!
陈仓见师徒二人的法力居然都奈何不了这着了妖术的阿伽达罗,不由大喝一声:"好一出佛门妖术!无妄,你且看清楚了,这番阵仗都是极为诡异的幻象,绝非实物。依我看来,这就是佛门大考的最后一关。既然我们已认清此中的虚实,就应振作精神,看破这些阵象的本源!"
说话之际,陈仓腾身跃起,手握佛光木杖,当头就是一杖子扫下。须臾,那阿伽达罗护法罗汉赫然不动,显是假象而已。
陈仓又是一杖点出,只听得千钧一震,当真是使了十成十的力气。但那阿伽达罗却已往后一让,竟不曾被他一杖击中。
陈仓心中不禁一凛,哦,莫非此阵像并非全然虚幻?分明是有实有虚,分不清虚实的虚伪阵象啊!饶是武功如我,恐怕也难以看穿其中的奥妙了。
当下他默念一声"佛光普照",心中即时有省,当即知道破阵之法,是用心智去透视阵象的虚实,不可心存丝毫疑虑。
于是陈仓又一声狮子吼,双手合十,嘴里默默念诵佛号,只见佛光大盛,祥云缭绕,瞬间就把那阿伽达罗等阵象尽皆映照得清清楚楚。
果然看到了,其中分明有虚有实。那阿伽达罗护法罗汉乃是真形实质,其余几个青衣武僧却都只是幻象罢了。
陈仓一声狂啸,喝道:"好一番心智的考验!阿伽达罗是真,其余都是假象。无妄,你可看明白了?"
无妄也在旁一旁聚精会神地打量,颔首道:"我明白了!师兄说的极是。只这护法罗汉是真,其余皆为虚幻罢了。"
陈仓听罢大喜,双手再次合十,口里喃喃有词,只见那佛光霎时又放射出万丈光芒,竟将无妄所念的佛号借力使将出去,祥云环绕,瞬间就把那几个青衣武僧的幻像统统照去。那幻像赫然崩散,霎时间烟消云散,更无踪影。
那护法罗汉见幻象阵仗被师徒二人驳了个精光,顿时怒目圆睁,狰狞可怖。他举起手中的金刚杵,对陈仓大喝一声:"好小子,竟然看破了我们的佛门阵法,可算是破了最后一关!不过,你休要小觑我这护法罗汉的厉害,纵然看破阵法又能奈我何?且试试你的手段如何!"
说罢金刚杵一举,杵影重重,顿时化作千钧狂雷,朝陈仓击去。陈仓提起佛光杖,杖影霞霞,竟是一招"劈破重岭",杖力惊人,当头就同那金刚杵相抵。
只听得空中一声闷响,那护法罗汉力大无穷,竟将陈仓的佛光杖力尽数击去,陈仓不禁一个踉跄,差点摔了个跟头。
护法罗汉见状哈哈大笑,狞声道:"好家伙,你虽武功不弱,但比起我多年来在佛门修炼的神通法力,终究是差了一线啊!来,让老衲再给你点颜色看看!"
他说着双手结印,口中默念佛号,祥云布满,只见一道金光自天外射下,竟是"金刚伏魔光阵"的无上神通!陈仓虽即时收招抵挡,但依旧给那金光罩了个正着,浑身上下被印上一层金光,动弹不得。
护法罗汉哈哈大笑,冲陈仓摇头晃脑,道:"你我陷入这佛门最后的大考,全然是因为外界妖术的干扰,才会受了蛊惑。不过没关系,老衲给你解开这法力,就能破了这最后一关了。只是在那之前,得先替你好好敲打一番,好让你领悟佛法的精髓才行啊!"
说罢双手又是一团结印,祥云环绕,顿时佛光大盛,霎时就把陈仓禁锢在团团金光之内,动弹不得。接着,护法罗汉从腰间解下一根狭长的绒绳,将陈仓五花大绑,又施展一记"伏魔锁链术",顿时千缕乳白色的锁链就从重重祥云中飞出,将陈仓团团绑住,使他毫无反抗之力。
陈仓哪里吃过这等亏,当下大怒,喝道:"好一个邪僧,竟然如此害我!我从小就心无杂念,虔诚侍佛,怎地就受了你的陷害?快些为我解开这降头法术,否则......."
护法罗汉打断了他的话头,冷笑道:"否则何如?你现在不就被我制住了吗?且听老衲为你说来。我本是佛门中护教伽蓝,职责就是时刻戒备外敌,斩草除根,保护佛门的纯净。只是近来外界妖邪的气息渐浓,老衲等几个得力护法被妖术蛊惑,竟差点失了心智,背离了佛门的教诲。所幸末后关头,你们能通过最后一关的考验,替我们尽数驱散了妖术,才免于误入歧途。那阵阵幻象,其实都是妖术在作祟,用以干扰你我的心智。待会老衲要替你驱除这妖术最后的一点余孽,你就能彻底醒悟,从此重新踏上修行之路了!"
陈仓听了这番话,顿时若有所悟,当即开怀大笑,连声应和道:"原来如此,原来如此!我亦是这番大考中受惑最深,差点无法通晓佛法的精髓。多亏有老僧法力无边,才使我们最后能看破那妖术的虚伪把戏。那就请老僧尽管为我驱散妖术的余孽吧,弟子在此谨遵教诲!"
