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乱世降临第七十节以牙还牙
太史慈率领的轻甲狼骑兵杀入屠戮的战场,迅分成5人一组,交替掩护着分头截击零散奔逃的敌军。
战况纷乱,目不暇几。
这边,一名狼骑士兵才砍倒了一个鲜卑人,未等他补上一枪,一名雷骑兵纵马践踏过来。重马重盔的雷骑一路带着隆隆的蹄音,像坦克碾压柿子般从鲜卑勇士的身上奔驰而过,仿佛意犹未尽,这名雷骑兵拨马回头,再度像压路机般在鲜卑士兵身上纵情踩踏。
那边,一名雷骑方将一个鲜卑兵自马上拉下,不等这名鲜卑兵爬起,几名狼骑恶虎般扑过来,几支长枪借助马力,狠狠的扎入鲜卑兵身体。巨大的冲击力,顿时撕碎了他脆弱的。惨肢断臂散落在地上,随即,成为众人践踏的目标。
张郃率领的铁甲步卒竖起林立的长枪,步步向鲜卑大营逼近。凄厉的军号,愤怒的吼叫,沉闷的脚步,赤红的双眼,抖动的甲叶,这一切,加上雷骑狼骑恣意的践踏,砍伐,构成了战场交响乐。
这是杀戮的欢歌,这是复仇的呐喊,这是我大汉的威仪:有敢犯我强汉者,虽远必诛。
以血还血,以牙还牙。对付侵略和劫掠,回答他们的只能是铁与血。
鲜卑大营中的士兵目瞪口呆的看着雷骑狼骑在战场上屠杀,在他们的印象中,汉人,在侵略来临时,似乎只会默默的承受,接受新的领导,接受新的统治。即使日后报复,草原大着呢,尽可以任他们躲避。这种暴烈的复仇,似乎和他们相隔太远,霍去病卫青的时代已经过去了几百年,远的尽可以遗忘。
大营内,尚未与雷骑狼骑进行战斗的鲜卑人,就象是变成了另一支部队。他们虽然列成了战斗队形,却并没有立即去支援正在遭受屠戮的战友。无论是将领还是普通的士兵全都呆呆地看着眼前的战斗。象是与战斗双方完全不相干的旁观者,更象是失去了灵魂的石像。当然,更多的鲜卑战士因害怕或激动而止不住颤抖。
也有少数鲜卑士兵,不甘他们的兄弟在战场上接受屠杀,准备出营迎战,可惜被他们的将领制止——侧翼张郃铁甲步卒的步步紧逼,让他们不敢冒着被夹击的危险,放手与雷骑狼骑正面相搏。
在鲜卑大营的犹豫中,雷骑狼骑的屠杀迅接近了尾声,只有寥寥的几名鲜卑士兵逃离了战场,躲入了大营,其余的鲜卑士兵全部成为了尸体。战场上,雷骑狼骑不甘心的反复践踏鲜卑遗失。太史慈口里叼着一只箭,一手张弓,一手指缝里夹着三只雕翎箭,催马冲近了鲜卑大营,双腿一有力,在马鞍上站了起来,四处打量着,在人群中寻找着刚才逃遁的鲜卑士兵。
太史慈如此的蔑视行为,引起了鲜卑士兵的大怒,十几名鲜卑士兵鼓足勇气,冲着太史慈杀来。仿佛电光火石般,太史慈张弓,拨动死神的琴弦。嗖嗖嗖的弓弦之音不绝于耳,雨后潮湿的天空里迅交织起一张密不透风的死亡大网,几十道闪着灼灼流光的疾风钢矢,一眨眼与第这几名鲜卑骑兵生了亲密的接触。箭矢与皮盾接触出沉闷的颤音、与铠甲迸溅出火星,出磨擦碰撞的刺耳声音。
雨后,皮盾显得格外松软。在太史慈神奇的射术面前,皮盾像一张薄纸般被利箭捅穿,锋利的箭矢钻入鲜卑骑兵的,将他们彻底推向了死亡的深渊,让他们出绝望而恐惧的悲嚎。
随着数声惨嘶,几匹战马先后轰然倒地。战马倒地之后,试图挣扎着从地上站起来,可是又有几支利箭射中了马的腹部。连续遭受重创的战马留恋地望着被自己身躯压住的主人,急地喘息在这个世界上最后的几口粗气。
有两个骑士骑着跌跌撞撞的坐骑终于冲到了太史慈面前,伴随着轻蔑的冷笑,太史慈竖起了铁弓,以极其恶劣的方式来表达不欢迎的态度。“邦邦”,两声脆响,铁弓敲凹了他们的面颊,敲破了他们的头颅,顺带,收割了他们的生命。
