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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4章:这个啰嗦的男人,真的是她家那个高冷的爷吗?

锦绣田园,五朵金花 夕红晚爱 13433 2024-05-18 00:58

  月色朦胧,敛尽白日的风华,蝉鸣和着微风,从微微打开的窗子外,轻轻渺渺的走入室内,悄悄的撩开了红绡帐的一角缝隙。

  女人精美的睡颜,立刻展现无疑。

  而旁边的男人,修长精壮的身躯,泛着麦色的光辉,却在辗转反侧。

  看着身边的女人,幽深的眸光中,跳跃着簇簇火焰,如狼一般,闪着绿光。

  纠结的眉峰,显示着男人内心的挣扎。

  这个要人命的小妖精,点了火就睡,让他真是恼也不是,疼也不是。

  他本来可以忍住的,可是白日里小女人的那番话,一直象一根儿羽毛似的在他的耳边徘徊,撩拨着他身体的每一处。

  终于,男人忍不住了,轻轻拿起了女人的小手,往自己的身下放去……

  这时,女人竟然动了动,抽回了手,揉了揉自己的眼睛。

  “……爷,我要起夜。”

  软糯糯的声音,带着梦寐般的you惑。

  韩啸立刻起身,掀开了床头的雕花木匣,露出了里面的夜明珠。

  帐中立刻充满了柔和的光芒。

  雪花因为有了身子,小便就有些勤了,每天晚上都会起夜。

  韩啸也不用别人伺候雪花,自己给雪花披好衣服,扶着雪花向旁边放马桶的隔间走。

  雪花靠在韩啸身上,闭着眼睛,走到门口终于清醒,把韩啸推了回去,自己进去方便。

  笑话,她方便当然不能让韩啸跟着进去。

  韩啸知道雪花的坚持,也只得放手。

  雪花方便完,又洗了手,然后看了看一旁墙壁上镶嵌着的夜明珠,暗叹,这个东西,比现代的电灯都好。

  不仅明亮、安全,还不浪费能源。

  不过,把夜明珠放到茅房里的人家,估计整个大燕也没有几家。

  想想自己现在的日子,还真是奢侈。

  雪花想着,打了个哈欠,走了出去。

  等躺到床上,雪花靠进某人的怀里,立刻就要入睡。

  不过,某人说话了。

  “你白天说过,晚上要……帮爷的。”

  语气中,带着一丝哀怨。

  雪花混沌的脑袋,有些不明白韩啸说了什么。

  韩啸见雪花一脸迷茫的样子,雾蒙蒙的大眼睛里,宛若清晨被露珠浸润的黑曜石,闪着能把人的心神吸进去的光。

  韩啸的心,不由的就沉浸其中。

  雪花终于被韩啸那发着绿光的眼睛,惊醒了。

  头脑渐渐的清明了。

  然后想起了白天发生的事儿。

  她貌似没有答应呀?

  不过,看某人的样子,仿佛是憋不住了。

  要是把自家男人憋出毛病来,雪花还是不忍心的。

  况且,这满府的俏丫头,谁知道有多少人在惦记着自家男人?

  特别是,还有沈落雁那种心机深沉的,在一旁虎视眈眈的,一直想要伺机下手的。

  这要是把自家男人饿狠了,一个把持不住,被人钻了空子,出了事儿,自己可就哭都找不到地方了。

  当然,雪花还是很相信韩啸的人品的。

  但是,她对男人的节操吧,还是有点不信任的。

  特别是男人的下半身。

  雪花有点小矛盾,咬了咬唇,觉得唇有些干燥,下意识的伸出小舌舔了舔。

  韩啸的眸光,蓦然一暗。

  身体里咆哮了一晚上的*,被瞬间点燃。

  大手握住雪花的小手,直接往某处放去。

  雪花被那处的热度烫得一激灵,随即被那热度传染,脸颊开始发烫。

  “帮爷……动动……”

  韩啸的声音,仿佛是从喉咙的深处发出。

  带着暗哑和魔、魅的you惑。

  雪花不由的就顺从了韩啸的指令。

  压抑的粗喘在帐中响起。

  雪花的心“砰砰!”狂跳了起来。

  她想起了,她那个一直没有实现的宏伟目标。

  丫的,这特么的是送到嘴边的机会呀!