护法罗汉满意的点了点头,当即手持金刚杵,对着陈仓狠狠击去。那金刚杵所到之处,顿时雷声大作,佛光闪耀,将陈仓浑身上下尽数笼罩其中。
陈仓只觉浑身上下,无处不在的是一片祥和的能量在环绕,宛如重生一般,前世今生的妖术孽障通通被祓除一空,内心获得重重领悟。待到那金刚杵收势,陈仓只觉精神焕发,心智彻底清明,对佛法的一切都了然于胸,豁然贯通了。
尔时陈仓被护法罗汉的金刚杵一击,祓除了身上的妖孽余孽,内心豁然开朗,对佛法的真谛了然于胸。只见他五官俊秀,双目有神,整个人便如重获新生一般,庄严不凡。待到护法罗汉解开他身上的锁链绳索,陈仓便笔挺挺地站起身来,深吸一口气,祥和的能量在他全身环绕。
当下陈仓双手合十,深深地朝着护法罗汉一拜,敬礼道:"多谢老和尚法力无边,方才祓除了我身上的妖孽,让我重新获得清明的心智,对佛法的精髓有了全新的领悟。"
护法罗汉也还了一拜,慈祥的说:"好徒儿,你这一关算是彻底过了,从今往后就能正儿八经踏上修行之路了。待会老衲就送你离开这片佛门大考的雪境,去寻访佛门的下一个考验吧。"
陈仓闻言点头领命,心下暗自嘀咕:"佛门大考岂止只此一关?看来接下来的路才是越走越难啊。"
护法罗汉见他心事重重的模样,也不多说什么,只是伸出手掌,遥遥一指虚空。陈仓顺着他的手掌望去,只见在那白雪皑皑的深处,突然出现了一个奇异的七彩光门,闪耀夺目,祥云绕其周身。
护法罗汉这才对陈仓说道:"那七彩光门就是通向佛门大考下一关的入口。你从那里进去,就能继续接受佛门的考验了。路自然是艰险重重,但只要你能心存虔诚,定能一一突破重围,最终达到彻底觉悟的境界。"
陈仓听到这番话,当即双手合十施了一礼,颔首应允道:"多谢老和尚指点迷津,小僧定当铭记在心,努力修行,直至彻悟佛门的最高境界为止。"
话犹未毕,只听得远处忽然雷声隆隆作响,竟是一只通体火红的牛精怪物狂奔而来,张牙舞爪,凶相毕露。
护法罗汉见状不由大惊失色,急忙高声喝斥道:"孽畜,竟敢在此撒野!快些离开此地,否则决不轻饶!"
但那牛精怪物哪里理会,反而口吐人言,嘿嘿冷笑道:"呵呵,你们这些小和尚们,也太小看我这牛魔王的厉害了!今日就让你们见识一下我的神通,永世不得超生!"
说话间,它口中一声怪啸,顿时浑身的火红毛发尽数飞扬而起,化作万千火焰向着陈仓和护法罗汉狂涌而去。
那护法罗汉疾地结印,嘴里默默诵着佛号,顿时祥云散布,佛光普照。只见一记"伏魔莲华阵"已从他们脚下绽放而开,宏大的莲花瞬间将他们护住,把那万千火焰尽皆隔绝在外。
陈仓吃了一惊,连声叫好道:"好一门无上神功!这伏魔莲华阵,果真是厉害无比啊!"
话说那牛精怪物见佛门护法罗汉竟能施展出如此灵异厉害的伏魔莲华阵,将它的火焰破坏法门尽数化解,顿时大怒,口中狂吼一声,双手结印,施出一门"天雷神火阵"。
那神火阵一出,霎时间天地间狂风大作,火星飞溅,令人睁不开眼。陈仓定睛一看,见护法罗汉和自己都被困在那莲华阵内,外围一层层狂火在缭绕燃烧,竟是将整个莲花团团围住,丝毫出不去。
陈仓见状大惊,连忙也是结印诵咒,欲要助护法罗汉一臂之力,摆脱这火阵的重重围困。只听得他口中高声诵着佛号:"南无啊弥佗...佛...驱..."
那护法罗汉也在一旁竭力运功,两人齐心合力,顿时佛光大盛,祥云环绕。就在此时,那牛精怪物又是狂啸一声,浑身红毛竖立,数千万火焰狂涌而出,势如疯马一般,朝着那莲花阵直扑而去。
那莲花阵刹那间就给彻底围困在狂火之内,陈仓和护法罗汉都被团团困在里面,动弹不得,阵中佛光渐渐黯淡,难以为继。
陈仓当下大惊失色,面露惶恐之色,连声大喊道:"不好啦,我们真的遭此重围,莫非要就此陨落于此了吗?"
