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清道人,望着东海面露为难之色,他立人教证道成圣,自是明白天道大势,巫妖衰败,人族当兴。
若要坐实人教之名,需取得人族镇压气运之宝,以证人教正统之名。
可让他没想到的是,火榕早就炼制崆峒印,做为人族镇压气运之物,如今又以崆峒印,镇压武道气运。
使得二者气运合二唯一,人族便是武道,武道乃是人族,人族大兴、武道昌盛,此乃天数使然。
犹豫了片刻,太清道人迈步走出阳山中,暗自叹了一口气,道:“也不知,火榕此举是何用意,愿不愿让出崆峒印!不过想来此事不会顺利。”
太清道人立人教,教化人族乃是天数使然,崆峒印合该人教教主所有,如今火榕以崆峒印,镇压武道气运,他做为武道创始人,自然有资格掌握崆峒印,便是太清也无法抢夺,不然必受武道气运反噬。
看着自己手中的崆峒印,火榕眉头微皱,太清道人怕是要登门拜访了,与自己相商人族气运之宝的事情,无奈叹道:“人族气运,岂是相让之物!”起身迈步出了灵火岛中。
紫气东来,朝霞漫天,一道祥瑞之光冲天而起,太清道人望着,站在灵火岛外的火榕,微微有些惊讶,道:“道友享受海外气运,真乃羡煞旁人。”
“不知圣人驾到,贫道失礼了!”火榕面带微笑,冲着太清行礼道。
见火榕周身神光内敛,阵阵神威溢出,太清道人双目一缩,道:“道友果然大才,以力证道非同凡响,贫道这次冒昧拜访,还请道友不要见怪才是!”
“道友如今以是圣人之尊,能来灵火岛中,乃是贫道荣幸,哪来怪罪之言!”火榕话音一落,就见碧游宫方向,传来一阵声音。
“师兄,既然到了东海之地,怎也不通知师弟一声!也好让门下弟子,准备灵果仙饮。”碧游宫方向,紫光闪动,祥云飞舞,灵气弥漫,上清道人迈步走了过来。
太清道人见上清前来,眉头微不可查皱一下,道:“此事全怪为兄,忘记师弟也在东海之地。”
见上清前来,火榕眼睛不由一亮,道:“恭喜道友证道,还请入岛详谈。”把太清二人,请入灵火岛内,三人坐在凉亭之内,互相论道演法,一点也不像有事相商的样子。
太清道人听完,火榕对大道的感悟,面露惊容道:“道友的道行境界,离圣人之境不远已,倘若不是没鸿蒙紫气,怕是已经证得圣人之位。”
“道友言过,贫道如今的道行,离圣人之境,相差甚远,便是有鸿蒙紫气在身,也难以证道。”火榕对太清、上清二人道法感悟良多,圣人之道果然不凡。
上清道人满脸笑容,道:“道友此话不对,我观道友神光内敛,紫气透体,阵阵神威溢出,便是尚无证道,也不见得差我等多少!”
此时开天之器,练成不久,一股股气息,从火榕体内溢出,让太清二人震惊不已,圣人元神寄托天道之上,方才能历无量量劫而不灭,而开天之器有斩破天道之威,圣人受此一击,也要有损道基之危。
“道友玩笑了!”火榕笑了下,对着上清道人略微点了一下头,才冲着太清言道:“道友,此番前来,怕是为了人族之事吧!”
“道友果然明察秋毫,贫道此次前来,确实如道友之言,贫道身为人教教主,理当教化人族,可尚缺一件镇压气运之物,今日才会有请道友成全!”太清道人神色无奈道。
“咦!”上清闻言轻咦一声,面露惊异看着太清,道:“师兄,你有先天至宝太极图镇压气运,怎会缺少镇压气运之物!”
听闻此言,太清道人望了一眼上清,神色颇为有些为难,上清尚无镇压气运之宝,此时自己,若是向火榕讨要崆峒印的话,让上清会如何感想!
火榕眼中笑意一闪而过,露出为难神色,道:“道友,你有所不知,崆峒印做为人族镇压气运之物,贫道也只是暂未保管,等人皇出世,交与他来掌管。”
太清道人听到火榕的话,面露沉吟之色,轻叹一声,道:“便如师弟之言,贫道以有先天至宝在手,怎可在贪崆峒印!不过人皇之事,还需道友相助才是!”
人族大兴,必有人皇出世,此乃天道运转,因人族气运应运而生,合该掌握崆峒印,便是上清,也不能阻止火榕,把崆峒印交与人皇掌管。
火榕听闻太清之言,不由对他刮目相看,站起身来与太清拱手作揖,道:“道友不愧是圣人之尊,火榕远不足以。”
太清道人见状,拱手换礼道:“道友言过了!”
既然无望取得崆峒印,太清道人也不好留在此地,便与火榕、上清二人出言告辞,等他出了东海之外,才回过味来,伸手一拍大腿,露出恼悔之色,苦笑道:“上火榕大当也,说是与崆峒印交给人皇,可若人皇出自灵火岛一脉门下,还不是左手换右手!当真是好算计!”
见太清道人告辞离开,火榕冲着上清拱手感谢,道:“多谢道友赶来,如若不然火榕真不知,该如何回绝太清道友!”
上清道人面露苦笑,无奈道:“道友,就不要向贫道道谢了,别见笑就好。”
“何来见笑之说!红花青莲白藕,三教本是一家,便是贫道创立的武道一般,皆为玄门一脉,不过是教义不同罢了!”火榕摇头言道。
诸天万道,除先天神魔遗留下的道统,跟尚未脱离玄门的西方教,与神秘莫测的魔道一脉,其余者皆为玄门一脉,便是如今龙族修炼的道法,也可算是玄门中人。
上清道人双目一亮,开口称赞道:“道友此言甚是,同为玄门弟子,自是一家之人。”
火榕笑了笑,微微犹豫了下一会,道:“方才太清道友,提起镇压气运之物,还望道友需小心些才是,若无先天灵宝镇压气运,道友身为圣人之尊,自是无妨,可门下弟子恐遭劫难!”
“此事贫道如何能不知晓,缺少镇压气运之物,日后一旦大劫来临,就是门下弟子劫难之始!”
“只是镇压气运之物,何等难寻!便如道友手中,也只有崆峒印,勉强镇压灵火岛气运,可见此等宝物稀少!”上清道人面露向往之色,如太清玉清二人,有先天至宝镇压气运,如何不让他羡慕万分。
“道友你看,我这灵火岛气运如何!”火榕伸手指着凉亭之外道。
听闻火榕之言,上清道人定眼往灵火岛上空,仔细观望起来,只见气运悠长,实则少见,不由面露惊讶之色,道:“气运竟如此悠长!道友可有秘诀否!”
“气运之事哪有秘决!贫道门下除孔宣一位入室弟子外,便只有十二位记名弟子,又有先天灵根镇压岛中气运,自然悠长。”火榕若有所指道。
听闻火榕此言,上清道人面露为难之色,摇头道:“此法贫道学不得道友,看来只有寻找镇压气运之物!”
天地中,除三清接引火榕等人手中之物外,便只有太一手中的东皇钟,与冥河手中的十二品业火红莲,都是一等一等的,镇压气运之物。
火榕知,此二物上清道人难以寻得,便是自己,也只能打扶桑的主意,东皇钟实在太过惹眼,众位圣人谁不想收为己有!
“如此的话,道友怕是日后有难了!”火榕慢条斯理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