  也就是这个时候,韩啸顾忌着她的身子,不敢肆意迷惑她,她才不会没出息的沦陷,可以看个清楚。

  看清楚自家男人,在床上,到底是什么样子!

  雪花的心里,一阵激动。

  她的宏伟目标,就要实现了!

  雪花因为脑袋里动起了小心思,不由的就手上的动作慢了下去。

  此时,韩啸的浓眉紧紧蹙起,额头沁出了一层薄汗。

  微阖着眼帘,压抑的呼吸愈发的粗重。

  因为雪花手上的停顿,韩啸的微眯着眼睛,向雪花扫去。

  当看到雪花眼睛里跳跃的光芒时,韩啸粗喘一声,随手把床头放夜明珠的匣子合上了。

  床帐中立刻一片黑暗。

  “爷,不要,我要看……唔……”

  雪花抗议的话没有说完,就被某人蓦然噙去红唇。

  良久——

  帐中响起了男人压抑的低吼……

  那滚烫的肌肤,那喷张的肌肉,那仿佛来自胸腔之中的声音,让雪花心里一颤,随即身上窜过一阵酥麻的感觉。

  雪花吸了一口气,压下心中某种不合适宜的感觉,甩了甩酸痛的胳膊,一脸的哀怨。

  她家男人的持久力,太长了!

  “爷,我手好酸。”雪花软糯糯的抱怨。

  韩啸的胸膛仍在剧烈的起伏,但仍是拿起雪花的胳膊,开始给雪花揉手腕。

  “爷给你揉揉。”

  低沉的声音,带着几分暗哑,几分慵懒,几分魅惑,冲击着雪花的耳膜。

  雪花觉得,这声音——

  太特么的性感了!

  仿佛受到了某种蛊惑,雪花低低的道:“爷,其实,我可以……用嘴的……”

  雪花说完,小脸一红。

  韩啸的动作,蓦然顿住。

  大手握着雪花的手腕,立刻僵硬,紧紧的。

  雪花由韩啸手上的紧绷的触感,可以感觉韩啸心底的悸动。

  而同时,韩啸的呼吸,又变得粗重了。

  暗夜中,雪花看不清韩啸的表情。

  可是韩啸的目光,却如猎鹰般,闪着锐利的光,紧紧的盯着雪花的小脸,紧紧的盯着那张惹人遐想的红唇。

  暗黑,给那张一开一合的红唇,渡上了魔幻的色彩,让人忍不住想要肆虐。

  韩啸猛地闭上了眼睛,不敢再看下去。

  这一刻,他甚至痛恨自己竟然能夜间视物。

  若是看不见,心里就不会犹如猫爪子在挠,痒痒的,但又让他无处发泄。

  他知道,雪花累了。

  他必须要忍着,不能再累到自家的小女人了。

  “乖,睡觉!”

  韩啸说完,大手一下一下的轻抚着雪花的秀发,哄着雪花入睡。

  **

  当忠勇伯府来人,禀报银花生了个女儿的时候,雪花这才惊觉,原来幸福的日子,过得真的如同飞梭。

  不知不觉间,银花竟然生了。

  雪花看着面前恭恭敬敬的婆子,问道:“大人、孩子,可都安好?”

  “回禀郡主,都好,都好。”那婆子一脸笑容的道:“二奶奶是亲自吩咐的奴婢前来的前来给郡主报喜的,小主子也很结实,奴婢还有幸看了几眼。”

  那婆子说到这儿,脸上露出了夸张的表情,“哎哟哟,那个粉雕玉琢的小人儿,让人一看就稀罕的不得了,恨不得把心肝宝贝都捧到她面前,只为了让她开心。”

  婆子说着,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我们二爷更是笑得合不拢嘴了。”

  雪花听了微微一笑,知道那婆子说的夸张,不过心里仍是很高兴。

  “原本不是说好了,到你们二奶奶的临盆的时候,就来通知我的,怎么这生了才来的?”雪花问道。

  这女人生孩子,如同过鬼门关,雪花早就嘱咐了银花,到快生的时候,一定派人来通知她,她好赶过去。

  她去守着,最起码若是有人想动手脚,是休想的!