那护法罗汉虽面有惧色,仍然镇定自若地说道:"徒儿休要害怕,照我这般法力,这区区牛魔怪物并不能伤我分毫。待我一口气运起金刚伏魔功,定能扫除这邪火,转危为安的。"
说着他深深吸了口气,渐渐引动全身的佛力,竟是口中默默诵着佛号,逐渐演化成为一股澎湃无边的神力。须臾,那护法罗汉双目精芒暴射,祥云缭绕,全身都笼罩在一团金光之下,威严无比。
他大喝一声:"佛法无边,天地归一!好一门金刚伏魔神功!"话音刚落,祥云运转,佛光大盛,那层层狂火阵竟被一层金光渐渐推开,外围的莲花重新绽放舒展开来。
牛精怪物见势不妙,急忙又是一记"雷火万丈"的狂攻,浑身都化作万千狂雷狂火向着陈仓等人袭杀而去。
陈仓也随即会心会神,口中诵着佛号,手中佛光木杖猛地一挥,顿时一缕耀眼金光自杖头破空而出,朝着那些雷火狠狠扫去。那佛光所过之处,顿时声雷大作,狂火尽皆熄灭,雷声也为之一扫而空。
就在此时,护法罗汉运足了金刚伏魔功,双手高高举起,大喝一声:"好一门金刚伏魔,破除妖孽,永无疆迹!"顿时金光大盛,祥云环绕,倏地就把那牛精怪物团团包裹在内。
那牛怪大惊失色,张牙舞爪地挣扎不已,一时间声势骇人。但很快它就渐渐给镇压了下去,最后彻底被那佛门金光彻底放逐,无影无踪。
陈仓见状大喜过望,当即朝着护法罗汉一拜,赞道:"多谢老和尚出手相救,方才我们着实遇险了一回。那牛精怪物的确是了不起,要不是我俩同心同力,只恐难以扫除如此魔障。"
护法罗汉慈眉善目地说道:"你我同是佛门中人,出外行走时自然要同心协力,才能畅通无阻。刚才那牛精妖怪虽然厉害,却也难敌佛门正道,这才给我伏魔重伤了去。"
那时陈仓和护法罗汉见牛精妖怪已被镇压,便松了口气,四下望去,那边远处的七彩光门依旧在缓缓闪耀。
陈仓遥指那光门说道:"老和尚,那七彩神门就是前往佛门大考下一关的入口了吧?只是不知道下一关又会遇到怎样的考验。"
护法罗汉闻言点了点头,沉吟片刻,缓缓说道:"徒儿所言极是。那七彩神门乃是通往更高一层的佛门大考,里面将有着重重劫难等待着你。不过你可莫要害怕,只须心存敬畏之心,定能一一破除妖障。方才击退那牛精妖怪,你已初窥佛门的一点点门路,相信下一关内你行走自会更加游刃有余了。"
陈仓听了老僧的一番教诲,连连点头,做出恭顺的样子,说道:"是的,是的,多谢老和尚的指点。我定当谨记佛门的至理名言,勇敢向前,直至最终通过所有大考,获得真正的彻底启悟。"
老僧这才笑了笑,说道:"很好,很好。不过在你前往那七彩神门之前,老衲这里还有一门至宝,你可要时刻牢记在心,不可半途而废,否则只怕连一丝的成就都难以在佛门修持。"
陈仓听到这话,顿时两眼放光,激动万分,急忙俯身跪下,合十作礼,恭恭敬敬地说:"请老和尚赐教,弟子定当牢记在心,绝无半点马虎。"
那护法罗汉见他确有此一番虔诚态度,也就点头满意,说道:"很好,很好。那你就仔细听好了......佛门正道,乃是无上大法,蕴含着宇宙间最高的道理和真理。想要彻底修行成就,就需心地如如不动,了无执著。道理固然至理高阅,但真修实证,才是关键所在....."
老僧话锋一转,沉声叮嘱道:"你可要牢牢记住,在整个修行的路途上,绝不可贪恋欲望,对任何人事物产生执著。一旦心怀杂念,势必会遭到业障的阻隔。就如方才那牛精妖怪一般,都是由于私心未除,业障尚在,才会招致如此横祸。你我若能真正做到了无欲无求,定能畅通无阻,最终获得佛门的最高成就..."
陈仓听到这番话,登时肃然起敬,默默记下心头。待老僧说完,他这才重重叩首,千恩万谢。
不多时,老僧便吩咐陈仓前往七彩光门,踏上佛门大考的新征程。陈仓一路上也时刻怀着老僧的教诲,虔诚稳重,勇往直前。行到七彩光门之外,只见那光门宏大无朋,由七种不同颜色的光芒组成,时明时暗,宛如一个通往未知的入口。
陈仓深吸一口气,默念了一声"南无阿弥陀佛"便踏步走进了光门之内。只觉眼前一阵眩晕,待到转过神来,已不知所在了。
四下望去,赫然是一座座连绵不绝的高山峻岭,陈仓当下愣在了那里,不禁感叹道:"莫非佛门大考的下一关,就是在这重重高山峻岭中开启了?"
尔时陈仓见到了那连绵不绝的高山峻岭,顿时吃了一惊。他四下扫视,辽阔无垠的群山簇拥着前路,高耸入云,险峰嶙峋,让人望而生畏。陈仓暗自心忖,果真是艰险重重的一关考验啊!
正当他踌躇的时候,忽听得一旁山涧之中传来阵阵诵经声。陈仓侧耳细听,分明是那熟悉的般若心经的颂词。他循着声音望去,只见在一处幽静的溪涧旁,一位白发祖师正就着水边一块平滑的岩石,盘膝而坐,闭目诵经。祖师双手合十,面现庄重神情,颇有几分尊威。
陈仓见状,连忙小心翼翼地走上前去,礼节周到地恭声问道:"小僧无意打扰,只是不知这里可曾听过佛门大考的传闻?若是那佛门重重关卡,小僧就算是来到了其中一关了。"
那白发老祖忽然睁开双眼,金睛炯炯有神,看着陈仓缓缓说道:"好个年青僧人,竟能历经无数关卡,一路走到此处。不错,这里确是佛门大考的重重关卡之一,只不过比之前所有的考验都更加艰难和隐秘罢了!"
陈仓听到这番话,当即恭敬作了一礼,说道:"多谢老人家指点明路。小僧前几关固然曾历过重重劫难,勉强得以通过。但眼下看来,这异常艰涩的高山环境,又将是一个多么艰巨的考验啊!"
那老祖沉吟片刻,说道:"果不其然,这一关你可得小心谨慎了。你可知这重重高山为何等形势嶙峋?"
陈仓摇了摇头,那老祖便继续说道:"这里乃是佛门最高一关的入口,山山峰峰无不凝聚着千万年来的雄浑气象,险象环生,正是要让有缘人历经无数艰难险阻,方能窥见最终的佛门真谛。"
陈仓听了这番话,不由得心有戚戚焉,脸上尽显忧色。老祖见状微微一笑,说道:"怎么?你莫非就打算半途而废了?"
