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睹了被围食的人支撑的残破的身子,甚至连腹腔掏空了依旧挣扎的想要去这个“新人”分一杯羹的场景。
姚良知彻底崩溃了,他现在终于明白为什么事情发生了这么久还是没有有关部门的人过来,联系到那场连绵七天的诡异大雨,姚良知清楚,此刻社会秩序已然崩溃!
双眼无神的看着在外面冲刺的那个男人,看着丧失的鲜血不断的溅射到他的身上。
看着周围已经围上来的数十只丧尸,看着他逐渐无力,逐渐被丧尸抓住,活生生的被撕咬开肉体,看着他痛苦的哀嚎,然后被咬开腹腔,从他的胸腔拉扯出所有的内脏。
看着他在痛苦下睁着双眼彻底倒在丧失群里,连流到地上的血液都没有多少。
姚良知就这么静静的看着,他此刻已经连恐惧,恶心都全然忘记,甚至于绝望这两个词都已经消失在他的概念里,看着这场盛宴从聚集,再到分食,再到散去。
所有的丧尸又恢复了那自由游荡的模样,只是地上又多了一具空着胸腔,碎肉条和黄色油脂挂在身上的“尸体”。
丧尸离去后,不过五分钟,躺在地上是尸体便诡异的扭动起来,满是血污的脸上闪过一阵狰狞,然后便慢慢的站了起来,成为那些游荡着的丧尸群体的一员。
“表演”彻底结束以后,姚良知挪动着有点发软的身体,完全瘫坐在沙发上。
看了一眼自己储备的物资,如果省着点吃,应该还可以吃三个月,但是那时候却只能保证自己活着,体力这种肯定是不存在的。
就这样来到第二天,夜晚来临时,窗外时不时响起的嘶吼声也是弱了许多,检查了下窗子,确认盖严实以后,姚良知才敢打开一台小台灯。
借助为微弱的灯光证实自己还活着,夜晚寂静的情况下,楼梯间那个来回游荡的“女人”踢踏的脚步声回荡在这老旧民房的空间里面,让姚良知的心脏跳动频率慢慢的与其趋合起来。
“嘶啦~。”
不过过了多久,唯一的台灯光亮瞬间熄灭,呆住的姚良知立马反应过来往身前一凑,黑暗中摸索着找到台灯的开关来回拨弄着,不过却无济于事,它还是保持那份黑暗。
心里涌起一个猜测的姚良知立马从裤兜里面掏出已经没有信号的手机,唤醒屏幕,然后借助那点光亮摸去冰箱那里,祈求着千万别如他所想。
不过有时候就是那么抓弄人,人不想发生什么的时候,往往就会发生什么,冰箱的开门灯没有亮起。
绝望的念头再次从心里涌起,但是姚良知还是不信,他举着手机找到出租房的电闸开关,手机微弱灯光下,并没有照映出希望,电闸完好无损!
不知道怎么摸回去沙发上的,姚良知知道社会秩序崩溃的影响来了,现在是电力系统的崩溃,再下一步可能就是天然气,水……。
紧了紧手,姚良知意识到,不,不是现在才来,而是影响早就来了,手机信号已经消失好几天了。
想起水和天然气,姚良知便快速找出所有能装东西的容器,直接来到卫生间,挨个的将其接满,就连洗衣机桶也不放过。
忙活完了以后,姚良知又按照以前学到炒米制作方法,先煮了一锅米,然后到阳台几盆仙人掌花盆里面,倒出一些细沙在纱布里面,来到卫生间淘气干净以后就开始忙活起来。
就这样一直忙活到天亮,那两袋子大米才全部变成了炒米,然后又把一些蔬菜,冻肉煮熟,将其切成小块在钢丝网上慢慢烘烤干来,这一弄又是弄到了中午,全部收拾好以后,姚良知才稍微放心的回到了自己许久未曾睡过的床上。
一觉醒来时,天色又黑了下去,听着楼梯间传来的踢踏声,一个念头涌现在姚良知的脑海里。
忙活了一整个晚上加一个上午,姚良知已经了解到,他不想死,更不想被那群丧尸活生生的撕咬开身体,被活活咬死,然后成为下一具行尸走肉。
拿出手机,看着这段时间里面唯一给自己带来安心感的顾方舟,点开聊天记录,看着两人互相加油的话语,看着顾方舟话语里面愈发浓厚的信任感,又看到那个地址。
姚良知眼里稍微一亮,喃喃道:“就算是死,也得完成下承诺吧。”
此刻求生的欲望加上对顾方舟的承诺,让原本绝望的姚良知找到了一个方向,他不想怯弱的饿死在这出租房里,他也不想死在那群丧尸嘴下,他要求生,他要出去看看,他要去找那个带给自己心安的女人!
有了目标以后,姚良知借着手机的微弱灯光先在浴室里面洗了一个澡,然后把特地剩下的一些肉和新鲜蔬菜做了一顿突变之前都难以吃到的丰盛晚餐。
吃完以后,扯开窗帘,借着微弱的星光看着窗外那行动缓慢的丧尸群,安静的等待着黎明的到来。
手机的震动声响起,被惊醒的姚良知看了一眼还剩最后7%的电,然后借着灯光穿了三层衣服,带上手套,再用胶布将借口缠住。
然后带上电动车头盔,穿上藤甲,拿起一件脏衣服,一根绳子,姚良知便把堵在门后的东西挪开,微微打开门,看着在楼梯间内来回走动的性感“女人”。
身体慢慢发热,双眼紧紧地看着那“女人”慢慢的从自己门前走过,然后在“她”背对着自己的时候,姚良知快速冲了出去,狠狠的将其顶在对面的房门上,发出“砰”的一声巨响。
然后不顾“她”的抓绕,将“她”的双手迅速绑在一起,然后在嘶吼声中将“她”将旧衣服用力的塞进她的嘴里,拉扯进去自己房间。
呼吸急促的将两道房门关上,来不及将东西顶到门后面,姚良知又将爬起来的“她”按在地上,将其的双脚绑住。
刚才在楼梯间太过仓促紧张,没有来得及感受,现在稍微安全以后,姚良知便感觉到,这个“女人”身上凉的可怕,而且身体也要比正常人来的僵硬许多。
绑好以后,姚良知依旧没有松懈,他已经听到了对面和楼上楼下三套房子里传来的撞击声,将桌子凳子什么的重新顶在房门后面,姚良知才将头盔摘了下来,急促的呼吸着。
缓和过来以后,姚良知便一脚踩在地上扭动着的“人”身上,拿着晾衣杆拨开她覆面的长发,此刻的头发已经不复半月前他和她偶遇时那柔顺乌黑的光泽,仿佛枯草一般,粘在“她”的头上。
看着那全是眼白的的眼睛,姚良知知道,自己捕获了一头丧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