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而蒙的突破能力丝毫不比曹榆平逊色。一过二过三过他大神威连过明珠队三人直向小禁区切入。明珠队防守队员无不骇然在如此密集的防守之下居然被对方连过三人实在是够没面子的。
“快赌死他。”后卫杨开大声叫着同时指挥其他队员向荷而蒙逼进。
“厉害。”高峰也不禁为自己的队友骄傲“就看他临门一脚了。”他配合着向内切入抬头看了一下对方守门员的位置心中顿时大呼不妙“荷而蒙听不懂中文也听不懂荷兰语他不知道对方守门员的策略会不会也上他的当呢?”
可不是嘛对方守门员又用起了对付他的招数故意留下了一片漏洞。
“荷而蒙不要上他的当。”高峰情急之下高声叫道无奈不懂法语只得用汉语。其他进攻队员顿时醒悟过来可是那荷而蒙老兄依然自顾自埋头苦干。而明珠队队员则听得莫名其妙“谁骗他了?”
荷而蒙切入小禁区未果为了不丢球他略略回带眼角余光一扫之下现了对方守门员留下了一片空档。“太好了。”荷而蒙心头大喜以他的经验他毫不犹豫地起脚就射。
“糟糕上当了。”高峰叹了口气正以为没有机会之际忽然又是一喜。原来虽然守门员已经到了位置可是明珠队一名后卫队员居然挺身封堵那个球挡在了守门员之前。球打在那后卫队员身上弹了出来正好弹到高峰脚下。高峰再不犹豫起脚就射。这回为了以防万一高峰用了他极不擅长的大腿抽射。
球势如弹。
江上游对明珠队后卫申红挡在他前面相当意外。那小申在队中素有拼命三郞之称敢打敢拼本来是好事可是在这个时候却是帮了倒忙。在球反弹回去的一刻江上游知道后面已经不是他能撑握的了。现在只能看运气。
球落在高峰脚下说明运气不好可是高峰一脚打在门框上似乎又有点运气。那球打在门柱上反弹了出来又打在一名防守队员身上又弹向球门。
好在幸运之神再次光顾了明珠队球擦门而过。
“妈的。”满怀期待的高峰忍不住骂了一句。适才要是以自己擅长的脚法应该不会打成这样可是顾忌了这个守门员却就打成了这样。难道就算知道了对方的技俩堂堂中球队的优秀中场居然还拿对方没办法吗?
“我就不信。”高峰盯了一眼江上游。
“好险。”明珠队的队员无不捏了把汗。郭升忍不住擦了擦头上的冷汗。刘星也是舒了一口气但其中的问题也让他实在是担心“老郭上游和后卫的配合打得不是很好啊。”
“刘公子说得不错。”郭升点点头道“要是刚才小申不抢那个球的话上游应该能够接住就不会有这个角球了。”
“是啊看样子上游也应该参加一点训练好与队员磨合一下。”
郭升闻言一喜正待说话忽听边上一人道“如果真能这样那太好了。”却是那体能教练李平。只见他神色激动地道“如果上游经过正规训练我相信以他的头脑一定能够成为一名非常非常优秀的门将。”
“本来就是。他现在只是状态不太好而已。”刘星肚里道不过没有说出来。
郭升见说话的是李平不由微微一愣。这个人曾不止一次在背后对江上游说三道四而且还影射郭升开后门不顾球队利益。现在连这个人居然说出这番话来看来江上游今天的表现的确获得了很多人的心。他转眼看向球场上的江上游此时对方的角球被后卫队员顶了出去江上游压力一轻便扶着门框喘气然而两个眼睛的视线却始终随着那皮球。“上游还有两分钟。只要能坚持到上半场结束你已经很好地完成了任务了。”
国际队的队员都相当有经验知道半场结束前的一刻往往是对方放松警惕性的时刻因此不失时机的加强进攻。而明珠队的队员已经没有再作进攻的打算只想在上半场最后一刻保住胜利的果实。因此场面上完全是一边倒的形势这让那些为明珠队加油的观众们无不提心吊胆却又感到这种紧张的感觉非常的刺激。
在国际队球迷的鼓声的助威下国际队攻势如虹终于又撕开了对方的防线。高峰大神威连过三人长驱直入显示出与荷而蒙相比毫不逊色的能力。在这种强力中场的攻击下明珠队脆弱的后防线就像是一只被剪光了羊毛的绵羊一般裸地暴露在大家面前。
“守住守住。”郭升紧张地跑到场边大喊“还有半分钟了。一定要守住啊。”
明珠队的后防线乱成了一团杨开的调度明显失误高峰过了三人之后便与江上游再次对话。
“他会认为我怎么射门?”这么一次绝好的机会高峰并不愿意浪费掉。要么不击要么一击必中对方的守门员只是会玩点花招罢了只要是准确的一击对方一定防守不住。
“高峰快射他们上来了。”后面的队员见他迟迟不起脚忍不住高声大叫起来。而国际队的球迷们也是将心提到了嗓子口这么好的机会为什么还不射?
