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雨铃知道在某些方面南宫璃和她一模一样。
而这也是她猜测的到的原因,正因为如此,秋雨铃算准了南宫璃会让楼云坐在主位之上。因为这是一家之主的位置。
至于为什么楼云吃起了会很咸,而其他人却刚刚好呢?
这是因为秋雨铃在楼云的餐具上做了手脚。
而且这个很简单,秋雨铃把楼云的汤匙和碗筷都放在了盐水里面泡了一下。
更何况今天的菜还特意的偏油腻一点,秋雨铃就是为了可以在菜里多放盐。
不过她的手艺却是恰到好处的,既不咸也不淡,大家吃着刚刚好。
而楼云就不同了,他用的筷子和汤匙都是那盐浸泡过的,无论他吃哪道菜,或者是喝汤,那么他都会觉的很咸,哪怕和大家吃的是一样的。
这就是她耍的小手段。
她知道林洛瑶是维护她的,没想到这次江馨月也维护她,看来自己平时真的没白疼爱这个小妹妹。
只可惜这次楼云受委屈了,虽然楼云莫名其妙受委屈她的心里也很不好受,但是这也是必须经历的事情。
因为只有这样,楼云才不会离开她。或者说她才有机会和他走近一些。
她实在是太害怕失去他了,她和其他人不一样,南宫璃有父母兄长,还有师傅,师姐妹,最疼她的还是燕飞雪。
林洛瑶有个家,虽然她的父母不太在乎她,但是她还有疼她的爷爷奶奶,哥哥,而且她的父母依然在世。
而她除了楼云什么也没有。
一个已经嫁人的姐姐,虽然秋雨贞依然姓秋,但是严格来说,她已经嫁人,自然要随夫姓,哪怕是死了也只能埋进夫家的祖坟。
如果她再失去楼云的话,那么她将一无所有,她已经失去了自己的家,虽然孔雀山庄已经重建,但是那个却已经不是她的家了。
或者说已经不是她记忆中的孔雀山庄了,她的父母,二娘,哥哥,弟弟都已经离她而去了。
如果楼云再离开她的话,那么她......她......
这样是为什么临水月愿意帮她的原因,因为这样的境地临水月,不!是沈羽也曾经经历过,当初与她相依为命的就只有哥哥,当时她很害怕哥哥再离开她。
哥哥带着她逃亡的时候,曾经出现过一次意外,那是在一条荒野小路上,她很渴,又很饿。虽然她和哥哥是双生,哥哥并不比她大多少,但是男孩子的身体自然比女孩子强壮些。
为了照顾妹妹,她的哥哥沈天便将她安置在路边的草垛里,离开前特意拿稻草盖在了妹妹的身上。为的就是不被其他人发现。
那一次沈天去了很久很久,从中午到天黑都没有回来。
她很害怕,害怕哥哥也会和爹娘一样离开她。
她的哭泣声,惊动了在附近玩耍的孩子们,这些孩子们大多数是乡野少年,自然缺乏些管教。
她的脖颈上戴着一块玉佩,这块玉佩是她自小便戴在身上的,这是她的父亲从五台山上求来的。因为是双生的关系,她的身体从小便比哥哥柔弱一些。这个便是祈求她的平安的。
那些孩子见到她是个女孩子,又瘦又小,便觉得很好欺负。便抢了她的玉佩。
她去抢回来的时候,拿着玉佩的孩子就会扔给另一个人。
而她去找那个人的时候,那个孩子便又会将玉佩丢出去。
总之她就像是一只小猴子一样被他们戏耍。
她的身体本来就弱,更何况是个女孩,体力很快就跟不上了坐在地上哭了起来。
她的嘴里叫着哥哥,但是那些孩子们还故意刺激她,说她的哥哥嫌她是爱哭鬼,不要她了。
那种弱小无助的感觉,临水月现在依然记忆犹新。当时她真的很希望有人可以来帮帮她。
不过最后她的哥哥,沈天及时的赶了回来。
那些乡下的野小子自然不是自小习武的沈天的对手,他从他们的手里抢回了临水月的玉佩,并不停的安慰自己的妹妹。
虽然她的哥哥沉默寡言,好像不太好相处的样子,但是他却是天下最好的哥哥。
他给临水月找来了两块饼和一些水。
但是那些食物和水并不是他偷来的或者是要来的,沈天是个孤傲的人,他是不会去做这些事情的。
他得来的东西都是靠着自己的劳动换来的,他给一个教书先生,抄写了一下午的论语,作为报酬,那个老先生便给了他两块饼和一酒壶的清水。还有十几文钱。
临水月总是说秋雨铃和她很像,这并不仅仅是指的性格方面。
而且还有身世,经历。
临水月和秋雨铃一样,以前的临水月,也是大户人家的小姐,她的父亲是个镖头,她的家里当年经营着一个赫赫有名的镖局。
只是因为她的父亲接到了不该接的委托,致使全家遭到了杀戮,她的母亲掩护他们兄妹出逃。
而且当时也有人觊觎她的美色,虽然当时的她还是个孩子,那个人便想将她掳走,然后养大后成为他的禁奴。
而且最终他们都是逃到了鬼谷才最终将逃亡的生涯画上了休止符。
她们两个的性格,甚至是出身和经历都如此的相像。临水月在她的身上找到了自己以前的影子,所以她更不愿她变成以后的自己。她要帮助她。
如果十几年前有人帮她的话,那么她或许就不会变成临水月,她依然是那个天真无邪,活泼开朗的沈羽。
生活或许真的可以改变一个人。但只有少数人才可以改变自己的生活。
秋雨铃已经开始盘算明天的计划了,当然她的小把戏不会就这么就结束了。
今天晚上还有好戏要上演。
临水月正在休息,一个人的到来搅醒了她的幽梦。
这个人正是东方玉。
她对她的到来并不奇怪,因为她还没有从她的身上得到她想要的东西。
不过这一次东方玉并没有显得气势汹汹,虽然她是最希望临水月去死的人。
东方玉坐在了她的桌案前,拿起了炉火上的铜壶,静静地泡起了茶,仿佛她并不在意临水月一般。甚至是直接无视她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