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你所说,这个世界上没有偶然只有必然,凡事自出生就已经注定,命格将决定一切?”我并不赞同‘阴’间秀场考官所说。,访问:&98;&111;&111;&107;&120;&117;&97;&110;。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任何事情应该都可以根据自己的努力进行改变。
“命格无法改变,命运却飘忽不定,好似山涧灵鹿。无论多么微小的邂逅都必定会影响未来的运势,因果一旦缔结就不会消失。”考官耐心解答,诚意十足:“正如你在安心旅馆遇到的那个‘女’人,红鸾天禧出生就注定不凡,即使无法为一朝之后,母仪天下,嫁入寻常人家也能幸福一生。可是她的下场你也看到了,红鸾和劫煞相遇,遭此劫难,让人心生惋惜,由此可见命格并不能决定未来。”
“既然命格不能改变未来,那你们为何要聚集众生命格?禄兴又为什么非要逆天改命?”考官在解答我一个问题的同时,又带来了更多疑问。
“我告诉你的并不一定是答案,你亲眼看到、亲耳听到、亲手‘摸’到的才是答案,回去吧,你的第一个问题我已经回答完了。”
考官催促我离开,此时我反倒不急着走,我对‘阴’间秀场来说还有利用价值,他们此时不会伤害我。难得进入4号房间,我要尽可能多的获得有用信息。
“新开启的功德簿是不是和命格有关?还有我听人说过,我的命相一片模糊,看不清对应的天上星辰,难道我本身命格也十分特殊?这才能跟八字神煞抗衡?”
“你的命格常人看不清楚,那是因为你行走的并非阳间正道,你的命格被篡命师影响过。”坐在右边那位考官开口说道。
“篡命师?”我想起禄兴他们手里代表身份的八角令牌,令牌正反面就写着“篡命”两个字:“能否详细说说。”
那位考官虽然很少说话,但这次并没有拒绝我:“命理一道包罗万象,如果顺天而为,会衍生几大类,周天学天干地支的太乙神数、奇‘门’遁甲、六壬神课、京房易、子平八字;属于天学星垣的果老星宗、七政四余、紫微斗数、梅‘花’易数、西洋占星术;属于易学自然循环的周易等。这些学说‘门’派都有一个共同点——顺应天命,他们根据出生年月日、节气气象、人生活周边自然与不自然的一切特征,来推论人的‘性’格特‘性’与各项运势,趋吉避凶。”
“但是还有一些特别的命理师,他们逆天行事,与天斗弈,修改上天注定的命格,偷星换日,这一类人则被称为篡命师。”
考官的话让我心有所思:“逆天行事,如此看来双面佛应该就是篡命师之一,他麾下弟子各个身怀绝技,那他本人该有多么恐怖?”
虽然禄兴他们是我的敌人,但客观来讲无论蚯任、双胞胎兄弟,还是那个降头师,他们的实力都很强大。
那位考官还想要说些什么,但是被中间的考官制止,隔着纸人面具我都能感觉到他身上传出的渗人的寒意。
此行获益良多,我见好就收,检查了一遍身上的东西就匆匆离去。
出了4房间,我孤身站在走廊上,路过3房间时停留了片刻,伸手抓住口袋里的纸团:“这条走廊一眼看不到尽头,地下建筑也不知一共有多少层,如果每一个房间里都有佩戴纸人面具的人……”
我打了个寒颤。没敢继续想下去,不过现在的我跟第一次进来时相比,胆子已经变大了许多。我悄悄打开‘阴’间秀场手机摄像功能对着走廊拍了一圈,并未发现什么奇怪的东西,而后我又拿出自己的手机,对着3房间拍了两张照片,好歹也算是给夏晴之一些‘交’代。
不再停留,一路向上,走出老屋后,我在无灯路里沿着某一条街道直走,大约三十分钟后就绕了出来:“这地方进去难,出来倒是‘挺’容易的。”
第九次直播推迟到了明天晚上八点,我没急着回汀棠路,打车前往老刘居住的地方。
破旧的平房里照出淡黄‘色’的光,我敲‘门’进入,发现屋子里只有刘瞎子一个人正在翻阅道经。
“蛊先生呢?”
“蛊乃‘阴’邪,需要月华祭炼,他出去养蛊了。”刘瞎子放下道书,口气有些无奈:“说吧,你这大晚上又跑过来作甚?”
我反身关上房‘门’:“老刘,我今天得到了一些关于禄兴背后之人的情报,那个双面佛很可能是一个篡命师。”
“篡命师?”刘瞎子神‘色’一下变得严肃起来:“你可不要信口开河,这篡命二字一出口就会行背运,得罪老天爷的。”
被他这么一说,我更加好奇了:“老刘,篡命师到底有多可怕?我现在要是跟双面佛对上能有几分胜算?”
“你对上他?别逗了,篡命师一生只认一个敌人,那就是老天,其他人根本入不了他们的眼睛。”刘瞎子摇了摇头:“一命二运三风水,这命理一道是最难修的,可一旦修成却是最恐怖的。”
“此话怎讲?”我虚心求教,这些东西很可能会在关键时刻救我一命。
“山河湖海、日月星辰为局,万物生灵为棋,一桩桩因果纠缠乃棋线,将整片天地化为一副无极棋局。你我皆棋子,出生已注定,按照棋线行走,无论走的多远,终归还在局中。”刘瞎子合上道经,有些感叹:“在老天眼中,其实我们和蝼蚁并无区别,但是篡命师就不同了,逆天改命之后,他们将替换掉棋子的身份,一跃成为对弈者,与天斗弈,即使身死道消,也不再是局中人了。”
刘瞎子对篡命师评价特别高,我将他说的话记在心里:“老刘,我还有一件事要问你,不知功德这东西有什么用处?我之前身体里暗疾无数,鼻头上还有一道横死纹,但是阻止禄兴‘阴’谋救了江城以后,我这些病症全都不见了,莫名其妙就好了。”
“功德这些我也不是太清楚,我们讲究的是修行悟道、红尘历练,不被外物所‘惑’,不以物喜,不以己悲,功德方面或许你去问修佛之人会有所收获。”
拜别刘瞎子,我打车回成人店,一路上我都在思索篡命师和功德的事情。
“双面佛非僧非道,实际上佛道双修,这点从八字神煞和佛‘门’八识就能看出,此人道法高深,佛法估计还要在道法之上,着实不好对付。”
回到汀棠路,我在夜市摊买了些酒‘肉’带回小店,跟白起一顿胡吃海塞。
到了深夜,我才抱着白起入睡,仔细想来,我已经很久没有这么踏实的睡过了。
……
第二天无人打扰,我在屋内静修妙真心法,疗养身体,到了饭点就带着白起出去大吃一顿。
悠闲的时间很快就度过,夕阳垂落,夜幕笼罩天地。
漆黑的成人店中,我的心跳声和钟表的滴答声‘混’杂在了一起。
“八点了。”
惨白的光从手机屏幕里发出,我没有多想拿起手机接通了电话。
“喂?”
“你好,我想向你咨询一些问题。”话筒那边传来一个中年‘女’人的声音,并不‘阴’森,很平和:“我的耳边总是响着儿子的呼唤,就是我要妈妈,我要妈妈。有时候我在家里坐着好好的,我突然就去开‘门’,往‘门’外面找,我觉得我儿子可能在叫我!我梦里也总是出现儿子哭泣和惊恐的面容。”
“你的儿子走失了吗?”我结合她的语意猜测起来。
电话那边好久没有人回话,似乎那人也在沉思:“不,我只是分不清楚了,现在我‘床’边正站着很多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