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乱世降临第五十九节不同凡响
听到我的询问,高顺先站起来,朗声回答:“出云右旅,雷骑所部,现在全旅战斗人员另外,尚有预备士卒,在军中充当后勤兵”
太史慈紧接着站起来报告:“出云左旅,狼骑所部,全旅战斗人员后勤兵不计。”
张郃也沉声报告说:“铁甲步卒,现有重甲士兵轻甲弓兵没有服现役的预备役士卒2万人,一旦有事,紧急征召令一下,立即可以扩军至3万人。”
嗯,出云城10万余居民,现役士兵近两万人,这已经达到了出云城承受的极限,附近各县还有多少军队?我托着下巴,陷入沉思。
高顺似乎领会了我的意思,走到地图边,指点着地图为我补充说:“现在是农闲季节,所有的预备役都被征召参加训练。各地县乡,现在没有大的部队民队维持次序。目前,出云西方;滦阳城有马韩守军平安城有部族军队北方,徐无山附近卢龙塞,有马韩守军卢水与玄水的交汇处,肥如城有出云步卒守卫;东方,秦皇岛城(山海关),有出云轻甲步卒马韩士卒守卫。
另外,由于各地防守力量不足,我们组织了一支的轻甲游骑兵。游骑士卒都来自各部族的骑术好手,雷骑和狼骑各出担任士官,他们全部配备好马,由赵云赵子龙带领,在辽西境内游戈,一旦某处有事,子龙可以迅赴援,同时传警出云。”
我赞赏的连连点头:“子龙之才,担任游骑绰绰有余。师兄之才,保护辽西绰绰有余。出云有了师兄,我可以放心了。”
高顺听到这夸奖,脸上露出了罕见的一抹微笑,旋即,这微笑消失在他严肃的面容中:“以出云之力,保持着三万军队,原也不难,因为主公建城时,就是本着军事建城的方针,妇女儿童不多,人人都参加习武练军。
但今年,出云新接受了十余万流民,这些流民的安置,费了我们很大的钱财。而这些流民过去在中原,没经过这么严格的军事管理,整顿他们又花了我们很大精力。如果,再给我们三年时间,流民整训完毕,那时,主公一声令下,出云带甲之士可以达到10万之众。”
“好吧,看来我们第一个问题解决了,一旦鲜卑劫掠辽西,我们现有的军力,只能打一场有限的保卫战。三年,三年的时间我们无力反击百万之众的辽西鲜卑。”我仔细打量着地图么,为了我们三年内不再受到反复的骚扰、劫掠,我们战必须打退鲜卑的进攻,让他受到深刻的教训。谁能告诉我,鲜卑最可能攻的城市是什么地方?”
众将闻言,都围拢在地图两边,仔细的研究起来——西方的滦阳城和平安城肯定不可能了,攻击这两个地方要越过和我们友好的,强大的公孙瓒部队,即使游牧民族劫掠成功,他们撤走也不方便。
北方的卢龙塞,这个关隘可是几经整修的大汉名关,他是专门为了防备异族入侵而修建的石寨,以游牧民族的能力,围攻坚城是不可想象的。
肥如城,建城未就,城防设施不全,到是可能受到袭击。但是,那里有善于搜索的专业向导——天鹰部族,进攻肥如城,想要漫过天鹰部族的眼睛,达到突袭的效果,恐怕很难。
西方的山海关,虽然关墙未修,但那里有勇悍的公牛部族,这些世代养牛为业的猛士是最好的步兵。现在他们投了出云,专门为出云提供耕牛和肉食。宗教的狂热再加上出云的支持,他们是最可怕的战士。谁想试探他们的实力,必将受到出云和公牛部族的联合打击——以公牛部族的勇悍,支撑到出云援军到达,不成问题。
这样想来,出云四周真是个铁壁江山。这样的局面,难道鲜卑不打算进攻辽西了,如果真是这样,哪历史真在这里拐了个弯。可是,鲜卑不进攻我们,出云以什么理由攻伐鲜卑呢?再者说,渔阳郡右北平郡那有出云富饶,没道理鲜卑不抢劫出云,而转攻渔阳郡右北平郡。
渔阳郡的盐铁到是有名,可渔阳的大商户都来自出云,因为只有出云才给予商人平等待遇。这结果,最终导致渔阳本地商户在重税下,纷纷前往出云辖境定居。抢劫了出云,等于顺带抢劫了渔阳商人。鲜卑怎能不动心呢?
