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烟觉得她跟孟沅戈之间好像有一层隐形的阻碍。
她不知道这层阻碍是不是来自于沈确。
但她怎么都没想到,沈确疯起来,的确是不计后果的。
那天她比孟沅戈先下班,这已经他们最近的常态,她比孟沅戈先回家。
孟沅戈住的离公司有一段距离,所以是司机送她回家。
她靠在后座上面休息,脑海中回想着公司的运作。
其实公司现在资金独缺,一些原本跟他们合作的公司就算赔付违约金,也要取消跟他们的合作。
再这样下去,可能他们撑不过三个月。
闻烟去跟一些合作方谈过,但他们对合作的事情避而不谈。
她现在也不知道还有什么别的办法,或许……
闻烟想到这儿的时候,车子突然猛地刹车。
好在她系了安全带,身体被安全带牢牢地固定在座位上。
司机回头问闻烟有没有事,她还没来得及开口,后座车门就被人从外面打开。
很快,一个男人探进身子将闻烟身上的安全带解开,要把人从后座上拉出去。
闻烟反应过来,奋力地要推开这人。
“放开!”闻烟怒斥,“我报警了!”
前排的司机也想来帮助闻烟,但他被另外的人控制在驾驶座上。
而闻烟这时候才看清楚要把她拉走的人是沈确。
看清楚来人之后,闻烟挣扎的动作就更大了。
“沈确你放开!你是不是又犯病了!”闻烟挣扎着说。
她的力道始终比不上沈确大,三两下就被人从车上给拽了下来。
男人不说话,只是紧紧地攥着她的手。
“你放开我,我不会跟你走的!”闻烟发现沈确要把她带到他的车上。
这一走,谁都不知道沈确会把她带到哪里。
车门已经被人打开,沈确干净利落地将她塞进车里。
她想从另外一个门逃走,但是那个门外面守着一个保镖,她根本没办法打开车门。
转身往这边来的时候,沈确已经面无表情地坐进车里,砰的一声把门关上。
他冷酷地吩咐司机:“开车。”
司机听令,将车子开走。
车子疾驰在马路上,前后都有车子保驾护航。
车子落了车锁,闻烟连开车门跳车的可能都没有。
发现无法挣扎之后,闻烟将敌视的眼神落在了沈确的身上。
“沈确,你这是犯法的。”
听到犯法两个字,沈确脸上闪过一抹嘲讽的笑。
他扭头看向闻烟,“闻烟,我给过你机会,是你自己不珍惜,就别怪我用强的。”
“你别逼我!”
“是你在逼我。”
四目相对,闻烟眼里噙着泪水,但怎么都不让眼泪掉下来。
而沈确眼里,是猩红的目光。
两人的情绪,谁都不比谁好。
沈确抬手,扣住了闻烟的后脑勺。
她试图挣扎,但男人的力道很大,甚至还抓住了她的头发。
闻烟无处可逃。
男人一用力,就将闻烟给拽到了自己跟前,“小乖,不管用什么办法,我都会让你留在我身边。”
“想让我留在你身边,除非我死。”
沈确残虐地笑了笑,“放心,我不会让你死的。我会让你,好好地活着。”
这一刻,闻烟发现沈确好像真疯了。
他已经不在乎一切,就是要将她困在他身边。
没等闻烟开口,沈确又补了一句,“你要是敢死,我就让孟沅戈给你陪葬。”
“你别动他!”闻烟揪着沈确的衣服,面红耳赤地说。
闻烟的脸上有了激动的情绪,是在他说要让孟沅戈陪葬的时候。
沈确的心,狠狠地颤了一下。
“你在乎他?”
“是,我在乎他!”
“别挑战我的忍耐下限。”沈确扣着闻烟后脖颈的力道加重,“你现在多提孟沅戈一句,我会让他比现在更惨十倍。”
“你凭什么伤害无辜的人?他什么都没做错!”闻烟的眼泪到底是掉了下来。
她真的很怕孟沅戈遭受这些无妄之灾。
他没有错,他错就错在喜欢了一个会给他带去灾难的人。
但闻烟的眼泪在沈确看来,十分刺眼。
她竟然也会为别的男人掉眼泪。
这在沈确这里是完全不允许发生的事情。
他胡乱地抹掉闻烟的眼泪,命令她:“不许哭!不准为了别的男人哭!”
他越说,闻烟哭得就越狠。
哭到后面,闻烟也不知道她到底是在为孟沅戈哭,还是在为自己的遭遇哭。
又或者,是沈确这神经病的举动吓到了她。
这一切,都让闻烟觉得很崩溃。
闻烟不知道司机将车开到了哪儿去,反正最后停在了一栋别墅外面。
她不愿意下车,她不想跟沈确共处一室。
但男人将她抗下了车。
他没让任何人跟进别墅,进来之后他就把门给锁上了。
偌大的别墅,就像一个巨大的牢笼。
闻烟挣扎,拼命地对沈确拳打脚踢。
但一点用都没有。
他被沈确扛进了房间,丢在了柔软的大床上。
她的身体微微弹起,随即男人的身体就覆了上来。
熟悉的感觉涌了上来。
闻烟惊慌,她大概猜到沈确要做什么。
她推搡着沈确,“你走开,别碰我!”
“孟沅戈碰的,我碰不得?”沈确钳制住闻烟的双手,摁在她的头顶。
“是,他是我男朋友!”
不知道是不是“男朋友”三个字刺激着沈确的神经,他脸色迅速沉了下来。
“我说过的,不要挑战我的底线。”沈确冷声说。
“你也不要挑战我的底线!”
“孟沅戈是你的底线?”沈确问,“你信不信,他连找都找不到你。你看上的男人,也不过如此。”
“我交往过最差的男人,就是你。”
“你爱得最深的,也是我。”
看吧,这个男人就是这样自信。
虽然她不想承认,但的确是这样。
“你滚!”
“我不会滚,我会让你重新爱上我。”
说完,沈确低头,试图亲吻闻烟。
她的脑袋没有被固定,所以在沈确的吻压下来的时候,她条件反射地躲开了。
沈确的唇从她脸颊上蹭过。
但他并没有放弃,而是松开了闻烟的手,改为捧着她的脸。
好像今天,他一定要亲到她,一定要占有她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