太史慈的连珠闪射震慑了鲜卑士兵,面对鲜卑大营几十万士兵,太史慈夹着弓,肆无忌弹的在营门口耀武扬威,十几名鲜卑勇士上前应战,却被对方象屠宰羊羔那样地任意杀戮,这种客观事实对士气的打击实在是过于巨大。
眼前的几千敌军惶惶不可终日。他们的眼中透露出末日降临的惶恐;他们的脸上表现出对自己命运的绝望。知道这一刻,鲜卑部族才真切的感受到:劫掠的代价是需要用生命来换取的,这是极为惨重的代价。
联想到一直以来的传说,鲜卑部族此时,才开始对必然降临的大熊的报复,深感恐惧。
惊慌失措的绵羊哪怕再多,也不会令猛虎产生丝毫的惧意。此刻,太史慈就是一只出闸的猛虎。
高顺收拾完残余敌军。拍马上前与太史慈并列,低低的招呼道:“子义,今日之战到此为止,明日在战吧。”
太史慈点点头,表示意会。士兵们经过彻夜行军,和泥泞的道路搏斗到了现在,体力已是强弩之末,乘着我们先声夺人的威势,尽快扎营恢复体力,等待援军合围,才是正理。
一提马嚼,战马人立而骑,前蹄在空中飞扬,太史慈琅声对着几万战栗的鲜卑士兵,掷下了战书:“明日再战。”
鲜卑大营,经过刚才的战斗,士兵们士气陡落。无数的士兵立在大营口,忧虑的看着拖后的出云辎重部队源源不断的抵达骑狼骑展现的战术配合和强大的攻击力,让鲜卑士兵已堕入绝望的深渊最勇悍的鲜卑勇士出营应战,只应付了雷骑狼骑的一次冲击就土崩瓦解,全军覆灭。现在,出云援军源源不断的到来,让他们对胜利的预期大大降低。
鲜卑部族尚不知道肥如城是我军预设的战场,大帐中,正在为我军快的反映争吵、疑惑。
“定是有人泄露了我军的计划”,突利在大帐中咆哮着:“出云三军齐出,这需要多长时间的战略准备,若不是预先准备,他们怎么可能这么快抵达肥如城下?”
另一名部族酋长附和说:“就是,我们部族历年春季都要迁移草场,这种大规模迁移草场行为,大熊从不干涉。这次,我们全族来肥如劫掠,外人只会认为是在迁移草场。若无人泄漏消息,大熊怎么可能预先征召部队呢?我们部族从来是在秋季开始劫掠,今年改在春季,应该是让大熊措手不及的,可现在,大熊居然早准备好了援军。
柳城的戌受部族幽幽的叹息道:“更可怕的是,出云的三军齐出,目标不是卢龙塞,而是我们这里,我相信,今日晚间到明日一早,出云的军队将源源不断的开到。目前,依附大熊的五大部族尚未出兵,中原之战,大熊尚且召集了这些部族参战,现在,我们进攻的是大熊的根本之地,这些部族的勇士,应该巴不得大熊征召他们,以便通过征战获得功民身份。”
柳城部族领的话,让鲜卑人不寒而栗:倾五大部族之力,召集5万战士不成问题,光公牛部族、天马部族、白羊部族战士,就不下4万人。这些装备了出云刀箭铠甲,采用出云训练方式的部族勇士,要有雷骑狼骑一半战力,那将是一只令人恐怖的5万熊兵。
草原部族,赖以支持他们劫掠的动机,就是不怕农耕民族的报复——草原很大,足够他们战后躲藏的。地理不熟,粮草不济、水源无法寻找,孤军深入的复仇军队,很可能是下一支劫掠的目标。
但这一切,在大熊面前都不是障碍,几年来出云商队游荡在草原,这些商队的护卫都是熟悉草原的人,商队勾画的道路交通山川河流图,让军队能够按图索骥,直指目标。如果再加上草原部族的领路,那即将到来的报复,让每个人都不寒而栗。
白狼部族的勇将波勒长身而起,不甘的说:“我怎么听出,各位都有避战之意。我们部族的勇士,前后阵亡过人,现在,肥如城就在眼前,城里有大把大把的好东西,我们只要再加把劲,这些东西就是我们的了。如果我们两手空空回去,勇士们的血白流了吗?我们如何向留守的部族长老交待?
况且,我们现在停手,大熊就不会报复我们了吗?为了避免大熊的报复,我们部族将要迁移,若我们一无所获回去,部族迁移的费用如何摊派?部族里牺牲的勇士家属如何安置?”
