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回到三国
第一节远山的呼唤
月,天阴沉沉的,我正与几位牌友在屋中打桥牌。这时电视里正在播放一部科学考察片子《神农架探秘》,旖旎的风光景色让我们几个人失去了打牌的兴致,我们不约而同地放下了手中的牌。
我是一名商人,出生于教育世家,本来也是一名中学化学教师,可三年前的一件事让我辞职下海了。那时,父母正打算移居海外投奔在美国教书的兄长。
三年前,父母的意思是让我随同他们一起去美国,可正在热恋的我拒绝了父母的好意,无奈的父母只好留下了这套房子与一笔钱独自上路。但随后生的事情却让我铭刻今生。
父母走后,本以为可以和我一同移居美国的女友,失望之下离开了我,可我本以为清高的她并不在意这些,我本以为可以和她相守终生,我本以为她爱我……
随后的日子里,我不知道日子是怎么过的。在不知不觉中我辞去了教师的工作,利用父母离去时留下的钱开了公司,做起了生意。
就这样三年过去了,随着时间的流逝,我越来越感谢她给我留下的经验。山盟海誓都不可相信,何况生意场的猪朋狗友。凭着这份警惕母从海外给我介绍的客商,我代理着几个品牌的商品,生意逐渐的走上了正轨。
我这人自小受父母正统的教育,在生意场多年,没养成什么不良嗜好。除了与我几个小秘关系密切之外,就喜欢约几个牌友打桥牌。而打过桥牌的人都知道,桥牌是一种计算复杂的牌式,本来会的人就少,再加上打牌时总有人喜欢做各种小动作,与同伙联手作弊。因此在我的朋友圈里,要找守规矩、讲道理、不作弊的牌友真实难上加难。
这几个牌友都是我经过多年磨合,久经考验后剩下来的。或许是巧合,他们都是教师,也许是身在象牙塔中少了世事的污染。在我多年的教诲之下,他们终于有了与我相同的理念——规则就是规则,无规则不成方圆,如不打算遵守这个规则,那不玩也就是了。若还打算参与这个游戏,就必须遵守这个游戏的规则。
不过,令人尴尬的是,自打他们理解了这个道理,他们在单位的境遇都不是太好,我常常恶意的想,或许这个原则可能不适合这个时代,不适合现在的中国……
电视里播放的片子都到了尾声,这时我们几个都失去了打牌的兴致。x钢厂机械制造专业的技工教师周毅先开口:“人间仙境啊”
刚刚读完医学硕士研究生,留校任教的尹东用非常专业的眼光说:“真是一个中华医药的宝库”。
中学物理教师高山对于神秘的东西特别感兴趣,他动情的说:“神农架野人是当今世界上四大神秘事件之一,几千年了,基因图谱都已解开,人类已经可以登上月球火星了解太空的奥秘,但是就在我们身边,我们还不了解一座山。”
我也经受不住诱惑,开口说道:“我一直关注着神农架,据说那是汉民族在蒙昧时期,神农氏尝百草的地方。有了神农尝百草,才有了汉民族的农耕技术以及中药技术,才有了汉文化的展。奇怪的是,汉民族唯一一部史诗也是在那现的。
此前人们一直认为,号称世界四大文明古国的巴比伦、埃及、印度、中国,前三者都有自己民族的史诗。而具有五千年悠久历史和灿烂文化传统的汉民族,几千年来竟然没有现自己民族的宏伟史诗,这无疑是中国人最为遗憾和迷惘的一件事情。
一百多年前,德国哲学家黑格尔曾断言:“中国人没有自己的史诗,因为他们的观察方式基本上是散文性的。纪以来,相继现了我国少数民族的三大史诗:藏族的《格萨尔王传》,蒙古族的《江格尔》,何尔克孜族的《玛纳斯》。然而,中国学术界仍很悲观:汉民族无史诗。世界上有哪一个古老民族没有辉煌的史诗?为什么只有汉民族没有史诗?