“战场形势变化万端,若是一心等敌军来选择进攻方向,不如我们让敌军选择我们满意的战场。”石破天惊,高顺淡淡的一句话,惊醒了我们。
“不错,战场的选择,主动权应该在我们手中,只有这样,才能保证我们战而胜之。”张郃惊呼。
个圈套,让敌军钻入我们选定的战场,击而破之。”太史慈立即领会到这意思,揭开了谜底。
名将果然不同凡响,稍一指点马上心有灵犀。这三个人都是三国时代威震一方的人物,这三人联手,再加上一个不世出的绝代名将赵云赵子龙,我的出云城还有什么担心的?
位,如何引诱鲜卑攻击我们预先设定的战场,全交给你们了。我倒是有个想法,在这里,”我的手指狠狠的点在肥如城:“肥如城,在两水之间的肥如城,或许是鲜卑攻进的方向。鲜卑逐草而居,依水建寨。肥如城在卢水与玄水之间,正适合鲜卑大军饮马。而卢水与滦河相通,正适合我们船队逆水而上,增援肥如,在肥如设伏,公牛部族自东夹击,卢龙塞守军在西夹击,出云援军自南而来,三面合围,灭鲜卑于此。”
大家听到这慷慨激昂的话,纷纷热血上涌,恨不能立即提刀跃马,上阵杀敌。望着地图上肥如城的位置,众人脸上都露出迷醉的表情。
“围三阙一,此次三面合围,为了不使鲜卑情急拼命,导致我军伤亡过大,我军必定要放鲜卑一条出路。残余鲜卑逃走后,如何追击他们,我们必须早作打算。我认为,出云建城时立下的规矩必须遵守——敢犯我强汉天威者,虽远必诛。”
我目光灼灼的看着众将,用力在空中挥舞着拳头,宣布:“我们在这辽西猛恶之地立国,不能让周围强邻养成这样一个习惯——力量积攒足了,就来出云劫掠,劫掠不成,就退回去休生养息,等力量足了,再来劫掠。
最好的防守就是进攻,鲜卑的进攻被击退后,我们要立即悬赏拿人,有捉拿或者斩此次来犯的鲜卑酋者,赏羊1万头,有斩此次来犯的鲜卑士卒者,赏羊两头。一枚级换两头羊,我们不要询问这级的出处头羊鲜卑人的生命,这买卖值得作。”
这一策略将在鲜卑族众埋下相互攻伐的种子,只要他们开始相互杀戮,再也别指望他们联合起来攻打出云,等到我们出云腾出手来,排出远征军复仇时,势单力孤的鲜卑盗匪将任我们宰割。
“我与高远亭(高山)大人、尹志平(尹东)大人将在这几日为大家编写一本士兵手册,主要讲一些野外生存的技巧(驴客手册),包括如何在野外确定方位的方法,野生的可食用动植物的吃法,如何寻找水源,如何取火,如何应对野外伤亡等等。
我希望,我们用三年的时间,训练士兵学会这些技巧,这样,一旦我们开始对鲜卑的复仇追击战,会将士兵们的伤亡减少到最低。千里追击,也不至于让我们的士兵失踪或者迷途。
一旦复仇追击战开始,我希望出云三支军队,能各有一半参战。出云这三支部队是一个相互配合的整体。狼骑的弓骑进攻,可以让敌军不得不保持疏松阵型,以躲避弓箭的打击,而疏松阵型正好利于雷骑的突袭冲阵。为了防备雷骑的突击,对方不得不保持紧密阵型,这紧密阵型又正好利于弓箭打击。这两只部队如此配合,是破袭敌阵的最好利器。等到敌军阵型散乱,部族的格斗兵正好上前,彻底解决对方的抵抗。
追击战开始时,限于我们的实力,我希望三军各出半支部队。由你们三位将军,加上子龙将军,任选一人带队,其余两军以各位副手带领,军自卢龙或者肥如而出。前期的讨伐只是宣扬我们的悬赏,探寻敌人的营地。所以,大军前行一个月的路程,迅返回出云。
我们三军各出其半,军力还是太少,我决定,再行招募平民或者公民加入讨伐军。我们藏兵与民,百姓训练了这么久,也该让他们经历一下实战了。
平民或者公民加入讨伐队后,如何编练,几位将军拿出个意见。不过,他们既然放下手中的农活,加入讨伐队中,我们不能让他们两手空空回家,我宣布,我们对鲜卑的复仇之战,所有虏获,7成归于参战人员,1成归随队商队,2成上缴出云。如何分配战利品,几位将军拿出个方案。
