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性感怨鬼在线贴贴
在那个年代,就连年轻人也普遍对辐射缺少了解,辐射看不见摸不着,能悄无声息夺走你的生命,我曾从事辐射相关的工作,后来才干的会计,因此对这方面有点了解。
老人捡到的链子是某种放射源。
工地里有种“探伤”仪器,这玩意儿顾名思义,就是用辐射无损检测一块区域内的裂痕或缺陷,因此“探伤机”装有放射源。放射源丢失是重大事故,老人戴着放射源乱走反而害人害己,他孙子也因此不久于人世。
人体被辐射大剂量影响,最初的症状为确定性效应,老人的白内障、脱皮脱毛、呕吐就是,看似没啥大不了,实际人体内细胞全被破坏,就像一株草没了根茎,死是迟早的事。
相比艾滋病摧毁你的免疫系统,辐射病更可怕,吸收的剂量大了,每寸肌肤下的细胞都被杀死,最后的死状不是惨不忍睹能形容的。
“你是说......我得了比艾滋病还可怕的病?我在多年前就已死了吗......?”
我点点头,“是的,叶凡没害你,你安息吧。”
听到这声判决,老人愣了愣。
过了两分钟,他悲愤地仰天长叹一声,又如释重负地舒出口气,两行浑浊泪水从绝望的眼中潸然落下,他身子一软,扑通一声栽倒在地。
我视线锁定在他渐被血迹浸湿的病服上,一股腥臭扑面而来。
老人的皮肤开始脱落,整张脸皮被对半撕开,黑红的腐肉如烂泥般顺着颧骨流下两边,头骨呈灰黄色,骨质脆弱得一碰就碎。
节节突起的颈椎顽强的附着两条模糊的腐肉,病服衬着根根分明的肋骨,他的腹部深深凹陷,想必病服里藏的是一大滩内脏。
两根木棍般的腿骨在下陷的裤腿中心隆起,血肉模糊的脚踝像被老鼠啃过似的。体液混着血水沿着砖缝流出老远,臭气熏天。
刚与我对话的老人,转眼间已成了条细长的人棍!这就是吸收大剂量辐射的死后模样。
残疾冥鬼执念一消,便魂飞魄散了。我心生愧疚,对满是执念的老人而言,将其点醒是一种解脱吗?
我瞥见走廊黑漆漆的,估摸着已是晚上七八点,若不早些回去,鬼知道这医院里又会蹦出些什么脏东西,我走出办公室。
这条走廊十分阴暗,能感受到一股股阴冷怪风从深处袭来。
我关上门后,只听见一阵滋滋电流声从不远处传来,我下意识地转头看去,在三楼走廊末端的灯牌上,闪烁着透出忽亮忽暗的冷白光,我定睛一看,走廊尽头的灯牌印有手术室三个大字。
灯牌闪烁几下后,就连走廊顶上挨个挂着的圆灯也开始闪烁,由远及近,一个个灯泡闪烁着从走廊尽头依次亮起。
见这诡异景象,我下意识得停住脚步,紧接着一阵哗啦哗啦的怪声从不远处传来,这声音有点像塑料袋。
在不断闪烁的灯光下,不知何时出现了个穿黑袍的伛偻老太太,她站在走廊末端,拎着个黑塑料袋,那怪声正是塑料袋发出的。
老人模样十分怪异,身子几乎弯到了地上,戴着顶大帽将整张脸遮住,就连身上穿的黑袍也没露出半点肌肤。
我脸颊一冷,老太太弯着腰,随着阴风向我大步而来,她僵硬的步伐,跟纸人走路似得,身上没有一丝人气。但速度却是出奇的快!看似一步步走着,实际上和普通人跑起来差不多。
当我回过神时,老太太离我仅三步之遥,一股阴寒气息扑面而来。
我猛地一哆嗦,还没来得及抽出桃木剑,在我指尖刚碰触到剑柄时,老太太已径直从我身旁走过,直到耳边的脚步声越来越远。
我一楞,转头向身后看去,灯光闪烁的狭长走廊,已不见了老太太踪影,就连塑料袋的动静也不复存在。
老太太浑身透着诡异,好在她没伤害我。我首次来三楼时,这里倒还算平静,但在叶凡死后,医院内的脏东西似乎更加活跃,倘若从哪个角落蹦出个鬼害我,我可招架不住。
意识到形势不妙,我向楼梯口冲去,白炽灯抽风似的不断闪烁,走廊的景象比白天还清晰明朗。
在走廊拐角处,一座杉木柜严严实实地立在楼梯口挡住去路。
我猛地僵住脚步,这是座两米高的杉木衣柜,一米多宽的柜身紧靠着墙壁,连扶手都被撑歪,是死死的卡在楼梯口。
这衣柜不知是哪来的,我全程也没听到一丝搬衣柜的动静,显然有脏东西作祟,不想让我走!
