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萝娅没有在线给她的信息迟迟没有响应。
舒畅耐心的一遍又一遍送着呼叫信号此时他的心情已经彻底平静下来一边送着消息一边大脑急转动思考着可能的解决方案。
图拉姆还在养伤这间通讯室里只剩下舒畅屋内新安装的设备出咝咝的电流声运转均匀而平缓。
其实伯爵的报复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可怕。先他需要经过一段时间的休眠以恢复能力这段时间的长短全靠物质供应丰富程度。按照特拉法记忆中的场景血族受到重伤当他沉眠的时候需要浸泡在一个血池中以便他缓慢吸收营养成份。
如果拥有忠心的仆人这仆人又手头宽裕那么血池内的血液可根据伤者吸收情况每天更换一次甚至三次时间持续数月左右。而后伤者进入漫长的沉睡期在沉睡中体内细胞调动所有能量修复受损组织直到组织完全恢复为止。
血池中盛放的血液也是有讲究的为了防止凝血现象出现每次倒入的鲜血都必须是同一血型。倒入数量视血池大小而定厚度以完全没过伤者为宜。往少里算每次也得数万毫升。
兰卡能有多少钱这可是笔不小的费用。即便他的血源供应畅通他服务几个月挣下的2o万美金也不够这番折腾。所以最靠伯爵的力量。
然而伯爵要顾忌追杀问题他必不敢正式显露身影甚至不敢留下数字脚印。以防止别人顺藤摸瓜。这样一来伯爵每次积聚的能量都要消耗在寻求补给上。兰卡依靠伯爵不成反而必须在漫长的岁月里独自负担起复新伯爵的重任他那幼小脆弱的肩膀能坚持住吗?
即使伯爵清醒了舒畅也不是没办法应付……所以想通这一切。舒畅多少恢复了点精神。
“鸟儿出水了”舒畅再度向芙萝娅出一段这样地文字:“我遭遇了一次叛变有人劫走了那副铜棺注意这是告警信息请不要耽搁。”
舒畅用的不是Qo根据对方的数字码送的点对点信息。
回馈的信号显示。信使邮件送成功这说明对方地计算机开着。然而他们并没注意到想必现在对方机屏幕上堆满了这个短信函但因无人待在计算机前所以这条信息未被注意到。
舒畅目光缓缓的扫视着面前这些通讯设备。
这次改装不惜工本所有的计算机屏幕都采用最先进的可折叠软屏。这种屏幕据说可以制成衣服穿在身上供球痴随时观看比赛结果。
而计算机所使用的键盘。也是橡胶软键盘它可以卷成一个小桶随身携带需要时从口袋里掏出打开通过蓝牙装置。与计算机连接方便快捷。
除了折叠显示屏外。这里的计算机设备大多采用豪华游艇上地标配设施变态的防水防湿即使游艇沉入海底数年之久。只要有电供应在水下这些计算机仍能正常工作。
整间通讯室除门之外地三面墙都被这样的大屏幕布满屋角不显眼的地方单独立着一台特殊设备这是图拉姆用偷来的母机芯片设立的卫星后门打开这台设备就可通过后门装置神不知鬼不觉的连接上军方的全球卫星网。
舒畅目光扫到这台母机身子突然一动他记起计算机曾经录制过兰卡传达的一些命令立刻反应过来。
他从椅子上跳了起来翻检着计算机地音频档案寻找那音频文件。一番忙碌终于找到了几个片段。那是兰卡替他传达的命令一句话是“今天晚餐喝皮尔拉贝红葡萄酒配鱼子酱”——这是他通过艇内对话器向厨房传达的命令。
另一句话是“明天我们潜水请准备好相应器械。”
有这两句话就够了这里包含两个使用频率非常高的词:今天、明天。
舒畅将这些临时音频文件复制下来刻录成光盘而后小心的启动了那台“后门母机”。
每个人说话地声音频率都不相同用声频文件一分析就会得出每个人的独特声波文件。美国佬地全球监视系统就是这样追查那些追索对象的。
