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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走向统一 第三十六节

商业三国 赤虎 6420 2024-05-19 19:32

  当日中午,一艘碣石巡河船队返回函谷关,带回了徐庶已在黄河左岸登6的消息。同时,徐庶在传递的战报中,忧心的请求战决,朔方郡士兵都是紧急集合起来的,未及携带足够的保暖设备,沿途一路急行军,非战斗减员极其严重。

  “主公在函谷关集结大批船队,无论函谷关上怎么示弱,西凉兵都处在惊疑状态,比所不料,我军动员如此之快。目前敌军主将一路追击而来,尚不信主公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集齐重兵。冬日苦寒,敌方必然想夺取落脚之处,一旦动攻击,必全力以赴。而一旦接战,我军兵力必然隐瞒不住,望主公明察。”

  刘备翻来覆去的看着徐庶的信:“非战斗减员极其严重,徐庶既然叫苦了,形势一定很严峻,有可能敌军一旦掉头攻击他的营寨,他必然阻拦不住。这样吧,让战船再辛苦一趟,运送一些补给品,通知他明日一早我全军出击,要他坚守营寨,注意配合。”

  刘备放下徐庶的信件,愣了半天神,下令道:“命令靠在函谷关的船队,今晚乘夜离港,明日正午过后再开回来。船离港时,要尽量做得鬼祟点。”

  仰向关外的方向眺望,一片片屋角遮挡了刘备的视线,晃了晃脑袋,刘备低声嘟嚷:“铁钉这玩意,西凉兵肯定没有,用绳子捆扎出来的梯子,一日一夜造不了多少。西凉兵刚才的试探是在示威,面对如此坚城,一定很头疼。造梯子不如造木筏,只要船队离港,西凉兵必然乘木筏顺流漂下,自函谷关背后动攻击。老曹啊,老曹,你的兖州兵明天别想清闲……”

  次日一早,天阴沉沉的,刺骨的寒风呼啸着,枯枝、屋角上结着白白地霜,士兵们呼出的热气迅被寒冷吞噬。青州各部开始生火做饭,关墙外,凉州兵营寨也忙乱起来。齐备地一身铠甲,伫立在关墙之上,青州诸将围拢在左右,不停地跺着脚,哈着手。

  曹操顶盔贯甲登上城楼,身后跟着鼻青脸肿地曹洪。一见刘备劈头就问:“玄德,我军出战时排在何处?我担心西凉兵乘木筏偷渡函谷关。我要留一个军团在关外,所以,只能派一个军团给你。”

  刘备赞赏的点点头说:“不如两个军团全留在关外,如何?”

  曹操沉默的看了看刘备,一狠心,直截了当的说:“玄德公,我兖州改革军制,奈何战斗力总是提高不大,今日我兖州军团参战,正是想向玄德公讨教一下征战、杀伐之道。”

  刘备心中暗笑,依他看来,曹操的军制改革是成功的。他的军队以宗族为战斗团体,族中优秀出任尉官,每一支部队手足同胞都是乡老乡亲,这已经类似与西欧中世纪的庄园主部队,战斗力与其它部队比较要远远出,奈何这支部队初战遭遇地是绝对优势的青州兵,两相较量下来,难怪曹操信心不足。

  “若士兵连自己征战、杀伐所缴获地战利品都不能自由支配,如何能让士兵奋勇?”刘备一语道出了兖州兵地弱点。

  曹操眼珠转动,沉默不语。

  “陛下吃过了吗?”刘备问。

  曹操神不守舍的回答:“已经吃完了,群臣们正在埋怨玄德公,昨日为何放空船离港,难道不能先载皇帝脱离险境?”

  刘备深深的叹了口气:“孟德兄,关后也需加强兵力。这样吧,我只要你一个师团足够了。”

  曹操傲然回答:“西凉兵能战在于骑术,如今他乘船而来,我据岸而守,一个军团还受不住一段河岸吗?玄德放心,我亲赴河岸指挥,兖州第一军团由曹洪统领,全由你调配。”

  此时,关墙外西凉兵开始出营,一骑兵鱼贯走出营寨,与弓箭射程这外,扎住阵脚。骑兵背后,无数地步兵数十人一组抬着粗长的圆木,缓缓前进。

  居高临下,刘备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平静地下令道:“千嘉旗,打开关门,准备出击。”