陈仓连连摇头,说道:"怎敢怎敢,小僧固然心存顾虑,但上面可都是老师傅们的谆谆教诲,哪能就此放弃?老祖您看这一关到底有何艰难,还请指点一二。"
那老祖颔首说道:"很好,很好。你既然有这般决心,那就让老衲好生为你道来吧......这佛门最后一关,乃是汇聚了宇宙间最强大的气机,只有能做到'万缘放下,一念不生'的人,方能在其中通行无阻。一旦怀有半点杂念,哪怕一丝渺小的执著,都将会给这高山气象所牵扯,徒劳无功......所以啊,你我要在这最后一关中取得成就,就必须达到前所未有的放下和无念的境界,方能宛如行云流水,一往无前,顺遂通行......否则,便只能就此黯然回头,永世徘徊于此了!"
陈仓听罢,心头一震,不禁面露惊惧之色。这种极致的"无念"境界,可着实是说来难上加难,做起来更是困难重重啊!旁人也罢了,就连自己也时有心浮气躁,执迷难免,怎能彻底做到了无杂念呢?
老祖见他面有踌躇,便拍了拍手,朗声说道:"好徒儿,你我既已抵达至此,又焉有放弃的道理?今日就让你见证一回老衲的一门绝学,等你从中领悟了要旨,定能在这最后一关中变化无穷,纵横逍遥!"
话说那老祖祗手下便有一阵清风袭来,微微拂动着他的白发。他见那风至,便盘坐于溪边的石头上,双手合十,闭目凝神。须臾,一股祥和的能量便从他全身散发而出,化作一团团氤氲眩目的佛光,在他周围盘旋。
陈仓只见那佛光越来越壮大,最终笼罩了整个溪涧。就在这时,那老祖忽然睁开双眼,金瞳射出夺目的佛光,祥云自体内飞旋而出,在他全身上下环绕。
老祖深吸一口气,豁然开口,口中诵着一段陈仓从未听过的佛号,声音虽不太高,却有一股穿云裂石的法力在其中回荡。佛号乍一出口,所过之处,顿时惊雷隆隆,霹雳交加,祥光普照。
眨眼间,那老祖已身处万重祥云之中,全身环绕着金光灿灿的佛力气息。他缓缓伸出双手,五指微微翘起,竟是结了一个前所未见的奇特法印。
陈仓只见那法印一现,霎时间乾坤颠倒,山峰倾颓!四下里那些连绵不绝的高峰大山,竟如闪电般剧烈颤动起来,气象骇然失色,好不骇人。旋即,祥云滚滚,遮蔽天日,只见那老祖所结的法印渐渐闪现出耀眼的金光,竟是方圆数里的高山全都在电光火石间化作了一片虚无的幻象。
那法印陡然一散,顿时虚空一片,前方的群山峻岭通通消失不见,只余下一片空旷无垠。老祖见状,双手一振,遥遥一挥,霎时间祥云祥云飞渺,金光普照,一个巨大的佛相就此现身空中,威严无比,光焰万丈。
那佛相一出,陈仓只见虚空之中顿生万千异象。有的时候,佛就状如清秀僧侣;有的时候,又化作肃穆的高僧长老;还有的时候,竟是迎门而来的勇猛战象。种种形象不一而足,各种神通变化无穷。
惟有一点不变,便是那佛相始终庄严无比,金光闪闪,气象万千。而且每每变幻的过程中,都是一脸超然物外的从容相,宛如这天地间一切现象,不过是随心所欲的无常幻影而已。
陈仓在一旁见状,先是目瞪口呆,随即顿生无限精进之心,恍然大悟道:"原来如此,这就是所谓的'万缘放下,一念不生'的无念境界么!老祖的这门佛力神通,果然是登峰造极,叹为观止啊!"
话音未落,祥云中的老祖已将那巍峨无比的佛相一闪而逝,重新凝聚为一个慈眉善目的老僧模样,徐徐向陈仓走来。
他看了看陈仓迷醉的神情,微微一笑,缓缓说道:"此乃'般若无念真门大法'所在,是老衲历尽沧桑,终于在这最后一关窥见的极致佛理,可以看破一切无常现象的虚幻本质,了悟宇宙的真理。你可明白其中的精髓所在吗?"
陈仓毕恭毕敬地答道:"多谢老祖指点,徒儿对于先前所见的变化万千的佛相感悟良多。佛身虽显种种姿态,但实则超脱万象,宛如虚空中的一缕无常云烟。徒儿今日方才明白,所谓的无念,不是什么了无痴的境界,而是对一切执着和变化都能看破和放下,视如虚空的云烟。只有如此,方能达到真正的洒脱自在。"
老祖大喜,点头赞许道:"好一个善自领会的好徒儿!正是如此,你我修行之道,正是要去除一切的执念和障碍,最终混元无为,与自然同体。唯有如此,方能永无牵绊,通行无阻,达到佛门的最高层次......快哉快哉!"
闻言,陈仓双手合十,庄严顿首,谦卑地说道:"多谢老祖的指点教诲,徒儿今日才有所领悟。老祖的'般若无念真门大法'乃是佛门至高无上的秘法,通行无阻,可以游走天地,视万象为云烟。"
那老祖闻言微微颔首,神情肃然地说道:"徒儿所言不虚。这'般若无念真门'乃是彻悟宇宙真理之后,才能窥见的玄门诀窍。其中的无念境界,只有身怀虔诚之心、无欲无求之人,方能一一领悟。你如今已窥见了一斑,可要牢记在心,才是修行之基。"
陈仓连连点头,说道:"是,是。弟子定当牢记老祖所教,虔心不移,百尺竿头,更进一步,才能彻底洞悉这无念大法。不过,在此之前,还请老祖赐教,这般若无念真门法到底有何种神通变化,才能使得无所不能,通行万界?"