他连接上军方网络立刻输入了两个特征音频文件一大串稀奇古怪的杂音在通讯室响起像是开动了放像机地快动键声音快而简洁许多话音只有一个词。
不久声音平静下来音响里传来兰卡稚嫩的声音:“……‘今天’就在这儿抛锚……我们‘明天’进港就这样吧。”
计算机迅给出信号源所在地:津巴布韦、马普托港外。随即卫星系统启动开始对该区域定位搜索屏幕上图片不断放大最终焦距锁定在一艘大型渔船上。甲板上一个蚂蚁般大小的人影正收起电话向船头走去。
舒畅看着这幅画面冷冷的笑了。
兰卡虽然参与偷窃母机芯片行动但以他的知识他并不知道这块母机芯片作何用途。他的能量之大出兰卡想象。
全球电话信号都被美方监控只需要取得一个音频样品搜索引擎全力开动之下就会搜索到目标人物当前的通话内容。即使搜索对象没有通话计算机业会进入伺服状态等待搜索对象开机通讯。
这一搜索过程需要五十九秒只要目标人物连续通话过一分钟便会被计算机锁定并通过卫星观察到对方现在动态。
目前民间的卫星通讯设备最高精度可o.5米可以从太地面的每一棵树每一辆汽车。而美方的卫星设备。甚至可以看清对方的车牌号码辨认出对方手上带的是什么牌子地手表。
“津巴布韦、马普托港距离此地大约四十个经度五千公里左右全行驶一周时间可以赶到港外”民用船只不像军舰那样高真要横下心来追逐兰卡也能追得到。可问题是真要撕破脸皮追杀伯爵吗?
舒畅的手本已悬在半空可他却迟迟没有放下。此时此刻他的手臂重逾千斤挪动一
比翻越喜马拉雅山那样艰难。
这是个沉重的决定。如果真要撕破脸皮。追杀伯爵那所有的一切都无可挽回了。
此前。他并没有在伯爵死后立马接管他的财产、他的势力他这个谋杀共犯表现地像个局外人一样可一旦开始追杀行动他便再没有一点回旋余地了只能战斗到底并接受全世界血族的遗弃。
舒畅的手终于收了回来他还是没有下提高船的命令。恰在此时。芙萝娅的回信来了。
“你说的是那只老鸟吗?真地吗?哈他活着我都不怕现在刚从海底爬出来他能做什么?”
芙萝娅像个坏孩子。她压根不知道问题的严重性轻描淡写地谈了几句伯爵。立刻把话题转到她的新玩具上。
“啊我研究了你送来的那些血液样本现一个神奇的现象。上帝。他们的细胞中带有一个开关阀打开阀门细胞可以像普通人一样获取营养生长并活跃;关上阀门则完全变成另一种人很神奇吧?
可惜的是我把你送来的样本全部共光了你能替我搞一个活物吗?最好是活物以便我随时取血。”
芙萝娅说的是那些阿萨迈人地血样。
人体细胞带有离子阀这并不奇怪因为人的细胞膜就是一个半透膜能选择性的接纳他需要的离子。人体的抗病力就是这样来地。
据说阿拉伯人的皮肤细胞就特别强悍他们可以像仙人掌等旱生植物一样选择性地开启关闭毛孔以便在正午时分暴热的阳光之下减少水分的挥。这是他们能够在沙漠生存活动地原因所在。
这也是生存进化的结果不过阿萨迈人显然比阿拉伯人还大大进化了这种细胞离子阀他们可以在两种状态下相互转化一会儿选择常人的生活方式一会儿选择血族的生存状态。这就是他们能短暂生存与阳光之下的秘密。
显然芙萝娅组建的研究室一上来就找准了方向如果将这种进化进一步增强令人可以自主的指挥细胞离子泵的开关那么……
那么血族就可以再度进化他们可以在需要时像常人一样生活在阳光之下并经年累月。而在需要时他们又可以像血族一样具备强悍的身体复生能力。
拥有漫长的生命有足够的时间去学习各类知识却又能像常人一样在阳光下活动这样的新新血族他们还是算血族吗?
