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慢慢的解开蓝月的衣服,这并没有猥亵的意思,只是要给她治伤。
他将蓝月的外衣脱掉,然后卷起了她小腿上的长裤。
伤口发炎的很厉害,必须马上治疗才行。不然的话,蓝月的腿或许就废了。
慕容政将绷带解开。蓝月腿上的血液已经凝固,加上伤口已经化脓溃烂了,想把这段绷带取下十分的不易。
慕容政很小心,他怕弄疼了这个姑娘。
虽然他只是利用蓝月,但是却也很喜欢这个办事得利的下属。
慕容政从蓝月的身上取下了她的双刀。
慕容政看了看这对精致的小刀,然后取出了其中的一把,他先是用温水清洗了一下,最后在酒水中浸泡了一下后,便开始了他的疗伤。
慕容政点了蓝月身上的几处穴道,为的是让她没有太多的痛苦。
这种溃烂化脓的伤不是很好治疗。
先要将溃烂的烂肉用刀割去,最后吸出浓水。然后用酒消毒后,包扎好。
慕容政小心翼翼的剔除掉蓝月伤口的上的烂肉。
随着烂肉被剔除,粘在上面的绷带也跟着脱落,虽然蓝月腿上的穴道被封住了,但是她还是感觉到了有人在她的身边。
这并不是触觉,而是感觉。
蓝月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望着那个抱着自己一条腿的男人。
看到是慕容政的时候,蓝月苍白的脸上,挂满了笑容。
她看到了慕容政是在替她疗伤。
慕容政将烂肉剜干净后,便用嘴吸出了里面的脓,虽然蓝月是个姑娘,但是吸脓这种事情还是极为恶心的。
但慕容政可顾不了这么多,他现在只想处理好蓝月的伤势。
慕容政拿起酒壶,将酒洒在了蓝月的腿上。
蓝月下意识的尖叫了一声。
其实蓝月是什么感觉也感觉不到的,因为慕容政已经点了他腿上的穴位。
只不过是见到酒滴在伤口上了,下意识的喊了一声。
听到她叫了,慕容政停下了手,他温柔的问道:“怎么样?很痛吗?”
蓝月微笑着摇摇头。虽然她在笑着,但是她的脸色却是那样的苍白。蓝月觉的自己的头很蒙,浑身无力,她沉重的躺在了床上。
慕容政继续说道:“对,放轻松,一会就过去了。”
慕容政将酒水倒在了蓝月的伤口上,这是烈酒对于消毒有着很重要的作用。
最后慕容政拿出了一条丝巾,用这条丝巾替蓝月包扎伤口。
这条丝巾是她的妹妹慕容献给他的,慕容政的身边也没有其他可以用来包扎的东西,所以就只能用这个了。
替她包扎好后,慕容政为她盖好了被子,他还有其他的事情要做,那就是去给蓝月抓药。
蓝月现在再发高烧,需要去抓一剂驱风寒的药才行。
慕容政将湿毛巾放在了她的头顶上,便出去抓药了。
片刻之后慕容政将药熬好了,慕容政端着药碗走了进来,他走到了蓝月的床前。
坐在了她的床头上,慕容政扶她坐了起来。
他说道:“来先把药喝了。一会好好休息一下就没事了。”
蓝月微微的睁开了眼睛,她说道:“谢谢主人。”
慕容政轻轻地吹了吹碗中的药,他温柔的说道:“小心一些有些烫。”
他慢慢的将药喂给了蓝月,虽然很苦,但蓝月的心里是甜的。
蓝月喝完药后说道:“主人对不起,是属下无能辜负了主人的期望了。”
慕容政将药碗放在了一旁,他说道:“好了,这件事不怪你是我太过鲁莽,没有考虑周全,让你以身犯险。你能平安回来对于我来说就是最大的喜事了,其他的不重要,好好修养吧。你现在受的伤并不轻。腿上的箭伤应该需要多休养一阵子。这段时间的事情你就不必操心了。雪瑶和我会处理好的。”
听到慕容政这么说,蓝月更加是无地自容,她不知道以后要如何来报答他。
慕容政扶蓝月躺下,他给蓝月盖好了被子,又将毛巾重新弄湿,盖在了她的额头上。
慕容政说道:“睡吧,好好睡一觉,什么也不要去想。我会一直在你的身边的,安心睡吧。”
蓝月慢慢的闭上了眼睛,她现在的确需要休息。
慕容政仔细的把玩着蓝月的双刀,的确是好刀。
这个时候街上传来了吹吹打打的声音。
慕容政虽然不喜欢凑热闹,但是人人都是会有好奇心的。
他掀起了窗户,望向了窗外。
远处的街上正有一队人马赶来。
走在最前的是两派吹着喇叭的脚夫。
脚夫的后面是六名提着花篮,在街上撒花瓣的女孩,她们分为左右站立,一边三个,走在最中间的是三名女子,女子步履如飞,慕容政看得出来,这三个人都是有武功的人。一般的女子是走不出那样的步伐的。
而在她们的身后是一辆花轿子,轿子由前后宫八个人抬行。
八抬大轿代表着很高的地位,在这个时代八抬大轿可不是什么人都可以坐的。
哪怕是官员,有一些人也不能做八个人抬得轿子。
而花轿之中坐着一名女子,慕容政可以依稀的见到帷幔中女子的倩影。
在轿子的后面跟着的是两排撒花的女子。和耍腰鼓的女子。
轿子中的女子仿佛是很注重排场的。
这排场就算是慕容政这样的公侯也没有这么高调的。
队伍穿过街道,向东而去。
慕容政看了看那个方向,那里有名的地方就只有“慧娴雅序”一个地方。
慧娴雅序是什么地方京城中的人都只要,那里除了是京城最大的风月场所外,还是京城势力最爱大的一家。
没有人见过慧娴雅序幕后的老板是谁,而光顾这里的有很多的朝廷大员。
根据大明律,官员补得嫖~妓~宿~娼。而那些大员们则是可以大摇大摆的出入这里。
而且锦衣卫与东厂对这件事都是视而不见。
这让别人不得不怀起了慧娴雅序幕后的老板到底是什么人。
本来慕容政并不在意这轿子中的人。
直到一阵风吹过后,吹起了轿子的帷幔,慕容政见到了轿子中的人。
他手中拿着的小刀也从手中脱落,他目光呆滞的望着轿子中的那个人。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