在一个石破天惊的日子,就在神农架现了汉民族唯一一部创世史诗《黑暗传》。需要一提的是,现者是神农架林区文化馆干部胡崇峻。有很多人依他现的《黑暗传》升了职出了国讲了学,唯独这个现者还在神农架大山里,无职称无职务无待遇。据说当地文化机构对此的解决方法是禁止此人再接受采访,因为他无学历。
还有令人惊奇的是在神农架地区现了年前的南方古猿化石。还有被科技界视为南方古猿粗壮种的“神农架野人”。这说明,神农架地区不仅是汉民族的摇篮,同时也是人类的摇篮!汉民族起源于此,人类也起源于此。
可是,远古时代人们怎么知道这一切,尤其是在没有文字的时代口相传年的历史传送下来,直接暗示者是人类的起源地,这是多么神奇的事啊年啊!”
说完这番话,我们久久地沉默下来。
不知是谁先开口,也许是异口同声,“我们为什么不去那看看?想想看,在冰河世纪,万里白雪皑皑,地球上唯一的一片绿色就在那儿。有多少动物千里跋涉走向这个动物最后的避难所,活着到哪的动物因此得以生存至今。而在它们跋涉的路途中,又有多少动物因体力不支倒毙在荒野中、倒毙在山林中。
身在哪儿,感受一下百万年来的生命历程,追寻汉民族始祖的脚印,触摸一下历史的痕迹,死了也值”。
接下来的日子,我们积极的筹划着旅行计划。而在这期间,我是最辛苦的,因为按计划,所有的装备由我提供。同时,由于神农架方圆方公里,山连着山,不要说踏遍青山,只是重点寻幽探秘也需要很好的体力。为此我们制定了3年健身计划,准备利用三年时间增强体力,做好探险的准备,而锻炼活动也由我召集。
好在我的生意已上了快车道,有钱还怕什么。自小随父亲练习太极剑、劈挂拳的我制定健身计划只是小菜一碟。我顺手租下了我楼下的房子,将这三个同党安置其中。此后三年间,只不过是顺理成章的下楼叫他们鸡鸣而起,但是日落却不让他们息,因为晚上我又为他们找了一家跆拳道会馆。当他们强烈抗议我对他们的摧残时,我振振有词的告诉他们:“深山密林,谁知道会碰见诸如老熊,雌猩猩之类的动物,若连点防身之术都没有,说不定会被拉去做压寨男人什么的。所以抗议无效,继续练”。
借着与生意伙伴洽谈生意之际,我多次前往神农架,为的是寻找一个当地的向导。不过,将当地的中药材出口到美国却使我大大地赚了一笔,这笔钱足够我们这次探险的花费了。在此期间我与当地的几个山农也结下了生死之交,但我并没有直接告诉他们我内心中的打算。现在还不到时间,我热切的期待着那一刻的到来。
在这期间,我借出口货物之际,多次来到香港。这个号称购物天堂的地方,野外生存设备极其便宜。我购置了四架折叠钢丝弦弩弓,打入货柜中运回国内。考虑到国内禁止人带枪,而我们在野外又不能没有远程武器的保护,钢丝弦弩弓已是最好的选择。除此之外,我断断续续购买了四把短的军用丛林刀,一把瑞士多用工具刀、一把上好的日本武士长刀,两把德用长形砍山刀与一把大马士革阿拉伯长弯刀。这样,我们的野外护身工具终于配齐了。
三年的时间足够我们计划这一切、三年的时间足够证明我们为此付出的努力。为了这次旅行,我们把多本《野外生存指南》翻烂。无数次,我们聚在一起计划着这次旅行。为了迎接未知的挑战,我们反复推敲着每一步的行动,力求做到尽善尽美。
为了保证我们在深山老林中不至于迷路,三年的时间里,我为他们每人都配备了一套统,为了识别当地的动植物矿物,我为他们三个每人配备了一台手提电脑,里面安装有全本的动物志、植物志、矿物志。当然还有球定位地图。考虑到手提电脑电池电量有限,我们甚至装备了两台太阳能充电器,其中一台太阳能充电器随时可以改换成太阳能炉灶,这也是考虑到山林之中不让生火的因素。同时为了防止统失效,我们又学会了使用六分仪、手表进行经纬度定位。为了防止石英表出故障,我又为他们每人配备了一块名牌全自动机械表。
或许有人要问我为什么对他们下这么大的功夫,原因很简单,深山探险一个人肯定干不了,难得有这么几个人与我同行,我若再不好好利用,岂不是傻瓜。
多年之后,我酒后失言解开了这个在他们心中疑惑很久的难题,换回来的是他们挥舞着带全自动金表的手臂,揍的身为大哥的我鼻青脸肿,而他们还不时地嚷嚷着:“上了贼船”。
也不想想当时他们渴望这次旅行是多么迫切。
唉,好人难做!