嗯,你们前期的试探进攻,一路上,对于愿意服从我们、给我们军队提供粮草物资的部族,可以加以善待。每相距一段距离,我们可以设一商栈,与这些友善部族交易。参战的公民和平民,视其表现留在该地,任地方官。五年为一任,五年期满轮换。十年之内,当地的交易税,人头税全归在任官员支配。
这些税收,在任官员可以用来雇佣当地治安人员和武装护卫(佣兵),剩余部分归自己。但是,任官员收取的人头税和交易税必须符合出云税率,出售的物资必须符合出云战略物资管理条令,如有违反,不但免官,还要按律法惩治。
如果,你们的试探进攻,路上遇到敌对部族,那么,他们的财产就是你们的财产,杀光男人,俘虏所有妇孺,进入出云境内打散安置。”
太史慈跃跃欲试的问:“主公,第一次出军,谁来领军?”
太史慈飘忽游动的攻击性格,到是正好适合第一次出军。我微笑的颔是子义有兴趣,第一次出军,由你带领如何?”
太史慈大喜,连声应诺。张郃脸上立即露出了懊恼的神情,郁闷的说:“慢了一步,第一次出军既然被子义抢先,主公,第二次非我莫可。”
我点点头,答应说:“第二次出军,正该俊义。”
张郃脸上马上绽开欣然的表情,转颇不好意思的看着威严的高顺。
“师兄”,我马上安慰高顺:“第一次出军是探路,第二次出军敌军料不到还有攻击,故此不会预作准备。第三次,我估计敌军必然全力迎击,这次,我希望仰仗师兄的攻击力,粉碎他们最后的顽抗。这第三次出军,将领全由师兄调派,等出军时,师兄预先转告,我会派兵派将,协防出云。”
高顺脸上露出了罕见的微笑,难得说出一句粗话:“主公放心,我会打的他们连他娘都认不出来,我会扒下他们最后一条内裤。”
“好吧,我们就剩下最后一条需要讨论了,我们的行军方式,搜索方式,战斗方式,后勤补给方式,兵种搭配等等。
我们胜于草原部族的利器,是我们的桥形马鞍、马镫,这使我们在与鲜卑的骑兵格斗上略胜一筹。但是,马鞍、马镫技术简单,归顺我们的部族可能已经把这技术传扬到各地。虽然,各地交通不便,骑马走一年走不了多远,所以传播还不太广,可是,我们在单兵格斗时,一定要注意,别太大意了。
我们的另一个利器是神臂弓,我们这个技术,一时半时鲜卑部族学不去,所以,每次攻伐战,我们要多配置弓兵。以铁甲部族立住阵脚,弓兵在阵中远程射击,雷骑、狼骑游动左右翼,随时准备突击敌军本阵。这是我对军种搭配的意见,各位,你们随机应变,灵活处置吧。
后勤补给方式么,我们将制造一种两轮随军马车——正厢车,出征的骑兵队随军配置两匹马,其中要有一匹母马,母马身后可以拖着正厢车,出征的步兵也要配一匹母马拉车。母马的马奶可以让士兵饮用,士兵的随身物品,缴获的战利品可以放置在正厢车上,伤兵也可躺在正厢车上养伤。一旦野外扎营,把正厢车连结在一起,就是一个野外堡垒。
后勤补给方式么,可以容许商队随军,商队可以在军队的保护下,与我们友善的部族交易,也可供给我们粮草,军队的信息可以让回程的商队转达。再者,商队自己的武装力量,战时也可编入队列,补充我们的军力。士兵随军带15日粮草,加上商队的补充,野外战斗3该不成问题。征伐队攻击前进,如有所获,继续向前攻击,如无所获,粮尽就退——说明白点,这是场劫掠之战,我们以其人之道,还至其人之身,让他们后悔来出云劫掠。
至于军队的搜索方式,我们要求将手下的将军们分组,采用8字型或滚动式前行搜索,每一组的将领在有限的规定的区域内搜索,但在规定时间内必须到达指定的地点和其他部队回合,这样各支部队之间彼此有个照应,同时相距不是很远,一旦现敌人的踪迹可以很快赶来救援,或采用包抄的战术击破敌人。
各位,我现在想到的就这些,谁有补充?”