我猛地踹去一脚,衣柜纹丝不动。
“桀桀桀桀。”
正在这时,一阵头皮发麻的笑声从衣柜里响起。柜门缓缓浮现一张披头散发,挂着诡异笑容的人脸。我留意到衣柜藏有脏东西,下意识地持剑向木柜劈去。
脏东西忌惮桃木剑,见我劈来一刀,柜门猛地一开,嘭的一声闷响,柜门顺势挡下。
柜子里黑黝黝的,一股阴寒气息扑面而来,我见这刀落空,顾不得虎口疼,拔腿就跑,与此同时,只感到后颈一凉,一股巨大力量抓着我脖子直把我往柜里拽,我一个踉跄,下意识地抓住墙角。
转头看去,只见一条苍白纤细的手从黑黝黝柜子中伸出,阴暗的衣柜里渐渐浮现一个女人身影。柜中女人身材娇小匀称,毫无血色的身体一丝不挂,她如花似玉的脸庞上,泛着血色的冷眸直勾勾盯着我。我心脏狠狠一抽,虽说这脏东西模样不寒碜,反而有些性感妩媚,但我还不想和鬼有一腿!
桃木剑啪嗒一声脱手,我俩手死死扒住墙角,女人力大无比,我腾不出手反击。
女人使劲拽了拽,见我跟座山似的纹丝不动,嘿嘿阴笑两声,伸来玉足勾着我小腹就把我往柜里拖。
一股寒意从小腹传遍四肢百骸,我大脑嗡的一声,指尖阵阵发麻。如此僵持下去就是坐以待毙,豁出去用五帝钱搏斗到有一丝生机!
想到这我心一横,两手一松,身子径直向柜子飞去。
仿佛一头扎进冰窖,柜子里冰冷刺骨,只听见一声轻柔的闷哼,柜门应声而关!
我眼前一黑,身后冰凉柔软的,感情是撞女人怀里了!
柜子空间狭小,在这生死关头,我非得用五帝钱把她打的魂飞魄散不可!我回过神,猛地往后腰一摸。
可让我始料不及的是,我这一摸,摸到的并不是五帝钱,而是女人的一搓卷曲毛发!
我大脑嗡的一声,如梦初醒,tmd五帝钱根本没挂后腰!我将其捆上桃木剑后就没再摘下来!
女人被我一刺激,她娇躯一颤,伸来冰凉柔软的胳膊揽到我胸前,她在耳边对我嘟囔了几句,一抹冰凉气息呼到耳根。
我大脑空空的压根没听清说了啥,但她说了几句后,我意识愈发含糊。
迷迷糊糊的,只感觉到腰间一凉,两条水蛇般的玉腿缠来,下一秒,一抹轻柔的寒气飘在鼻尖,让人冷彻心扉。
我欲哭无泪,虽然头昏脑涨,但我心里明白。
我特么在作死!
在这一刻,我意识彻底断去。
......
迷迷糊糊的,一股熟悉檀香钻入鼻尖,我醒来后正躺在小杨床上。
小杨抽着烟,若有所思地看着窗外,两只玉足架在床板上随意地抖着。李琼盘着两条白皙匀称的大腿坐在枕边,穿着肉色纱袜的玉足塞在枕下,向我投来天真无邪的目光。
我咽了口唾沫,将棉被盖到下身,心想姐妹俩身材真绝了。
小杨见我清醒,神色古怪的开口道,
“要是小李晚来一步,你就和怨鬼生米煮成熟饭了。”
我心有余悸的抹了把汗,追问道,
“此话怎讲?”