波勒的这番话,让部落酋长们默然。是啊,如果牺牲了这么多勇士,在两手空空回去,不仅对部族的人不好交待,连他们的酋长位子,也坐不稳。
“战吧,命令各部族勇士,立即架火烘烤弓弦。命令各部族所用能战之人,全部披甲上阵,明日里,我们和大熊绝一死战。”
命令下达后,鲜卑大营一片忙乱,到处是备战的景象。
可地勒回到了他相依为命的大车上,满脸的灰败,招呼留守的齐塔:“齐塔,赶快生火,烘烤弓弦有,小子,赶快找一付牛皮,做一付皮甲。酋长命令,所有能战斗的孩儿明天全部上阵。明天,你也要上阵战斗。”
齐塔反驳说:“可地勒大叔,皮甲好做,剪一块皮蒙在身前就行了,可是,上阵打仗我用什么武器呢?总不能那根木棍吧?”
可地勒点头,肯定的说:“就拿木棍吧,听说,中原打仗,许多人就把木棍削尖了当武器。”
说完,可地勒叹了口气,补充说:都怪大熊,不让商人给我们卖好武器。若我有一把好兵器,那砍起大熊的士兵来多带劲。本想在这次战斗中能抢几把好兵器,没想到,战斗这么凶猛怪大熊,竟然要我们拿木棍和他作战,我们不抢他,抢谁?”。
肥如城,张郃的铁甲步卒面向鲜卑大营开始扎营,雷骑狼骑入城安歇之后,源源不断的辎重兵全赴张郃营中,全力加固营寨,等待鲜卑部族的攻击。奇怪的是,鲜卑族对张合这逼营下寨的行为视而不见,旋即,双方都展开了全力备战。
日落时分,公牛部族的援军迟迟抵达,招来了高顺的严厉训斥。名公牛部族战士怏怏的依卢水下寨,等待在明日的战斗中洗刷耻辱。
不久,出云城元老令送达,宣布了对鲜卑则的报复措施:此次来犯鲜卑诸族,罪在不赦,无论何人,有捉拿或者斩此次来犯的鲜卑酋突利等人者,持级兑换羊1万头,有斩此次来犯的普通鲜卑士卒者,凭级兑换羊两头。五个级可兑换牛一头,十个级可兑换马一匹,亦可兑换同等价值的羊只。百个级,可额外获得爵一级。
高顺巡视城头,见到元老院这条命令,回手交于了参军,谓然说:“这条命令一下,自从,草原即将大乱,商贾行走也将危险百倍。任何人,只要有能力组织起来几百人的队伍,就可以以猎杀为生,草原百姓也将朝不保夕呀。”
太史慈淡然的说:“主公这次回出云说过:这样的话,无地的中原百姓也可以以商队佣兵形式,挣钱养活自己。学好武艺不再只有卖于帝王家一条出路。
另外,对外的征战杀伐,主公只要土地,所得的战利品全归参战人员。如果中原百姓有钱能组织起队伍来,也完全可以在这草原上劫掠为生。如果运气好,能占领一片土地,然后向主公敬献,不仅能获得封爵,而且还能受到出云军队的保护,那片土地也将成为了他封地。
如果此人再能雇到人手帮他管理那片土地,这人就可以在出云城享受他的爵位,享受他封地的出产、税收,这可是大好的事情啊。
在我们的长子继承法下,小儿子继承不到什么东西,完全可以让他在这片土地上施展自己的才能。或许,他也能获得一个爵位,不负老父所望。
还有,如此一来,训练军人,战士的郡县武馆、学校也将获得充足的生源。民间存在着大量经过军事训练的百姓,如果出云再有战事生,我们随时可以扩军备武。而且,这些被征召的百姓,军事素质绝对比那些农民兵强很多。
最重要的是,这些人参加军事训练还是自掏腰包、自觉自愿的行为,不仅不需要政府花钱,学校武馆还要向政府交税。”
太史慈意味深长的总结说:“主公这道命令一下,天下将大变了。”
高顺默然,良久,大声传令:“过河去,调集牛部族的弓箭手,配备上我们新研制的十字连弩,登城防卫。”
至此,双方布置完毕,静等明日的太阳升起。
明日的日落,还有多少人能看到?