随着三年之约的期满,我的心情越来越按捺不住。在我的心里,总有一个声音在悄悄地嘀咕:“时间到了,你准备好了么?”
每当此时,一向冷静的我就激动的双手抖,就控制不住地在办公室中快的转圈,并不停地向空中挥舞着拳头。
每当此时,办公室套间外的小秘总是忧郁地注视着我,对我说:“老总,你恋爱了吗?对象是不是我,我都跟了你3年了”。
是的,我恋爱了,很遗憾,对象不是你。我爱着那一方水土,那神秘的山,神秘的林子,我就要去见我的爱人了,这让我怎让我心潮澎湃,怎不让我激动莫名,为了这一刻,我准备了三年,我等待了一生。我的爱人,我要来了。
三年了,应该说我们的健身计划很完美,那三个饱受我折磨的人现在赤手空拳对付两、三个大汉不成问题,若是用起器械来,我想两个人对付一头熊也问题不大。这就保证了他们只要不落单,就不会有压寨男人的命运。至于负重行走斤的东西走30公里也不成问题。这虽然赶不上阿富汗战争中,美军士兵平均负重斤里的纪录,但也接近朝鲜战争,美军士兵平均负重斤里的纪录,至少也比大多数脑满肠肥的警察强。
月,我再次来到神农架订购药材。早有预谋的我一次下了美元的订单,并且先付我借口是:打了多年交道了,况且你们有家有口,我还怕你们跑到天边去不成。大喜过望的山民坚持宴请我吃当地野味,正中下怀的我稍一推却就答应下来。
开席前,我郑重向他们声明:我出生于书香门第,自小受传统教育,决不吃珍稀动物。这番话不仅是为了宣布我的人生原则,也是为了当我适当的时候向他们提出要求时,念及此话,可以让他们打消顾虑。酒席就在杯盏交错中开始了。
酒至半酣,他们聊起了我这次采购的药材中的一些故事,其中有一味药是官封鱼洞的鱼虱。官封鱼洞掩藏在神农架的绿树草灌之中,不易被人们现。洞内的水流量很大,经年不竭。洞内的水从哪里来?流程多长?至今是个谜。民间传说,这洞里的水来自峨眉山,流经千万里,是带着仙风而来,散着仙气而去。不知从什么年代什么世纪起,官封鱼洞在第一声春雷响过之后,就开始出鱼。当人们现洞口的水开始由清变黄进而变浊不久,鱼群就出现了。这个时候,山民们早已拿着舀子,提着篮子,系着口袋从四面八方赶来,水上水下地站着、挤着、叫着、嚷着,摆成架式瞪大眼睛盯着洞口。若是夜晚,便有几百火把熊熊燃着,照得洞口河面一片通亮。等到洞口的水完全混浊时,一尾尾筷子长短(约一斤重)、无鳞无甲、洁白如银的鱼群便摇头摆尾地竞相出现在洞口。人们哄喊着用舀子舀,用篮子捞,用手抓,用口袋堵……出到舀子能舀到三五斤!不一会儿,人们把带来的水桶、盆子、篓子部装得满满的。
官封鱼洞每年出鱼的时间最少两天,最长出七天七夜,少时出斤,多时出数万斤!山民们吃不了,就晒鱼片,腌咸鱼,也免不了腐烂许多。更奇怪的是,官封鱼洞流出的鱼不仅一般大小,无鳞无甲,而且每条鱼的鱼腹里都生有一颗鱼虱。鱼虱呈乳白色,蚕豆大小,四肢俱全。初出鱼腹时能在地上爬动。天长日久,山民们现鱼虱是治疗食道癌的神药。他们把鱼虱搜集起来,晾干后碾成细未,泡人酒中,一旦得病,药到病除,十分灵验。