  一阵嘹亮的军号声,函谷关门楼旁的旗杆上,升起了出战旗场的是赤红色近卫军旗,旗上黑线绣着一只憨态可掬的傻熊。随后,关羽的飞虎旗、张飞的飞豹旗、典韦的岩石旗紧随而上。等到刘备的嘉旗升至杆顶,旁边的旗杆上,升起了幽州军团高顺、太史慈的战旗。

  这是函谷关墙上第一次亮出了军旗,刘备的嘉(看不清字,以此代替)旗陡现关上,西凉兵的前进步伐为之一顿,氐族、羌族兵、羯族兵低声谈论:“大熊,是辽西的那个大熊来了。他怎么会在这?”

  一阵喧闹过后,一个苍凉、悲苦的声音唱起:“亡我祁连山,使我六畜不蕃息;失我焉支山,使我妇女无颜色。”

  渐渐的,越来越多的凉州兵响应这歌曲,加入了合唱,苍凉悲苦的声音象是阵阵呜咽,象是压抑不住的呐喊。整个西凉兵阵营士气为之一震,充满了一去无回的觉悟。

  昔日,霍去病攻占匈奴西域的焉然山后,匈奴人曾悲唱过这歌。一百年后,他们卷土重来,五大胡族高唱着这战歌,占据了大汉五大河流最肥美的膏腴之地,当然他们是摆出恭顺的姿态,获得的合法赐地。如今,当年匈奴造成的瘟疫在南方再度爆,南方的汉人将有百分之九十以上死于这场瘟疫,而刘备也在这年将部分胡族赶出家园,部分流落到凉州的匈奴兵、鲜卑兵残余再度唱起了这歌。

  或许,没有刘备,他们将在数十年后,完成他们的休生养息计划,冲入汉人的家里,把汉人的财产占为己有,毁灭汉人的城市。让城市街道长满野草以便放牧牛羊……

  关外地歌声越来越大,刘备脸上的笑容越来越浓:“来人,催请圣上登城点校。众将,准备出战。”

  隆隆地战鼓声中,紧闭地关门缓缓打开。

  皇上在卢植等人的搀扶下登上城楼,一阵嘹亮的军号声响过,关内大道上排列整齐的士兵齐齐以枪杆顿地,出一声怒吼:“呼嗨!”

  随着军号声响起,刘备的嘉旗缓缓降下半格。正中的主旗杆上,代表皇帝的龙旗缓缓升至杆顶,士兵们齐声欢呼:“万岁!”

  这面龙旗是连夜赶制的,皇上只身逃命,仪仗全部丢失,刘备找了一块黄绸,请卢植用丹砂在旗面上璁了一只腾龙,作为皇帝地军旗。这是大汉自刘邦之后,几百年间第一次在军中升起皇旗。那一刻,几个老臣热泪盈眶,忘却了刘备诸般桀骜与不敬。

  皇帝唯唯诺诺的接过刘备献上地佩剑,软弱无力地向诸军挥挥手。

  刘备越前一步,高声下令:“起鼓。”

  鼓声隆隆,士兵们开始原地踏步,甲而“哗啦啦”的作响。鼓声间隙中,刘备高举右臂,单手握拳,大声宣告:“吾皇有令,有进无退!”

  众军齐声应合:“有进无退!”

  刘备一挥手:“狼骑左锋,出战!”

  太史慈一晃长枪,长啸一声,引领狼骑呼啸而出。

  刘备再度高喊:“吾皇有令,有我无敌!”

  众军齐声应合:“有我无敌!”

  刘备一指关羽:“近卫第一师右锋,出战!”

  关羽一声不吭,催马引领着近卫第一师冲出关门,列阵右翼。

  在刘备的指挥下,张飞引领近卫第三师,典韦引领近卫第二师,曹洪带领兖州第一军团,接踵出关,列出中央。身披重铠的雷骑,在前方士兵的遮挡下,躲入了中军。

  几名侍卫尚在等待刘备下关,迎着寒冷的冬日,刘备做了几个扩胸动作,呼出了一口热气:“还有什么运动,比得上这冬日的早晨上阵搏杀,真是让人热血。”

  在众臣的惊愕中,刘备冲关外张开双臂,狂热的大喊:“人世间所有的成就比起战争来,都微不足道。父神啊,我爱死战争了。”

