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烈军的声音格外洪亮,带着一股浓郁的讥讽之意,在大厅内久久回荡不息。
“什么!”
而那跪在地上的大长老,听到这话,脸色顿时变得惨白,竟是双腿一软,直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两眼里流露出一抹惊惧之色。
秦阳站在高台之上,也不禁皱了皱眉,眼里闪过一抹阴冷怒色。
不管怎么说,大长老都是他的人,打狗还要看主人,稍微惩戒一下也就过去了。
而石烈军和博仁夫却一唱一和,提出的惩罚也是一个比一个狠毒,这已经不是惩罚大长老的问题了,而是他的尊严和权势受到了挑衅!
心里升起一股怒气,秦阳心绪翻滚,却不敢轻易表现出来。毕竟他所面对的,都是真武国内有头有脸的大人物,一个处理不好,就有可能对他造成极其严重的影响。
想到这里,秦阳只好强行压下怒火,勉强露出一抹笑颜,道:“大长老有错不假,可是这种惩罚,也未免太严重了一些。本王提议,不如就罚他禁足一周,面壁思过如何?”
“禁足一周?啧啧,这惩罚也太轻了些。看来,大公子是要维护大长老了?”听到这话,石烈军顿时不屑的轻笑出声。
“不管怎么说,大长老对主子忠心耿耿,还能主动替主子抗下过错,如此忠心的好狗,大公子不忍心重罚了。”一旁,博仁夫点头冷笑,老脸上布满了讥讽的冰冷笑意。
身后,众人顿时哄堂大笑,毫不掩饰他们的嘲讽和不屑。
“你,你们!欺人太甚!!!”
听着众人哄笑,大长老的脸色一阵青红交替,顿时怒火攻心,竟是一口鲜血喷了出来,两眼一翻晕倒过去。
看到这一幕,博仁夫的脸上却是没有丝毫意外之色,反而继续冷笑道:“好狗倒是一条好狗,只可惜脸皮薄了一些,老夫不过说了几句大实话,这就承受不住了。”
“是啊,表现太差劲了。”
石烈军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旋即向高台上的秦阳看去,笑吟吟的抱拳说道:“这条狗不要也罢,若是大公子缺人手,我可以替大公子选几条出来,绝对比现在的要好很多!”
“够了!”
看着大长老当众气昏过去,听着石烈军等人毫无忌惮的哄堂大笑,秦阳的脸色阴沉到极致,几乎都能滴出水来。那一声声的大笑,就仿佛是一道道巴掌抽在他的脸上,让他感觉到刻骨铭心的疼!
一拳捶在王座的扶手上,那精美的玉质扶手,竟是瞬间被轰得粉碎,秦阳脸色阴沉,目光冰冷的盯着石烈军等人,咬着牙怒吼道:“今天是本王为父亲接风洗尘的大好日子,你们却来寻滋挑事,败坏本王和各位宾客的心情,难不成是想造反么!”
大厅之内,瞬间安静下来。
石烈军等人的笑声逐渐收敛,而那些入席的宾客,更是看着这一幕面面相觑,一个个屏住呼吸,不敢有丝毫动静,唯恐被卷入其中,成为双方的出气筒。
“造反?我等从来就不是你的属下,始终效忠于真武王,又何来造反之说?”
沉默了片刻后,石烈军的嘴角却是轻轻扬起,露出一抹冰冷的笑意,道:“大公子,你未免也将自己,看得太重要了吧?!”
博仁夫也是冷笑连连:“这真武国的主人,自始至终都是真武王,而大公子你,充其量就是主人出远门时,暂时帮助主人看家护院罢了,若是真把自己当成了主人,未免太可笑了些!”
说着,博仁夫话音一顿,眼睛微微眯起,戏谑的道:“还有,善意的提醒一下,那张王座是真武王的,你还是不要随意碰坏比较好,以免王爷回来后,你无法交代!”
“少拿父亲来威胁我!”
见石烈军和博仁夫一唱一和,对自己没有丝毫的忌惮和畏惧,秦阳不禁气得浑身发抖,目光森然的盯着他们,冷声喝道:“本王的王位,乃是由皇帝明旨钦定的。如今这真武国,已经是本王的天下,而你们都是本王的臣子!而你们却以下犯上,挑衅本王,这不是造反是什么!来人呐,把这些反贼都绑起来,押入大牢候审!”
话音徐徐落下,大厅之外,却是没有任何的动静。宾客们皆是面面相觑,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秦阳愣了一下,更加气急败坏的吼道:“人呢!都跑哪去了!快给本王滚进来!”
然而这一次,回答秦阳的,却是一道沉稳洪亮的中年男音。
“你说这真武国是你的天下,那么对不起,从现在开始,就已经不是了。”
听到这道声音,秦阳顿时眼眸一颤,目光惊恐的向大厅门口看去。而那些宾客,也是纷纷扭头看了过去,一个个面露紧张之色。
只见在大厅之外,秦问岳穿着一袭黑面金纹长袍,迈着沉稳大气的步伐走了过来,整齐的长须随着脚步晃动,刚毅威严的脸上面无表情,举手投足之间,都是释放出一股上位者的不怒自威!
而在他的身后,欧阳风、秦沐儿、傅凌等人紧随而至,各自释放出强大的气息,形成一股极强的气场,让在座的众多宾客,皆是感到一阵惊慌心颤,下意识的低下头去。
就在这时候,石烈军和博仁夫,却是面露激动之色,同时双膝跪地,向秦问岳大礼跪拜。
“臣石烈军,恭迎王爷回府!”
“臣博仁夫,恭迎王爷回府!”
前一秒还无比嚣张的众人,此刻却是纷纷跪了下来,面向秦问岳,发出由衷喜悦的声音,在大厅内久久回荡不息。
“都起来吧。”
秦问岳淡淡点头,虎目威严的在大厅内扫过,脸上浮现出一抹淡淡的笑意,道:“正好,大家都在,本王正好宣旨。”
“宣旨?选什么旨?”众人疑惑的眨了眨眼睛,却是不敢怠慢,急忙从座位上站起来,纷纷跪倒在地上。
而秦阳却是面色惨白的站在高台上,愣愣的看着秦问岳。
“怎么,在王座上坐得久了,连圣旨都敢不接了么?”秦问岳的虎目之中,骤然闪过一道冷芒,淡淡的道。
秦阳一个激灵,总算回过神来,慌忙跪倒在地:“臣不敢,臣秦阳恭迎圣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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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