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瓒兴奋的在地上转来转去,们就如此打算,玄德,今后不管你走到哪里,辽西郡都由你说了算,我们兄弟联手,幽州大事可定”。
停了一下,他接着问:“玄德,你说的第三件事是什么,快说出来,我全答应你。”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把这个要求说了出来:“兄长,今后不管事情如何展,你都要答应我一个请求,别杀刘虞。刘虞虽心狠,但他有宗室显贵的身份,杀之不利。况且刘虞所为,也是为了安定幽州,只不过他把我们当作了牺牲品。但是世人都会赞赏这种行为——只要不是牺牲到他们自己。所以为名为利,你切不可杀刘虞”。
公孙瓒迟疑了一下,还是答应了我的请求,我知道,我能做的就只有这些了。历史上刚愎的公孙瓒最终杀了刘虞,这次,我能不能小小改变一下历史哪,我心中没有底。
此后,我们在管子城休息了十天,等士卒恢复了体力,全军返回幽州。我被公孙瓒要去的卒,经过这连场的激战,只剩下了20余人,见到我,他们很高兴,坚决要求回到出云城,我慨然答应了他们。现在,我给公孙瓒训练的孙士卒已形成战斗力,当我把全副武装的他们交还给公孙瓒后,他二话不说就把他们拨入了我的军队。
张纯经过此战,已元气大伤,立即远遁柳城。随后,他会与鲜卑的丘力居因分赃不均而自相残杀。这个想当皇帝的人,此后不过是别人邀功请赏的一颗头颅罢了,再也不会成为我们的威胁。
在我们回军的路上,降下了今年的初雪,飞飞扬扬的大雪一落到地上,全化成了水,我们在泥泞中艰难的前进。天上,雪越下越大,刚开始,雪是小羽毛,到了后来,下的已不是雪花,而是雪团,一朵朵,一簇簇的雪往下落,落在旅人的头上、肩上、背上。一阵阵北风吹过,刺骨的寒冷夹着灰白色的小雪粒向人身体里钻。
骑马走在队列中,我回向后面看。寒风把每个人都吹得缩成一团,士卒们紧紧裹在毡毯中,哆哆嗦嗦的前进。偶尔,有一两个士卒倒卧在冰雪的泥泞中,也迅被抬上了大车。
我想,天幸我们来得早,如果在下雪后我们再来救援,那么一路倒卧的人,真能像历史上一样接近半数。
“炳元(管亥),你带骑迅赶到昌黎(出云城东北方的卫城),要昌黎迅准备好热水,热炕,等我们到达,如果可能的话,让他们带一些厚毡衣来迎一下我们。子泰(田畴),烦你带辎重兵快前行,在离此十五里的地方扎营生火,等我们到来。”我立即出一连串命令。
我们不能就这样行军,在冰天雪地里这样走上3战斗减员的数目一定很大。
我扬声大喊:“将士们,我们打败了7万贼寇,阵斩了张举贼头,我们是胜利者,可我怎么看你们像一群打败仗的人。都给我昂头挺胸,走起来像个胜利者,我们就要回家了,别让家乡父老看笑话。”
公孙瓒立即在我身边大喊:“大丈夫死则死矣,刀剑都不怕,还怕这小小的风雪吗?”