晨曦中,先打破宁静的是张郃的铁甲步卒投石车率先投出了燃烧的草捆,点燃了战火,拉开了战争的帷幕。
石车投出的火球,划过了清晨的薄雾,在鲜卑大营中跳跃着,翻滚着,所到之处,焰火缭绕,浓烟蒸腾。
这些火球都是用草绳制成。在平日里,采集野草烘干编成草绳,装入木箱中防潮。战时,将草绳团成圆球状,再浇上油脂点燃,用投石车投出。草编的圆球弹性十足,落地后不停的翻滚,跳跃。所过之处,点燃一切可燃物体。
鲜卑部族彻夜都在烘烤弓弦,本来就火堆处处,如今这火球滚来,把未干透的帐篷、车马点燃,浓烟直上九霄。天空中阴云密布,加上黑烟滚滚,早晨,不甚明亮的天色顿时显得黯淡。
隆隆的声音响过,城门开放,休息了一夜的雷骑狼骑,凶神恶煞般的冲出了肥如城。率先起冲击的仍是太史慈的狼骑兵。冲到营门口的太史子义跃马张弓,弦如满月,弓如霹雳,箭似闪电。片刻间,两壶箭已射空。
不甘心的鲜卑骑兵点起5万兵马,恶狠狠的向太史慈扑来。呼哨一声骑兵翻身便走,5万鲜卑骑兵衔尾追杀。
等鲜卑骑兵扑到了肥如城下,一声军号,太史慈率狼骑绕城而走。早蓄势以待的雷骑兵在烟尘中铁器骑出,猛烈的撞击在鲜卑骑兵的侧翼。
每所攻击无不破者。
鲜卑骑兵所多,但他们遇到的是三国时代第一撞阵英雄。你就是铜墙铁壁,他也能把你锥烂、碾碎、磨细。鲜卑族的骑阵不是铜铁做的,当然阻不住高顺片刻。眨眼之间骑拦腰把鲜卑骑兵截成两端。
军鼓响起,隆隆隆隆,震天动地。城头牛部族的弓箭手突然冒出,顷刻之间,三击连环弩射出了弩匣中所有的箭矢。
这三击连环弩是高山根据清代连环弩的设计,参照秦代青铜弩,重新研制出来的,很多部件已采用了标准化的铁器青铜器构件,由于体积所限,弩匣中只盛装三只箭。但就这样,其威力已经恐怖了。
几乎是呼吸之间箭飞向了天空,这是一种什么样的壮观景象呀。箭雨,黑压压的箭雨!在这种遮天蔽日的恐怖箭雨面前,即使是施瓦辛格恐怕也无法保证能够全身而退。
箭雨飘过,鲜卑骑阵顿时呈现出一大片低地,低地上,到处是哀号惨叫的士兵,血已流成了河,还在不停的汇集。
蹄声再度响起,补充完箭矢的狼骑兵翻身自城侧杀出。绕着鲜卑骑阵侧翼,不停地倾泄着箭雨。撞阵而出的雷骑回身再度杀来,这一刻,高顺就像是一名雕刻大师般,随心所欲的雕刻着鲜卑骑阵,一会儿削方,一会儿削圆。在他这任意的挥洒之中,鲜卑骑阵越变越小。
大恐的的鲜卑大营,牛角号凄厉的响起,鲜卑骑兵乱纷纷的涌出了营门,意图救援鲜卑骑阵。铁甲步卒阵中,张郃见此情况,当机立断的下达了命令:“全军齐上,枪兵在前,弓兵在后,射击,射击,把他们赶到河里喂鱼。”
铁甲步卒空群而出,逼近的鲜卑大营,用连续不断的射击逼迫鲜卑的阵脚,逐渐向河边移动。先建功的投石车也没有闲着,不断地向鲜卑大营抛洒这火球。
“敌军渡河了”,可地勒惊恐的指着烟尘笼罩下的河对岸,无数公牛部族战士开始向河里放着木筏,才下过大雨的卢水,河流异常湍急,连放了几个木筏均被河水打翻。不耐烦的公牛部族领,迅即带着1万公牛部族的斧头兵,向上有移动。
“敌军抄我们后路了”,见到公牛部族这番举动,联手打击的鲜卑部族惊恐万状。正在此时,烟火中突然冒出了高顺的身影,不等鲜卑骑兵反应过来,又接二连三的冒出了无数的雷骑兵。黑烟之中,雷骑一身黑甲,狰狞的面盔遮盖下,黢黑的眼珠暴射出幽幽的恶狼般眼神。
“前锋溃败了!”昨日的屠杀让鲜卑族心有余悸,此刻,看到烟尘中不断冒出的恶魔,近十万鲜卑人心有灵犀的同时冒出了这个想法:若不是5万前锋尽被杀绝,敌人如何能到这里耀武扬威。
烟尘中,太史慈的身影接着冒出,加重了敌军的猜测。
“前锋溃败了!”,无数的声音从阵前传到阵后,随即,另一个声音响起:“快逃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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