在大家一片狂热中,尹东淡淡的说:“我补充一点,切记切记,出征路上,对于友善部族,一定要友善对待,千万不要把他们逼成敌人。敌军少一个支持者,我们就多一份力量。对于不愿定居的部族不要强迫,由他们去吧。”
在讨论过程,马韩步卒统领李虎,金明一直默默旁听没有插话。此时,两位统领相互对视了一眼,在金明再三的示意下,李虎开口表示:“城主大人,出云征战前期,我们马韩士卒是否可以参加对士兵的训练?还有,我们国内部分韩人已经拥有出云公民身份,他们是否有资格参加讨伐队?”
按照我和高山此前达成的默契,我立即爽快的回答:“当然,对士卒的训练是面向全军的,马韩士卒可以参加。有公民身份的人,无论是谁,我们都欢迎参加讨伐队。还有,今年春节,碣石的卫将放假回去,你们转告韩王,这三千马韩士卒是我们训练好的,装备齐全,足以拱卫京师。不过,我希望你们再派一万人来接替他们协防出云协防青州。”
对此要求,李虎、金明欣然同意。李虎扭捏半晌,再次要求道:“城主大人,我家有丁,我想让他们也来参加训练,可不可以,不把他们算在这一万的人数中。另外,讨伐队如果缺人手,我愿让这些家人参加。还有,我也有出云公民身份……”
金明不甘示弱,立即插话说:“城主大人,我也有丁,愿意协防出云。这两千家丁生活费用,我愿一力承担,只希望他们能参加前期的远征训练。另外,我希望出云对他们的赏罚,由我们安排。”
李虎恍悟:“不错,我们可以负担家丁的费用,希望出云赏罚经由我们实行。”
我闻听此言,到是陷入了沉思中:“出云以律法治国,有功不赏,有过不罚,与出云律法抵触。不过,你们既然愿意负担这些士兵的费用,我们宣布赏罚后,把赏罚交给你们实行,也没什么不妥。
这样吧,出云明年将受到多重压力,处处需要用兵,你们马韩士卒驻扎碣石在青州龙口港登岸外,其余士兵全部来出云。至于两位的家丁,现在就可以动身来出云”。
“师兄”,我转望着高顺:“三军轮换,现在轮到雷骑到青州协防了。但我想,雷骑是出云防御的中坚力量,不可全去,你调骑,在加骑,这次调去的雷骑狼骑将士将在青州驻防一年,不再轮换。我再从我的中军步卒中抽调马给你,加强出云防御。另外,本次轮换青州驻防,出云不需派出将领了,我准备打一两场小战后,青州全境休兵,以便全力支持出云作战。”
等雷骑狼骑来青州后,可以交给关羽张飞统领。至于关张两位的军队,我准备以中军剩余的为骨干,重新整编。与雷骑狼骑比较,这些人的骑术幼稚可笑,有了雷骑狼骑这左右双拳,再把剩余的士卒编成迅驰兵(以马代步,快赶到战场,再下马步战)。这样一来,青州虽然兵少,但这股机动打击力量,会让谁也不能小视它。
“好了,大的方针定下,我们讨论一下具体的实施方法,我时间不多,下午还要接见参赛的各地公民呢,我们加快脚步,一个个来议。”我昂头看了一下天色,心急的催促着:“对了,据说刘浑回到了出云,想看农牧节的表演。我这个父亲来了,他怎么也不来见我?子义,他去我府上了吗,去了,你给我抓来,没去,你帮我把他找出来。”
太史慈回头望着高顺,脚下连连的踢着高顺。见到这情景,我心头暗暗的明白了:“师兄,怎么回事?”
