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差点被她给迷惑
“很贴切。”景羡舟淡声,视线淡淡扫了一眼沈枝轶。
顾着耍帅没听清楚沈枝轶刚刚说的话的纳里:“?”
“那个……美女……”
“叫嫂子。”沈枝轶截住纳里的话。
纳里一惊:“?”
景羡舟微僵,眸底划过一丝惊愕,转瞬即逝。
“你,你们俩……”纳里看着两人。
“夫妻。”沈枝轶牵起景羡舟的手挥了挥,原来这家伙不知道他们是夫妻啊。
“舟,你结婚了!?”纳里以为她俩是总裁和秘书出差,按照景羡舟那个性格,怎么可能结婚!他能谈个女朋友都谢天谢地了!
“嗯。”景羡舟点点头。
“啊啊啊,你结婚为什么不告诉我?难道我不是你最好的兄弟了!?”纳里哀嚎。
景羡舟闻言眸色一冷,结婚?他跟沈枝轶签过协议的,她们是协议结婚,沈枝轶说过两年后就离婚,告诉了又怎样?
纳里泪眼汪汪,一把鼻涕一把泪:“美,噢,不,嫂子,我们有缘无分啊!”
沈枝轶:“……”
景羡舟:“……”
“睡觉吧。”景羡舟深吸一口气淡声道,懒得看泪眼汪汪的纳里。
沈枝轶点点头,将东西收拾好。
起身,两人便要去棚子里睡觉。
“你俩就这样睡了?那我呢?我睡哪儿?”纳里一顿,海风吹过,他浑身冷得一激灵。
“除了棚子都可以。”景羡舟扭头扫了他一眼,跟着沈枝轶进了棚子。
“舟,你这样不行的,我会冷死在外面的。”纳里说着搓了搓自己冰冷的手臂。
“你不会。”景羡舟淡声,慢悠悠钻进毯子里。
“要不舟你往边上挪挪,咱俩挤挤?”纳里抚开遮挡的树叶,伸进半个脑袋笑道,目光停滞在景羡舟边上的空位。
景羡舟一个翻身,将位置全部覆盖,抬眸扫了一眼他:“抱歉,没位置了,还有我是伤员。”
纳里又看向躺着闭上眼的沈枝轶,泪眼婆娑:“嫂子……”
“你是绅士。”沈枝轶淡声,眼皮都没掀一下。
纳里:“……”
“自己去附近找找看你的防水背包,它就在沙滩上。”景羡舟淡声道,慢慢闭上眼睛。
纳里闻言瞬间精神,张牙舞爪地奔向沙滩,红黄相间的裤衩在黑夜中晃花了月亮的眼,朦胧一片。
夜色深沉。
沈枝轶靠着外面睡,被纳里砸到的地方有几条缝隙,时不时透风进来。
沈枝轶睁开眼睛,冷得一哆嗦,无语地翻了个白眼,就不该放心让他修复的。
沈枝轶抓紧了毯子,紧紧裹着自己,可还是感觉冷飕飕的,地面虽然铺了杂草,但石头上的寒气还是透了上来,贴着背,冷得人心口都觉得发寒。
沈枝轶抬眸看了一眼景羡舟的方向,他对着她的脸,闭上了眼睛,因为黑暗,看不清他的容颜。
但是从他细微平缓的呼吸声,沈枝轶就能判断,他睡得很好。
那她就要打扰一下了,抱歉了。
沈枝轶像只蛆蠕动两下,缓缓向景羡舟挪去。
她挪一下停留一下,眯着眼睛试图观察景羡舟脸上的表情,停留了半分,确定他没有醒,慢慢挪过去。
老公在侧,不利用他取暖,那就是她傻了。
沈枝轶慢慢地靠近他,黑暗中,他俊逸如刀削般的脸颊轮廓模糊不清,却莫名地诱人。
感受到景羡舟细微的呼吸声,沈枝轶的呼吸不禁急促了一分。
沈枝轶伸手抱住了他的腰,钻进他的怀里。
脸颊靠在景羡舟胸膛上,沈枝轶听着他强劲有力的心跳声,呼吸重了一分,心底莫名安心。
景羡舟怀里好暖和啊!难怪他睡得踏实,体温比她高点,里面不漏风,外面有她挡着。
沈枝轶抱着他,脸颊在他胸膛上小心翼翼蹭了蹭,吸取着他身上的热气。
景羡舟猛地睁开眸子,大手一抬,一把掐住沈枝轶的后脖子,眸底一片森寒,冷到遍地霜花。
“疼疼疼!是我!”沈枝轶痛呼一声,抬手抓住景羡舟的手。
景羡舟闻言缓缓松开手,嗓音冰冷:“松开我,离我远点睡。”
“我太冷了,想抱着老公睡。”沈枝轶抱着他嘀咕一声。
景羡舟浑身一僵,瞳孔微缩,沈枝轶叫他什么!?
“不行,回去。”景羡舟冷声,眸色越发冷戾。
“可是真的很冷,你也不想明天早上身边睡着一具冻僵的尸体吧。”沈枝轶抬眸看向他。
景羡舟皱起眉头,摸索着手电筒,将手电筒打开,棚子里亮了许多。
景羡舟坐起身来,扫了一眼沈枝轶之前睡的地方,倾身摸了一下,冰冷一片。
景羡舟蹙着眉刚想说什么浑身突然一颤,眼眸瞪大。
沈枝轶坐起身来一把抱住他的腰肢,将上半身都靠在他的胸膛上。
隔着衣服,景羡舟不仅能感受到她身上的凉意,更能感受到她那抹柔软。
“真的不骗你。”沈枝轶嘀咕道,嗓音糯糯的。
景羡舟低头看向她,沈枝轶也正好抬头看他,两人视线相撞,心脏在那一瞬间有一种狠狠揪紧的感觉,似要窒息。
沈枝轶缩在他怀里,与他高大的身形相比,她小小的一团。她现在望着他,那双如浸染了月光一般皎洁透亮的眸子闪烁着点点泪光。小脸白嫩,墨黑色的头发散落在肩上,微微遮挡住她美得动人心魄的容颜,欲盖弥彰。
沈枝轶眼尾轻挑,漫上一抹淡红色,她看着眼前的俊脸,咽了咽口水。
沈枝轶昂起脑袋,向景羡舟凑去,目光紧紧盯在景羡舟弧度极好,微感薄凉的唇瓣上。
快要贴近了!
温热的呼吸纠缠,沈枝轶整个上半身都压在景羡舟身上,景羡舟只好搂住她纤细的腰肢,看着她凑上前的脸颊,呼吸不由得加重了一分。
“哎呀我的妈妈!摔死我了!”
就在两人薄唇快要相贴时,外面突然响起纳里的痛呼,打破了一时的温馨暧昧。
景羡舟眉头一蹙,连忙松开沈枝轶,眼底晕开一片懊恼和冷意。
差点就被沈枝轶给迷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