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后面压轴拍卖品怎么办?”
“你笨啊,随便找个差不多贵的东西扔上去不就得了。”
......
金阳温泉会所,东西南北四个方位的布置都不相同。
南面为最。
由于背靠高尔夫球场的原因,因此南面的装潢是最豪华的。但魏风却反其道而行之,偏偏把最贫瘠的西面,当作拍卖会的地点。
一行人在魏风的带领下,来到西面的地下室内,这里便是传说中的四人拍卖会场。
拍卖会还没开始,几人随便找了个地方坐下,这里可没有什么VIP包厢,电子举牌这样专业性的东西。
不稍一会,几个穿着镂空高开叉旗袍的服务员便走了过来,给他们几个上了杯香茶。
这里的服务员和外面的服务员不一样,只要能花钱,什么东西都肯做。
因此,样貌也比外面的靓丽许多,也更加具有诱.惑。
可几人都不是常人,就单单指最弱鸡的魏胖子,好歹也是世家子弟,玩过的女人海了去了,这种庸脂俗粉他一点兴趣都没有。
刚刚坐定,几个穿着黑色西装的彪型巨汉,簇拥着一个穿着青衫马褂的羊胡子老头走了进来,手里头还提着个手提箱。
魏风特地坐在李沐白身边,指着一人介绍道:“沐白小友,你看,这便是南粤收藏界的泰山北斗,墨轩阁的萧平。”
李沐白打了个哈欠,摆了摆手,示意他别烦自己,他对这些什么狗屁泰不泰斗一点兴趣都没。
虽然时间还没到晚上,但他已经很困了,今天一整天都没休息过,又是斗智斗勇,又是发动异能,体力早就消耗得七七八八了,如果不是因为这几杯香茶的原因,可能早栽下来睡着了。
魏风见他如此不耐烦,也悻悻然地闭嘴了。
“喂,沐白,你看那边,他怎么也过来了。”刘雨墨拍了拍他的头,示意他看左边。
李沐白不转头还好,一转头整个人顿时清醒过来,半分睡意都没了。
陈少恭!
好哇,真是冤家路窄!
“刚刚匆匆一别,还以为有好长一段时间见不了,没想到居然又那么快碰上了,李沐白,你不觉得很有缘分么?”陈少恭也见到了他,上前走过来,咬牙切齿地打了个招呼,脸上的阴狠之色一览无遗。
他在离开之后,马上着手打听到了李沐白的信息,妈的,还以为他是哪里冒出来的大人物,竟然有魏老帮忙撑腰,没想到只是一个李家弃少而已。
这种平头百姓,竟然让自己这个陈家大少接二连三的栽了大跟头!
士可忍孰不可忍!
处在爆发边缘的陈少恭,原本是想着马上找人杀回去的,可想了想,还是办了此行的正事再说。
没错,他此行来这个温泉会所是有正经事要做的,就是参加这次的拍卖会。
没想到,在这里又遇上了那个令人火冒三丈的面容,真是阴魂不散啊,不过这样也好,等拍卖会结束以后,再好好炮制他。
“人生何处不相逢啊,你说是吧陈少,不知道陈少您刚刚输了那么多,还有钱参加拍卖会吗?”李沐白见到仇人,自然不会善罢甘休,现在虽然弄不死他,但恶心他一番,也是极好的。
“这就不劳烦你这个李家弃少操心了。我陈家,家大业大,区区一千万,何足挂齿!”陈少恭虽然是这么说着,但脸色已经变得像锅底般黑了,这吊毛李沐白,还真是不恶心死人不偿命啊。
也不知道自己是哪里得罪了他,非要像疯狗一样凑上来。
在他们互相扯皮的时候,来的人已经七七八八了。
“场面话就不多说了,这是我爷爷花了五十万买的青花瓷,收藏价值极高。”一个穿着火红色长裙的女子,迈着猫步款款来到台上,手里捧着个花瓶,笑道。
女子长相极美,比起刘雨墨也不遑多让。
但她的美却和刘雨墨的天仙出尘气质截然相反,带着一股妖艳的味道,如果说刘雨墨是仙女的话,台上此女,便是妖女了。
美女登场,自然是吸引了场上所有人的目光。
“诸位,今儿个小女子便用这五十万的青花瓷,斗胆开个场。”说完,哗啦一声,那女子将那五十万的花瓶往后一抛,摔了个粉碎。
众人一片哗然。
五十万啊!可不是五百块!
就这么噗呲一下,摔成一堆废渣了?
败家也不是那么败的吧。
众人齐刷刷把目光投到李沐白身边的魏风身上,显然他们是知道台上这女子和魏老,是有着不可分割的密切关系。
“她和你认识?”李沐白好奇道。
“自然,这丫头是我的孙女,魏清,不过她鬼主意还挺多的,我可没教过她这些。”魏风笑呵呵道,心中甚是满意。
这件青花瓷,其实是魏风早些年间花了大价钱买的赝品,正愁不知道怎么处理呢,没想到魏清用了这么一个手段,既炒热了气氛吸引了注意力,又展示了一波魏家的财力。
一举多得,由此可以看出来,魏清这个女人的心思缜密程度,可是相当可怕。
魏清的招数奏效了,自然是要进行下一步。
只见她拿出两副白丝手套,轻轻戴进她的纤纤玉手里,从身后的黑箱子捧出一个和之前差不多样子的青花瓷花瓶。
“刚刚摔碎的青花瓷,其实是我爷爷年轻时候一时不慎,被打了眼,买来的新货。”
这里的打眼和新货,就是古玩界的专业术语了。
收藏行当里有个不成文的规定,古玩没有真假之说,只有新旧之分。
李沐白对古玩还是有点研究的,所以倒也不会像小白那样,问东问西的。
“这个就不同了,宋清白釉,绝对真品,官窑出来的物件,品相完好,底价一百万,每次加价不低于十万,有意者请上前验器。”
能在魏清口中说出绝对真品这四个字,那说明,这件宋清白釉百分之百是真品了。
要知道魏清可不是普通人,她身后代表着魏风,代表着整个魏家,他们不可能不判断出真假,就信口雌黄的。
想到这里,那些人心思就活络起来了,纷纷离开自己的座位,来到台上细细观看。
当然是过过眼瘾而已,这种重要的东西是不能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