高顺面无表情的回答:“刘浑,已被相国监禁。不听号令,私自带领族人深入中原,犯私自聚兵罪;不听号令,私自回到出云,犯临阵逃脱罪、玩忽职守罪目无军纪罪;回到出云,不向都督府报道,私下里行动,犯逃兵罪,违反公民条例罪,数罪并犯,正在等待相国审理。昨日通知开会时,陪主母进城的青州右军师沮大人也坚持,须按青州军法处置他。”
完了完了,沮授视刘浑如眼中钉肉中刺,落在他手上,不死也要脱层皮。
我慌乱的站了起来,急问:“审了吗?”
高顺回答:“今日就审。”
“这么大的事,高堂隆为什么不告诉我?”
“高堂相国说,依律法治出云乃臣子本份,也个小逃兵而已,何许请示主公。”
这话事没错,但加上沮授就错了,有他在一旁不断的煽风点火,刘浑这次,想不死都难。
“子义”,我急急解下佩剑,叮嘱他:“你前去审判现场,持此剑进去旁听,如果审判还没完,你传我的话:刘浑,不过是个小孩,孩子习性,没把军法当回事,希望法庭考虑到他年幼无知,在律法许可的范围内,从轻判决。快去,快去。”
太史慈接过佩剑,匆匆向舱外走。
“等等”,我放心不下,再次唤住了他:“子义,城主印绶我交给了主母保管,若刘浑被判死刑,你可去主母那,让她写一封赦免令,赦免刘浑死罪。”
尹东在旁叮嘱:“最好先拿上赦免令,如果没判死刑,还则罢了。一旦判了死刑,现在可是农牧节前的秋斩时节,迟恐不及。”
得到这一提醒,我立刻觉悟:“不错不错,子义,快去,一旦赦免。立即把刘浑拉来船上,告诉他:想活命,就别看节目了。”
高山微笑的提醒:“子义,你可要记住,任他说破天去,你的手可千万别离开他的身体,拿出你举桌子的力气,直接把他提到船上。切记,揪住他,别放手。”
太史慈躬身施礼,领命而去。
受到这一突情况的搅扰,我再也无心议事下去。但愿,沮授下手别太狠。与这些士子们的想法不同,我到并不是太在意是否是我的亲子继承我的事业,在我看来,以刘浑的奸诈,在这乱世立足绰绰有余。如果他能够遵循律法约束,赞成我的施政方针,即使他是异族身份,又有何妨。
再说,我的孩子能够从残酷的政治斗争中退下来,在我的余威下,快快乐乐的作个富家翁,渡过平生,岂不是对孩子最好的爱护。
但愿,但愿沮授做的别太过分。
我私下里这些想法,不便对现在的士子们诉说,在父子相传的教育下,他们不可能理解这一切——说不定,一旦处置不慎,反而引起一场内乱。而沮授对于刘浑的敌视,也基于此。
我焦急在舱中踱着步,心如乱麻的思索着:依沮授的脾气,一旦找见刘浑这个破绽,肯定不杀之不甘心——反正已经得罪了他这个名义上的主公义子,不如彻底消除这个隐患。
不行,太史慈与沮授不熟,恐怕他对出云还有点影响,但不会动摇沮授的想法。
“厉浩军”,想到这,我连声呼唤厉尉:“去,持我的青州令牌,劝沮军师手下留情。告诉他,刘某教导无方,愿承担部分责任。刘浑小孩子,分不清轻重,还望法外荣情。”
厉尉持令牌奔出舱门,想了想,我还有点不放心,转看着高山,尹东,带着恳求的表情,要求道:“两位,你们闲着也是闲着,帮忙跑一趟,帮衬一下。”
高山尹东相识一眼,点头同意:“也罢,我们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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