欸?
他是花桓的爸啊?
好像他们几个都玩的不错似的,我是不是得改口叫世伯啊?
但是刚刚看他对我一脸敌意的样子,叫世伯是不是有一种套近乎的感觉?
正在我纠结不知道该叫什么的时候,花获语出惊人的来了一句,“既然都定下亲事了,也不是外人,你就跟着桓儿叫我阿爷吧。”
我终于理解了什么叫“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跟杜老爹玩儿的熟的人都是这样子的啊。
“展还是叫您世伯吧!”我说,直接叫爸多奇怪啊,重点是我还跟他闺女八字还没一撇呢。
怎么弄得跟结完婚很久了似的。
“都行,反正以后也是要改口的。”花获并没有纠结于这些事情,他看着我,“反正我看中你这个女婿了,你要是想跑,那可没门儿!”
说的我好尴尬呀,你们这些老顽童,知不知道为老不尊是什么意思啊?
“好了,其他的也没什么事儿,我就是当时没看着、总感觉是个心事。”花获说,“你作为小辈儿的也不知道来找我,还得我来找你聊天啊!”
这话听着,怎么感觉他生气了呢?
我想说,之前我都不认得你,我怎么找你啊?
再说了,我可是跟你说,我要和你闺女退婚,你不得掐死我?
想到这个事儿,我突然一阵后怕,花桓该不是给她爸说了吧?他爸该不是来兴师问罪的吧?
不过看这个状态也不大像。
正在我准备松一口气的时候,花获突然说:“对了,你是不是桓儿闹矛盾了?回家之后,说什么都不理我。”
那哪是闹矛盾啊,那是差点打起来好吗?
“展嘴拙,一时口误,说了点儿让娘子不开心的事儿……”我说,“本来想的趁着丧假的时候去登门道歉,结果展身体抱恙,丧假不准。”
“哦,你身体有恙,这些事儿就以后再说吧,我也不是来找你兴师问罪的。”花获说,“我就是来看你一眼,说实话我原本以为,你会比我想的差太多,那要是这样的话,我女儿肯定不能嫁给你;看到你之后,没想到你比我想的还要好一些,最起码没长一副阿谀奉承的脸。”
所以……大叔招女婿只看面相的吗?
话说,阿谀奉承是明朝才有的成语,你是怎么知道的啊喂……
“不过我虽然认可了你,但不代表我接受了你。”花获说,脸色忽然沉了下来,他原本就一身戾气,现在看起来更像是一个随时会扑过来的野兽了,“你要好好表现,我可就这么一个女儿。”
我想说,就算你接受了我,你那个外甥还不接受我呢。
对了,我把冯昭的罐子打碎了……还没去还给他呢。
说起来,我是来找山顶洞人的啊。
“展遵命。”我低头行抱拳礼。
“好了,也就是吓唬你一下,你不要太当真。”彭偃房忍俊不禁,“你少吓唬人家孩子,本身这孩子最近受的惊吓就够多了……”
彭大叔说,自知失言、赶忙转移话题,“对了嗣业,你来有什么事吗?”
“是这样的,世伯,前日抓到的那个唐古人……”我刚像说那个人怎么样了,但是怎么感觉有种质问他的语气,于是改口说,“可曾交代出什么来了?”
“交代什么?”彭大叔被问懵了,他说,“你之前遇到那个人不就是他吗?”
那个人不是不会“唐普”的吗,你们是怎么把这些话问出来的?
“是……”我应声,忍不住问,“他不是不会说咱们的话的吗?”
“哦,我会唐古语。”花获接话说,“桓儿的阿娘就是塘沽人。”
花桓原来是汉族和党项族的混血儿啊。
忽然现,在唐朝想当一个能拿的出门儿的军官太不容易了,不精通十八般武艺、精通各种语言都不好意思出门。
“对了,我正要考考你呢。”
“我要考你的是琴棋书画。”花获说,狡黠一笑,“别的我就不考你了,写字作诗总可以吧?”
写字还可以凑合应对,作诗这个我是真不会啊?
“有困难?”花获说,脸上写的一副“我就知道你不会”的表情。
我这个人向来是煮熟的鸭子嘴硬,“那展就献丑了,还请世伯出题。”
“好!”花获一脸奸计的表情,她走到矮桌前坐下,摊开纸,拿起毛笔大笔一挥,写了一个“忠”字。
那个忠苍劲有力,像我这种完全不懂书法的人都能看出来,那是下了一番功夫的。
不带这么玩儿的,还能不能让闲鱼活了啊?
又会琴棋书画又会十八般武艺的,能文能武还身怀绝技,像我这种咸鱼怎么能企及?
“嗣业,”花获喊我,“过来写吧。”
他写了一个“忠”,我本来想写个“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