  况且,万一有个什么事儿,她也好照应一下。

  那婆子听了雪花的问话,陪着笑道:“是二奶奶不让的,她说郡主有了身子,万不能操心劳神。”

  雪花听了,知道这还真是银花的作风。

  那婆子观察着雪花的神色,继续道:“我们二奶奶说自己的身子结实着呢,倒是郡主让她不放心,郡主若是去了,她还要惦记着郡主,会影响她生孩子。”

  雪花听了婆子的话,完全相信了,这绝对是银花说的。

  定国公府的事儿,早就传的整个京城人尽皆知了。

  世上哪有不透风的墙?

  更何况,定国公堂堂一代鼎鼎大名的名将,竟然自断一臂。

  而雪花这个京城中家喻户晓的风雨人物,更是差点流产。

  这么有新闻价值的大事儿,就是想瞒也瞒不住。

  没看到,皇宫中的赏赐都源源不断的送到了定国公府吗?

  有皇上造势,满京城谁不知道定国公府出事儿了?

  银花当然也知道了。

  银花因为月份太大了,虽然想来国公府,但是被苏明轩死活拦下了。

  苏明轩自己来了,找韩啸问了问情形,这才给银花带去了放心的消息。

  于是,原本银花和雪花商量好的,银花临盆时,要立刻通知雪花的决定,就被银花更改了。

  直到安全生下孩子,银花才打发了一个婆子来报喜。

  那婆子看着雪花,又道:“我们二奶奶还说了,郡主若是觉得身子大好了,洗三的时候,就去忠勇伯府坐坐,但凡身子有一点不适,也不可出门,万事都要以自己的身子为重。”

  雪花心里一暖,知道银花是惦记她,所以才生孩子都没有通知她的。

  女人生孩子,当然要自己娘家的人在才安心。

  谁知道发生什么意外?

  万一出现什么保大人还是保孩子之类的狗血事件,还是自己娘家人在才好。

  不过,银花的事儿,也说明了,银花对婆家还是很放心的。

  不,是对苏明轩放心。

  雪花想想也是,苏明轩对自己二姐如何,自己一个旁观者,早就看得清清楚楚的。

  雪花相信,只要有苏明轩在,就不会出现什么保孩子的乌龙事件。

  雪花其实是担心有人在银花生孩子的时候,出什么幺蛾子。

  忠勇伯府人多,是非多,雪花怕银花吃亏。

  好在,银花平安的生了一个女儿,这让雪花松了一口气。

  “你回去告诉你们二奶奶,让她好好养着,到洗三的那天,我一准去。”雪花对着婆子说道。

  “是。”那婆子躬身应着。

  雪花又吩咐烟霞给了那个婆子一个大封赏。

  那婆子拿着丰厚的赏钱,欢天喜地的走了。

  同时心中暗忖,来定国公府报喜真的是个美差,怪不得满府的人都争着抢着要来呢。

  这一次的赏钱,就抵得上她一年的月例钱了。

  那婆子越想越高兴,颠颠的回去向银花汇报去了。

  **

  韩啸听说雪花想要去忠勇伯府,很是不赞同。

  他怕路上颠簸。

  可是雪花有非去不可的道理。

  “爷,我二姐若是生了个儿子,我不去就不去了,可是她生了个女儿,我必须就要走一趟。”雪花说道。

  韩啸一挑眉。

  雪花继续道:“我必须要去给她壮势,免得有那不开眼的,因为我二姐生的是女儿,欺负她!”

  这一点,雪花不得不提防。

  这个年代重男轻女那是通病,银花生了女儿,没准就会有人说什么怪话,来挤兑银花。

  谁让忠勇伯府是个大染缸呢,里面的人实在是太多了。

  雪花虽然当初拎着一根烧火棍,跑到忠勇伯府给银花立了威,但是难保还有那不开眼的,想要太岁头上动土。

  韩啸听了雪花振振有词的话,再看到雪花那非去不可的眼神,只得道:“去可以,但是若真的有人惹了你,不准动怒,不准生气,不准自己动手打人,不准让丫头们离了你身边……”

  韩啸一连串的不准说出去,雪花暗自翻白眼。

  她家那个惜字如金的男人,哪去了?

  这一通啰嗦下来,比七老八十的老太婆还啰嗦。

  而且,怎么就是她动手打人了?

  她有那么爱打人吗?

  她是给自家小外甥女洗三的,不是去打架的,好不好?

  最重要的一点是,有人惹了她,她不还回去,难道要忍气吞声吗?

