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婷的心虚,赵桐芸和郑树涛都看到了,但两人都没有说什么,就凭当年马春芳能拿刀朝赵家人的事情看来,她就不是一个安分的人。
这一次虽然马莱莱把一切都揽上了身,但不代表他们就真的完全相信了。
特别是郑树涛,他经过的大风大浪多了,见过的人也不少,能在利剑这样的特种部队里凭自己的能力占稳脚跟就说明他不是一个简单的人。
他今天能开诚布公的和官婷谈,其实也是希望能通过她让马春芳能自己收敛收敛,有时候夜路走多了,早晚会遇见鬼的,不能真到了那个时候,官家人再拿着曾经的恩情求上门来,那才是麻烦了。
“好了,你自个儿慢慢吃,慢慢想,我和你姐还有事,去看看孩子们。”郑树涛把该说的说了,也不想再在这里对着小姨子吃饭了,拉上还傻呼呼的赵桐芸,两人出了门。
厨房里游嫂和曾嫂正带着郑淑佳三人在做晚饭,看见夫妻两人出来,游嫂已经笑着拿着菜刀出来了。
“涛子回来了,有没有什么想吃的没有啊?小芸,孩子们也快半岁了,是不是应该添加一些辅食了,要不今天我给他们炖两碗蛋羹吧,怎么样?“
游嫂早就有这个想法了,前两天就想找赵桐芸说这事,结果总是忘记,今天难得想起来了,正好就一起说了。
她虽然是没个孩子,可也带过孩子,在她们乡下那些年,条件都不太好,产妇好些个都没奶,小孩好些个不到半岁就开始添辅食了,不过没有鸡蛋羹,也就是吃些糊糊。
赵桐芸也没奶,不过顾家条件比较好,一直吃着奶粉,只是奶粉这东西,吃多了也上火,她觉得能早点添些辅食,还是应该添。
”这么早?孩子们吃得了消吗?“赵桐芸不太懂,她没带过这样的婴儿,不是很懂。
现在这五个孩子,基本上全是靠着游嫂和曾嫂帮着照顾,要是靠她,早就乱套了。
”没事的,咱家这几个孩子虽然是早产儿,但长得结实,而且这几个月以来,他们也没生过病,再说辅食加得也不算早,小芸你就放心吧。“
厨房里原本正在合面的曾嫂也出来了,手上还有不少的面粉沾着,对着院子里的赵桐芸笑得欢快。
郑树涛好久没回来了,这一回来,整个小院里的人都开心了,当然了,他们都是替赵桐芸开心,不管怎么说,夫妻两人长年分开,不利用感情。
赵桐芸拿不定主意,看向了郑树涛“你说呢?”
“成,两位婶子都比我们有经验,她们这样子说,肯定成,两位婶子,那就麻烦你们了,还有谢谢你们,这段时间辛苦大家了。“
郑树涛前半句是对着赵桐芸说的,后半句是感谢游嫂和曾嫂的,对于两位能来家里帮忙,他是打心眼里的感激。
要不是有了他们,他在外面也不能安心,至少不会像现在这样这样轻松。
”客气什么,这不都是我们应该的嘛,那行吧,既然答应了,那我就去做蛋羹,你俩去后院吧,去吧,去吧,正好陪孩子们好好玩会儿,你们也难得一家几口在一起呆着,要不我去把那两半老头子叫出来?“
游嫂是笑着朝后院走,郑树涛和赵桐芸也没有拒绝,这个机会太难得了,他们这一家七口,从这么久以来,还真没有这样单独在一起过。
三个一起进了后院,孩子们和老王,老赵两人已经没有呆在院子里了,已经转到了老赵和曾嫂的屋子里,两个叔叔,坐在孩子们旁边下着象棋,孩子们坐在婴儿床里玩着。
嫂上一进门,直接拉上老王,把两人的棋盘一收“走,去厨房帮忙去,这里让给他们一家子。”
赵国强和老王先还有点愣,可当看到郑树涛和赵桐芸进来,匆匆的叫了声“涛子”就跟在游嫂的身后走了。
郑树涛也没来得及和两位叔叔说什么,两只眼睛从一进门就直盯着床上那五个可爱的孩子。
这些都是他和赵桐芸的孩子,是他们生命的延续,还记得他上一次见他们的时候的样子,可这么几个月的时间,好像就和以前不一样了。
至少那个时候的他们就不能坐起来,可现在一个个不知道在说着些什么,坐着东倒西歪的,好不可爱。
赵桐芸也没有打扰他,坐在老王之前的位置,就那样看着他。
郑树涛趴在床沿,伸出手,小心翼翼的摸摸这个,抱抱那个,一时间心里暖暖的,眼睛还有点涩。
“辛苦你了,媳妇。”郑树涛环着赵芸的肩膀,把人揽到自己怀里。
赵桐芸靠在他的胸口,感受着他的心跳,笑得甜甜的“不辛苦,我觉得很幸福。”
“嗯,我也是。”郑树涛感动满满的。
两口子就那样相拥在一起,看着孩子们玩,一时间屋子里除了孩子们的说话声外,再也没有其他的声音。
窗外的夕阳透过院子里的树叶,照进屋子里来,斑驳杂乱,但却很有韵味。
忽然之间,老大爬着来到床沿住,拉着郑树涛放在床边的手的食指就往自己的嘴里送。
虽然他没有牙,咬着不痛,只是他那如瀑布般的口水,顺着郑树涛的手指,慢慢的流向了他的手指,流向了他的手心,又从手心一路往手肘蔓延。
”哎呀,老大,住口,不能咬,你爸的手脏得很,快松口。“赵桐芸第一反应倾身上前捏着儿子的嘴,想要把郑树涛的手指抢救出来。
郑树涛却把她拦下了”没事,让他咬,如果生病了,也是个教训,让他明白,不是什么都能往嘴里送的。“
”傻了吧你,他知道个屁,现在就他这样的,怎么可能知道,快把你那屎棍子拿出来,他要是真是生病了,看我不收拾你。“
赵桐芸像看傻子一样的看着郑树涛,直接自己上去一用力,把他的手从儿子嘴里拉出来。
只是他这一拉出来,老大却不敢了,瘪着个小嘴,伸出手来,朝着夫妻俩”哇啦哇啦“的一顿说。
“他什么意思,不高兴了?”郑树涛看着儿子那急样,觉得很是新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