老祖闻言,神色凝重,说道:"待我为你略施小道,你可谨记在心。这一门无念真门法门,其中的奥妙之处,乃是要透过表象看破万物的真谛,悟出万事万物皆因缘所生,并非永恒,从而了却一切执念而到达超然的境界。一旦做到了这一点,你我就能不被任何现象所束缚,自在逍遥,才堪称通行无阻。"
说到这里,老祖掐诀运功,须臾祥云重重,大有异象将生的前兆。陈仓战战兢兢,静心等候着老祖的示范。
只见老祖遥遥掌心一现,顿时狂风骤起,余威渐息,便见虚空中陡然生有一座高高在上的万丈冰峰,雄伟壮丽,气象万千,分外震撼。
陈仓不由得瞠目结舌,老祖见状微笑说道:"不必惊诧。你看这万丈寒冰,纵是千钧一发,也终归会在时光的流逝下化为乌有。"
话音一转,那万丈冰峰骤然崩解,化作满天冰雨飞散。老祖随手再现一法决,顿时天际浮现一轮正午骄阳,火力万钧,气贯长虹。
陈仓不禁汗流浃背,暗自心惊。那老祖对阳关大悲,一掌推出,顿见那骄阳竟尔崩塌,化作漫天飞火,无影无踪。
这番法力神通变化,缥缈无穷,陈仓固然只看到了一斑,但也已被深深地震撼住了。良久,他才长长地吐出一口气,恭敬地问道:"老祖这门'般若无念'真门,竟有如此威能!只是小僧尚有一事未解......"
老祖视之底止,说道:"你但说无妨。"
陈仓说道:"方才所见那些法力变化,伟力犹如天崩地裂,似乎要征服一切现象才行。然而无念之法,岂不是要放下万缘,了无痴着?这二者之间似乎矛盾重重,使小僧有些疑惑。"
老祖听了这番话,忽然豁然大笑,龃龉数声。陈仓诧异之下,不由自主地微微弓身。这老祖忽笑忽止,可着实教人猜不透其中的玄机。
老祖见陈仓面露困惑,这才止住笑声,宽厚地说道:"好徒儿啊,你所见的都只是老衲变化意象,并非真正施展什么法力。老衲运足了无念真门,这方圆万里间物象现象,在老衲眼中自然一一看破,所以能随意生佛身等等虚无缥缈的影象。而你却被我所生的虚象迷惑了,才会有这般疑惑。实则我并没有征服或破坏任何现象,一切都只是无念中随心所现而已。"
陈仓听了这一席话,不禁豁然开朗,恍然领悟道:"原来如此!所谓的无念真门,乃是超越万象,于无所不在的空无之境,自在生佛身、万千影象,而对真实的天地万物,却无一毫执着。这种融会自在的无念境界,方是无上大道的玄奥所在啊!"
老祖点头赞赏道:"好好好!你这番领会已无半分差池。一旦做到了无念,宇宙间万事万物,就皆在我们掌控之中,所现影象自是无所不能。你若能将这无念真门彻底铭记在心,就能在这最后一关的高山峻岭通行无阻,获得彻底的证道成就了。"
陈仓听了这番话,豁然心境大开,百尺竿头,更进一步,登时顿悟了无上佛门的真谛要旨。他双手合十,恭敬一拜,说道:"多谢老祖指点迷津,使小僧彻底开悟。待小僧凭这般若无念真门,穷历艰险,必将一一通关,直达佛门彻底成就无疑!"
话说陈仓自那老祖处领悟了"般若无念真门大法"的精髓要旨之后,自己的修为已然大进,顿悟了佛门无上至理。待他重新回到那重重群峰嶙峋的高山峻岭之前,已不见半点惊怯之色。
眼前那万重峰峦高高耸立,气象万千。但在陈仓看来,不过如影幻景而已。他运起"无念真门",顿时周身涌出一股祥和的佛光,有若重现那老祖时的法象景致。
陈仓缓缓举步向前,大踏步走上了其中一座峥嵘岭峰。只见他一迈步之间,奇珍异宝、飞禽走兽顿时在他脚下出现。有五彩祥云、瑞兽麒麟,有青翠林木、芳草幽兰,还有参天古柏、溪涧瀑流,应有尽有。
陈仓运起"无念真门"之神通,这一切都化作了无常虚影,在他脚下一一穿行无阻,宛如飘渺的云烟。待到走上峰顶,他环视四方,唯见群山峰峦如影如幻,曲径通幽,仿若一个无穷无尽的幻象世界。
陈仓见到这番景象,不禁心有所感,暗自唏嘘道:"原来修行之路,正是于片刻英雄无痕,从来天地可云云。宇宙间一切哀乐喜丧,不过烟云过眼而已,安得一念执迷而留恋呢?"
正当陈仓凝念沉思的时候,忽然有股清风拂面而来,不期而遇之际,一个身姿俏丽的女子倏地于不远处的石台上现身。
那女子倩影窈窕,袅袅婷婷,容色秀丽,皮肤雪白胜雪,着一袭翠色纱衣,腰细似柴荑,双眼如水,烘染着朦胧的春色。她看见陈仓之时,嘴角含着一丝浅浅的微笑,盈盈一礼道:"阿弥陀佛,这位施主远离红尘修行,不知可否赐个芳名,让小女子一叩。"
陈仓这时已运足"无念真门"的高深神通,顿时看破了这般艳色迷离的幻景。他神色未改,谦逊一笑,说道:"在下陈仓。既已踏上修行之路,便再无芳名俗号,只一门'无念'二字,早已放下尘缘了。"
那美女听了这话,陡然秀目一眨,楚楚动人地娇嗔道:"不落凡尘固然可贵。但修行何必这般悲观,这大好人世,何苦放弃,不分一丝珍重与怀念?"说话间,她已款款走近,一双眼眸如含秋水,幽怨流转。
陈仓置若罔闻,并不被她的美色所惑,只柔声说道:"这清旷无尘,一念尚存,即是有缘。施主既已追求究竟清净,如何还为了一丝尘世而执著留恋呢?"