军士们畏畏缩缩的抬起头来,目光呆滞的望着我们。我心中叹了口气,这样要求这些劫后余生的士卒也太严厉了点,但如果不让士卒们运动起来,他们会越走越冷。回头看见那随我来救援的孙士卒,我心中一动。
支歌给你们的兄弟们听,我忙来忙去,还没顾上检查你们学的怎样了,现在就唱。”我低头命令他们。
顿时,兴奋的士卒扯起了嗓门,大声唱了起来。也许是为了在他们兄弟前炫耀,也许是为了显示他们的音域宽广,他们个个都唱的声嘶力竭。
真难听,好歌唱成这样,也算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了。
旷野中,我们边走边唱,边唱边走,起先是卒们唱,后来全军几千个嗓门一起唱,等全军学会了一歌,我们就唱起另一,满天的雪花似乎已不足畏,寒冷也似乎离我们远去。
暮色中,我们走入了田畴建好的营地,士卒们的兴奋还没有消减,晚饭后,仍有不少士卒在哼着歌。
那随我们而来的孙士卒现在成了宝,一群群的军士围着他们,听他们讲歌词的大意。他们还得意的在地上写下歌词,以显示在我们那儿学习到的文化,这更引来一片艳羡。
看着他们,公孙瓒感慨的说:“玄德治军真有一套,昔日管仲作歌教与押解他的士卒,那些士卒一日一夜行五百里不知疲倦,今日如不是玄德作歌,我们沿途将冻伤士卒无数。”
他一指那卒,接着说:“这些人当日在我营中并不十分出色,经玄德训练几个月,竟强健如斯,我恨不得当初交与玄德的是卒,那样我就会有一支百战雄师。”
公孙瓒摇头叹了口气,“玄德若是不急着走多好,替我训练一支的队伍,我必不让胡马窥视我大汉。”
“兄长倒不必担心”,我安慰他道:卒都已知道了训练方法,你用这种方法训练即可。”
仰望乌沉沉的天,我用低沉的声音说:“中原就要大乱了,兄长要做好准备。到时,一定要阻止鲜卑趁机南下,兄长啊,我有一句话告诉你,中原之乱与你无关,你只需要建设好右北平郡,接受好中原来的难民,与国与民,善莫大焉。中原之乱,不过是官逼民反而已,杀同胞而求己功,不仁也。”
公孙瓒立刻悚然而惊:“玄德,听你的话,你好想知道什么,来详细说说。”
我微微一笑机怎可泄漏,到时兄长自会明白我的想法,兄长一定记住,保境安民就已足够,不需杀戮太多。”
五日后,我们到了昌黎城,高顺已等在哪儿。
我为公孙瓒引见了高顺,随后我告诉公孙瓒,我要去各处屯民城寨安排一下,然后就随公孙瓒上蓟县,向刘虞请辞。在这期间,我安排他先休息体力,等我回来后,我们就动身。
风雪中,我带着高顺返回了出云城,召集元老会让大家熟悉一下高顺,以前,大家早就知道,我要回乡一行,只不过没料到这么快。
我先开口介绍了此行的收获:我们出云城的政治地位解决了,今后我们可以放心大胆的通过公孙瓒的地界做生意。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设计好今后要出售的商品。
经过讨论,我们决定:停止铁器的军工生产,把铁器制造转入到民用上来。要研究好的农具,好的铁制民用设备——比如说铁盆铁罐,还有铁管等。如果无缝铁管的技术成熟起来,我们就可以制造出初级的枪炮。
当然,现阶段的无缝铁管根本承受不住火药爆炸的膛压,而降低膛压又会造成火枪火炮的威力降低,加上火炮火枪的射太低,根本形成不了战斗力。所以虽然东汉末年葛洪已明了火药,但我们现在还不能考虑制造热兵器。
另外,今后几年我们要大力展农耕技术,先要展甜菜,花生,棉花、大麦的种植业。甜菜可以用来造糖,棉花可以用来织布,其余的可已展食品工业。用铁罐包装的糖果,在这时代可以当奢侈品销售。尤其是糖果又对我们的战斗力形成不了威胁,反而会赚回大量的钱财,所以大可放心大胆的销售。
还有,我们要在滦河兴建水坝,利用水力织布磨面造纸。其中,造纸业要研究出制造纸板、纸箱的方法来。木材是珍贵的原料,我不希望为我们的后代留下大量光秃的山丘。所以要寻找重量轻,用废秸秆就可制造出的纸板纸箱,并用它来包装我们的商品,并形成时尚。
