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贾母耳朵屋子,依旧是行礼请安,随后在一边属于自己的位置上坐下,只是,今天的黛玉从头到尾都冰着一张小脸,除了必要的话,紧抿着嘴唇,像是被胶水黏住一般,绝不多说一个字。(武极天下)也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随之进来呃宝钗却是满面笑容,左右逢源,逗得贾母,王夫人等人笑声连连,颇有抢去王熙凤工作的嫌疑。
一个屋子,五个姑娘,却是泾渭分明的坐在两边,一边三张面无表情,冷得不行,另外一边笑意盈盈,好不热闹,自然,这样明显的情况贾母等人就算是想装作不知道都不行。
“林丫头,今个是怎么了?可是身子不舒服?”贾母微微皱眉,有些不满黛玉的不争气,不能给自己争面子也就罢了,对着自己这个祖母都摆起脸色来了,不过,即便如此,依旧神色担忧语气关心地问道。
“老太太放心,身子没有什么不舒服,就是心里不自在而已。”清冷的话说得一点也不客气,再加上那清高的表情,让想要说上两句缓和话语的王熙凤都不知道该如何开口了。
“哟,林丫头,你这又是闹哪出?心里不自在,”王夫人如何看不出来黛玉针对的就是宝钗,宝丫头是自己请来的,她如此行为,不就等于针对自己吗?在府里待了几年,非但没老实,脾气倒是越来越大了,“你到好好跟我说说,谁惹了我们的林大姑娘,让你心里不自在,脸色都摆到我们面前来了。”那阴阳怪气的样子,比之任性的黛玉更甚一筹。
“是吗?”黛玉抬眼,冷冷地盯着王夫人,“太太,难不成我说了你便会跟我做主不成吗?”
“林丫头,你这是什么话,”贾母赶紧阻止,担心黛玉越说越不像话,脸也沉下来了,“紫鹃,带你姑娘下去歇歇,等她心情好了再过来给我请安吧。、
“呵呵,老太太,你这可就说错了,她这哪里是来请安的,分明就是来找茬的。”王夫人听贾母这么一说,心里更加得意,忙着煽风点火,看着对面那紧咬着下嘴唇的林黛玉,幸灾乐祸。
“老太太,太太,许是我有什么地方得罪了林妹妹,”宝钗站起身来,再次走到黛玉面前,“林妹妹,若真是如此,请林妹妹见谅,我真不是有意的。”
黛玉依旧冷眼看着宝钗,对屋子里的人心里的失望不是一点点,正要开口,却被惜春抢先,“宝姐姐,刚才在院子外面我以为我已经说得很清楚了,叫你一生姐姐,也是看在老太太和太太的面子上,别太给脸不要脸,也不看看你是什么□□,林姐姐有是什么身份,有你在她面前指手画脚的份吗?”
看着像小母鸡一般的惜春,黛玉清楚四妹妹和二姐姐心里也迷糊着,可此时,四妹妹却能够不问缘由地站在自己这边,在感觉到被二姐姐紧握着的手,不由得想着老太太的话,她可是除了爹地,在血缘上跟自己最亲的人,即便是自己在找事,她的心里依旧难以接受,原来,老太太也有不慈爱的时候。
“惜春丫头,你这话是什么意思!”王夫人不淡定了,宝丫头是自己的侄女,在自己面前被这样欺负,她如何能沉住气,坐在一边的薛姨妈还有站在黛玉面前的宝钗笑容龟裂,她们怎么也没想到,这贾惜春竟然是如此的刺头,什么话也敢说。
“太太难道不清楚吗?”惜春冷笑,小小的人儿一点也不惧怕王夫人的黑脸,不过,被黛玉拉了拉袖子,“四妹妹的意思是,一个小小皇商之女,也有脸跟我称姐妹,”黛玉同样冰冷的声音响起,“太太,别忘了,我们林家虽说比不上京城的达官显贵,可也不是什么人都可以高攀的。”
黛玉直接打脸的话让薛宝钗和薛姨妈的脸像调色盘一般的精彩,王夫人更是气得浑身哆嗦,“老太太,这林丫头太过高贵,我们府里可容不下这么一尊大佛。”对呀,这样就可以将林丫头赶出荣国府,再将宝钗娶进来,整个内院不都是她的天下了吗?想到这里,怒气倒是被压住了,“既然你们林家那么尊贵,在我们府里也实在是委屈了你。”
“闭嘴。”贾母自己都没想到,好好的一个早晨,怎么就变成这样了,目光深沉地扫了黛玉一眼,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劲,可王夫人没有给她思考的时间,她清楚不能够让这蠢妇再说下去,十分严厉地吼道。
“老太太,还是让太太把话说清楚吧。”黛玉勾起一抹冷笑,“我是没有二舅母说得那么高贵,可是也不会像二舅母那样贬低自己,二舅母,别忘了,你们宫里还有一位,既然你们想要自降身份,相比宫里的那位也是十分愿意的吧。”说着这话,眼角看着宝姐姐浑身一僵,盯着自己的眼神也没有了刚刚的温和,而是带着一丝彻骨的寒气。
“林丫头,你也少说两句。”贾母有些头疼,这个蠢妇,都四年了,还没学乖,那次她找林丫头的茬,赢了的,瞧,现在无话可说了吧。
“行,那我就不说了。”黛玉笑着站起身来,“老太太,今日我要去宁府拜访,就不打扰了。”她现在也才明白,当初自己交银两有多么明智,否则的话,有些话哪里能说得如此的理直气壮。
“去宁府?”贾母有些跟不上黛玉的趟,“为什么?”
“老太太,这还有为什么吗?亲戚间的正常走动,以前还小,不懂事,如今我也长大了,自然要多多联系,不能让感情生疏了才是。”黛玉好笑地说道。
贾母还没说话,惜春接着说道:“这样的话,林姐姐,我跟你一起吧,我也有好些日子没有回去看看了。”
“好。”黛玉点头,两人看了一眼迎春,发现她轻微的摇头,也没在勉强,给贾母行礼,转身离开,而盯着她的王夫人,心里一旦滋生了要敢黛玉的离开的心思,就不会再什么也不做,不断地动着脑子。倒是留下来的人,一片沉默,“薛家的,宝丫头,你们也别多想,林丫头被我宠坏了,并没有什么坏心死。”
“哪能啊,定是宝丫头有地方做得不对。”薛姨妈勉强的挤出一丝笑容,开口说道:“老太太,我先回去问问,小姑娘家的事情,很跨就会过去的。”
“好。”贾母也没有再挽留的心思,虽说她不满意王夫人的跟自己对着干的心思,可薛家,银子一向不少,元春在宫里需要打理的实在是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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