  不等众臣反应过来,刘备接过侍卫递过的战盔,右手敲击胸膛,冲皇帝行了一个军礼,一阵风的冲下关墙,那疯狂的神情深深落入皇帝与大臣脑海。

  曹操躬身向皇帝施礼告退:“微臣也要去关外指挥战斗了。”

  关下清脆的马蹄声响起,刘备骑着栗色战马,赤盔赤甲,红色的披风随风飘荡,象一团火云冲入中军。

  “,这是在打仗,还需要排队吗?左右两翼为什么不出击?命令左锋、右锋出击。”刘备粗鲁的大骂着。

  军号声响起,左右两翼项被电着一样,飞快地向敌军两侧移动。西凉兵大阵分出两支骑兵迎向刘备的左右锋。太史慈一声唿哨狼骑兵划出一支斜斜的大弯,引领着这支骑兵远远的离开战场。关羽一声沉喝,硬桥硬马地与这支骑兵撞在一起,绞杀作一团。刘备一拍高顺肩膀:“此处归你指挥,我去引开敌军主力。”

  “近卫第三师,随我来。”刘备一挥马鞭,跃马出阵,侍卫高举高擎嘉旗紧紧尾随。张飞暴雷般一声怒吼,催动第三师团追随。

  刘备马鞭一指左侧,张飞意会,长矛斜指被太史慈引走士兵而暴露出来的敌军右翼,万马奔腾,刀枪闪亮,士兵们杀气腾腾。

  西凉兵迫不得已,中军步骑参杂,迎击上来。刘备一甩响鞭,士兵们再度调整方向,向敌军右侧切去。就这样,刘备千方百计的想法绕到敌军侧翼,侧击敌阵,被拦截的敌军再三调整方向,拼命拦阻,两军兜兜转转,离战场越来越远。

  高顺见有机可乘,立即下令兖州军团动正面攻击,冲击敌军主阵,战场正面顿时陷入鏖战。

  此时,关羽的近卫军团渐渐占了上风,敌军左翼步步后退,中军主帅李榷(应为人字旁)、郭汜、张济连续两次添兵,均被关羽奋力缠住。

  “再加把劲,击垮了那个红脸大汉,我们就能包抄正面之敌。那时,胜利可期。”张济建议再度添兵左翼。

  “不行,左翼靠近河岸,战场狭窄,兵力展不开,添不了兵了。”李榷答。

  郭汜下令:“放船,命令士兵绕过函谷关墙,趁敌不备,攻占函谷关。”

  李榷、张济连连附和:“想打破僵局,只有这样了。”

  一声号令,几百张木筏顺流而下,直扑函谷关东侧。片刻过后,喊杀声响起,曹操与强奔河岸的凉州兵交上手了。一时间,关里、关外、关东、关西喊杀声连成一片,地动山摇。

  关墙上,年幼的皇帝面色苍白,反复追问卢植:“卢爱卿,函谷关两面被围,关外战况如此激烈,我们是否要暂闭关门?”

  “卢爱卿,你看我们胜算几何?”

  “卢爱卿,刘备、曹操都已出战,关内只剩一个无名小将(周仓)与六晨士卒,此地安全吗?”

  卢植手抚胡须,信心完满的答:“玄德征战沙场,历百余战,战必胜,攻必取。今日他亲自出阵,一定不会有事。再说,关门正面还有近卫第二师和雷骑军团挡在那儿,此地安如泰山。”

  正说着,兖州兵团挡不住凉州军连续扑击,整个阵形摇摇欲坠,随着一声号令,近卫第二师举步向前挺进。

  皇甫嵩看见皇帝越慌乱,出声安慰道:“臣征战沙场多年,未见到如此悍斗的场面,两方士兵都寸步不让,杀得如此难分难解。兖州兵能有这样的战斗力,真让人惊讶。不过,听说青州兵凶悍更甚于兖州兵。现在调上去的那员勇将,我看是刘玄德的亲侍,有他上前一定能稳住阵脚。”

  关下,手舞着两把大铁斧的典韦似乎在用他的咆哮印证着皇甫嵩的话。凉州兵的正面仿佛遭到了一只大铁锤的撞击,陡然停止了前进的步伐,摇摇晃晃,踉踉跄跄的逐步后退,危急的战况迫使凉州军再度添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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