当然,我们还有一种考虑,现在各地都有造纸业,我们的铜版纸虽然好,但是成本过高,只适合用来印刷高档书籍,没有太大的竞争优势,所以不如向低端的民用业展,这样才能形成竞争力。
至于纺织技术,汉代的织布业还不达,我们可仿制出珍妮织布机来,用大量的布匹占领市场。而汉代的衣服,峨冠博带太不方便,我们可以从军服下手,制造出穿着威严的紧身制服,以此来带动人们服饰的变革。
在饲养技术上,我们要大力展养牛、养鸡、养羊,对下一代要实行牛奶鸡蛋计划。可先在我们官府办的学堂内,由官府出钱保证学生每天吃上一个鸡蛋,喝上一顿牛奶。消费不完的牛奶可以做酸奶,做奶油出售,我们提供制作酸奶、奶油的技术,换取商人供给的免费牛奶。一方面保证我们下一代健康成长,同时也养成他们今后消费牛奶的习惯。
至于羊毛,可以用来织布,做军毯御寒,军事用处很大。我们打算用它来作为征服的工具,凡是与我们友好合作的部族,由我们传授他们种植牧草的技术,甚至可以派人在他们附近种植牧草,他们用羊毛和我们换取粮食及生活用品。
长此以往,与我们友好的部族就会放弃迁徙的习惯,定居下来,形成养殖羊群的协作组织,最终接受我们的管理,并生活富足。当然,为了扩大养殖面积,他们会自动的为我们征服别的部族。中原的土地都已经垦荒,不适合放牧,所以他们的目光就会向北方、向草原转去,中原大地就减少了杀戮。
我们的玻璃业,由于原料来源不能保证,生产出的产品运输损耗太大,所以我们要迅转入制镜业,停止工艺品和门窗所用玻璃的生产,等我们找着更好的原料基地再恢复生产。
会上,我们讨论得很热烈,这一连串的新名词让高顺听的目瞪口呆。坐在椅子上,他扭来扭去很不自在。不过,看到高堂隆管宁等人都安之若素,他也不好表态,只好学着我的样子,把手肘放到椅子的扶手上,一手托着下巴做沉思状。
扭头看到高顺这样子,我笑了:“师兄这样子坐着,还舒服吧?”我问。
“还好,这古怪的东西坐上,就是比跪坐着舒服。”高顺好奇的答道。
我一手拉过郑浑,向他介绍到:“此物是这个人明的,叫做郑浑椅,也叫元老椅,这位就是大匠师、出云城终身元老、郑浑子爵。”
高顺立即睁大了眼睛:“匠师郑浑?”
我说:“不错,匠师郑浑,不过他现在已是大匠师了。当然,他也无愧于这个称号。师兄你需要什么兵器,尽管和他开口。”
郑浑立即得意的捋了捋胸前的爵位绶带,微微点了点头:“那是当然,高兄尽管开口。”
我拉着他俩的手说:“我走后,出云城的防卫全交给了师兄,我想把现在的出云城再扩建一次,这次要建的大一些,我们可以在农闲时节动工,我要求城墙全部用巨大的耐火砖建成,高度在二十大尺上,这样一来,没有一架云梯可以够得上城头,我们就可用少量的士卒守城,机动兵力巡回四方,保持打击力,我已画了个图纸,城墙大规模样照此建立,但具体城墙上安装什么防御设备,师兄可与郑浑商量。”
反过头来,不等高堂隆说话,我接口说:“建城之事,不得劳民伤财,可量力而行,一年建一小段,五年,十年建成就行了。一旦这样的城建好,我们就可以养活很少的军队,在这辽西立足。”
“还有”,我接着说:“民夫训练的事也要抓紧,新来的百姓不是都要以工抵债么,我们将他们进行简单的训练,如此,我们将全民皆兵。任何一个敌人深入到我们这里,都会被这民众的大海吞噬。”
等大家答应下来,我进一步提出,凭高顺在救援公孙瓒战斗中的功绩,授予他终身元老的职位,领出云城的都督府,大家毫不犹豫的投票通过了。
会后,众人向我道别,高山等人留下来与我说话。管宁一直拖到最后,上前问我:“城主几时动身?”
我答:“三日后”。
管宁再问:“城主身边所侍何人?”
我答:“管亥随身护卫,田畴也要随我回乡。”
管宁想了一下,摇了摇头说:“主公走时,务必通知我一下,我与主公送行。”
我立即回答:“备岂能不通知幼安(管宁的字)就走,我走时必上门告辞。”
管宁点点头此,宁先别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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