那美女见他身心皆是坚定,已不如常人一般可以轻易被美色所惑,不禁稍稍变了脸色,秀目微眯,道:"既然如此,这般热恋虚无缥缈,不如小女子一门诀窍,助你顺遂成就,免受半途而废的折磨如何?"
陈仓定定地看着她,云淡风轻地说道:"无念即是虚无,通行渺渺,何须更起一念?"
只见那美女一怔,面色陡然大变,化作万丈狰狞妖颜!她双目炯炯放光,癫狂咆哮道:"好一个无情畜生!竟连如此绝世容颜,都能视若无睹!既然如此,老妖只好亲自动手,助你顺遂脱困一途了!"
话音一转,顿见天色一黯,狂风骤起,扬沙漫天。那美女已化作一头凶煞狰狞的魔鬼,凶芒毕露,大吼大叫,气势骇然。她一声咆哮,顿时现出千钧一发的妖力,遮天蔽日,向陈仓直逼而来!
陈仓神色如常,始终无一丝慌乱,一双眼底尽是清明,反而如临大敌,异常从容。他盘膝而坐于云霄之上,遥遥一指那魔鬼所化,淡然说道:"这纵横自在,虚无安危,本是渺渺中事......"
只见陈仓运足了"无念真门",以一种无所作为、超脱万象的洒脱姿态坐于祥云之中,未施半分法力,那足有万丈巍峨骇人的魔鬼妖怪,竟无端溃烂如云烟,消散为虚无!
陈仓自云端缓缓降下,面无惧色,宛若一尘不染。他缓步走到那妖怪曾现身的石台上,环视了一圈,淡淡说道:"物外有真,真亦是物。一念萌心,万界惊怪。放下万缘,自在逍遥。"
话音未落,他足下陡然出现了一座金光璀璨的七级浮台,气象磅礴,有若广博无垠的天宫仙境。陈仓凝望着金台,突然双手合十,运起真门,诵念佛号,顷刻法像应现,无数金身如来从九霄云外徐徐而来。
那许多佛身俨然各种姿态,形态各异,时而是潇洒青年的相貌,时而是慈祥爱亲的中年僧徒,有时也现出庄严无比的老年法像身躯。但无论是何种姿态,都流露出一种宁静、祥和、自在的超凡气象。那些佛像身上金光万丈,但丝毫不见矫夸与狂妄,依然是一种无心作为、洒脱超然的姿态。
一时之间,陈仓足下的金台澄净无尘,宝光万丈。佛身重重,环绕有加,将整个虚空都笼罩其中。陈仓行
尘凡一步,踏足金台,遥遥看着自己周围重重无尽的佛身法相,不由心境开阔,了悟颇深。他低头恭敬合掌,口中诵念佛号:"南无佛,南无法,南无僧,三世诸佛,萨啰啰娑。"
那佛身法相听到佛号之声,顿时金光大盛,祥云瑞霭,整个虚空中尽是祥和庄严的景象。陈仓诵经声声入耳,越发精进,内心一门"无念"的至理渐渐彻底通明,整个人融入到了一种超然物外、清净自在的境界之中。
经过纷至沓来、翻涌不息的诵经声,原本漫天佛身法相渐渐融汇成一个巍峨无比、气象万千的大佛真身。这大佛真身通体金光万丈,双手合十,宝相庄严,目视虚空,神情超脱,仿佛已彻底证得了"无念真门"的无上至理。
大佛真身徐徐开口,声如洪钟,宏亮震鸣:"善哉善哉!陈仓有慧,契入无念真门的精髓所在。宇宙间万象森罗,虽看似无常变幻,种种迥异,但究其本源,皆出自一念之生。若能放下一切执念、看破虚无,自然就能通行万界,无往不利矣!"
陈仓听到这佛语真传,思绪顿开,豁然彻悟道:"原来'无念'并非了无痴着的境界,而是在放下万缘执念的同时,更要透过现象看到本源,真正证悟虚无自在的至理。也唯有如此,才能真正做到超凡入圣,了无纷扰。"
身为大佛真身的那金身如来,正是陈仓前世的老师,此番远道重临,乃是亲自为陈仓印证他所悟道理的正确与否。见陈仓豁然有省,那老和尚也是欣喜若狂,顿时祥光普照,遍及虚空。
他宏亮有力的佛音再次回荡云霄,震耳发聩:"善哉善哉!吾徒今日已彻底悟通最后一关,可谓是福慧双修,当可前程无阻,一路高歌。只是......."说到这里,老和尚语锺顿止,脸上突然流露出一丝愁色。
陈仓见状,不由自主地问道:"师傅,可有什么顾虑未尽的大事?"
大佛真身缓缓地说:"其实吾徒所悟的'无念真门',乃是佛门之极致,已无可再上之理。唯有一件事,老和尚尚有遗憾未尽....."
陈仓诚惶诚恐地说:"弟子定当一力为师竭尽全功,只求师傅明示。"
大佛真身沉吟片刻,这才重重吐出一口气,说道:"这无念真门,固然是登峰造极的佛理精髓,但究其最高层次,唯有一个'放下身心,同归于无'的最后一关,方堪大彻大悟,成就正果。"
陈仓听到这里,不由得面露骇然之色,战战兢兢地说:"师傅这番话,...可是说,...徒儿当真要放弃现世肉身,才能证得最高的'无念真门'?"