几千几万年过去,官封鱼洞的鱼从哪里来,到哪里去?为什么都一般大小?为什么全部无鳞无甲?为什么每尾鱼腹中都生有一颗鱼虱?这千古之谜,人们不得谜底,只好以美丽的传说世代流淌了。
山民们还告诉我,在小当阳河畔有一株遮天蔽日的珍稀树种铁坚杉,此树用年轮推测,整整生长了树高3径2.传前,这棵古杉的下面不远处,也长着一棵同样高大的古杉,山里一家姓潘的有钱人家想用此杉做寿器,就命三名樵夫砍伐了这棵古杉,就在树倒下的一刹那间,三个樵夫全被砸死。此后,潘姓人家也日渐衰落,十多年前已经绝户。
而没倒下的铁坚杉根部位置曾有一个几尺见方的水潭,水潭清澈见底,潭内常年栖息着两只青蛙,皮肤鲜红无比。山里百姓视其为“仙娃”,常赶几十里、上百里山路来树下烧香、磕头、放鞭、祈祷。或让自己的儿孙拜“仙娃”为干爹干妈;或盛潭里清水喝饮,以求消灾治病;山民们还在古杉一米高处掏了一个长方形树洞,权当佛龛,里面摆放着一尊神像。十年前,为了阻止山民们的迷信活动,政府组织林区工人已把树根部的水潭填死,树杆上的“佛龛”现已合拢,长上了树皮。
“填平了水潭,那两只红蛙怎么办?”我感到一阵颤栗。“填水潭时,先用石板把水潭盖好,再在上面填土,那两只红蛙兴许还活着。”山民杨先生笑着。
“其实,不该把红蛙埋到下面……”我不禁黯然神伤。
杨先生说,在那颗盘虬崎岖的树枝上,每到夏天,就盘踞着许多条红蛇。去年夏天,他就亲眼看到一条长约1约20公分的巨大红蛇从树上爬下,缓缓伸向草丛。有人本想去打,忽又不忍,便手下留情,让那火红的精灵逍遥而去。
“其实,神农架里的任何生命都不该去伤害的!”我惆怅地对杨先生说。
山民们讲述这些时,满脸闪着红光,眉宇间充满着自豪感。我乘机故作感慨地说:“要是我能去看看多好?”
山民们听到我说的这话,都沉默了。我立刻紧逼一步,长叹一声说:“历年来我与你们做了几百万的生意,我知道你们这或许有封山令,外人难以在公共旅游线路外出没,但我去看看我货品的产地,这总不会不容许吧。况且我这人也不是不守规矩的人,打了多年交道,这也不相信我,太不够意思了。”
山民们听到我以不满的口气说出的话,便争先恐后得向我拍胸脯,并保证为我安排好食宿。我乘机提出几点要求:我不需要他们整天陪,只要两个山民向导全程服务,向导的工钱由我按天高薪支付;我可能在神农架呆一、两个月,在这期间希望他们把我要得货物准备好;货物准备好后与我联系,我带货下山并支付尾款,而货物没准备好之前别打搅我游山玩水;最后,我可能要几个朋友陪我玩。
接下来的事情就顺理成章,山民们为我办好了进山证后,我动身返回家准备行装,“顺便”邀请几位朋友。下了机场,我给他们三个打电话:
“准备好了吗?”
“准备好了!”
“明天出。”
电话里传来了激动的欢呼声,我心里默默地说:“时间到了,我准备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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