  雪花想差了,韩啸当然不会让她忍气吞声。

  敢惹他的女人生气,那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韩啸不知道雪花心中所想,继续道:“凡事儿吩咐丫头们出手,若是实在想自己动手,就……”

  说到这儿,韩啸沉吟了一下,“爷会准备些银锭让你的随时丫头们带着,到时候,你若是想亲自出气,就让丫头们把惹了你的人抓住,捆到你面前,你坐好了,拿银子砸一顿出气算了。”

  雪花掏了掏耳朵。

  “爷,你说什么?”

  雪花觉得她肯定听错了。

  她家爷肯定不会用这么轻描淡写的口吻,用这么随意的态度,让她拿银子砸人。

  而且,干嘛要拿银子砸人呀?

  她有这么市侩吗?

  雪花忘记了她曾经的豪言壮语了,看谁不顺眼,就拿银子砸死谁!

  她忘了,韩啸没有忘。

  忠勇伯府的人,没有他不敢动的。

  惹了他的女人,那么就等着被砸吧!

  让自己女人心情愉悦,比什么都重要。

  雪花既然说过,看谁不顺眼,用银子砸死谁,那么就砸吧!

  韩啸看着雪花那副不可思议的样子,没有再重复他的话,只是把人抱进怀里,继续谆谆叮嘱。

  “一定要保护好自己的身子,不能让人冲撞了,丫头婆子多带些去,爷也和你一起去,有什么事儿立刻让人去外院通知爷……”

  雪花看着韩啸那一张一合的嘴,不仅有种诡异的感觉。

  这个啰嗦的男人,真的是她家男人吗?

  **

  在雪花的耳朵,被磨出了一层厚厚的茧子的时候,忠勇伯府的洗三礼,终于到了。

  看着身后长长的那一串人,雪花抚额。

  她这是去给小外甥女洗三呀,还是去忠勇伯府摆排场呀?

  四个大丫头,烟霞、笼月、轻云、雨雾,一个不少,都会功夫。

  四个二等丫头,给烟霞等人打下手。

  四个三等的小丫头,负责跑腿传话什么的。

  四个孔武有力的婆子,负责……,嗯,负责战斗。

  “爷,不给她们手里拿上家伙?”雪花一本正经的问道。

  韩啸蹙眉,想了想,“不必了,忠勇伯府里应该能随手就抄到家伙的。”

  雪花晕!

  自己是反着说的,可是自家男人却是真的有这个想法的。

  好吧,雪花承认,自己的笑话太冷了。

  雪花被众人前呼后拥着,很是高调的去了忠勇伯府。

  忠勇伯府不知道是不是得到了什么消息,总之,大门洞开,红绸高挂,一副张灯结彩的喜庆样子。

  这不知道,还以为是家里有人娶媳妇呢。

  可真是看不出,这只是一个小孙女的洗三礼。

  忠勇伯和苏明轩一起在大门口迎客,韩啸被忠勇伯亲自迎了进去,雪花则是坐着马车去了后院。

  后院的二门处,银花的几个妯娌正眼巴眼望的看着呢,一见雪花郡主规制的马车过来,立刻满脸笑容的迎了上去。

  “我们二弟妹知道郡主要来,可是高兴的不得了。”

  “就是,二嫂是一直在盼着郡主呢。”

  “是呀,弟妹……”

  雪花的马车还没有停下,银花的几个妯娌就叽叽喳喳的开始说话了。

  小猪子稳稳的停住马车,轻云立刻过来,放好了铺了丝绒红毯的脚踏,烟霞和笼月小心的扶着雪花下车。

  银花的两个堂嫂想上前帮忙,被轻云和雨雾不动声色的挡开了。

  韩啸吩咐过了,任何人闲杂人等,都不可靠近雪花。

  当然,这个闲杂人等,就是指除了烟霞几个大丫头,再加上银花,之外的所有人,都是闲杂人。

  即便是忠勇伯夫人,也不可以靠近雪花。

  这是韩啸特意吩咐的。

  银花的两个堂嫂也倒识趣,一见这种情形,立刻退了回去。

  脸上的笑容,丝毫不变。

  雪花一身盛装,浅紫色绣着鸾鸟团花图案的长褙子,下面是一条月牙色撒花落地裙,莲步款款,摇曳生辉。

  浑身如霞似雾,却又贵不可言。

  通身散发着一种高贵矜持的气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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