大佛真身点了点头,沉声说道:"不错!就是这个道理。生死去来,皆由一念而生。舍弃生死之身,方能彻悟无念的本真面目。吾徒已达如此修为,不免还需这最后一关,否则便有隔阂难尽,永无出头之日矣!"
陈仓听了这话,面上青一阵白一阵,始终无言以对。半晌,他才艰难地说道:"弟子......弟子......还望师父再给些时日,让我好生打坐思索。畴昔弟子只知无念无着,现下才知道,要置身于生死之外,也未尝不是一个坎坷。还望师父再赐我一线生路,让徒儿好生去了此一关..."
大佛真身见陈仓如此踌躇,不禁面露忧色。终于,他还是点了点头,说道:"好吧,老和尚也明白,这真是最后一关,非同小可。罢了罢了,你且回去好生参悟,待你领悟透彻,自有大智若愚的一日。切不可过于勉强,那就前功尽弃了!"
陈仓听到这番师语,连连作揖,满脸感激之色。大佛真身见状,也是无奈地叹了一口气,遂一挥手,顿时祥云漫漫,佛相缭绕,将陈仓重重映照。祥光之中,陈仓徐徐退下金台,重返红尘凡世....
话说陈仓自金光佛台上缓步下来,回到了尘世红尘之中。他仍是那一袭青衣,款款行走在熙熙攘攘的街市上。只是从前那副谦和儒雅的模样早已不复存在,脸上满是忧虑与彷徨之色。
先前在金台佛境之中,当大佛真身开陈最后一关"放下身心,同归于无"的重大考验时,陈仓那颗赤诚之心不免为之动摇。往昔他立志出家,只求遵循佛门至理,了身无念,享那无为自在。
但那所谓的"同归于无",却是一种要放弃现世肉身的死生之路,实在令陈仓感到万分畏惧,一时难以承受。终于在师徒两人的苦苦哀求下,大佛还是宽纵了他,只求他能回到红尘中好好参悟此一大关的真谛。
因此陈仓如今虽然重返尘世,却也时常陷入沉思,久久无法自拔。终日里他只是漫无目的地在街衢间游荡,独自一人喃喃自语着佛门的经文和教诲。偶尔也会走进酒肆小馆,借着酒意助兴,试图在热闹的人潮和嘈杂的说话声中,重新找回往日的一些慧心。
有一日,陈仓在一家小酒馆里闲坐时,忽见一名妇人端着盘子匆匆走来。这妇人年约四旬,打扮得很是邋遢,偶尔衣衫也会露出一些肩头,显然是家中十分贫穷。
只见那妇人一边走路一边仓惶失措,似乎十分着急赶在酒客用完餐之前赶到。果不其然,就在她快走到陈仓桌前时,竟一脚绊了一下,手中的盘子应声而落,食物尽数洒落一地。
那妇人大惊失色之下,连忙蹲在地上焦急收拾,嘴里还不住诽咒着"糟糕""完了"之类的话语。周围的酒客见状也是一片哗然,个个指指点点,有大声叱骂之人。
陈仓见状不禁动容,眼见那贫妇人简直就要哭出来了。他连忙起身过去,蹲下身子拉住妇人的手臂,柔声说道:"妹子且慢些,别太过挂心。"说着便替她把地上的食物渣拾拣了个干净。
那妇人被陈仓这一施以援手,登时感激涕零,呜咽着说道:"多谢这位施主,我家中只有这个卖馎饼的小摊贩养家糊口。刚才这一失手,可就前功尽弃了。"
陈仓听她这番话心中一动,不由得沉吟起来。他将地上的食物收拾干净,又摸出几钱银子塞到妇人手里,安慰道:"且莫过于伤心。你家境贫困,我也深有体会。不过世间一切都是无常无常,人生哪有什么永恒不渝呢?就当今日是祸福相生罢了。"
那妇人听了这话,怔怔地望着陈仓,眼中略略有些明悟的神色。她连连重重作揖,满怀感激地说道:"施主高谈,我有领会。望来生能再世换个富贵人家,好好回报今日的恩德..."说话间,她拾起了盘子,依依离去了。
陈仓倒也若有所思,看着妇人远去的背影,喃喃自语道:"且莫妄念。今日之事从何谈起?人生不过云烟过眼,如何还去追求富贵何事?那才是贪执痴着,违背了佛门本怀啊!"
正当陈仓言辞这般时,忽然有一股祥和的清风拂面而来,扑鼻生香,令他难以自持。循着这清香之气,陈仓缓步走出了酒肆。
当走到一处空旷池塘边时,陈仓登时惊诧万分。只见池塘之中,浮现一个巨大的金身像,端坐在莲花宝座之上,尊容与先前大佛真身别无二致!那佛像正在回荡梵音,并非真人,却给人一种庄严至极的神圣感觉。
陈仓见状,毫不迟疑地朝那佛像合十作了一礼,嗓音微哑地说道:"徒儿辈参谨而来,只是不知尊驾今日何故临现于此,可有什么指教?"
那佛像并未回应陈仓,只是继续在诵念梵音。渐渐地,陈仓的心智也跟着升华飘渺,也不由自主地加入到诵经声中来。
一时之间,那池塘之水渐渐干涸,整个池底都是莲花盛开。无数莲花从底生根,绽放无数的佛像,时现高僧脱相,时现中年佛门弟子,时也现为青壮儒雅之辈。
而那最中心的巍峨金像佛身,也化作了一尊色身相仙,模样俊逸非凡。那位色身佛祖开口了,语重心长地说道:"善哉善哉!陈仓有慧,为今再世同于我,何其有幸。尔今日见一番人间烟火,已有所悟无常之理,不可再走岔路了。"
陈仓听到声音,始终未有半点疑惑,反而定定神思,集中诵佛。他口中念诵着梵音,俯身含泪长拜道:"弟子今日果然有领会。生老病死,人生无常,孰能如我等无上色身,方能了无尘缘?弟子定要放下人身肉躯,痴迷执著,同归无上真理!"