江上游已经将一部分角度卖给对方就等对方起脚射门。这是没有办法的办法就算不用计江上游也知道以他现在的能力很难防住这个球。而对方居然迟迟不起脚这让江上游不禁有了不好的预感“难道他知道我的办法了?”这种想法令他更担心。“怎么办如果是这样是采用原来的办法还是……”
“他把右边的角度卖给我就是想让我往右边射了。嘿嘿这回我不上你当了。”高峰起脚往右射去江上游看着那脚法不禁冷汗直下“难道我猜错了?”却见那高峰那往右踢的脚突然在空中变成了往左变化难度虽然不大但对高峰这种没习惯的人来说还是相当难力。不过高峰相信那个左边的角度应该是没有人的就算力量不大也能摆平。
球以一般的度在地上滚啊滚滚进了某人的怀里。高峰一看之下差点晕倒。“他怎么会站在原处?”
正这时高峰被人推了一下他连忙假装摔倒这样至少增加点裁判的同情心最好能让推他的那名队员吃张黄牌不过他也相当奇怪“又没有和明珠队队员生什么冲突为什么对方要推他?”倒地之后他抬头一看却吃了一惊连忙站了起来连一点继续作戏的功夫也没用。原来推他的并不是明珠队队员而是自己人外援荷而蒙。
那老外满脸怒意哇哇叫着什么。高峰虽然听不懂但也知道他一定是为了自己没打好这个球而怒。因此在他看来向右射门的机会的确是最好的而自己却偏偏往门将在的左边打再加上国际队屡攻不下也难怪他会脾气。同样大多数国际队的球迷也已骂开了各种各样的骂人话让高峰听一遍可能足足够他听个半天功夫了。还好本队的中国籍球员都知道高峰的苦衷没有为难他。只是那两个老外包括另外那个外援无不是火暴脾气说个不停。高峰知道对方一定是误会了被荷而蒙推了连退了几步也不还手只是连连解释。
其他队员连忙劝解无奈那两个老外听不得汉语说了等于白说。老外们神情“悲愤”似乎球队的不利都是高峰浪费机会所致越骂越是凶明珠队的队员也看不过去过来劝解但效果也是一样的。
裁判本来想出黄牌的但看到是队内在内哄便睁一眼闭一眼算了。心头奇怪之极“执了那么多年比赛还是头一次看到球场上生内哄的。”国际队的球迷见状无不伤心透顶而其他观众则是抱着幸灾乐祸的心思看着这一出闹剧。
“居然会生这种事情?”若不是亲眼所见郭升说什么也不敢相信。
“这都是上游的功劳啊。”刘星笑着说道“还好他及时现对方已经看破他的招数不然这个球恐怕就是要进了。”
荷兰老头冒着吃牌的风险怒意十足地带着翻译上场但也经过一段时间才排解了这个问题。荷而蒙搞听了教练的解释后才知道搞错了对象他一方面为自己的鲁莽备感惭愧另一方面满眼疑惑地看着江上游“难道就是这个小子搞得俺老荷出丑得不成?”