想想都令人毛骨悚然。
造人这是上帝的权利谁动了上帝的奶).
严格地说舒畅现在的情形完全就是个进化后的新新血族。他拥有鹰的眼睛豹子的肌肉爆力心脏跳动时一如常人一样活动在阳光之下;而心脏停跳时他那血族本能苏醒。
没人知道舒畅的血液细胞是不是比阿萨迈人更加进化芙萝娅就是听到些传闻她也不敢开口讨要舒畅的血液样本。因为舒畅脑海里留有实验室阴影谁要一跟他提对他进行人体研究他便会立即抓狂。
从这方面来说芙萝娅的神经比他强悍。她自己本是个不成功的实验品然而逮到机会她便自己开设实验室研究自身的问题。
舒畅不想谈人体研究问题他送给芙萝娅血液样本只是希望对方能够摆脱病痛折磨并重新生活在阳光之下。所以芙萝娅说的他不感兴趣。
“他活了。我估计我们还有三年的时间三年后无论我们躲在何方凭借我们与他之间的先天感应他总会找到我们。这是一位玛士撒拉的报复。
不过我们并不是毫无反击能力——我送你的血液样本来自血族十三氏族中的一支他们以猎杀血族为目的越是等级高的血族他们越有猎杀这是群连玛士撒拉都敢追杀的人他们有手段对抗伯爵这样的大能者。但显然我这次猎捕到的人等级不高我需要捕获更多的阿萨迈人。
别光顾着研究基因进化你应该先让自己能力觉醒……我送你的觉醒知识你看了吗?这是来自‘避世盟约’长老会的一位突击队长的记忆你需要尽快能力觉醒。以便我们将来可以从阿萨迈人那里获取追杀与反击的能力……
三年我希望你现在躲藏起来切断对外联络至于我——你听过‘迷踪脚印’吗?据说兔子总在其窝口将脚印踩得很凌乱而后在一个又一个无关紧要的地方留下脚印和气味。
我现在就去布置‘迷踪脚印’。三年我要在世界各地布下巢穴以躲避伯爵的追踪。三年后我们汇合一起亡命天涯……”
“为什么要花三年时间躲避追踪?你难道没有想过现在才是伯爵最虚弱的时候!”芙萝娅的回答充满了冷酷意味。
舒畅愣了一下还是没有把兰卡的行踪告诉她。
或许这一冲突还没有到不死不休的地步。更况。三年时间伯爵在沉睡舒畅却在突飞猛进的觉醒.到时候拥有阿萨迈人技巧的他明面对抗或许胜负难料但暗地里阴伯爵一下令其知难而退也不是不可能的。
“三年”芙萝娅打出一连串感叹词以示其感慨:“happy哥哥我们还要等三年才能相聚……但愿三年后我能恢复行动能力……至于伯爵我一点也不担心我的生命本来可有可无现在他拿回去我的债偿清了从这个方面说我倒是很期待他能找上我……”
杀亲传说中是要遭天谴的芙萝娅拐来拐去想逼舒畅出手这会儿她说的不在意实际上是在以自己的安危逼迫舒畅出手追杀。
虽然芙萝娅看不到可舒畅仍不以为然地摇了摇头——向一位玛士撒拉动手向一位充满报复欲的玛士撒拉动手说实话舒畅现在仍未做好精神准备。
船外突然传来阵阵隆隆的响声地动山摇。屏幕上的图像一阵抖动舒畅坐不稳椅子滚落到地上。
“白日惊雷?不会吧真有天谴”舒畅惊愕地大喊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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