那色身佛祖听陈仓如是说,面上不禁现出喜色,环绕的莲花宝座也顿时绽放金光万丈。祂徐徐说道:"好徒儿!今日果真领悟了'放下身心,同归于无'的大道理。借你今生烦恼苦痛,正是引你通彻无上至理的因缘。吾今特现色身,为汝指点迷津。你且听
那色身佛祖面露喜色,徐徐对陈仓说道:"吾徒今日已通彻'放下身心,同归于无'的无上真理,可谓是有勇有为,实乃罕世奇才!今吾就传授你最后一关的精华要旨,助你早登彼岸,了此残身。"
说罢,那色身佛祖双手施法印,运足法力。只见周围的景象陡然一变,莲花宝座上下忽生祥云缤纷,气象万千。祥云之中,时现群仙赞佛,时现飞禽走兽同歌舞,无不祥和而又热闹非凡。
陈仓定睛一看,只见那色身佛祖依旧端然而坐,双手合十,口中诵念梵音。再看那诵经之声,却分经于千万个佛身形相,同时游走于祥云中,时大时小、时幻时真、时粗时细、时清时浊,煞是令人眼花缭乱,无法视物。
就在这个当儿,那色身佛祖的梵音佛号突然高亢了八度,声如洪钟,隆隆作响:"善哉善哉!今日为吾徒演示这万佛同真的亦真亦幻之景,正是同归无念的最高真理。吾徒可看清楚了!"
陈仓只觉双眼几乎为之失明,耳根几乎为之聋哑,连是不由自主地合掌诵佛号以御这磅礴非凡的神威。渐渐地,他慢慢明白了这般景象之中的奥妙所在。
原来那千万个佛身形相,虽然无一不是或真或幻、或大或小、有粗有细、或清或浊,但却统统出于同一个至高真理的本源--即那端然而坐的色身佛祖口中的梵音佛号。从本源生出千差万别的相,却又从相归于同一本源,这才是真正的"无念"至理之境。
陈仓一时心领神会,只觉豁然贯通,从此已无任何疑虑。他随即双手作诚心印,虔诚至极地说道:"弟子陈仓参佛有徒,今日终于通彻了无上至理的真谛。敢请佛祖开导,为徒指点这同归本源的大道!"
那色身佛祖听陈仓如是说,顿时金光大盛,亮如万盏银花,祥云缤纷如盛世锦绣。祂徐徐说道:"善哉善哉!吾弟子今日已无半分疑虑,可喜可贺。今就为汝演示这'同归本源'的绝诀法门,助你一举登堂入室,彻底放下身心!"
话音未落,那色身佛祖双手施法印,法力充盈。祥云缭绕间,一个巍峨无比的七级浮台徐徐出现在虚空中央。这金台犹如广博无垠的穹宇一般,佛光缭绕、祥云笼罩,气象磅礴无双。
陈仓睁眼一看,不由得心生敬畏,连声赞叹道:"阿弥陀佛!这金台之威,岂是区区肉身所能企及?但愿佛祖指点迷津,为徒演示同归本源的究竟之道!"
那色身佛祖听了这话,点头微笑,只是徐徐说道:"既已通达本源,何须畏惧?吾今为汝演绎这金台之道,即是无上至理,无往不利。汝可直心凝视,勿生一念,自从中参悟!"
说毕,那佛祖盘膝而坐,双手合十。陈仓也学佛祖的样子,当下跌坐合掌。只见祥云祥云间,祥光万道,灿然耀目。
那佛祖口诵梵音,声如洪钟,使陈仓只觉耳根为之彻底聋哑。然而他并未惊慌失措,只是一门心思凝神观想,专注于那金光辉煌的金台之景。
渐渐地,陈仓只觉双目开阖间,仿若穿梭于虚无缥缈、混沌无物的时空之中。那金台四面八方,宛如无尽的循环往复,永无尽头。偶尔也有祥云飞禽,幻化出一些虚无缥缈的行云流水、山石林木、地陆星河等景致。
但这一切,在陈仓看来却是那么的虚幻无常,根本就无法被真切地捉摸和描绘。就在这一瞬间,他只觉双眼双耳双鼻,乃至全身每个毛孔都开放了无尽知觉,彻底融入那一个"本源"中去。那个"本源",就是一切万物的根本归宿,无尽无穷,却又是至纯至粹的虚无。
陈仓蓦地醒悟,眼前这一切崎岖重重的峰峦奇景,不过是那个"本源法界"所显现出的一个虚无幻影。而他自己之所以会感知到这些,也是那至纯本源的另一种显化。当下,他似乎只觉灵心归处,从此"放下肉身",彻底融于那个"本源"中去了!
那色身佛祖见陈仓有所顿悟,双目金光大盛,禅心凝视着他,口中诵经声一波未动。陈仓似乎已忘我而入那无念的境界中,双手不住作诚心印,双目紧闭,宛如已经入定。
只见渐渐地,陈仓整个人的形体竟然开始渐渐透明、虚化了!犹如烟云缭绕间的一个虚无缥缈的影子般,慢慢地消散在那金台光景之中。最终,连他的最后一丝人身形相都彻底消融无踪,只剩下那个"本源"孑然存在,祥云环绕,金光万丈!
就在这时,那色身佛祖的诵佛声终于戛然而止。祂睁开双目,凝望着眼前"虚无本源"的光景,脸上荡漾着无比的祥和笑意。
祂缓缓开口,声如洪钟,徐徐吐出四个字:"同归本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