比赛继续。当江上游踢出球的时候裁判吹响了上半场结束的哨声。
明珠队的观众们欢声如雷。虽然明珠队被打得溃不成军但至少在上半场是领先对手的。
江上游和一干球员边向热心的观众致意边一起缓缓地走下球场但他的心头并不轻松因为他知道他的办法已经被对方看穿了下半场开始后对方每次射门都有两种甚至以上的可能难道自己每一次都能猜得准吗?江上游知道那是不可能的他的心沉甸甸的。
“上游做得好。真是难为你了。”郭升迎了上来拍了拍江上游的肩膀神色之间相当地激动。
“对啊。”刘星紧跟在后笑着道“上游你可是在守门员位置用上兵法的第一人啊。呵呵。”
“你们也看出来了?”江上游这才知道原来场边有那么多的明眼人。
“上游守门守的很好啊。”曹榆平接口道“可是你们说他用什么兵法我怎么没看出来啊?”
“回去再说。”郭升笑着道“上游你得好好休息一下。”
明珠队一帮人拖着疲惫的身子又是欢声笑语地走向了休息室。与此同时国际队一帮人了也与教练会合一起走向休息室。
“高峰你临场前一脚是怎么回事?”守门员江泳挨着高峰问道。
“我也不知道。”高峰一脸苦笑“按教练说的他卖给我的方向应该是他会防守的方向但不知为什么他还是站在原位。”
“这我知道。”江泳道“我是说你在起脚前犹豫了那么长时间而且那一脚几乎是投怀送抱一点力量都没有。”
“等一下江泳你是怀疑我?”高峰怒道。
“不不。”江泳连连摇头道“我会怀疑你什么通敌?呵呵根本不可能。只是我作为一个守门员作为一个了解你的人我的确是不明白为什么那个球会打成这样。”
“唉。”高峰叹了口气“江泳虽然我们知道了对方的战术但是我也要反过来思考对方可能的出击位置。所以在门前我起脚慢了一点。至于那球打得无力实在是因为我不熟悉或说是习惯这种踢法啊!”
“原来这样想不到你这样的人也会被对方守门员折腾成这样。”江泳也叹了口气。“不过高峰你是聪明反被聪明误了对方也在观察你的意图你何不随便打个方向好了。你在门前犹豫太久对方一定是猜到你可能知道他的打法了。”
“原来这样。”高峰一拍脑袋笑道“原来我钻了牛角尖了。经你这么一提醒下半场我知道怎么打了。”高峰找到了方向顿时战意极浓恨不得立即试验一下。
“说真的对方守门员真是聪明啊。”江泳赞道。
“他是大学生头脑总比我们这些读书少得人好使。”高峰道“不过你能猜出其中关键也不懒啊至少比我强得多了。”
“过奖了。”江泳道“我只是旁观者清罢了若说聪明根本及不上对方啊。”
两人沉默了一阵高峰又道“说实话如果那个大学生能好好训练一下的话国家队的守门员的位置恐怕非他莫属了。”高峰说完这话这才省起眼前的人正和申花门将在争夺国家队主力门将的位置自己这么说不是打击他的士气了吗?果然对方沉默了。
“哈哈。”高峰故意干笑两声道“可惜他毕竟没有经过正规训练而且也没有机会了。下半场我们一定能打他个体无完肤。”高峰这话固然有一点夸张的痕迹但是只要不被对方把握意图毕竟在那么多次的进攻中有一半的机会能够射穿对方的大门。因为对方的门将的技术实在不怎么样!
然而电视机边的另外一个人却毫不在意地称赞着江上游尽管她的听众相当迷惑。
“妈妈你看到了吧!我说的没错哦。”陈方芳兴奋地边鼓着掌边向身边的方怡君道而后者似乎也看出了一些眉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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