听李琼解释说,怨鬼既是怨灵,她男友是名妇科医生,因为某件事情,女人遭男友所害,被藏尸于衣柜中,当时正值寒冬,女人尸体半个月后才被发现,她男友早就逃外地去了。
死者并非本地人,当时警方也联系不上她家人,最后只能将其草草埋之。
怨鬼怨气极大,她被困于衣柜中无法脱身,因此急切地想找个替死鬼,恰好就盯上了我,想把我也困进衣柜里,然而她杀我之前,竟对我图谋不轨。
因为我迟迟未归,姐妹俩意识到我可能出了事,火速赶来医院后,恰好目睹我被拽进衣柜,李琼实力比小杨强,关键时刻把我从衣柜里救了出来。
虽然捡回条命,一想起怨鬼冰凉滑嫩的肌肤,鼻尖呼出的寒气,一丝不挂的和我贴贴,我就心感恶寒,男人出门在外一定要保护好自己。
看着姐妹二人古怪的脸色,我愈发觉得别扭,莫非我失去意识后被怨鬼得逞了?tmd做梦似的,我一个老处男被女鬼夺走了第一次?
“那怨鬼......”
“我懂的,就差一点儿,你放心吧。”
小杨别过脸,似乎在偷笑,她话锋一转。
“晚上再说吧,你好好休息,我和小李给你做饭去。”
小杨说罢,李琼撩起袖子,二人起身离去。
我心有余悸地瘫在床上,小杨的床单铺了竹席,泛着一股淡淡香味。小杨说的“差一点儿”未免也太含糊,鬼知道她说的指哪方面的差一点儿,若真在睡梦中被夺走第一次......这也太悲催了吧?
总而言之,捡回条命就好,我还得问问他们关于封印的事儿。
后来我歇了会便和姐妹俩一同忙活去了。
小杨用两块砖和铁丝网搭了个简易烧烤架,李琼不知从哪抓了只野兔,兔子没来得及惨叫就被李琼扯掉脑袋,毕竟李琼是做烧烤的,一顿操作下来,小院里弥漫起烤兔肉的香味。
我还没搞明白叶凡杀恶鬼的目的,便向姐妹俩问起。
那水中恶鬼十多年前就存在,他吞食一个冥鬼实力便会大增,身为怨鬼的李琼实力不弱,因此恶鬼短时间没法将其吞噬。而叶凡和恶鬼并无深仇大恨,叶凡将其诛杀,是另有隐情。
我追问一番,小杨便讲述起叶凡的往事。
小杨和叶凡关系密切,她一直将叶凡当成哥哥。叶凡身世与小杨相仿,但小杨不想让外人知晓这层兄妹关系。
叶凡自幼父母双亡,姑母便将其一手养大,凑钱供叶凡读书。叶凡倒不负所望,考上了理想的大学。
叶凡毕业从医后,因天赋异禀,成熟稳重,十年功夫就被选拔到院长的位置,他还将姑姑的儿子,也就是叶凡表弟也招呼进医院上班,自此生活条件日益改善。
这种充满希望的日子只维持了两年,后来叶凡在一场手术中出了个意外。
那是个高坠导致颅脑外伤的病人。在当年,神经外科手术难度颇高,大家倾向去三甲医院做,但当时病人处于休克状态,哪怕直升机接送,也来不及去大城市手术。
叶凡能当上院长,除天赋异禀外,其最擅长的便是此类手术。
叶凡当时刚完成一场手术,见休克的病人危在旦夕,便临危受命。最后叶凡在过度疲劳的情况下力挽狂澜,成功保住病人的命。
可手术都有风险,谁能保证不出意外?让叶凡始料不及的是,术后三小时,病人情况急剧恶化,当场殒命。
这场事故惊动了上层,调查后得知是药品不合格,手术设备器械存在缺陷。但病人家属根本不接受几万元补偿,他们一口咬定是叶凡操作不当害死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